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哭
费锦的目光在常妤和江骁之间游移,最终停留在后者身上。
江骁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也彻底知道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处于劣势。他好像明白了,昨晚在活动上,他们为什么在审视他。
费锦:“真不错啊,都他妈进到家里来了。”
常妤仰头迎上费锦的目光,姿态优雅而从容,“人家给我送吃的过来呢。”
费锦凝视着江骁:“你很闲?还是说,觉得自己配得上她?”
江骁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与费锦正面冲突。
“我只是顺路经过,顺便来看看妤姐。”他尽量保持镇定,但声音中仍透露出一丝颤抖。
费锦冷笑一声,“顺路?”
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常妤却显得异常平静。她轻轻推开费锦,转身对江骁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江骁如释重负,匆匆告别后离开。
可是他还未走去电梯,背后便传来一声肉体碰撞的声音,江骁本能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不已,常妤被那人紧紧地按在门框上,强吻住了她。
常妤挣扎了几下,似乎想挣脱,但费锦的力量太大,她无法抗拒。
费锦冷冽的目光射了过来,他将怀里的人按进室内,嘭的一下把门关上。
江骁僵硬在原地,陷入苦涩之中。
……
常妤单薄的衣裙被费锦三两下脱掉,白嫩高挺的乳肉随着呼吸而起伏,她被他强硬地按着,身体紧贴着冰凉的墙面,后背因为撞击而感到疼痛。
常妤发出轻微的哽咽声,试图挣扎,但费锦的手紧紧地固定着她的头部。
两人的嘴唇紧密相接,唾液交织在一起,常妤呼吸变得急促,她甚至来不及吞咽,口水沿着嘴角缓缓滑落。
费锦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大掌从腰间抚摸至胸前。
隔着软绵的内衣,揉捏里面的酥胸。
“嗯……”
他咬着她的唇瓣凶狠的注视着她的面部表情。
“看上他了?”
常妤口齿不清的挑衅:“唔……嗯啊是啊,看上了。”
费锦将指尖探进她的蜜穴中,随意刮弄了两下,里面就开始分泌汁水来。
他手上动作不停,轻笑着含住她的唇瓣舔咬。
“看上他什么了?嗯?”
他的指尖夹住她的阴蒂用力一捏,常妤吃痛呻吟。
眼眶湿润:“看上他做的汤比你做的好喝,人也长的比你好看,比你听话。”
话落,费锦解开腰带,扶着阴茎直插进她的花穴。
“呃啊……”
他狠着劲儿撞击,把她抵在墙上。
“比我帅?呵。”
费锦抓着常妤的臀肉把她往性器上撞,次次插入最深处,狠厉捣弄。
常妤感受到他龟头的轮廓在自己体内肆虐,她被撞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呃你疯了!啊……”
他没戴套。
常妤的手不断的捶打着费锦:“出去!呃啊啊……”
费锦未理会她,而是将她整个人抱起,边走边操来到卧室。
把常妤放在床上,将她的腿叠在胸前,用力的在她的穴道中抽插。
娇艳的花穴被干的水光粼粼,还在不停地往外吐血淫水,艰难的吃进庞大柱身,穴口边缘颤颤巍巍的仿佛要裂开一样。
脆弱的子宫口被凶狠撞击,所带来的苏爽感大过酸胀感,有意识的夹紧内壁,不料狗男人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她白花花的屁股上。
啪!
常妤怒视:“费锦!”
他嗓音暗哑,火气挺大:“少夹我。”
臀肉火辣辣的疼,穴道也饱受欺凌。
“贱人!呃嗯……离婚!嗯啊……”
费锦把常妤转了个身,肉柱在她体内摩了一圈,刮的里面媚肉收缩颤抖。
“离婚”二字刺激到了费锦,他眼中泛起浓浓的狠意。操的越来越重,力气大到常妤身体禁不住塌了下去,他把人捞起,双手握着她的乳房,让她的后背和自己胸膛紧密相贴。
费锦咬着她肩头的软肉:“休想。”
卧室里回荡着肉体相撞的声音,噗嗤噗嗤的水声,还有妩媚诱人的呻吟。
“嗯啊……费锦唔……慢点……”
“慢不了。”
常妤呻吟着,两只手抓紧了床单,宫口被连绵不休的撞击,她被迫蠕动着花穴里的软肉,爽麻感一波接着一波,穴肉与阴茎紧紧相交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共同爽到了极点。
他大力的揉捏着她的乳肉,粉嫩的乳头被捻在之间摩挲。
常妤敏感的弯下腰,却又被带了回来。
连续狠操数百下,高潮降临之时,常妤大叫着抽搐。
费锦粗喘一声,龟头操进软嫩的宫口,倾泻出里面的滚烫。
“啊……”
她趴在床上低声抽噎,红润的穴口微微抽动,流出一股乳白精液。
费锦盯着那被干的糜烂不堪的花穴,眸色一深,握着再次昂首的阴茎插了进去。
“嗯啊……”
常妤爽出泪花,穴道内壁再次收缩痉挛。
费锦插洞了起来,动作没有前面那么粗鲁。
“等会儿给你扣出来。”
常妤欲哭无泪,声音发颤:“滚啊……”
费锦再次将常妤翻了个面,盯着她上下摆动的圆润乳房,喉结滚动一番,俯下身来咬住吮吸,下体插的愈发猛烈。
她的阴户被他撑大至变形,穴道里面似乎也造成了他的形状。
骤然感觉到她的内壁又在收缩,层层肉褶想张了嘴儿似的吸吮着他的阴茎。
费锦低吼一声,着实爽的头发发麻。
他将常妤的一条腿高高抬起,欺身压住她,腰部用力的顶撞,大手在她胸前揉捏,滚烫的唇叫她吻住,堵住嘴里清晰的呻吟。
“嗯啊……啊啊啊……够了啊啊啊……”
她越叫她,他越用力。
“费……嗯啊锦……太……太深了……”
常妤小腹抽搐,预感到又要高潮。
在她快要被操晕过去之时,一汩汩滚烫被射入体内。
两分钟后,
费锦将手指伸进常妤的洞内,刮嗦着里面的精液。
“嗯……”
异物入体,敏感的花穴立即夹紧。
费锦蹙眉:“别夹。”
……
半个小时之后,
费锦开车,载着常妤去老爷子那儿。
费家老宅,这座承载着厚重历史气息的传统四合院,在静谧的私家园林中静静地矗立。
夜幕下,古朴的门楣仿佛诉说着岁月,红木大门沉稳而庄重,宅内的灯火辉煌映衬出一种温馨而肃穆的气氛。
费锦和常妤手牵手走进去,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响,
室内的长方形餐桌上,正位坐着的是常费老爷子,他身着简朴的中山装,虽然年岁已高,但依然保持着军人特有的挺拔身姿,庄重而威严。
老爷子的目光扫过桌边的人,最终停留在费锦和常妤身上。
“常妤。”费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爷爷。”常妤温顺回应。
费老爷子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对着她招了招手,“哭过了?费锦这小子欺负你了?”
常妤浅浅咬了咬嘴唇,耳根子发热。
本想本能地否认,但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又改变了主意。
她抬头看了费锦一眼,怯生生地说:“不知道爷爷最近有没有关注娱乐新闻,前两天我多加关照了一下常盛分公司旗下的艺人,阿锦以为……以为我……”
话还没说完,费老爷子已经朝费锦呵斥:“胡闹!工作上的事情你也要插上一吗?”
费锦闻言嗤笑一声,饶是没想到到她会拿这件事来告状,便陪着笑脸说:“爷爷,我这不是爱妻心切嘛。”
凯丽娜在一旁瞪了费锦一眼,试图缓和气氛:“行了阿锦,妤妤怎么会是那种人呢,爸,妤妤跟阿锦的关系好着呢,前些天他还给妤妤学着做饭呢。”
费老爷子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家这个养尊处优的逆子竟然还会做饭。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问常妤:“当真?”
常妤点点头,毫不留情地说:“是做了,但难以下咽。”
这话一出,立刻引得在场的人都笑了出来。费老爷子的眉眼也舒展开来。
“你们啊,”他对常妤说,“前段时间你所遭遇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乖孩子,你受委屈了。”
常妤轻轻一笑,“爷爷,都过去了。”
随后,老爷子又询问了其他几个小辈的近况。
常妤一直静静地坐着,嘴角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然而,费锦的手却不安分地放在她的大腿上。
常妤所穿的裙子面料很轻薄,他的手掌滚烫,摸的她想给他一巴掌。
她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背一下,费锦感受到疼痛,眉尾微挑,转过头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刚欺负了我,现在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常妤厌恶地看着他那一脸无耻的样子,心中暗骂。
半个小时以后,
终于等熬到晚餐结束,费老爷子带着大伯去了书房,其他的晚辈们也纷纷离席。
凯丽娜拉着常妤去挑选她最近新买的首饰。
到了卧室,凯丽娜从衣帽间拿出一对粉钻雕刻的菱形耳环,不容她拒绝地柔声说道:“我那天看到这对耳环,一下子就想到你了,喜欢吗?”
“喜欢的。”常妤笑着说。
“如果阿锦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知道了。”常妤应道。
“哎?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又瘦了?”凯丽娜关切地问。
“是吗?一直都这样呀。”
……
晚上九点,两人离开了费家老宅。
常妤坐在副驾驶座上,折腾了一天整个人疲惫不已,渐渐睡着了。
一直到凌晨一点,常妤感到口渴醒来,准备去喝水。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凭着记忆走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喝了一口牛奶。
冰凉的牛奶让她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家具,发现自己回到了云川湾。
常妤回到二楼,看到费锦正在书房工作。
费锦看到常妤进来,神色一怔,没想到她会半夜醒来。
率先开口辩解道:“你睡着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所以就先带你回来了。”
“你就不会喊醒我?”常妤质问。
“没忍心呗。”
最终,常妤今晚没有跟他计较。
她实在太累了,转身回到卧室,刚躺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
常妤被费锦捏醒。
他还没醒过来,手却已经不老实的在她胸前乱动。
常妤气之又气,挣扎了一下,他反而抱的更紧。
“费锦。”
“……”
“费锦!”
