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对不起
常妤做了个梦,梦里的她没有怀孕,费锦也没有同意她的离婚。
听到她说离婚,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一把攫住她的手腕,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冷若寒冰。
费锦质问:“为了那个叫江骁的?”
“即便是没有江骁,我也要离。”
他神色晦暗的凝视着她,手指尖触碰她的眉尾,缓缓向下,箍住她的下颚,眸光瞬间狠厉:“常妤,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她被他强塞进车里,一路飞驰到云川湾。
他在客厅对她实施强暴。
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粗壮的柱身硬插进她的阴道。
接近疯狂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爱我呢。”
“我爱你啊。”
“可你为了逼我离婚什么都做得出来。”
“常妤啊,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他将高潮痉挛的她从沙发上抱起,手掌托着她的臀肉,不顾的她惊恐哀求,继续泄愤。
“还记得大三那年校的庆演出么。”
“上前台我故意扯坏你的演出服,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你上台了,谁曾想。”
说着,他顿了顿,帮她压在身下,换了个姿势。
“你居然把那块扯坏的区域直接剪掉,露着大片后背去跳。”
“美的像只蝴蝶。”
“台下有那么多双恶心的眼睛在盯着你,”
“我当时就在想啊,不如就把你绑回家锁着。”
“你太招摇了,好在你对那些男的不感兴趣。”
说完,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体内,他附身吻着她脸上的泪痕。
她被折磨到昏阙。
醒后,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别墅。
门窗被锁死,室外的大门两侧甚至站着保镖。
……
常妤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过了很久才从那个梦里回过神来。
她回想起昨天所经历的一切,手掌不由自主的触摸腹部。
胎儿没能打掉,
她被费锦带回了云川湾。
直到现在,意识模糊之前的窒息感,似乎还缠绕在她的脖颈间。
常妤走出卧室,寻找费锦的身影。
他不在。
别墅里,多了一个保姆,萝薇。
常妤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前,萝薇便走过来告诉她。
“常小姐,没有二少的容许,您无法离开这栋别墅。”
常妤蹲在原地,眉心微蹙,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萝薇平静的回道:“这是二少的意思,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身体状况好转了再说。”
常妤转身拧动门把手,厚重的门面纹丝不动。
梦里那些荒唐的事情真实上演,她快步走到窗前,试图打开窗户。
同样,窗户也被锁死。
常妤感到一阵阵前所未有的崩溃与愤怒。
她没想到费锦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他尽然将她软禁了起来。
一股怒火窜上心头。
忽然视线变的恍惚,常妤身子摇摇欲坠。
跟在后面的萝薇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常小姐!”
常妤平息了几秒,站稳后冷声问:“费锦呢?”
“二少一个小时之前离开了。”
“叫他回来,我要见他。”
“抱歉常小姐,这个我无法做到,我们的通信设备无法与外界联系。”
整栋别墅内没有一点信号,网路也被切断。
常妤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目光落在了靠墙摆放的一排精致的瓷器上。
她大步过去猛地抓起一个云纹青瓶,用尽全身力气朝地面砸去。
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在地面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常妤的心态也随之碎裂。
她没有停下,继续拿起其他的瓷器,一个个地砸向地面。
每一次砸击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常妤眼眶湿润着。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样做。
室内的气氛愈发压抑沉重,空气中弥漫着瓷器破碎后散发出的尘土味。
常妤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萝薇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她却不敢上前阻止常妤。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常妤将一件件珍贵的瓷器砸碎,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终于,客厅被女主人砸的一片狼藉,常妤倚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望着顶部吊灯。
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怒火,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悲伤。
她抬头看向保姆,声音沙哑地说:“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萝薇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去了楼上。
常妤长这么大最厌恶被人管束,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而他,不仅将她软禁,还阻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她现在想杀死费锦的心都有了。
常妤一直在客厅坐到了下午四点,
期间萝薇有过来给她送食物。
她一口也没吃。
五点多,费锦回来了。
他走进时,看到室内一片狼藉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随后视线定格在常妤身上。
看到她穿的单薄,光着脚,脸上带着泪痕。他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正欲靠近,常妤突然向他掷来一只玻璃杯,杯子撞击在他的胸前,随即破碎落地。
费锦略一愣神,仍保持着镇定。
他继续走了过来,语调平缓:“我听萝薇说你这一整天都不肯吃东西。”
话落,费锦试图去触碰她的脸颊。
但常妤却猛地推开了他,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敌意。
费锦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淡淡的说:“我让人送雅居园的食物过来。”
常妤瞪着费锦,嘴角勾起冷笑:“你真的是疯了。”
费锦看着她:“是啊,我早就疯了。”
他的眼眸深邃如墨,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挤出的话语。
他早就应该这样把她关在家里。
关到她顺从听话。
让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让她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信任,只能依赖于他。
他早该这样做的。
他对她的爱超越了一切,甚至使他变的越来越仁慈。
纵容她、宠溺她、容忍她。
于是换来了,她要背着他,偷偷的打掉他们的孩子。
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常妤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费锦的脸上。他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笑意。
她无助地、绝望的看着他:“常慕和尔幼他们长时间找不到我肯定会报警,你关不了我多久。”
“嗯,林尔幼那边有沉厉打掩护,家里这两边,我已经告诉他们你怀了身孕,我呢,带你去外地养胎,常盛有常译在,凯丽娜去了法国。得忙上几个月。”
说完,费锦注视着常妤难以置信的双眸,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常妤,就算是他们知道我把你软禁在这,你看看,谁有本事带你能离开云川湾。”
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常妤赤足而立,脆弱无助。
费锦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把人抱进卧室。
他轻柔地按住她的四肢,细致地检查,直到确信她未受伤,方松开了手。
在费锦出去拿食物的间隙,常妤摔碎了卧室里的饰品。
她拾起尖锐的玻璃片,试图以伤害自己来威胁费锦放她离开。
在听到那一声响动后,费锦闻声即刻返回,目睹此景,瞳孔骤缩,面色阴沉。
常妤握着玻璃,抵在脖颈之处,掌心的血液顺着小臂滴落在地。
费锦步步逼近,耐着性子开口哄她:“乖,把它放下。”
“别过来!”
