9 痉挛不止
常妤其实不是很会接吻,刚开始还能有条不紊的承受与其挑逗缠绵,到了后面会渐渐的呼吸错乱,脑部缺氧,身体也会软成一滩水。
有一半的原因是费锦的手在她身上细密游走,指尖夹住乳头的那一刻,常妤难耐的喘了一声,伸手去抗拒,推搡他的胸膛。
“住手。”
常妤推不开他,只能借着喘息的机会开口制止。
费锦再次吻住她的唇,肆意妄为的揉弄起乳肉来。
“不摸就变小了。”
性器还在抽插。
常妤穴道紧缩的厉害,是高潮来临的前兆。
被迫哆嗦,娇娇怒怒的骂了一句。
“混……账。”
变小个锤子啊。
费锦把人抱起坐在他的腿上,俊脸埋进她的乳房,咬磨着乳肉。
两人的生殖器紧密结合在一起,龟头抵着宫口,酸酸涨涨的夹带着酥麻的爽意。
常妤仰头哼唧,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
“别夹,做这一次就放你睡觉。”
说着,费锦按着她的腰撞动起来。
娇嫩的穴口被撑的变薄,淫水不断的往出流。
动作虽不粗鲁,但每次都能撞到柔软的宫口,刚开始常妤还能忍受,后面速度微微变快的时候,她拼了命的想起身离开,却被男人紧紧的扣着腰肢,做的她双腿颤抖,痉挛不止。
所谓的“一次”只是费锦的一次,常妤不知道高潮起落了多少回,是她哭着说以后再也不骗他了,费锦才大发慈悲的按着她的臀肉射出精液。
事后,费锦抱着常妤去卫生间冲洗,怀里的女人闭着眼软塌塌的任由他摆弄。
在费锦给常妤擦干身体,抱着她上床时,常妤委屈的一口要在了他的锁骨上。
淡淡的血腥味溢出口间,常妤松嘴,“能不能不要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开始做爱。”
费锦没回应,把人放在床上,按着她的四肢,在常妤惊恐的表情下咬了回去。
“嘶——”
常妤疼的掉眼泪。
但是他没像她一样把皮肉咬破。
费锦嗓音低醇,眼目仿佛研磨开沾了水的墨,长睫下星眸熠熠,重复那句话:“能不能学乖一些?”
她又没杀人,也没放火,常妤一直觉得自己挺乖。
昨晚费锦是抱着她睡的。
清晨,
常妤微微睁眼,整个人被身后的费锦牢牢禁锢在怀里,呈虾米状面朝落地窗躺着,肚子上有一只手,胸上还有一只。
她困的厉害,双眼迷离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翻过身把胸前的手拿开。
往往费锦比常妤先醒时,起床都是悄无声息的,以免吵醒她。换到常妤,她先是将缠在身上的男人推开,然后一把掀开被子,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这个时候,费锦已被她折腾醒,侧身过来伸手去摸她的乳房,掌心盖住那坨软肉,轻柔挤压。
“你别碰我。”
常妤疲惫的说了句,嗓音有些哑。
他闭眼享受指尖的柔软,眷恋道:“大了。”
“……”
常妤的大腿被费锦的性器抵着,极不舒服的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光着脚去穿衣洗漱。
谁家好男人一大早就发情。
常妤这次有认真的照镜子,看着躯体上零零落落的吻痕早已习以为常,但是,锁骨上浅红的牙印……
“费锦!!”
常妤怒气冲冲的走进卧室,彼时的费锦上半身赤裸,正在床边系腰带,抬头望来。
淡淡问她:“咋了?”
常妤伸着漂亮的细脖,白皙的皮肤赫然一排牙印,有点显眼。
“你这让我怎么去公司?”
费锦的脖子至今还在隐隐作痛,只看了一眼常妤的脖子,抬步向她而来。
男人的身材好的无可挑剔,腹部肌肉线条分明,往上看,他的锁骨处也有两排牙印,泛红且带着紫色的淤青,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血丝。
“我还没怪你,你就先怪上我了?”
常妤看着他,嘴唇轻轻合拢,眼神中的怒意显然不如刚才。
总归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做的时间太长,她会来咬他泄气?
“你活该。”
撂下话,常妤转身去衣帽间,找衣服遮盖齿痕。
大约九点钟,
常妤到达公司,
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
接近中午十二点时,常妤关闭电脑,询问安嫣关于常慕今天上午的工作情况。
安嫣如实报告:“很认真,做事一丝不苟,讨论相关问题时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同事们相处的也挺融洽的。”
安嫣原本以为这位少爷只是来做做样子,体验一下基层生活,没想到打脸了。
也难怪是常家的人。
常妤微微点头,唇角留笑。
“告诉其他员工,不要特意去帮助常慕,所有的工作让他自己完成。”
“明白。”
另一边,
在cr大厦高层,
费锦慵懒的倚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琪雅公司的合作提案。
“抱歉,你们的计划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
对方有三个人,其中一位试图说服费锦,将笔记本电脑推到他的面前,为了证明自家公司还是有那么一些实力的,开口道:“费总要不您再看看,常盛集团的常总有意投资我们的项目呢。”
话落,另一人颇为吃惊的碰了一下刚说话的同伴。
这两大集团自从常盛的新总上任,一只处于竞争状态,费锦怎么可能接受被常妤所投资的合作。
然而,费锦神色莫测,手指摩挲着钢笔,蓦的说了句:“不用看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城市,为高楼大厦披上了金黄的外衣,光线在玻璃幕墙上映出耀眼的光束。
下班时间,常盛集团摩天大楼的阴影下,一场精心策划的表白仪式正在进行。
场地中心,五彩斑斓的气球在空中飘舞,下面是用鲜花编织成的巨大爱心图案,中间摆放着一个精美的四层蛋糕,隐藏在花朵间的音响播放着爱的旋律。
准备这场表白的显眼包是某家公司的小老板,陈天竖。
他揣着紧张的心情,手持玫瑰等待心仪之人下班。
由于这人在网上颇有名气,因更换女友的速度令人发指而出名,所以陆续下班的人经过这里时,有的认出了这位花心公子哥,纷纷驻足围观。
后面的停车位,费锦戴着墨镜,手臂搭在车窗上,深邃的目光透过镜片,投向远处的表白场景。
他奉凯丽娜女士之命来接常妤参加她的生日宴。
随手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常妤,外加调侃。
「你们常盛每天都这么热闹?」
常妤在一楼大厅看到了这条消息,眉头微皱没有回应,而是将手机收好。
外面表白的阵势浩大,当她走出旋转门,无意间抬头发现对面商业大厦的大屏幕滚动着六行耀眼的文字,顿时让她停下脚步。
[常妤!我喜欢你!]