他声音倦懒:“别吵,再让我抱会儿。”常妤沉默了两秒,冷不丁说了一句:“我和江骁约好了一起吃早餐,你别耽误我找下家。”
闻声,费锦将常妤转过来,注视着她的脸,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郎目深邃浓如墨。
腔调懒洋洋的,尾音上扬。
“下家?就那吃软饭的小白脸?”
常妤听到吃软饭这三个字后有些不满,在考虑利用江骁之后,她就查清了他的背景来路。
小县城出身,背后没什么资本,能够成为如今的紫薇星,除了运气好以外,少不了一颗颗吃苦耐劳的心。
有野心,但不多,挺踏实的一个新人。
她开口道:“江骁能在短短三年靠演戏爆红,他的实力观众们有共目睹,他不是你口中吃软饭的小白脸。”
说完,常妤没再看费锦的表情,起身向浴室而去。
而他,原生携着略微戏谑的目光肉眼可见的冷凝下来。
心像是被什么钻了一下,既酸又疼。
这还是费锦头一回听到,常妤在为一个异性说话。
常妤性格傲慢冷漠,几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那些追求过她的男生,通通被她用极其伤人的话语逼退。
只有他是个例外,所以他一度认为在她心里,自己与别人不同。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同龄男性屈指可数,一个他,一个常慕。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像这样维护过谁。
费锦下床,沉着一张脸跟随到浴室。
她在刷牙。
他凝视着她。
“真对江骁有意思?”
常妤瞥了眼镜子里的费锦,不紧不慢端起牙缸,咕嘟咕嘟的漱完口,回过头来:“不然呢。”
睨着他眼底疯狂翻涌的情绪,她继续火上浇油:“你见过我曾经对哪个男人这么用心过?”
“你不是要亲眼看到我爱一个人才会死心么。”
“现在看到了,还不死心吗?”
“还是说,等哪一天亲眼目睹我跟江骁做爱,你才会彻底死心?”
常妤笑意寡淡,目光缓缓移到费锦发颤的手上。
她轻轻牵起,缓缓道:“我婚内出轨,不仅会和他做爱,我们还会生儿育女,相守一辈子,呃……”
他突然将她按在门面,后背撞到上面火辣辣的疼。
常妤疼的脸霎时间白了一个度。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费锦盯着她的眼睛,眼尾泛起淡淡的红,氤氲着层层水莹,咬牙切齿的问她,像是压抑着即将要喷发的火山。
常妤喘着粗气,唇角挂起残忍的笑容:“是啊,怎么你还看不出来?”
费锦松开手上的力道,狭长眼眸看着常妤,试图在她脸上寻找出一丝的怜悯。
可惜,她满眼都是对他的不屑、厌恶。
许久,他嗓音低沉,眼底漆黑一团:“离。”
自始至终,这段感情她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甚至这么多年,自欺欺人的为她辩解。
觉得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她那颗寒冰一样的心会被他融化。
可惜,他高估了常妤对自己的感情。
……
费锦答应了离婚,常妤自然是无比愉悦。
说不上有多开心,只是挂在心里的那道枷锁,在费锦答应离婚的那一刻消失了。
她得到了想要的自由。
常妤离开云川湾,抵达公司处理了一上午的工作。午睡了一会儿,本来准备下午去跟费锦办理离婚证。
中间因为一些事又耽搁了。
股东会议结束后是傍晚六点。
民政局这会儿已经关门,只能第二天再去办理。
常妤今晚早早入睡。
翌日上午,
常妤在去往的路上给费锦发了条消息,让他过来。
她从上午十点,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
费锦始终没有出现。
ps:今天事太多了,没时间码字,明天补上。晚安
常妤坐在民政局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神色冷冷的凝望着四周忙碌的人群。
他们的交谈声、笑声和走动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却无法掩盖她此刻的烦躁。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每一下都是在敲击着她的耐心底线。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已经拨出但未接通的通话记录,足足七次无人接听的通话记录,每一次都在证实,费锦反悔的事实。
“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都想攀高枝,真以为豪门生活就像电视剧里那么美好?”
路过的妇女低声嘟囔,她的目光在常妤身上多留了几眼,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同情。
常妤抬眸睨着去,阴翳眼神扫了过去,那妇女低哼了声掉头离去。
压着心底的怒火,常妤起身离开。
回到云川湾,也没找到他的身影。
常妤坐在沙发边缘。
把电话发给沉厉。
接通后,她直接问:“费锦在你身边么。”
那边没有立即回复她的质问,吊儿郎当的语气:“哎呦,有生之年还能接到你的电话。”
她微微蹙眉:“费锦在哪。”
“我怎么知道。。”
闻言常妤点击挂断,给裴矜打去。
响了十几秒才接通,对方在等她开口。
常妤:“费锦在哪。”
裴矜回答的毫不犹疑:“不知道啊。”
半个小时后,
半小时后,位于cr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内。
维安小心翼翼地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在常妤桌前。
“常小姐,费总是要下个月才能从伦敦返回。”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常妤冷哼一声:“外出一个月?”
维安紧张地点了点头,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是的,那边的确出现了一些紧急情况。”
常妤追问:“什么事这么紧急,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啊?挺严重的,涉及到资金断裂……”
“cr集团位列全球前百的企业,你给我说,资金断裂?怎么,cr是要破产了?”
这女人眸光犀利,极具攻击性狐狸眼盯着维安,一字一句直戳要点,维安半点都招架不住啊。
“这……常小姐,您还是打个电话让费总亲自与您沟通吧,我这边还有公事没有处理,先失陪一下。”
话落,维安微微颔首,离开时的步伐属实慌乱。
彼时,位于市区边缘的高尔夫球场。
费锦扔掉手中的球杆,面色冷凝的坐到方椅之上,端起旁边的酒杯一饮而下。
躺椅上的裴矜撇过头看了一眼,勾着唇角道:“见过结婚之前逃婚的,你这种离婚之前逃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费锦查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回话:“你懂个屁,这叫缓兵之计。”
裴矜道:“别跟我说你准备一直这样拖下去。”
费锦轻笑,散懒道:“先让江骁消失再说。”
裴矜嗤笑:“卑微跟卑鄙这两样都让你小子给占了,你就没想过,常妤知道后会更加厌恶你?”
“那也比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费锦淡淡地说。
……
路边的灯光明亮橙光,一辆迈巴赫aelero停靠在路边。
江骁想过费锦可能会来找他,但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隔着车窗,他感受到费锦对自己浓厚的敌意。
那张清隽矜贵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脚边最低等的生物。
“五个亿,换你去国外发展十年。”
“我这个人呢眼里容不下沙子,你如果想执意就在黎城,或许我会采用一些极端的方式送你离开。”
在绝对的权势地位面前,普通人终究是没有选择权利的那个。
江骁手指紧握着拳,沉声开口:“好……”
……
常妤是在第三天上午得知了江骁与公司解约的消息,并且他即将签约另一家公司。
对于安嫣的告知,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显然并不太在意,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书籍。
常妤并不是没有怀疑江骁的离开是不是跟费锦有关,他能够一次性支付巨额违约金并迅速签约新公,这说明,他背后的那人或者说费锦,给予了他相当客观的利息。
如此,她便不多过问。
总之无论如何,费锦是真的出差,还是临时脱逃,这个婚,都得离。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费锦出差已有二十三天。
傍晚时分,常妤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江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费锦的号码,冷冷地质问:“二十多天了,事情还没处理好吗?等你回来办离婚手续呢。”
费锦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快了。”
她追问:“一周内能回来吗?”
他却含糊其辞:“有事,稍后再联系你。”
常妤凝视着被即刻挂断的电话,脸上散发出寒意来。
十天之后,
常妤再次打电话警告费锦,再不滚回来她就过去找他。
没给费锦开口说话的机会,手机就被她愤怒的摔在地上。
那段时间,常妤的情绪异常激动,公司的员工们每天都提心吊胆。她因一些小事大发雷霆,甚至因为一个小失误责备了安嫣。
而她发火原因更是令人欲哭无泪。
比如,平时上下电梯,摆放在电梯门口的盆栽她看都不看一眼,前天突然问谁放的,某小组的组长颤颤巍巍站出承认,结果就是挨了一顿骂。
训斥,为什么要放到电梯门口。
安嫣因为一点小失误,导致开会的时前方处大屏幕闪烁了将下。
瞬间,常妤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会议结束后,安嫣被叫到办公室。隔着玻璃,在外的员工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气氛有多恐怖。
安嫣是红着眼眶出来的。
那天傍晚,常妤焦躁的心情好了一点,反思起中午时对安嫣批评的是否有些过了。
随即给安嫣发了条消息。
「中午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这两天情绪不太好。」
接着转了二十万过去。
离开公司,
常妤驱车回景兰区。
回去的道路并不顺畅,交通拥堵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
在前方车辆终于开始缓缓移动的时候,常妤一直保持着与前车的安全距离。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交通再次陷入停滞。
常妤的眉头紧锁,显然有些烦躁不安。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响起,伴随着车身的轻微震动。
谁他妈不长眼啊。
她深吸一口气,降下车窗,愤怒地朝后方喊道:
“你没长脑子啊?怎么开车的?”
撞上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驾驶着一辆敞篷法拉利。
他反驳道:“我他妈的……你一会儿走一会儿停,谁能反应得过来?”
“难道你没看见前面都在堵车吗?”常妤反问。
小伙子愣了一下,随即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反正只是辆宾利,赔你就是了,操。”
常妤强压住怒火,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前行。
她很烦,不想再烦上加烦。
性情糟糕透顶。
平时半个小时就能回来,今日却足足磨了将近两两小时。
浴室里,常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沐浴完,常妤走出卧室,环顾着家中的一切,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每一件物品都异常刺眼,令她愈发烦躁。
那种感觉就像是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抓挠,越看越躁。
忍不了一点。
天黑之时,常妤带着日用品抵达一家距离公司很近的五星级酒店。
当接待员询问常妤入住多久时,她想都没想,张口十年。
“啊!小姐,您?”您没事吧?