她稍一用力,白皙的肌肤被划出痕迹,渗出血珠。
“常妤,专业医疗团队十分钟内即可抵达云川湾你这一刀下去,我保证,以后的日子,你只能在我的私人医院度过。”
“你疯了……”
疼痛让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仿佛看到那天握着她的手开枪打死周辽的时候,他脸上所呈现出的冰冷残酷。
最终,常妤因情绪过激导致眼前发暗,她还未反应过来,手上的利刃便被夺取,整个人跌倒在费锦的怀里。
“疯子……”
……
打完电话以后,果然不到十分钟,两名医生便赶到云川湾。
给她包扎伤口的是一个西方面孔的洋人,全程英文与费锦交流。
另一个,是习莲。
在看到习莲的那一刻,常妤的精神世界仿佛崩塌,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像一只受控的小兽,悲哀的望着所有人。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她患有精神疾病,
知道了她从小遭受的一切。
知道了她不仅患有焦虑症,而且患上过抑郁症。
衍生出如今的情感淡漠。
他也觉得她是个怪物,所以要将她软禁在这里么。
常妤将桌上的药箱打翻,愤恨的将床上的东西对着费锦砸去。
“滚!”
“都滚出去。”
“滚啊!”
她一用力,手上的纱布变成红色。
lona医生眉间一紧,转过头看着费锦。
习莲尝试安抚常妤的情绪,却被她一点生冷毫无感情的目光劝退。
费锦面不改色嗯上前把常妤按在怀里,捏着她的手腕,让lona重新包扎。
最后,常妤脸上布满泪痕,筋疲力尽的瘫倒在费锦怀中。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她也毫无方向,灵魂像是被夺舍眼神空洞的望着某一处。
许久之后,
费锦处理完地上的玻璃碎渣,合上门走出。
习莲把治疗精神的药物拿给费锦。
“她现在怀着孕,状态敏感,再加上本身就患有精神方面的病症,正处于很危险的一个阶段,你这样下去,她的病情不仅不会反而会加重,甚至患上深度抑郁。”
“我知道了。”
习莲继续道:“我是希望,费先生,你能放常妤离开。”
费锦神色寡淡:“她不能离开这里。”
习莲叹了口气:“药物记得按时让她吃,尽量安抚好她的情绪。”
“一日三餐也得让她吃下,怀孕期间营养一定要充足。”
“嗯。”
入夜,
常妤打翻费锦手中端的米粥,烫撒了一地。
她的眼中满是厌恶。
“滚,我不吃。”费锦不温不怒的弯腰捡起地摊上的瓷碗,起身离开。
手中端着一份崭新的粥进来。
“如果你好好吃饭的话,我会考虑让你恢复自由。”
她望着他,目光始终冰冷。
费锦坐在床边,舀了一勺汤汁递在常妤唇边。
她别过头,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碗,大口喝下。
米粥顺着她的嘴角滑到下颚,费锦抽来纸巾,温柔的给她擦拭。
喝完,常妤把碗塞回他的手中。
“出去,我要睡觉。”
“好。”
卧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常妤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放眼望去,别墅的门口,有四个保镖守着。
她苦涩的笑了笑,目中无神的回到床上。
第二天清晨,费锦端着早餐。
他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进入。
常妤已经醒了,她坐在床边,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冷漠。
他看到她,勾了勾唇:“醒了啊。”
“来,吃早餐。”
盘子里,一杯热牛奶,一份三明治。
常妤看了一眼:“我不饿。”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把三明治递到她的眼前:“听话,不饿也得吃。”
常妤微微蹙眉。
肉的香味飘进她的鼻中,没过几秒,胃里一阵恶心的翻滚。
常妤脸色骤变,捂着口鼻跑向卫生间。
费锦放下东西紧随其后。
然后,便是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扶着马桶盖,干呕不止的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愧疚与心疼占据了费锦的心,他无措的走到常妤身边,伸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常妤吐出的全是胃酸,喉咙异常难受,她直起身子调整呼吸,眼神之中满是疲倦。
费锦用纸轻擦着她眼角的泪珠,动作看起来淡定从缓,可手指尖的轻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慌措。
“妤妤。”
常妤抬起头,眼尾湿红,泪眼婆娑地看着费锦:“你满意了么?”
费锦的心被刺痛,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
“放开我!”常妤打断他,用力挣脱他的手,“别在我面前碍眼。”
常妤来到客房,走进后第一时间反锁上门。
背靠着墙,缓缓蹲到地上。
无声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费锦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细微声响,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常妤的哭泣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房门被他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常妤抬眸看了一眼,将自己抱的更紧。
费锦将柠檬水放到柜面上,过来把常妤抱起,走到床前把她放下。
“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这会儿还恶心?”