[做我女朋友吧!]
常妤失神之际,陈天竖看到她,带着蓄谋已久的心思走上前,单膝跪地,手捧鲜花,深情款款地开口:“常妤,我从大一就开始喜欢你,你的笑容、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接受我的感情。”
说完,四周响起欢呼声。
围观的常盛的员工们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常妤眼神晦暗不明,冷冷的看着陈天竖几秒,傲慢的绕过他走向费锦的车。
这人她有印象,在大一时曾追求过自己,不久后又转向他人,频繁更换目标。
此时此刻,费锦的视角里。
陈天竖固执的挡住常妤的去路,坚持送花给她,嘴还在不停地说着。
人群中呼声高涨。
[在一起!在一起!]
费锦开门下车大步而去,目光冷冽,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妈的,孙子。
陈天竖借助人群的欢呼,试图逼迫常妤接受自己,可他还是小瞧了常妤,或者说根本不了解她。
常妤的忍耐到达极限,踩着高跟鞋走到蛋糕车旁,毫不留情的抬腿踹翻。
啪!
价值不菲的蛋糕就这么烂在地上,常妤转身面对陈天竖。
“首先,我拒绝你的表白,其次,这块地方是常盛的私有领地,你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私自布置,稍后我会要让相关人员对你索要占地费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她这一串话说完,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天竖捏紧拳头,脸色铁青,难堪的站在原地,望着常妤欲言又止。
常妤隔着人群看到满脸怒意的费锦,轻微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她可不想因此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
常妤离开表白现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坐进了一辆迈巴赫里,转眼众人又看到费锦从人群中走出,上了驾驶位。
两人的关系再次引起热议。
常妤坐在副驾驶室,眼神冷漠的望着外面。
她感到有些恼火,气费锦为什么不等人群散了再上车。
费锦也气,他就是故意让那么多人看见。
跟常妤结婚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向自己的妻子告白,她甚至不让他干预,费锦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半晌,常妤转过头,注视费锦,要求道:“你在外面注意一点行吗?”
她不想在离婚之前再和他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来,很烦。
费锦脸色阴郁,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手背经脉青筋凸起。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出市区,费锦单手解开安全带,一个猛刹车停在路边。
常妤失去平衡前后颠簸了一下,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有病,费锦已经附身逼近,一只手牢牢扣她的后脑勺,强势冲满占有欲的吻重重的落下。
“唔……”
常妤推不开他。
两人的目光,一个愤怒一个冷厉。
“放……放开我。”
常妤呼吸紊乱,她想要挣扎,但费锦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唇压在她的嘴唇上,带着一股强烈的侵略性。
常妤能感受到自己的唇部被他用力吮吸,仿佛要被吸出鲜血一般,又麻又疼。
她仰头别过脸,又被费锦抓了回来。
他的舌头强行闯入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常妤打他的同时,嘴里被迫发出一两声呜咽。
最后,车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分不清彼此。
费锦松开快要昏阙的常妤,凝视着她,声音低沉:“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常妤凌乱的靠在座位上喘息,眼尾泛着红,眸中没有了任何情绪,唇部红肿,口红被吻的晕开,看着有些可怜。
常妤垂眸沉思着。
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
顶着婚姻关系的熟人炮友?
说出去费锦可能会疯吧。
沉默之后,常妤深吸一口气,直视费锦,语气稍显疲倦说:“费锦,我们就不能平平静静的度过这最后的几个月吗。”
以前都不是好好的么,除了床上,一直都保持着外界眼中的对立者,偶尔扮演朋友的角色,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为什么非得牵扯上那些情感纠葛。
明明可以只做朋友的,做炮友也行。
婚姻对于她而言既是桎梏也是束缚,她厌恶那种感受,况且,她并未爱上他。
爱这个字,太陌生。
她连最基础的情感共鸣都无法给予,如何去谈及爱情。
车内气氛压抑,没人再开口。
抵达庄园之时,常妤整饰了面容,撇了一眼费锦唇边的红痕,也没说话。
凯丽娜此次的生日宴上邀请的基本上都是俄国友人,她站在华丽的殿堂中心,远远的瞧见儿子和儿媳挽手走来。
她转身与朋友寒暄了几句,随后向常妤走来。
常妤松开费锦的手,走上前去拥抱凯丽娜,轻声道:“妈妈,祝您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