后半句话前台人小姐没敢说出口,但此刻的表情绝对是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错愕不已。
常妤穿的是蚕丝黑色睡衣套装,脚踩八公分镶细钻金边高跟鞋,她脸色一暗,凌声问:“这就是你务客人的态度?经理呢,给我叫出来。”
接待员急忙解释:“女士,您误会了,我们酒店从来没有客人一次性预订长达十年的情况,而且每晚的价格是五千块,十年的话……”
“你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住不起?”
接待员心头一紧,改变态度:“我没有这个意思呢,对不起,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您别生气,我这就给您办理入住手续。”
常妤态度明确:“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接待员面容苍黄,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那您怎样能才满意?”
此时,一位穿着深红色西装的男士从走廊尽头走来,打破了僵局:“小蓝,你先去办公室签个字。”
被叫做小蓝的接待员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应了一声:“好的,经理。”
常妤凝视着小蓝,开口:“慢着,我允许你走了?”
“常小姐,您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经理热情地迎上前,显然认出了这位尊贵的客人。
但常妤不认识他。
经理看了眼小蓝,问道:“发生什么了?”
小蓝咬紧唇瓣,垂着头:“我……”
常妤毫不留情的说:“她狗眼看人低,好歹是五星级别的酒店,你是怎么敢让这种人当做前台?”
经理连连鞠躬:“非常抱歉,这是我们的问题。我会立即为您办理入住,并且如果她让您感到不舒服,我可以马上解雇她。”
小蓝闻言泪水夺眶而出:“经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
常妤皱眉,不耐烦:“吵死了。”
经理对小蓝使了使眼色:“别在儿这碍眼。”
随后,经理恭敬地为常妤完成了入住登记,并递上房卡:“常小姐,祝您有一个愉快的住宿体验。”
“不愉快。”
接过卡,常妤倨傲地走向电梯。
……
凌晨三点钟,费锦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原本的怒火在看到来电显示是常妤时瞬间消散。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带着一丝关切:“常妤,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费锦本以为常妤遇到了紧急情况,结果下一秒。
“赶紧滚回来给我离婚,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一直躲下去,这事儿我就能忘了?”
“费锦,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说话能不能讲信用?”
常妤一连串好几句话,说完微微喘息。
“说话啊,死了?”
费锦一时语塞,只感觉一阵莫名的慌乱:“常妤,你喝醉了?”
常妤默了一会儿:“还不回来是吧?行。”
话落,直接挂断。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费锦心中五味杂陈,一夜没睡。
第二天,
林尔幼因为接下来的几场戏需要在黎城拍摄,刚从国外归来的她便来到公司寻找常妤,约她一起吃饭。
傍晚,
烤肉店内的香气四溢,五花肉在烤架上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响,肉香味充斥着整个包间。
林尔幼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开始倾诉起她在剧组的种种遭遇:“那边饭菜简直难吃到极点,我根本适应不了。”
“而且,有个女人暗戳戳的针对我,好讨厌。”
常妤放下了筷子,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当初大家都劝你不要踏入娱乐圈,现在终于体会到苦楚了?”
林尔幼咀嚼着土豆片,吞入腹中,然后说道:“其实还好啦,只是有些人真的很让人讨厌。”
“叫什么?”
常妤下意识询问对方名字。
林尔幼犹豫了片刻,最终摇头拒绝:“不告诉你,你是想利用你的关系让她立足不稳吧?”
常妤轻笑:“嗯哼。”
“妤妤,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但是我想靠自己把她踩在脚下!”
这事儿她跟沉厉都没说。
说了他的做法肯定也和妤妤大差不多。
常妤眸光宠溺:“那也行,不过,尔幼,有时候对他人心慈手软,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尔幼嗯嗯两声:“我知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好啊,我放心。”
林尔幼把这会儿烤熟的肉类全部加入常妤的盘中。
“快尝尝看,我最爱吃这家,上次喊你来你不是没空嘛。”
“好。”
常妤应了一声,夹起一块瘦肉放入口中。
然而没过多久,她的脸色骤变,紧锁眉头,急忙起身奔向洗手间。
她吐掉了嘴里的食物,紧接着对着马桶一阵干呕。
林尔幼跟随而来,在一旁焦急地轻拍着她的背,递上纸巾。
“妤妤,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担忧地问道。
常妤下午并未进食,此时胃里只有胃酸,呕吐使得眼泪模糊了双眼,她喘着粗气,目光无意间扫过未被冲走的瘦肉残渣,恶心感再度袭来,又是一阵干呕。
终于不再呕吐之后,她的脸上残留着泪痕,眼眶泛红。
“妤妤,感觉好些了吗?”林尔幼轻声询问。
常妤用水洗净了脸庞,声音沙哑地回应:“没事了。”
林尔幼细心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水珠,看到她仍是失神的目光,愈发担心的问:“怎么会吐呢。”
常妤这会儿不太想说话,摇了摇头,,勉强咽下一口唾沫。
烤肉林尔幼是不敢再吃了,离开后,林尔幼问常妤:“妤妤,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可能是我这两天作息不规律导致的,不好意思啊,害你吃不了烤肉。”
林尔幼皱着眉头自责:“都是我不该带你来吃烤肉。”
常妤安慰她:“没吃饱吧?换一家?”
“好的!”
两人走进了一家日式料理店。
这里的口味对常妤来说尚可接受。
她尝试了一个清淡的寿司后,便没有再继续进食。
晚上九点半左右,
她们离开了寿司店
常妤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电话,婉拒。
“沉厉打了六个电话,你今晚和我住,恐怕他半夜会找来管我要人。”
“那好吧,那我改天找你。”
“让沉厉过来接你吧。”
“好呢。”
稍作等待后。
常妤凝视着繁忙的街道,忽然问道:“尔幼,沉厉最近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忙些什么?”
林尔幼收起手机:“闲着呢,他前几天还说和费锦一起喝了酒呢,谈什么度假村的生意。”
常妤的声音不可察觉的低沉下来:“沉厉在黎城吗?”
“是啊,他大约十天前回来的,之前一直在陪我拍戏。”
常妤神色渐冷:“狗东西……”
林尔幼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啊?什么西。”
常妤轻声补充:“没什么,下次他们再出去喝酒或玩乐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
“没问题。”
沉厉送走了林尔幼后,常妤也回到了家中。
她敷上面膜,躺在沙发上,拨通了费锦的电话。
“你在黎城。”
冷淡淡的声音,并且是陈述句。
那边缄默了几秒,仍然在狡辩:“还没回来。”
常妤冷笑:“好啊,还没回来。”
后面的两三天常妤照常朝九晚五的上班工作。
面对以往爱吃的食物,常妤这段时间看着就觉得恶心。
精神状态明显不佳,情绪变得急躁,对任何事情都缺乏耐心。
脾气也愈发暴躁。
对什么事都没有耐心。
常妤请了一周的假,一整天待在酒店,能睡十五个小时。
直到那天晚上九点,林尔幼发来了信息。
「我哥哥和费锦正在沐朝ktv,5006号包厢。」
「我真的好想去玩,可是我还要背台词。」
常妤回复完林尔幼,便收拾了一番,起身离开酒店。
九点半常妤到达沐朝,九点十分她推开了沐朝ktv5006号包厢的门。
费锦、裴矜和沉厉等人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之上,周围还有几位穿着正装的年长男士,看起来像是在商讨业务。
门扉开启的瞬间,包厢内的喧嚣戛然而止,常妤面无表情地望向费锦,语气平静冰冷:“出来。”
费锦起身,知情人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包厢外,
常妤的情绪比她预想的还要冷静:“你是觉得躲着我,一直拖下去我就不会跟你离婚了?”
费锦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抹痛色。
“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
常妤反问:“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放过我?”
她忽视他的情绪,淡声道:“明天,我们去把婚离了。”
“费锦,我的人生都这么悲惨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放过我。”
他没有说话,常妤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抬腿向着走廊尽头的电梯而去,他又追了上来,试图牵她的手。
常妤将其甩开,继续向前走:“别碰我。”
费锦紧跟着:“我们谈谈,常妤。”
“没什么好谈的。”
她的步子加快,手心再次被触碰。
常妤厌烦的转过身,突然脚踝一松,不慎扭到,她强忍疼痛扶住了墙壁,眼眶中涌起泪花。
精神有些崩溃:“能不能别烦我!”
费锦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像是被人用刀尖剜了一下,刺痛极具的蔓延到全身,眼底闪显出黯淡悲哀的情愫,她甚至连头发丝都对他厌恶至极。
他手指轻轻的颤抖,承载着无尽的心痛。
嗓音沙哑着:“不逼你了,离婚吧……”
常妤垂着眸,转过身一撅一拐的走向电梯。
没走几步,费锦大步走来把她抱起。
他威胁着她,嗓音却是苦涩的:“别动,你这会儿如果不听我的话,明天的婚就别想离了。”
费锦开车把常妤送到医院,挂好号,陪她就诊。
医生检查完后叮嘱:“没事儿,轻微扭伤,回去休息多加注意,保持清淡,均衡饮吃。”
就诊结束,常妤已基本能够正常行走。
她不让他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嗨!锦哥!”
穿着白大褂的陈超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呦,常大小姐。”
看到常妤也在,陈超显的很惊讶。
想当年,这两个人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死对头。
费锦语气平淡:“还没下班?”
“有个孕妇早产,临时加了个班,你们这是……”
“她受了点小伤。”
“哦……”陈超若有所思,忍不住八卦。
“在一起了?”
费锦没犹豫:“结婚了。”
“卧操!”
陈超瞪大了双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话语间全是不可置信:“真的?”
常妤停住脚步精致的眉眼霎时染上怒气,转过身拔高了音量:“马上离。”
她不顾脚踝处的隐隐作痛,大步离开。
费锦:“三年了,没对外公开。”
“啊?”