他没想到吃块三明治也能引发她的孕吐。
常妤垂着眼眸,嗓音还是哑的:“看到你就恶心。”
费锦无所谓的嗯了一声,转身去将柠檬水端过来。
“喝两口抑制一下。”
……
之后,费锦重新让人送了一份更素的早餐过来。
亲眼看着常妤吃下去一半早餐,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然而被她厌恶躲开。
之后,费锦抱着电脑,在卧室里办公。
常妤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面朝落地窗。
天空中几只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
她自嘲似的闭上眼睛。
几天下来,费锦几乎没有离开过云川湾,一直在家工作,偶尔才会出去一趟。
常妤的饮食起居全都由他亲自照顾,无微不至,从早到晚。
起初,常妤会通过打他、骂他来发泄情绪,让他离开云川湾,她不想看到他。
然而,他只是安静的站着,等她发泄完毕,再开口关怀她有没有好受一些,那么等会想吃什么。
费锦软硬不吃的态度,逐渐让常妤感到无力,厌烦至极点。
她一度的怀疑,他是不是患上了受虐倾向。
他买了许多书籍供她解闷,在电脑里、电视里存放了多部电影。
不论她看与不看,他都会打开。
慢慢地常妤有时也会被电影剧情吸引。
暂时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于是他给她喂送食物,她也能大发慈悲的多吃几口。
有一天,外面下着雨。
下午三点,费锦接了一通电话后,离开了云川湾。
五点,萝薇做好食物带到常妤面前。
三菜一汤一主食,看着很有食欲,但常妤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萝薇站在她的身后,询问道:“您不喜欢?”
常妤微微摇头,起身向窗边走去。
屋外狂风呼啸,树影被吹斜了身,雨滴敲击着眼前的落地窗,清脆声响回荡室内。
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帘,宛如珠帘低垂。
常妤伸手触碰,指甲传来一阵冰凉,她收回了手。
心悸、郁闷、烦躁……
都怪他,想要打他出气。
可是,在这宛若牢笼的别墅里,根本联系不上他。
想着,一滴温热的泪从她的脸上掉落。
萝薇看到后心头一紧,不知她是怎么了,又或者,自己做的食物不好吃,影响到她的情绪了?
萝薇将纸巾递给常妤。
常妤淡淡的看了一眼,眨了一下眼,眼眶中的泪便又落了下来。
“常小姐您还好吗?”
常妤望着外面被雨浇盖而模糊的世界。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能不能把他叫回来。”
萝薇有些为难:“我……”
常妤:“我这会儿很难受,心里难受。”
泪水将落未落的缀在她的眼尾,这张绝美空灵的素面,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柔弱的,让人……心疼。
萝薇没忍心去联系了费锦。
打完电话之后,不到二十分钟,费锦就到达了家中。
刚推门踏进卧室,就被站在眼前的常妤打了一巴掌。
她眼尾泛红,哭过的痕迹还在,被打后费锦微微蹙眉,毫不在乎的把人抱进怀里。
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清冷之气,西服的表层被雨水淋湿。
放柔了嗓音:“怎么哭了,不开心?”
常妤没有说话,任他这么抱着。
刚才那一巴掌下去,心头一下子就变得通畅了。
“你走吧。”
“嗯?”
费锦松开口,注视着她的神情。
常妤垂着眼帘,转身回到床上,躺进被窝里。
乌黑明净的眼目望着费锦。
声音清淡:“我心情不好。”
费锦走过来,蹲下身抚摸她头顶的发丝。
突然笑了声。
“所以,你就是想打我一巴掌,来泄气?”
常妤眨了下眼睛,代表默认。
费锦不怒反笑,有些无奈,有些欣喜。
这么能这么可爱呢。
“知道我为了赶回来看你,丢下了多大的一个项目么。”
常妤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可以不回来。”
他笑:“那怎么行。”
修长指尖在她的发间摩挲:“四十亿买你一个巴掌,要不你再多打几下?”
闻声,常妤猛的转过了回来,眼神中既是怒又是不可思议。
“四十亿,你疯了?”
这钱送给她,或许她能赏他几天好脸色。
只见他眉眼弯弯,俯下身来对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骗你的,正准备回家呢,没想到某人就想我了。”
这次,常妤的巴掌没能落在费锦笑吟吟的脸上,纤细的手腕被他握住。
常妤愠怒的想抽回,却发现无法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吻落在她的指尖。
常妤紧蹙秀眉,眼里水光潋滟:“不要脸……”
雨声潺潺,他的声音比外面的雨还要好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满意了?”
她冷哼了一声。
他笑了一声。
费锦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将重新热好的食物端进卧室。
“自己吃,还是我来喂你?”
“拿开,我不吃。”
费锦把人从床上捞起,箍在怀里。
自顾自的拿起筷子:“我喂你?”
常妤被逼无奈。
“你放开我,我自己吃行了吧?”
“行。”
费锦伸手将推桌拉到床边,搂着常妤的腰,大掌在她的腹部抚摸。
常妤很烦:“你别动我!”