陈超半天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费锦将常妤送回景兰区,目送她进入家门。
而她始终没有多看他一眼。
……
晚上十一点多,
已经入睡后的常妤胃里突然开始隐隐作痛。
慢慢地已经疼到无法忍的程度。
……
常慕接到常妤的电话很快赶了过来。
将人送到医院,女医生在常妤的胃部轻轻按压,询问:“这儿疼吗?”
常妤点了点头:“嗯……”
医生接着问:“今天吃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吗?”
“没有,最近半个月总是感觉恶心,也没什么食欲。”
医生思考片刻:“恶心通常发生在什么时候?或者有什么特定的情况会让你更频繁地想吐?”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有闻到某些气味。”
“比如哪种气味?”医生追问。
“食物的气味。”常妤回答。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了?”
医生继续询问。
“大概快两周了。”常妤答道。
医生沉吟片刻,抬眸看向常慕:“你是她的丈夫?”常慕:“弟弟。”
医生:然后转向常慕:“行,弟弟先帮姐姐去取药,完了后让她先喝上,缓解疼痛。”
常慕离开后,医生建议道:“明天做个尿检吧。”
“尿检?”常妤重复了一遍。
“没错,如果你有伴侣的话,我怀疑你可能怀孕了。”医生语气柔和。
常妤的身体仿佛被电流击中,她愣在那里,无法动弹。
“你……你刚才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几乎听不清楚。
“包括食欲不振、头晕、乏力、嗜睡等,这些都是怀孕初期可能出现的症状。”
“这……这不可能。”常妤喃喃自语,她的思绪一片混乱,无法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医生看出她的不安,安抚道:“别着急,这只是初步判断,你可以先去买一些验孕棒自行检测一下。”
……
在车上,常慕递给了常妤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并轻声说:“姐,你先休息一会儿,到地方我会叫你。”
常妤服用了胃药,声音低沉地说:“路上看到还在营业的药店停一下,我想去买点东西。”
常慕立刻回应:“你要买什么啊,你好好休息,我去买。”
常妤的声音透露出一丝虚弱:“女儿家用的东西,你能帮我买吗?”
常慕顿了顿:“啊……我等会叫你。”
……
深夜十二点,常妤面色苍白地注视着手中的七八根验孕棒,它们无一例外地显示出了两条红线。
她慢慢地低头,
触摸着自己平滑的小腹。
她就这么宛如雕塑一样坐在沙发。
时间静静地流逝,常妤感到全身冰冷,只有眼泪落在手背上带来了一丝温度。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紧紧抱住自己。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刻发现自己怀孕?
明明马上要离婚了啊……
常妤从未考虑过与费锦共度一生,更不用说孩子的到来。
无声的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终常妤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更不知道是否要将这件事告诉费锦。
这不是她想要的。
泪水肆意流淌,直到晨光初现,她已疲惫至极,无力再哭。
……
费锦这次没有失约,翌日一早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从早上八点,一直等到十一点。
常妤还是没有来。
费锦身材颀长,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手腕上的名表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他的气质冷峻,在人群中独树一帜。
周围的行人络绎不绝,他始终静站在原地,只是偶尔皱眉。
目光穿过人群,投向远方。
等待的这段时间,
费锦甚至幻想,她是不是突然反悔了,想通了,不离婚了。
直到那抹熟悉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她戴着墨镜,但他仍是一眼认出了她。
费锦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常妤走到他面前,面容冷漠,开口冰冷:“走吧。”两人并肩进入民政局,再并肩出来。
常妤如重视负的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朝着与费锦相反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费锦才木讷地凝视着手中的离婚证书。
真是讽刺啊,结婚的那天他装作满不在乎,把喜悦埋在心里。离婚这天,痛苦也是被他默默承受。
他迷失在人群中,心似乎被剥夺,再也感受不到跳动。
他有在后悔。
后悔小时候欺负她,
后悔跟她作对,
后悔嘴硬没能早点说出喜欢她。
如果他早早的对她表明爱意,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她好,是否能换来她的一丝心动。
……
费锦将自己关在家里,沉溺于酒精的麻醉之中,思绪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始终围绕着她旋转。
她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像个笑话一样,为情所困。
笑着。
眼角就有了泪。
或许,如果不结婚……
或许他还能像以前那样陪着她闹。
她喜欢跟他对着来,他便依着她。
可是不结婚,她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
……
电话铃声不断,他半梦半醒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懒得理会。
站起身时,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他只得扶着沙发边沿,轻抚额头。
从洗手间返回后,费锦无力地倚在沙发上。
手机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是“常妤”二字。
他迅速拿起手机,一条信息让他瞬间清醒。
陈超「你昨天跟常妤闹离婚真的?她这会儿排队等着做人流呢,你知道不?」
费锦的手一颤,手机险些脱手落地。
心跳骤然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涌上心头。他盯着那条短信,那么不真实。
人流。
那个词在他脑海中回荡,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早已支离破碎的心。
费锦打通陈超的电话,声音沙哑急切:“你说什么,常妤在医院?”
陈超回应:“我先帮你拖着,赶紧过来。”
医院的手术室里,
身穿手术服的陈超开口安抚常妤:“别紧张。”
刺眼的灯光下,常妤闭上了眼睛,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结束了这场手术,她就会摆脱这一切,重新开始新生活。
黎城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她在手术台上躺了很久,医生们似乎迟迟未开始手术。
常妤睁开眼,看见他们在忙碌地准备器械。
等了不知多久。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接近。
猛然间,她被人紧紧的抱起。
常妤坐在手术台上无措的看着前方。
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
尽管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有温暖的液体滴落在她的皮肤上。
费锦身上萦绕着无比浓厚的酒味,声音颤抖哽咽:“为什么瞒着我?”
常妤淡淡地眨了眨眼。
他的双臂用力到她几乎喘不上气。
她将生冷的目光放到陈超身上。
陈超无奈的耸了耸肩,跟其他几个医护人员走出手术室。
常妤轻叹,无力的张口:“放开我……”
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就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费锦松开常妤,面对她冰冷的目光,心脏仿佛被撕裂数千次,疼痛过后只剩下麻木。
他那只布满青筋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然后是狂热而绝望的亲吻。他疯狂地、如同倾诉爱意般地咬着她的唇瓣。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他吻得如此激烈而虔诚,泛红的眼眶中泪水不断滑落,咸涩的泪珠混入他们的口中,不知道是谁在颤抖着呼吸。
颈间的双手渐渐收紧,常妤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恨意。
她流下生理泪水。
他仿佛真的要掐死她。
缺氧到视线模糊,常妤却一声不肯。
意识散去之时,她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费锦。
束缚她的力量终于松懈。
而她,慢慢地阖上了眼睛。
常妤做了个梦,梦里的她没有怀孕,费锦也没有同意她的离婚。
听到她说离婚,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一把攫住她的手腕,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冷若寒冰。
费锦质问:“为了那个叫江骁的?”
“即便是没有江骁,我也要离。”
他神色晦暗的凝视着她,手指尖触碰她的眉尾,缓缓向下,箍住她的下颚,眸光瞬间狠厉:“常妤,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她被他强塞进车里,一路飞驰到云川湾。
他在客厅对她实施强暴。
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粗壮的柱身硬插进她的阴道。
接近疯狂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爱我呢。”
“我爱你啊。”
“可你为了逼我离婚什么都做得出来。”
“常妤啊,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他将高潮痉挛的她从沙发上抱起,手掌托着她的臀肉,不顾的她惊恐哀求,继续泄愤。
“还记得大三那年校的庆演出么。”
“上前台我故意扯坏你的演出服,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你上台了,谁曾想。”
说着,他顿了顿,帮她压在身下,换了个姿势。
“你居然把那块扯坏的区域直接剪掉,露着大片后背去跳。”
“美的像只蝴蝶。”
“台下有那么多双恶心的眼睛在盯着你,”
“我当时就在想啊,不如就把你绑回家锁着。”
“你太招摇了,好在你对那些男的不感兴趣。”
说完,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体内,他附身吻着她脸上的泪痕。
她被折磨到昏阙。
醒后,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别墅。
门窗被锁死,室外的大门两侧甚至站着保镖。
……
常妤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过了很久才从那个梦里回过神来。
她回想起昨天所经历的一切,手掌不由自主的触摸腹部。
胎儿没能打掉,
她被费锦带回了云川湾。
直到现在,意识模糊之前的窒息感,似乎还缠绕在她的脖颈间。
常妤走出卧室,寻找费锦的身影。
他不在。
别墅里,多了一个保姆,萝薇。
常妤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前,萝薇便走过来告诉她。
“常小姐,没有二少的容许,您无法离开这栋别墅。”
常妤蹲在原地,眉心微蹙,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萝薇平静的回道:“这是二少的意思,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身体状况好转了再说。”
常妤转身拧动门把手,厚重的门面纹丝不动。
梦里那些荒唐的事情真实上演,她快步走到窗前,试图打开窗户。
同样,窗户也被锁死。
常妤感到一阵阵前所未有的崩溃与愤怒。
她没想到费锦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他尽然将她软禁了起来。
一股怒火窜上心头。
忽然视线变的恍惚,常妤身子摇摇欲坠。
跟在后面的萝薇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常小姐!”
常妤平息了几秒,站稳后冷声问:“费锦呢?”