“好好好,我不动了。”
常妤吃的缓慢,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在费锦的监督下,吃进去不少。
饭后,费锦看着她喝药。递上两盘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屋外雨声停歇,天也暗了下来。
常妤所服用的药物之中掺杂着安眠的成分,喝下去后没多久,她便泛起了困意。
视线逐渐模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费锦处理完工作,走进卧室。
关掉还在播放影剧的电脑,重新给她掖了掖被角。
凌晨五点,
常妤睁开眼去了趟卫生间回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旁边的人睡得挺熟。
借着月色,她看着他清隽的脸。
“费锦。”
叫了两声,依旧没什么反应。
常妤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书房,目光落在桌面边缘的手机上。
她记得他的手机密码是自己的生日,然而输入几次之后,全显示错误。
他的电脑也是。
密码全都更换了。
“怎么又不穿鞋?”
费锦的声音响起,嗓音慵懒,带着哑意。
常妤后背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他已走到她的身前。
他深邃的眸子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常妤只觉得毛骨悚然。
费锦把她抱起。
接着,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圆润的臀上。
常妤娇躯颤了一下,羞赧微怒:“你!”
他只说:“蠢。”
回到卧室,费锦把常妤按在怀里,胳膊环在她的腰间。
常妤不愿意被他抱着睡,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反而把自己弄的出了一层薄汗。
“再动,给我蹭硬了你就别想再睡。”
费锦话落,常妤确实安分了下来。
不过,没一会儿,常妤翻了个身面朝费锦,微凉的手心向他的腹肌探去。
两者触碰的瞬间,他仿佛颤了一下,常妤微微勾唇,手在他的上身游走。
还未来得及往下呢,便被费锦制止。
沙哑而隐忍的嗓音:“常妤。”
既是身处昏暗,常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眼里的欲望烈火。
她微微勾唇,眼目狡黠的跟个妖精似的,掀开被子起身,直接跨坐在费锦腰上,附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舌尖挑拨着唇瓣,就是不进去与他纠缠。
常妤向下吻去,亲吻过喉结,再到锁骨,最后含住他左边的那一点。
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身底下的男人低低粗喘,扣着她臀部的大手越发用力。
常妤的唇投入他结实的腹中,柔软的小嘴若有似无般的捻过他的肌肤,从他性感的肌肤线上厮磨而过,
让他浑身好像被大火烧撩般,身体瞬时滚烫起来。
常妤没打算放过他。
她脱掉上半身衣服,两团饱满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俯身在费锦腹部蹭弄,小嘴舔舐着他身上的点点滴滴。
费锦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享受被撩拨的同时,也是痛苦的。
下面快要硬炸了。
常妤臀缝压着那根东西,她扭动腰肢上下蹭了蹭,声音媚的要命。
她问:“想要么。”
“嗯。”
常妤笑了声在他身上离开,靠在床头,取了根烟夹在指尖。
正欲点燃,费锦伸手将烟拿掉。
“孕妇不可以抽烟。”
常妤不满的蹙起眉。
下一秒,费锦起身将她困在身下,狭长凤眸中性欲旺盛,滚烫唇与她的唇瓣想贴。
炙热狂躁的吻,他的手掌在她的乳肉上肆意妄为
常妤乳房那出敏感的厉害,刚被捏了两下,下体便有湿热的暖流渗出。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亲吻着她肌肤的每一寸。
她比花都娇贵,每咬一下她,娇躯都要颤一颤。
口中溢出的娇媚呻吟,可见挺享受。
费锦含住她的乳头,灵活的舌尖不停地拨动它,一只手揉捏着另一边的乳房。
软绵绵的软肉,在他的手中被玩的想面团一样。
按扁又捏圆。
进一只手在她的阴户上挑逗,中指按着那颗小豆,打着圈儿捻压肉豆。
一颗奶头被他舔的水光粼粼,他随后又去舔舐另一边。
常妤尽管躺平享受,眯着眼,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费锦把她的腿折在胸前,拿开一个枕头垫在腰部,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一张一合的阴部,喉结滚动过后张口含了进去。
“嗯……”
常妤发出细细娇吟,小穴一缩一缩的。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阴唇,粗糙的舌苔抵着里面的小阴唇来回舔动。
舌尖刮从上至下,刮动左右两次的媚肉。
湿淋淋的洞口不断往外面吐水,而他,不仅将其舔舐殆尽,更是对着那小洞大口吮吸,仿佛要吸出更多密叶里。
暧昧的水声回荡在常妤耳畔,穴道里泛起瘙痒。
痒得不行。
直到他把手指插进去的一瞬间,常妤整个人都爽的颤抖起来。
“嗯啊……”
修长的手指在穴道里搅动,仿佛被温热的果冻夹住一半,里面湿哒哒的,几乎全是水。
费锦一边吮吸着她的阴蒂,一边扣动她的花穴。
从一个手指,最终变成三个。
扣弄的频率越来越快,次次都是插进去中指的指尖划过她那块敏感到极致的糙肉。
水声越来越大,常妤喘的也越来越开。
到最后,她全身都在抗拒,试图挣扎逃跑,却被他死死的按住,被迫迎接失禁高潮的降临。
被扣喷的那一刻,常妤瞳孔失焦,拱着漂亮的胸脯,下体抽搐颤抖。
那汩汩尿液兼淫液就是泛了灾似的流个不停,弄湿床单一大片。
恍惚之间,她听到费锦凑单她的耳畔,祈求道:“妤妤……我想插一下,进到一般就停好不好?”
常妤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行啊,那天在医院没打掉,你这会儿插进去试试,指不定就流了。”
费锦皱眉:“那帮我口一下?”