“二少一个小时之前离开了。”
“叫他回来,我要见他。”
“抱歉常小姐,这个我无法做到,我们的通信设备无法与外界联系。”
整栋别墅内没有一点信号,网路也被切断。
常妤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目光落在了靠墙摆放的一排精致的瓷器上。
她大步过去猛地抓起一个云纹青瓶,用尽全身力气朝地面砸去。
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在地面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常妤的心态也随之碎裂。
她没有停下,继续拿起其他的瓷器,一个个地砸向地面。
每一次砸击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常妤眼眶湿润着。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样做。
室内的气氛愈发压抑沉重,空气中弥漫着瓷器破碎后散发出的尘土味。
常妤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萝薇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她却不敢上前阻止常妤。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常妤将一件件珍贵的瓷器砸碎,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终于,客厅被女主人砸的一片狼藉,常妤倚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望着顶部吊灯。
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怒火,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悲伤。
她抬头看向保姆,声音沙哑地说:“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萝薇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去了楼上。
常妤长这么大最厌恶被人管束,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而他,不仅将她软禁,还阻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她现在想杀死费锦的心都有了。
常妤一直在客厅坐到了下午四点,
期间萝薇有过来给她送食物。
她一口也没吃。
五点多,费锦回来了。
他走进时,看到室内一片狼藉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随后视线定格在常妤身上。
看到她穿的单薄,光着脚,脸上带着泪痕。他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正欲靠近,常妤突然向他掷来一只玻璃杯,杯子撞击在他的胸前,随即破碎落地。
费锦略一愣神,仍保持着镇定。
他继续走了过来,语调平缓:“我听萝薇说你这一整天都不肯吃东西。”
话落,费锦试图去触碰她的脸颊。
但常妤却猛地推开了他,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敌意。
费锦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淡淡的说:“我让人送雅居园的食物过来。”
常妤瞪着费锦,嘴角勾起冷笑:“你真的是疯了。”
费锦看着她:“是啊,我早就疯了。”
他的眼眸深邃如墨,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挤出的话语。
他早就应该这样把她关在家里。
关到她顺从听话。
让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让她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信任,只能依赖于他。
他早该这样做的。
他对她的爱超越了一切,甚至使他变的越来越仁慈。
纵容她、宠溺她、容忍她。
于是换来了,她要背着他,偷偷的打掉他们的孩子。
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常妤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费锦的脸上。他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笑意。
她无助地、绝望的看着他:“常慕和尔幼他们长时间找不到我肯定会报警,你关不了我多久。”
“嗯,林尔幼那边有沉厉打掩护,家里这两边,我已经告诉他们你怀了身孕,我呢,带你去外地养胎,常盛有常译在,凯丽娜去了法国。得忙上几个月。”
说完,费锦注视着常妤难以置信的双眸,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常妤,就算是他们知道我把你软禁在这,你看看,谁有本事带你能离开云川湾。”
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常妤赤足而立,脆弱无助。
费锦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把人抱进卧室。
他轻柔地按住她的四肢,细致地检查,直到确信她未受伤,方松开了手。
在费锦出去拿食物的间隙,常妤摔碎了卧室里的饰品。
她拾起尖锐的玻璃片,试图以伤害自己来威胁费锦放她离开。
在听到那一声响动后,费锦闻声即刻返回,目睹此景,瞳孔骤缩,面色阴沉。
常妤握着玻璃,抵在脖颈之处,掌心的血液顺着小臂滴落在地。
费锦步步逼近,耐着性子开口哄她:“乖,把它放下。”
“别过来!”
她稍一用力,白皙的肌肤被划出痕迹,渗出血珠。
“常妤,专业医疗团队十分钟内即可抵达云川湾你这一刀下去,我保证,以后的日子,你只能在我的私人医院度过。”
“你疯了……”
疼痛让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仿佛看到那天握着她的手开枪打死周辽的时候,他脸上所呈现出的冰冷残酷。
最终,常妤因情绪过激导致眼前发暗,她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利刃便被夺取,整个人跌倒在费锦的怀里。
“疯子……”
……
打完电话以后,果然不到十分钟,两名医生便赶到云川湾。
给她包扎伤口的是一个西方面孔的洋人,全程英文与费锦交流。
另一个,是习莲。
在看到习莲的那一刻,常妤的精神世界仿佛崩塌,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像一只受控的小兽,悲哀的望着所有人。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她患有精神疾病,
知道了她从小遭受的一切。
知道了她不仅患有焦虑症,而且患上过抑郁症。
衍生出如今的情感淡漠。
他也觉得她是个怪物,所以要将她软禁在这里么。
常妤将桌上的药箱打翻,愤恨的将床上的东西对着费锦砸去。
“滚!”
“都滚出去。”
“滚啊!”
她一用力,手上的纱布变成红色。
lona医生眉间一紧,转过头看着费锦。
习莲尝试安抚常妤的情绪,却被她一点生冷毫无感情的目光劝退。
费锦面不改色嗯上前把常妤按在怀里,捏着她的手腕,让lona重新包扎。
最后,常妤脸上布满泪痕,筋疲力尽的瘫倒在费锦怀中。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她也毫无方向,灵魂像是被夺舍眼神空洞的望着某一处。
许久之后,
费锦处理完地上的玻璃碎渣,合上门走出。
习莲把治疗精神的药物拿给费锦。
“她现在怀着孕,状态敏感,再加上本身就患有精神方面的病症,正处于很危险的一个阶段,你这样下去,她的病情不仅不会反而会加重,甚至患上深度抑郁。”
“我知道了。”
习莲继续道:“我是希望,费先生,你能放常妤离开。”
费锦神色寡淡:“她不能离开这里。”
习莲叹了口气:“药物记得按时让她吃,尽量安抚好她的情绪。”
“一日三餐也得让她吃下,怀孕期间营养一定要充足。”
“嗯。”
入夜,
常妤打翻费锦手中端的米粥,烫撒了一地。
她的眼中满是厌恶。
“滚,我不吃。”费锦不温不怒的弯腰捡起地摊上的瓷碗,起身离开。
手中端着一份崭新的粥进来。
“如果你好好吃饭的话,我会考虑让你恢复自由。”
她望着他,目光始终冰冷。
费锦坐在床边,舀了一勺汤汁递在常妤唇边。
她别过头,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碗,大口喝下。
米粥顺着她的嘴角滑到下颚,费锦抽来纸巾,温柔的给她擦拭。
喝完,常妤把碗塞回他的手中。
“出去,我要睡觉。”
“好。”
卧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常妤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放眼望去,别墅的门口,有四个保镖守着。
她苦涩的笑了笑,目中无神的回到床上。
第二天清晨,费锦端着早餐。
他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进入。
常妤已经醒了,她坐在床边,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冷漠。
他看到她,勾了勾唇:“醒了啊。”
“来,吃早餐。”
盘子里,一杯热牛奶,一份三明治。
常妤看了一眼:“我不饿。”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把三明治递到她的眼前:“听话,不饿也得吃。”
常妤微微蹙眉。
肉的香味飘进她的鼻中,没过几秒,胃里一阵恶心的翻滚。
常妤脸色骤变,捂着口鼻跑向卫生间。
费锦放下东西紧随其后。
然后,便是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扶着马桶盖,干呕不止的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愧疚与心疼占据了费锦的心,他无措的走到常妤身边,伸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常妤吐出的全是胃酸,喉咙异常难受,她直起身子调整呼吸,眼神之中满是疲倦。
费锦用纸轻擦着她眼角的泪珠,动作看起来淡定从缓,可手指尖的轻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慌措。
“妤妤。”
常妤抬起头,眼尾湿红,泪眼婆娑地看着费锦:“你满意了么?”
费锦的心被刺痛,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
“放开我!”常妤打断他,用力挣脱他的手,“别在我面前碍眼。”
常妤来到客房,走进后第一时间反锁上门。
背靠着墙,缓缓蹲到地上。
无声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费锦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细微声响,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常妤的哭泣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房门被他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常妤抬眸看了一眼,将自己抱的更紧。
费锦将柠檬水放到柜面上,过来把常妤抱起,走到床前把她放下。
“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这会儿还恶心?”
他没想到吃块三明治也能引发她的孕吐。
常妤垂着眼眸,嗓音还是哑的:“看到你就恶心。”
费锦无所谓的嗯了一声,转身去将柠檬水端过来。
“喝两口抑制一下。”
……
之后,费锦重新让人送了一份更素的早餐过来。
亲眼看着常妤吃下去一半早餐,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然而被她厌恶躲开。
之后,费锦抱着电脑,在卧室里办公。
常妤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面朝落地窗。
天空中几只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
她自嘲似的闭上眼睛。
几天下来,费锦几乎没有离开过云川湾,一直在家工作,偶尔才会出去一趟。
常妤的饮食起居全都由他亲自照顾,无微不至,从早到晚。
起初,常妤会通过打他、骂他来发泄情绪,让他离开云川湾,她不想看到他。
然而,他只是安静的站着,等她发泄完毕,再开口关怀她有没有好受一些,那么等会想吃什么。
费锦软硬不吃的态度,逐渐让常妤感到无力,厌烦至极点。
她一度的怀疑,他是不是患上了受虐倾向。
他买了许多书籍供她解闷,在电脑里、电视里存放了多部电影。
不论她看与不看,他都会打开。
慢慢地常妤有时也会被电影剧情吸引。
暂时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于是他给她喂送食物,她也能大发慈悲的多吃几口。
有一天,外面下着雨。
下午三点,费锦接了一通电话后,离开了云川湾。
五点,萝薇做好食物带到常妤面前。
三菜一汤一主食,看着很有食欲,但常妤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萝薇站在她的身后,询问道:“您不喜欢?”
常妤微微摇头,起身向窗边走去。
屋外狂风呼啸,树影被吹斜了身,雨滴敲击着眼前的落地窗,清脆声响回荡室内。
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帘,宛如珠帘低垂。
常妤伸手触碰,指甲传来一阵冰凉,她收回了手。
心悸、郁闷、烦躁……
都怪他,想要打他出气。
可是,在这宛若牢笼的别墅里,根本联系不上他。
想着,一滴温热的泪从她的脸上掉落。
萝薇看到后心头一紧,不知她是怎么了,又或者,自己做的食物不好吃,影响到她的情绪了?
萝薇将纸巾递给常妤。
常妤淡淡的看了一眼,眨了一下眼,眼眶中的泪便又落了下来。
“常小姐您还好吗?”
常妤望着外面被雨浇盖而模糊的世界。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能不能把他叫回来。”
萝薇有些为难:“我……”
常妤:“我这会儿很难受,心里难受。”
泪水将落未落的缀在她的眼尾,这张绝美空灵的素面,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柔弱的,让人……心疼。
萝薇没忍心去联系了费锦。
打完电话之后,不到二十分钟,费锦就到达了家中。
刚推门踏进卧室,就被站在眼前的常妤打了一巴掌。
她眼尾泛红,哭过的痕迹还在,被打后费锦微微蹙眉,毫不在乎的把人抱进怀里。
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清冷之气,西服的表层被雨水淋湿。
放柔了嗓音:“怎么哭了,不开心?”
常妤没有说话,任他这么抱着。
刚才那一巴掌下去,心头一下子就变得通畅了。
“你走吧。”
“嗯?”
费锦松开口,注视着她的神情。
常妤垂着眼帘,转身回到床上,躺进被窝里。
乌黑明净的眼目望着费锦。
声音清淡:“我心情不好。”
费锦走过来,蹲下身抚摸她头顶的发丝。
突然笑了声。
“所以,你就是想打我一巴掌,来泄气?”
常妤眨了下眼睛,代表默认。
费锦不怒反笑,有些无奈,有些欣喜。
这么能这么可爱呢。
“知道我为了赶回来看你,丢下了多大的一个项目么。”
常妤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可以不回来。”
他笑:“那怎么行。”
修长指尖在她的发间摩挲:“四十亿买你一个巴掌,要不你再多打几下?”
闻声,常妤猛的转过了回来,眼神中既是怒又是不可思议。
“四十亿,你疯了?”
这钱送给她,或许她能赏他几天好脸色。
只见他眉眼弯弯,俯下身来对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骗你的,正准备回家呢,没想到某人就想我了。”
这次,常妤的巴掌没能落在费锦笑吟吟的脸上,纤细的手腕被他握住。
常妤愠怒的想抽回,却发现无法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吻落在她的指尖。
常妤紧蹙秀眉,眼里水光潋滟:“不要脸……”
雨声潺潺,他的声音比外面的雨还要好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满意了?”
她冷哼了一声。
他笑了一声。
费锦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将重新热好的食物端进卧室。
“自己吃,还是我来喂你?”
“拿开,我不吃。”
费锦把人从床上捞起,箍在怀里。
自顾自的拿起筷子:“我喂你?”
常妤被逼无奈。
“你放开我,我自己吃行了吧?”
“行。”
费锦伸手将推桌拉到床边,搂着常妤的腰,大掌在她的腹部抚摸。
常妤很烦:“你别动我!”
“好好好,我不动了。”
常妤吃的缓慢,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在费锦的监督下,吃进去不少。
饭后,费锦看着她喝药。递上两盘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屋外雨声停歇,天也暗了下来。
常妤所服用的药物之中掺杂着安眠的成分,喝下去后没多久,她便泛起了困意。
视线逐渐模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费锦处理完工作,走进卧室。
关掉还在播放影剧的电脑,重新给她掖了掖被角。
凌晨五点,
常妤睁开眼去了趟卫生间回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旁边的人睡得挺熟。
借着月色,她看着他清隽的脸。
“费锦。”
叫了两声,依旧没什么反应。
常妤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书房,目光落在桌面边缘的手机上。
她记得他的手机密码是自己的生日,然而输入几次之后,全显示错误。
他的电脑也是。
密码全都更换了。
“怎么又不穿鞋?”
费锦的声音响起,嗓音慵懒,带着哑意。
常妤后背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他已走到她的身前。
他深邃的眸子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常妤只觉得毛骨悚然。
费锦把她抱起。
接着,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圆润的臀上。
常妤娇躯颤了一下,羞赧微怒:“你!”
他只说:“蠢。”
回到卧室,费锦把常妤按在怀里,胳膊环在她的腰间。
常妤不愿意被他抱着睡,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反而把自己弄的出了一层薄汗。
“再动,给我蹭硬了你就别想再睡。”
费锦话落,常妤确实安分了下来。
不过,没一会儿,常妤翻了个身面朝费锦,微凉的手心向他的腹肌探去。
两者触碰的瞬间,他仿佛颤了一下,常妤微微勾唇,手在他的上身游走。
还未来得及往下呢,便被费锦制止。
沙哑而隐忍的嗓音:“常妤。”
既是身处昏暗,常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眼里的欲望烈火。
她微微勾唇,眼目狡黠的跟个妖精似的,掀开被子起身,直接跨坐在费锦腰上,附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舌尖挑拨着唇瓣,就是不进去与他纠缠。
常妤向下吻去,亲吻过喉结,再到锁骨,最后含住他左边的那一点。
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身底下的男人低低粗喘,扣着她臀部的大手越发用力。
常妤的唇投入他结实的腹中,柔软的小嘴若有似无般的捻过他的肌肤,从他性感的肌肤线上厮磨而过,
让他浑身好像被大火烧撩般,身体瞬时滚烫起来。
常妤没打算放过他。
她脱掉上半身衣服,两团饱满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俯身在费锦腹部蹭弄,小嘴舔舐着他身上的点点滴滴。
费锦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享受被撩拨的同时,也是痛苦的。
下面快要硬炸了。
常妤臀缝压着那根东西,她扭动腰肢上下蹭了蹭,声音媚的要命。
她问:“想要么。”
“嗯。”
常妤笑了声在他身上离开,靠在床头,取了根烟夹在指尖。
正欲点燃,费锦伸手将烟拿掉。
“孕妇不可以抽烟。”
常妤不满的蹙起眉。
下一秒,费锦起身将她困在身下,狭长凤眸中性欲旺盛,滚烫唇与她的唇瓣想贴。
炙热狂躁的吻,他的手掌在她的乳肉上肆意妄为
常妤乳房那出敏感的厉害,刚被捏了两下,下体便有湿热的暖流渗出。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亲吻着她肌肤的每一寸。
她比花都娇贵,每咬一下她,娇躯都要颤一颤。
口中溢出的娇媚呻吟,可见挺享受。
费锦含住她的乳头,灵活的舌尖不停地拨动它,一只手揉捏着另一边的乳房。
软绵绵的软肉,在他的手中被玩的想面团一样。
按扁又捏圆。
进一只手在她的阴户上挑逗,中指按着那颗小豆,打着圈儿捻压肉豆。
一颗奶头被他舔的水光粼粼,他随后又去舔舐另一边。
常妤尽管躺平享受,眯着眼,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费锦把她的腿折在胸前,拿开一个枕头垫在腰部,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一张一合的阴部,喉结滚动过后张口含了进去。
“嗯……”
常妤发出细细娇吟,小穴一缩一缩的。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阴唇,粗糙的舌苔抵着里面的小阴唇来回舔动。
舌尖刮从上至下,刮动左右两次的媚肉。
湿淋淋的洞口不断往外面吐水,而他,不仅将其舔舐殆尽,更是对着那小洞大口吮吸,仿佛要吸出更多密叶里。
暧昧的水声回荡在常妤耳畔,穴道里泛起瘙痒。
痒得不行。
直到他把手指插进去的一瞬间,常妤整个人都爽的颤抖起来。
“嗯啊……”
修长的手指在穴道里搅动,仿佛被温热的果冻夹住一半,里面湿哒哒的,几乎全是水。
费锦一边吮吸着她的阴蒂,一边扣动她的花穴。
从一个手指,最终变成三个。
扣弄的频率越来越快,次次都是插进去中指的指尖划过她那块敏感到极致的糙肉。
水声越来越大,常妤喘的也越来越开。
到最后,她全身都在抗拒,试图挣扎逃跑,却被他死死的按住,被迫迎接失禁高潮的降临。
被扣喷的那一刻,常妤瞳孔失焦,拱着漂亮的胸脯,下体抽搐颤抖。
那汩汩尿液兼淫液就是泛了灾似的流个不停,弄湿床单一大片。
恍惚之间,她听到费锦凑单她的耳畔,祈求道:“妤妤……我想插一下,进到一般就停好不好?”
常妤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行啊,那天在医院没打掉,你这会儿插进去试试,指不定就流了。”
费锦皱眉:“那帮我口一下?”
“滚。”
常妤起身去往浴室,关门之前看了眼顶着昂首性器,满脸无可奈何的费锦。
冷声道:“自己弄出来后把床单给我换了。”
费锦面无表情的撸动着性器:“行呗。”
半个小时之后,
常妤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刚出来她就被那股子浓郁的腥味儿刺激到胃里翻滚。
目光所及之处,床单被套,甚至地毯,都存在着乳白精液。
费锦拿着崭新的四件套走进:“我马上换。”
常妤脸上显得十分嫌弃,转身去了其他房间。
……
翌日晚上,
凌晨三点,
常妤拍了拍费锦的脸,
睡熟中的男人看着顺心多了。
“费锦。”
见没反应。
常妤坐起身,打开台灯,对着他的侧腰踹了一脚。
费锦被弄醒,半眯着眼,嗓音微砸迷人:“怎么了……”
常妤没说话,沉默的盯着他。
心里不舒服。
说不上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就是难受。
她烦闷的睡不着,他凭什么可以睡得这么好。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
他怎么敢将她软禁的。
常妤:“贱人。””
她声音带着哭腔,掀开费锦身上的被子,对着那结实的胸膛就是一顿拳打脚踹。
她的蹬到他的下颚,费锦伸手将她的脚裸抓住,起身按住常妤。
有火,但不多。
“能不能轻点,挺疼的。”
常妤挣扎一番,突然泄了气似的,晶莹透剔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落进了费锦的心里。
他满脸无措,指尖擦拭她的眼泪。
“别哭别哭,随你怎么打。”
“别碰我!”
常妤怒道。
费锦无辜的收手,低下身子与她平视:“又心情不好?”
常妤别过头。
“那再打几下出出气?”
常妤垂眸,抽噎一下,缓缓开口:“我想吃盒饭。”
费锦笑:“这个点没有盒饭啊,家里有的吃不吃?”