“滚。”
常妤起身去往浴室,关门之前看了眼顶着昂首性器,满脸无可奈何的费锦。
冷声道:“自己弄出来后把床单给我换了。”
费锦面无表情的撸动着性器:“行呗。”
半个小时之后,
常妤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刚出来她就被那股子浓郁的腥味儿刺激到胃里翻滚。
目光所及之处,床单被套,甚至地毯,都存在着乳白精液。
费锦拿着崭新的四件套走进:“我马上换。”
常妤脸上显得十分嫌弃,转身去了其他房间。
……
翌日晚上,
凌晨三点,
常妤拍了拍费锦的脸,
睡熟中的男人看着顺心多了。
“费锦。”
见没反应。
常妤坐起身,打开台灯,对着他的侧腰踹了一脚。
费锦被弄醒,半眯着眼,嗓音微砸迷人:“怎么了……”
常妤没说话,沉默的盯着他。
心里不舒服。
说不上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就是难受。
她烦闷的睡不着,他凭什么可以睡得这么好。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
他怎么敢将她软禁的。
常妤:“贱人。””
她声音带着哭腔,掀开费锦身上的被子,对着那结实的胸膛就是一顿拳打脚踹。
她的蹬到他的下颚,费锦伸手将她的脚裸抓住,起身按住常妤。
有火,但不多。
“能不能轻点,挺疼的。”
常妤挣扎一番,突然泄了气似的,晶莹透剔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落进了费锦的心里。
他满脸无措,指尖擦拭她的眼泪。
“别哭别哭,随你怎么打。”
“别碰我!”
常妤怒道。
费锦无辜的收手,低下身子与她平视:“又心情不好?”
常妤别过头。
“那再打几下出出气?”
常妤垂眸,抽噎一下,缓缓开口:“我想吃盒饭。”
费锦笑:“这个点没有盒饭啊,家里有的吃不吃?”
刚说完,她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拿起旁边的枕头对着他的头扔。
“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费锦叹了口气:“我滚我滚,我滚去给你买盒饭。”
常妤睨着费锦,等他穿好衣服,她又说:“商务舱里免费赠送的盒饭。”
“祖宗,我上哪给你整飞机商务舱的饭去?”
“不是飞机,是高铁。”
很久之前,她在高铁上,有乘务员过来送餐,她看了一眼,没要。
现在想要了。
费锦:“……”
他过来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头,被她躲过。
哄道:“那没营养,我叫萝薇过来给你做其他的。”
常妤脸色微沉:“你其实根本不爱我对吧。”
“……”,费锦快疯了。
“滚。”
“别生气。”
“我叫你滚。”
“我这就去坐趟高铁给你弄来,行了吧?”
他口中的‘行了吧’让常妤感到不满:“什么意思?你不愿意没必要逼迫自己,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立马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哪里不愿意,我很愿意,特别愿意,我马上消失。”
常妤不听,转身侧躺,背对着他。
费锦上前把被子盖到她身上。
“你呢,闭眼先睡一会儿,我去买盒饭。”
“我只想吃高铁商务舱赠送的那一份。”
“我知道,我去买。”
二十分钟后,费锦驱车去往高铁站。
萝薇来到云川湾,见女主人没睡在床上看电影,热了一杯牛奶端进卧室。
“常小姐,和这个暖暖身子。”
“嗯,你先放着。”
……
费锦回来之时,常妤已昏昏欲睡。
听到动静,她清醒过来。
他着那份盒饭进来:“是这个?”
常妤语调懒洋洋的,瞥了眼,与她心想的盒饭一样:“打开我尝尝。”
“等会儿,我让萝薇热一下。”
“哦。”
热好以后,食物的香气更浓。
常妤闻到后,不是很想吃了。
却还是忍不住想尝一下。
于是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嚼了嚼。
不难吃,但也不好吃。
又加了根笋。
太淡,不好吃。
就吃了两口。
“我不吃了。”
费锦早就料到会这样。
“等着。”
他去将提前吩咐萝薇做的汤端进卧室。
虾仁配红薯。
鲜甜口,一般人喝不惯,但费锦知道常妤喜欢。
“喝这个?”
常妤看着碗里的虾肉。
“吃那个。”
费锦轻笑:“好嘞。”
他一勺一勺喂给常妤。
到最后一口时,常妤不再张嘴。
费锦将那一口喝掉,拿纸给她擦了擦唇角。
此刻,外面的天都亮了。
常妤犯困。
费锦给她盖好被子。
“睡吧。”
……
常妤最近比较嗜睡,如果费锦不来弄她,基本上她能在床上躺一整天。
她骨架小,体脂低。
养了这么久,也不见的身上长肉。
腹部也平平的,看不出来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费锦把她叫醒。
“吃完再睡,外面吃还是我端到卧室来?”
“外面……”
……
饭后,常妤睡意全无,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书。
费锦走过来把人抱起。
常妤有些烦:“干什么。”
“换衣服,去做产检。”
闻声,常妤静下来思索着。
费锦一眼看穿,开口道:“私人医院,里面都是我的人。”
常妤愠怒:“王八蛋。”
费锦淡笑:“嗯,王八蛋。”
正如他所说,常妤产检期间,几个医生除了有关养胎方面的话,一个字也不与她多说。
整座医院几乎没有其他病人。
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回家之后常妤就郁闷了。
她躺在窗前的沙发上,望着远处的日落。
十八点整,常妤打碎了旁边桌子上的花瓶。
费锦闻声过来,把她带到没有玻璃渣的区域。
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划伤。
见没有,他微松了口气。
习以为常的安抚:“你不开心呢就来拿我撒气,别弄伤自己。”
常妤面色依旧冷淡,转头看向窗外。
“为什么不等到六点半再下山呢……”
她还想再看会儿日落。
费锦未能理解她的意思。
“六点半?”