刚说完,她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拿起旁边的枕头对着他的头扔。
“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费锦叹了口气:“我滚我滚,我滚去给你买盒饭。”
常妤睨着费锦,等他穿好衣服,她又说:“商务舱里免费赠送的盒饭。”
“祖宗,我上哪给你整飞机商务舱的饭去?”
“不是飞机,是高铁。”
很久之前,她在高铁上,有乘务员过来送餐,她看了一眼,没要。
现在想要了。
费锦:“……”
他过来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头,被她躲过。
哄道:“那没营养,我叫萝薇过来给你做其他的。”
常妤脸色微沉:“你其实根本不爱我对吧。”
“……”,费锦快疯了。
“滚。”
“别生气。”
“我叫你滚。”
“我这就去坐趟高铁给你弄来,行了吧?”
他口中的‘行了吧’让常妤感到不满:“什么意思?你不愿意没必要逼迫自己,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立马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哪里不愿意,我很愿意,特别愿意,我马上消失。”
常妤不听,转身侧躺,背对着他。
费锦上前把被子盖到她身上。
“你呢,闭眼先睡一会儿,我去买盒饭。”
“我只想吃高铁商务舱赠送的那一份。”
“我知道,我去买。”
二十分钟后,费锦驱车去往高铁站。
萝薇来到云川湾,见女主人没睡在床上看电影,热了一杯牛奶端进卧室。
“常小姐,和这个暖暖身子。”
“嗯,你先放着。”
……
费锦回来之时,常妤已昏昏欲睡。
听到动静,她清醒过来。
他着那份盒饭进来:“是这个?”
常妤语调懒洋洋的,瞥了眼,与她心想的盒饭一样:“打开我尝尝。”
“等会儿,我让萝薇热一下。”
“哦。”
热好以后,食物的香气更浓。
常妤闻到后,不是很想吃了。
却还是忍不住想尝一下。
于是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嚼了嚼。
不难吃,但也不好吃。
又加了根笋。
太淡,不好吃。
就吃了两口。
“我不吃了。”
费锦早就料到会这样。
“等着。”
他去将提前吩咐萝薇做的汤端进卧室。
虾仁配红薯。
鲜甜口,一般人喝不惯,但费锦知道常妤喜欢。
“喝这个?”
常妤看着碗里的虾肉。
“吃那个。”
费锦轻笑:“好嘞。”
他一勺一勺喂给常妤。
到最后一口时,常妤不再张嘴。
费锦将那一口喝掉,拿纸给她擦了擦唇角。
此刻,外面的天都亮了。
常妤犯困。
费锦给她盖好被子。
“睡吧。”
……
常妤最近比较嗜睡,如果费锦不来弄她,基本上她能在床上躺一整天。
她骨架小,体脂低。
养了这么久,也不见的身上长肉。
腹部也平平的,看不出来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费锦把她叫醒。
“吃完再睡,外面吃还是我端到卧室来?”
“外面……”
……
饭后,常妤睡意全无,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书。
费锦走过来把人抱起。
常妤有些烦:“干什么。”
“换衣服,去做产检。”
闻声,常妤静下来思索着。
费锦一眼看穿,开口道:“私人医院,里面都是我的人。”
常妤愠怒:“王八蛋。”
费锦淡笑:“嗯,王八蛋。”
正如他所说,常妤产检期间,几个医生除了有关养胎方面的话,一个字也不与她多说。
整座医院几乎没有其他病人。
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回家之后常妤就郁闷了。
她躺在窗前的沙发上,望着远处的日落。
十八点整,常妤打碎了旁边桌子上的花瓶。
费锦闻声过来,把她带到没有玻璃渣的区域。
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划伤。
见没有,他微松了口气。
习以为常的安抚:“你不开心呢就来拿我撒气,别弄伤自己。”
常妤面色依旧冷淡,转头看向窗外。
“为什么不等到六点半再下山呢……”
她还想再看会儿日落。
费锦未能理解她的意思。
“六点半?”
常妤把他推开,看着他,烦。
“都怪你。”
她向卧室走去,留下一脸懵的费锦。
他抬步追了上去:“怪我什么啊。”
“别进来!”
费锦止步在门口。
常妤戴上眼罩:“看到你就烦。”
费锦无奈,也无可奈何。
只能等常妤消气之后再去讨好哄诱。
……
怀孕第四个月的时候,
常妤的小腹有了明显的凸起,可四肢还是细细的,身上没肉。
随着雌激素水平的升高,常妤的乳房开始肿胀。
脾气也愈发的暴躁,阴晴不定。
然最受罪的人还是费锦。
常妤最近喜欢睡前数星星,数着数着发现今晚的星星比昨晚少了一颗,于是又数了一遍。
这遍输完少了两颗。
这时的心情已经很烦躁了,偏偏费锦又端着一杯温牛奶进来,让她喝。
她不喝。
他就劝。
常妤很烦很烦。
直接夺过费锦手里的牛奶泼到他的脸上。
把杯子也摔碎在地:“滚。”
费锦生无可恋,还要安抚常妤,怕她动了胎气。
他收拾好残局,拿着药物进来,温声温气的劝常妤喝药。
常妤看了眼费锦,面无表情的喝药,让他滚出去。
“妤妤,你都三天没跟我睡了。”
“所以呢?有你在我睡不着。”
费锦叹了口气:“那我坐床边,看着你睡。”
“你这样我更睡不着。”
“我睡沙发。”
常妤拒绝:“等什么时候天上的月亮变成两个之后,你再回卧室睡。”
……
第五个月的时候,
常妤这段时间的情绪格外消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无论费锦做什么她都懒得搭理。
莫名其妙的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静静地靠在床头望着窗外,一望就是一整天。
费锦担心坏了。
期间,习莲有过来给她检查。
与之前相比,焦虑症有所好转。
情感淡漠症似乎也有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说明这几个月下来吃的药还是有作用的。
不过,作用不是很明显,习莲还是建议费锦别再限制常妤的人生自由。
如果能让她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或许情况会更好一些。
一般情况下,很多孕妇在临近预产期的时候,都会感觉到情绪不稳定,或者情绪很容易浮躁不安。
而常妤本身就患有精神方面的病症,习莲怕她后期会患上产后抑郁症。
费锦这次听了劝,想要带常妤出去散散心。
可常妤却拒绝了出门。
她问:“你是想让人误会我未婚先孕么?”
费锦蹙眉:“妤妤,我们去人少的地方,晒晒太阳也行。”
常妤神情冷淡:“滚。”
当初软禁她的时候也没见他说允许她出去晒太阳。
现在,晚了。
每天晚上,常妤胸部都肿涨得难受,费锦给她冷敷完做了按摩,又是清洁乳头。
这晚,
常妤闭着眼,眉心微蹙,平躺在床上。
费锦只是盯着她浑圆的乳肉,下体就缓缓抬起了头。
呼吸愈发滚烫,目光也逐渐晦暗。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五个月以来,他的性欲几乎全是用手解决。
他修长的双手张开放在常妤乳房的左右两侧,以乳头为中心向里面挤压。
动作很轻,一下一下的按揉,她的乳尖随着他的举动而挺立起来,翘红色,宛若熟透了的樱桃,诱色可餐。
常妤听到了费锦喉结滚动的声音,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不按就滚。”
费锦嗓音暗哑,低声抱怨:“我也没做什么啊。”
“闭嘴。”
“哦……”
费锦乖乖地不再敢做出除了给她按摩以外的动静,他用一只手掌托住乳房,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以及中指,使用螺旋形的按摩方式,从乳房的四周向乳头方向轻柔按摩。
来回按摩,重复了三遍左右。
看着常妤缓缓入睡,他宠溺的勾起唇角,俯下身亲了亲她。
再往下,又舔了舔那两团日思夜想的乳肉。
最后无法克制的用一只手抚弄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握着性器快速撸动。
精液射出的那一刻他闷哼了声,微喘着粗气。
又去啃了几口常妤的乳房。
这一段时间,她的胸肉眼可见的大了很多。
第七个月的时候。
常妤光着身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隆起的肚子,紧蹙着眉,眼眶湿润泛红。
丑。
常妤被养的很好,肚子上没有妊娠纹,皮肤也一如既往地水嫩光滑。
可她就是接受不了凸起的肚子。
因此,她还大骂了费锦几回。
为什么要让她怀孕,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怀。
费锦也挺无措的。
明明每次做的时候保护措施都是做好的,也就偶尔没戴,事后他也给她扣了出来。
谁知有了条漏网之鱼。
自从乳房渐渐的开始分泌奶水,常妤就觉得很脏。
不仅肿胀疼痛,还伴随着瘙痒的现象。
每晚都折磨的她睡不着,睡也只能侧躺着睡。
每次清洗乳房的时候,乳头就会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
她难受的不行,那狗东西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看,就差流口水。
“妤妤,还难受么?”
常妤不想理会他,转过身自己用纸巾擦拭乳肉上面的水渍。
“妤妤,我能不能尝一口。”
“滚!”
费锦不死心:“那我给你按摩按摩。”
“不需要!”
“需要的,看着你疼我心里难受。”
常妤发飙:“你他妈难受什么?你要是难受当初就不应该阻止我打胎,更不应该让我怀上。”
“宝宝,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常妤想吐:“你别这样叫,少恶心我,能不能滚啊,烦死了。”
……
小费一是早产儿,比预产期早到来两周,早产的原因,是他那个不要脸的爹非要吃他娘的奶,从而刺激到乳头,引发宫缩导致早产。
常妤怀孕第八个月的时候,奶水分泌旺盛,每天睡醒胸腔湿淋淋的一片,被窝都是奶味儿。
常妤很奔溃,情绪严重受到影响。
她一生气,自己不好受,费锦也跟着遭殃。
cr的员工那几天总是能在自家总裁的俊脸上找出新的伤痕。
有那么一回,常妤在费锦脖子上抠出一道长长的指甲划痕。
费锦带着又红又肿往外渗血的划痕,坐在电脑前与公司股东们进行视屏会议。
一群人以为他去干架了,全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会议开到一半,费锦断联。
是常妤挺着肚子缓缓走近,伸出一只手将笔记本电脑重重地拍平。
屏幕瞬间变黑。费锦愣了一下,挑眉隐忍,起身过来。
“祖宗,地上凉,咱能不光着脚么。”
她如今这样,费锦也不敢再随意抱起。
常妤质问:“你为什么还没有对我感到厌烦?”
“我厌烦什么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烦,乖。”
他把人扶到沙发前坐下。
常妤望着他:“为什么。”
“不会就是不会。”
常妤抓着这事不放,追问:“理由。”
费锦轻笑摸了摸她的头:“我从高二就开始喜欢你,要是真烦你早就没有现在的我们了。”
常妤:“……”
她还是难以置信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自己了。
费锦柔声问:“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他甚至没敢说爱。
常妤沉默不语。
……
半夜,
常妤涨奶涨到睡不着,缩在被窝低声抽泣。
费锦心疼的要命,把她抱在怀里哄。
解开她胸前的扣子,一边给她按摩乳房,一边说着:“对不起,再也不生了。”
常妤哭声发颤。
乳白色的奶水顺着他青筋交错的手背流至她的睡衣里。
淡淡的奶味萦绕在两人鼻尖。
“妤妤,让我吸出来好不好。”
常妤没说话,费锦只当是默认。
常妤本身皮肤白皙,再加上这几个月没出过门,在家里捂的更白,两团雪似的乳肉更是白的晃眼,中间挺立着的两颗乳头,娇红欲滴,美的诱人。
滑嫩、饱满……
乳肉向着两边溢去,在费锦的指尖晃荡,软绵绵的手感让的他心尖一颤。
只是看着就垂涎三尺。
“……啊……”
被费锦含住乳头的那一刻,常妤下意识夹穴,两条腿紧闭着,奶水也在这一刻泛滥的往出流。
她没想到自己会敏感成这样,下体的暖流也是一股一股的。
略带甘甜的奶水如愿以偿的进到了费锦的口中,他没太用力吮吸,软舌拨动乳头,就有奶溢出。
另一边的乳房被他轻轻揉着,没过多用力,怕她疼。
两人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他的吞咽声……
常妤脸颊泛红,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将头埋在她的乳房之中,大口吮吸她的奶。
有种难以形容的,莫名其妙的羞耻、害臊的的感觉。
母性大发,她尽然想抱着他的头,让他吸。
“嗯……费锦……”
“嗯?”
“另一边。”
未被照顾的一边乳房,奶水浸透了大片布料,涨的发疼。
费锦轻笑着揉了揉,去舔舐。
被吸过的奶头又红又亮,水光粼粼,总算是不再往出溢奶。
“妤妤,喜不喜欢。”
常妤仰着头,声音娇媚:“别说话……”
“好哦。”
费锦奶头继续,舌尖勾着乳头转圈,来回舔动,而后再连同大块乳肉咬住。
常妤呻吟出声。
他体内火燥难耐,性器高高肿起。
“妤妤……”
“嗯……”
“你好棒啊。”
给他生孩子,给他喂奶。
费锦想,等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的话,还是另寻奶妈给他喂罢。
他接受不了除了他以外的男性靠近他的女人,更何况,喂奶。
常妤秀发凌乱的散落在肩,面若桃李,唇红似血,眼尾泛起一片湿红,狐狸眼里水雾弥漫,轻微的喘着气儿。
两团乳肉被费锦舔的水光凌凌,他既是吸又是啃,不轻不重地口感搞的她不仅上面流奶,下面的水也流个不停。
她泫然欲泣,声音带着丝丝哽咽,咬着唇压住呻吟,却还是有低低细细的吟叫从唇间溢出。
费锦抬头,唇边叼着常妤的乳肉,俊脸上沾着几滴乳白奶液,表情浪荡,笑意深刻。
“妤妤,好香。”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裤,挑开里面的内裤,指尖对着娇嫩阴蒂用力一摁。
常妤似被点流窜过:“香你妈……”
费锦含住奶头用力吸了一口,发出嗷的一声。
嗓音沙哑:“嗯……妈。”
常妤猛的睁开眼,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垂眸看向胸前红肿的乳头旁边的费锦,他神色放荡,像嗑了药发情的牲畜。
他的手还在她的阴户上肆意妄为,弄的常妤声中带喘:“能不能……嗯别这么变态……”
“妤妤,我好爱你啊……”
费锦脱掉常妤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扔在地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水灵灵的花穴,俯身跪在她的胯下,漂亮的手指掰开那颤颤巍巍的阴唇,小小的洞为他敞开了一点儿,一收一缩地往出吐着汁液。
如一朵含着露水的玫瑰花,向他绽放,引诱他采摘。
费锦张口含住阴户,灵巧的糙舌掠过每一寸媚肉,挑起里面的小阴唇拨弄。
常妤眼睛落泪,遭不住他的舌头,难耐的葱白手指捏紧被子,玉足紧绷,下体不由自主的收紧。
他的手指对着那颗小豆轻捻慢按,动作有规有律,不那么刺激,但是很磨人,几经辗转,揉弄的常妤花穴汁水成灾。
他全都吞咽入喉,它不再流了,他就用力一吸。
常妤发声媚叫,又一汩汩淫水流了出来。
下半身已软的不行,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私处,酥酥痒痒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
她……好想做爱。
“费锦……”
费锦与她的阴唇接吻,含着一半唇肉吸咬挑弄。
“嗯?”
“做……做么。”
他动作微顿:“乖,不能做。”
“我想……”
“想也不行。”
费锦按住常妤的臀肉,将脸埋进她的两腿之间,舌尖快速的刮动充血发肿的阴蒂。
“嗯啊……别……”
水声很大,常妤难耐至极的想要夹腿,奈何他的头卡在那儿叫她无法合住。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穴道后,刮动着内壁的软肉,常妤惊恐的想起那些濒临死亡般的失禁快感。
饶是被这样折磨的有些怕了,再爽也不想尿出来。
他的手指轻车熟路的,摸到穴道里的那一块凹凸不平的软肉。
只是轻轻按了按,她便颤个不停。
“妤妤,别夹。”
常妤喘息:“不弄了费锦,停下。”
费锦继续按压她的g点,狭长眼眸闪过坏意:“还没让你爽呢,停不了。”
他的手指开始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去都会顶到那儿。
常妤被弄的流泪。
“啊……停啊……混蛋。”
“混蛋停不了。”
“嗯呃……太……太深了。”
“不深,哪有我鸡巴弄的深。”
“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
……
下体被插的滋滋作响,常妤面色如潮。
挺立的乳头再次往外溢奶。
床面上,美丽的孕妇难耐呻吟,圆润白皙的乳房微微起伏,乳头不停地流出乳汁,奶水流向两侧,顺着肉体落在床单之上。
再往下,她两条纤细的腿架在男人肩膀上止不住的颤抖,两腿之间霏糜不堪,他含着那颗阴蒂不松嘴,又是咬又是舔。
嘴里时不时的道出几句淫荡的话。
可怜的阴蒂被玩的红透发肿,颤颤巍巍。
费的那只青筋暴起的手,三根手指并拢扣动着常妤柔弱的花穴。
她穴道里分泌出来的淫水全落入他的手中,再透过指缝流到床上,浸湿一大片。
“嗯啊……啊费……费锦……慢点……”
常妤爽哭出声,穴道内壁痉挛不休,尿意濒临,她无助的求着他。
而费锦又怎会在这时刻听她的话,顺她的意?
手速越来越快,快出残影,听她尖叫,听她哭喊。
最终,常妤还是一如既往地射出淫液,尿液也随之而出。
通通喷在了费锦的脸上。
常妤抽搐不止,泪水挂面脸颊,软软弱弱的声音,猫儿似的娇软嗓音痛骂他是畜生。
畜生的清隽的面庞水液滴落,目光晦暗不明,逆着光唇角勾着笑,掏出那根已经肿到最大的性器。
一边合住她的腿,将性器插进她的大腿缝中,挨着阴户抽动。
挑眉道:“爽哭了还骂我。”
她的脚裸纤细,他一只手就能将两只都拽住。
阴茎磨着刚高潮过敏感不已的阴户,常妤无力的让他拿走。
再弄,只怕她又要高潮。
费锦可不愿意。
“我不插进去。”
常妤拒绝,秀眉紧蹙:“嗯……不行……”
费锦耸动胯部的动作不停,微微屈身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捏。
“行……”
“不行。”
“行。”
常妤深知这会儿拗不过他,闭着眼被迫承受。
阴唇被蹭的火热,噗嗤噗嗤的水音听起来格外暧昧。
穴道内部的水陆续往出送,怎么也用不完一样。
“妤妤……”
“别说话。”
“嗯,妤妤啊。”
“闭嘴。”
“妤妤……”
“……”
常妤瞪了费锦一眼,乌黑的眸子里沁着盈盈春水,迷离妩媚。
这一瞪不仅起不到任何威慑力,反之让他血脉膨胀,兽欲大发。
低身咬住她的乳头大口吮吸奶水,阴茎在她腿间抽插凶猛。
她的阴唇被插的向两边张开,花穴吐水吐个不停。
两人的下体水泛滥成灾。
他快速的抽动数下之后,快感到达顶端,马眼一松这才将滚烫精液射在她的下体。
两人都喘着粗气。
许久,费锦怜爱的凑上前亲吻常妤的脸。
第一口她没抗拒,第二口她皱起了眉,第三口还没挨上。
常妤就挥手一巴掌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打在费锦的脸上。
响声清脆。
她凶道:“别碰我。”
被打后费锦顿了下,面庞发疼,而他嗓音迷哑地笑出声:“哎,用完我就扔。”
常妤闻着那股精液的味儿难受,发话:“你以后能不能去浴室射。”
“大小姐,您能不能讲点道理。”
“难闻死了。”
“……”
费锦随便给自己清理了一下,然后扶着常妤去冲澡。
全心全力的为前妻服务,完了后送她来到另一间卧室。
给她调整好睡姿,盖好被子:”你先睡,我收拾完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