常妤把他推开,看着他,烦。
“都怪你。”
她向卧室走去,留下一脸懵的费锦。
他抬步追了上去:“怪我什么啊。”
“别进来!”
费锦止步在门口。
常妤戴上眼罩:“看到你就烦。”
费锦无奈,也无可奈何。
只能等常妤消气之后再去讨好哄诱。
……
怀孕第四个月的时候,
常妤的小腹有了明显的凸起,可四肢还是细细的,身上没肉。
随着雌激素水平的升高,常妤的乳房开始肿胀。
脾气也愈发的暴躁,阴晴不定。
然最受罪的人还是费锦。
常妤最近喜欢睡前数星星,数着数着发现今晚的星星比昨晚少了一颗,于是又数了一遍。
这遍输完少了两颗。
这时的心情已经很烦躁了,偏偏费锦又端着一杯温牛奶进来,让她喝。
她不喝。
他就劝。
常妤很烦很烦。
直接夺过费锦手里的牛奶泼到他的脸上。
把杯子也摔碎在地:“滚。”
费锦生无可恋,还要安抚常妤,怕她动了胎气。
他收拾好残局,拿着药物进来,温声温气的劝常妤喝药。
常妤看了眼费锦,面无表情的喝药,让他滚出去。
“妤妤,你都三天没跟我睡了。”
“所以呢?有你在我睡不着。”
费锦叹了口气:“那我坐床边,看着你睡。”
“你这样我更睡不着。”
“我睡沙发。”
常妤拒绝:“等什么时候天上的月亮变成两个之后,你再回卧室睡。”
……
第五个月的时候,
常妤这段时间的情绪格外消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无论费锦做什么她都懒得搭理。
莫名其妙的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静静地靠在床头望着窗外,一望就是一整天。
费锦担心坏了。
期间,习莲有过来给她检查。
与之前相比,焦虑症有所好转。
情感淡漠症似乎也有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说明这几个月下来吃的药还是有作用的。
不过,作用不是很明显,习莲还是建议费锦别再限制常妤的人生自由。
如果能让她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或许情况会更好一些。
一般情况下,很多孕妇在临近预产期的时候,都会感觉到情绪不稳定,或者情绪很容易浮躁不安。
而常妤本身就患有精神方面的病症,习莲怕她后期会患上产后抑郁症。
费锦这次听了劝,想要带常妤出去散散心。
可常妤却拒绝了出门。
她问:“你是想让人误会我未婚先孕么?”
费锦蹙眉:“妤妤,我们去人少的地方,晒晒太阳也行。”
常妤神情冷淡:“滚。”
当初软禁她的时候也没见他说允许她出去晒太阳。
现在,晚了。
每天晚上,常妤胸部都肿涨得难受,费锦给她冷敷完做了按摩,又是清洁乳头。
这晚,
常妤闭着眼,眉心微蹙,平躺在床上。
费锦只是盯着她浑圆的乳肉,下体就缓缓抬起了头。
呼吸愈发滚烫,目光也逐渐晦暗。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五个月以来,他的性欲几乎全是用手解决。
他修长的双手张开放在常妤乳房的左右两侧,以乳头为中心向里面挤压。
动作很轻,一下一下的按揉,她的乳尖随着他的举动而挺立起来,翘红色,宛若熟透了的樱桃,诱色可餐。
常妤听到了费锦喉结滚动的声音,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不按就滚。”
费锦嗓音暗哑,低声抱怨:“我也没做什么啊。”
“闭嘴。”
“哦……”
费锦乖乖地不再敢做出除了给她按摩以外的动静,他用一只手掌托住乳房,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以及中指,使用螺旋形的按摩方式,从乳房的四周向乳头方向轻柔按摩。
来回按摩,重复了三遍左右。
看着常妤缓缓入睡,他宠溺的勾起唇角,俯下身亲了亲她。
再往下,又舔了舔那两团日思夜想的乳肉。
最后无法克制的用一只手抚弄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握着性器快速撸动。
精液射出的那一刻他闷哼了声,微喘着粗气。
又去啃了几口常妤的乳房。
这一段时间,她的胸肉眼可见的大了很多。
第七个月的时候。
常妤光着身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隆起的肚子,紧蹙着眉,眼眶湿润泛红。
丑。
常妤被养的很好,肚子上没有妊娠纹,皮肤也一如既往地水嫩光滑。
可她就是接受不了凸起的肚子。
因此,她还大骂了费锦几回。
为什么要让她怀孕,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怀。
费锦也挺无措的。
明明每次做的时候保护措施都是做好的,也就偶尔没戴,事后他也给她扣了出来。
谁知有了条漏网之鱼。
自从乳房渐渐的开始分泌奶水,常妤就觉得很脏。
不仅肿胀疼痛,还伴随着瘙痒的现象。
每晚都折磨的她睡不着,睡也只能侧躺着睡。
每次清洗乳房的时候,乳头就会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
她难受的不行,那狗东西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看,就差流口水。
“妤妤,还难受么?”
常妤不想理会他,转过身自己用纸巾擦拭乳肉上面的水渍。
“妤妤,我能不能尝一口。”
“滚!”
费锦不死心:“那我给你按摩按摩。”
“不需要!”
“需要的,看着你疼我心里难受。”
常妤发飙:“你他妈难受什么?你要是难受当初就不应该阻止我打胎,更不应该让我怀上。”
“宝宝,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常妤想吐:“你别这样叫,少恶心我,能不能滚啊,烦死了。”
……
小费一是早产儿,比预产期早到来两周,早产的原因,是他那个不要脸的爹非要吃他娘的奶,从而刺激到乳头,引发宫缩导致早产。
常妤怀孕第八个月的时候,奶水分泌旺盛,每天睡醒胸腔湿淋淋的一片,被窝都是奶味儿。
常妤很奔溃,情绪严重受到影响。
她一生气,自己不好受,费锦也跟着遭殃。
cr的员工那几天总是能在自家总裁的俊脸上找出新的伤痕。
有那么一回,常妤在费锦脖子上抠出一道长长的指甲划痕。
费锦带着又红又肿往外渗血的划痕,坐在电脑前与公司股东们进行视屏会议。
一群人以为他去干架了,全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会议开到一半,费锦断联。
是常妤挺着肚子缓缓走近,伸出一只手将笔记本电脑重重地拍平。
屏幕瞬间变黑。费锦愣了一下,挑眉隐忍,起身过来。
“祖宗,地上凉,咱能不光着脚么。”
她如今这样,费锦也不敢再随意抱起。
常妤质问:“你为什么还没有对我感到厌烦?”
“我厌烦什么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烦,乖。”
他把人扶到沙发前坐下。
常妤望着他:“为什么。”
“不会就是不会。”
常妤抓着这事不放,追问:“理由。”
费锦轻笑摸了摸她的头:“我从高二就开始喜欢你,要是真烦你早就没有现在的我们了。”
常妤:“……”
她还是难以置信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自己了。
费锦柔声问:“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他甚至没敢说爱。
常妤沉默不语。
……
半夜,
常妤涨奶涨到睡不着,缩在被窝低声抽泣。
费锦心疼的要命,把她抱在怀里哄。
解开她胸前的扣子,一边给她按摩乳房,一边说着:“对不起,再也不生了。”
常妤哭声发颤。
乳白色的奶水顺着他青筋交错的手背流至她的睡衣里。
淡淡的奶味萦绕在两人鼻尖。
“妤妤,让我吸出来好不好。”
常妤没说话,费锦只当是默认。
常妤本身皮肤白皙,再加上这几个月没出过门,在家里捂的更白,两团雪似的乳肉更是白的晃眼,中间挺立着的两颗乳头,娇红欲滴,美的诱人。
滑嫩、饱满……
乳肉向着两边溢去,在费锦的指尖晃荡,软绵绵的手感让的他心尖一颤。
只是看着就垂涎三尺。
“……啊……”
被费锦含住乳头的那一刻,常妤下意识夹穴,两条腿紧闭着,奶水也在这一刻泛滥的往出流。
她没想到自己会敏感成这样,下体的暖流也是一股一股的。
略带甘甜的奶水如愿以偿的进到了费锦的口中,他没太用力吮吸,软舌拨动乳头,就有奶溢出。
另一边的乳房被他轻轻揉着,没过多用力,怕她疼。
两人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他的吞咽声……
常妤脸颊泛红,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将头埋在她的乳房之中,大口吮吸她的奶。
有种难以形容的,莫名其妙的羞耻、害臊的的感觉。
母性大发,她尽然想抱着他的头,让他吸。
“嗯……费锦……”
“嗯?”
“另一边。”
未被照顾的一边乳房,奶水浸透了大片布料,涨的发疼。
费锦轻笑着揉了揉,去舔舐。
被吸过的奶头又红又亮,水光粼粼,总算是不再往出溢奶。
“妤妤,喜不喜欢。”
常妤仰着头,声音娇媚:“别说话……”
“好哦。”
费锦奶头继续,舌尖勾着乳头转圈,来回舔动,而后再连同大块乳肉咬住。
常妤呻吟出声。
他体内火燥难耐,性器高高肿起。
“妤妤……”
“嗯……”
“你好棒啊。”
给他生孩子,给他喂奶。
费锦想,等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的话,还是另寻奶妈给他喂罢。
他接受不了除了他以外的男性靠近他的女人,更何况,喂奶。
常妤秀发凌乱的散落在肩,面若桃李,唇红似血,眼尾泛起一片湿红,狐狸眼里水雾弥漫,轻微的喘着气儿。
两团乳肉被费锦舔的水光凌凌,他既是吸又是啃,不轻不重地口感搞的她不仅上面流奶,下面的水也流个不停。
她泫然欲泣,声音带着丝丝哽咽,咬着唇压住呻吟,却还是有低低细细的吟叫从唇间溢出。
费锦抬头,唇边叼着常妤的乳肉,俊脸上沾着几滴乳白奶液,表情浪荡,笑意深刻。
“妤妤,好香。”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裤,挑开里面的内裤,指尖对着娇嫩阴蒂用力一摁。
常妤似被点流窜过:“香你妈……”
费锦含住奶头用力吸了一口,发出嗷的一声。
嗓音沙哑:“嗯……妈。”
常妤猛的睁开眼,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垂眸看向胸前红肿的乳头旁边的费锦,他神色放荡,像嗑了药发情的牲畜。
他的手还在她的阴户上肆意妄为,弄的常妤声中带喘:“能不能……嗯别这么变态……”
“妤妤,我好爱你啊……”
费锦脱掉常妤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扔在地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水灵灵的花穴,俯身跪在她的胯下,漂亮的手指掰开那颤颤巍巍的阴唇,小小的洞为他敞开了一点儿,一收一缩地往出吐着汁液。
如一朵含着露水的玫瑰花,向他绽放,引诱他采摘。
费锦张口含住阴户,灵巧的糙舌掠过每一寸媚肉,挑起里面的小阴唇拨弄。
常妤眼睛落泪,遭不住他的舌头,难耐的葱白手指捏紧被子,玉足紧绷,下体不由自主的收紧。
他的手指对着那颗小豆轻捻慢按,动作有规有律,不那么刺激,但是很磨人,几经辗转,揉弄的常妤花穴汁水成灾。
他全都吞咽入喉,它不再流了,他就用力一吸。
常妤发声媚叫,又一汩汩淫水流了出来。
下半身已软的不行,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私处,酥酥痒痒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
她……好想做爱。
“费锦……”
费锦与她的阴唇接吻,含着一半唇肉吸咬挑弄。
“嗯?”
“做……做么。”
他动作微顿:“乖,不能做。”
“我想……”
“想也不行。”
费锦按住常妤的臀肉,将脸埋进她的两腿之间,舌尖快速的刮动充血发肿的阴蒂。
“嗯啊……别……”
水声很大,常妤难耐至极的想要夹腿,奈何他的头卡在那儿叫她无法合住。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穴道后,刮动着内壁的软肉,常妤惊恐的想起那些濒临死亡般的失禁快感。
饶是被这样折磨的有些怕了,再爽也不想尿出来。
他的手指轻车熟路的,摸到穴道里的那一块凹凸不平的软肉。
只是轻轻按了按,她便颤个不停。
“妤妤,别夹。”
常妤喘息:“不弄了费锦,停下。”
费锦继续按压她的g点,狭长眼眸闪过坏意:“还没让你爽呢,停不了。”
他的手指开始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去都会顶到那儿。
常妤被弄的流泪。
“啊……停啊……混蛋。”
“混蛋停不了。”
“嗯呃……太……太深了。”
“不深,哪有我鸡巴弄的深。”
“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
……
下体被插的滋滋作响,常妤面色如潮。
挺立的乳头再次往外溢奶。
床面上,美丽的孕妇难耐呻吟,圆润白皙的乳房微微起伏,乳头不停地流出乳汁,奶水流向两侧,顺着肉体落在床单之上。
再往下,她两条纤细的腿架在男人肩膀上止不住的颤抖,两腿之间霏糜不堪,他含着那颗阴蒂不松嘴,又是咬又是舔。
嘴里时不时的道出几句淫荡的话。
可怜的阴蒂被玩的红透发肿,颤颤巍巍。
费的那只青筋暴起的手,三根手指并拢扣动着常妤柔弱的花穴。
她穴道里分泌出来的淫水全落入他的手中,再透过指缝流到床上,浸湿一大片。
“嗯啊……啊费……费锦……慢点……”
常妤爽哭出声,穴道内壁痉挛不休,尿意濒临,她无助的求着他。
而费锦又怎会在这时刻听她的话,顺她的意?
手速越来越快,快出残影,听她尖叫,听她哭喊。
最终,常妤还是一如既往地射出淫液,尿液也随之而出。
通通喷在了费锦的脸上。
常妤抽搐不止,泪水挂面脸颊,软软弱弱的声音,猫儿似的娇软嗓音痛骂他是畜生。
畜生的清隽的面庞水液滴落,目光晦暗不明,逆着光唇角勾着笑,掏出那根已经肿到最大的性器。
一边合住她的腿,将性器插进她的大腿缝中,挨着阴户抽动。
挑眉道:“爽哭了还骂我。”
她的脚裸纤细,他一只手就能将两只都拽住。
阴茎磨着刚高潮过敏感不已的阴户,常妤无力的让他拿走。
再弄,只怕她又要高潮。
费锦可不愿意。
“我不插进去。”
常妤拒绝,秀眉紧蹙:“嗯……不行……”
费锦耸动胯部的动作不停,微微屈身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捏。
“行……”
“不行。”
“行。”
常妤深知这会儿拗不过他,闭着眼被迫承受。
阴唇被蹭的火热,噗嗤噗嗤的水音听起来格外暧昧。
穴道内部的水陆续往出送,怎么也用不完一样。
“妤妤……”
“别说话。”
“嗯,妤妤啊。”
“闭嘴。”
“妤妤……”
“……”
常妤瞪了费锦一眼,乌黑的眸子里沁着盈盈春水,迷离妩媚。
这一瞪不仅起不到任何威慑力,反之让他血脉膨胀,兽欲大发。
低身咬住她的乳头大口吮吸奶水,阴茎在她腿间抽插凶猛。
她的阴唇被插的向两边张开,花穴吐水吐个不停。
两人的下体水泛滥成灾。
他快速的抽动数下之后,快感到达顶端,马眼一松这才将滚烫精液射在她的下体。
两人都喘着粗气。
许久,费锦怜爱的凑上前亲吻常妤的脸。
第一口她没抗拒,第二口她皱起了眉,第三口还没挨上。
常妤就挥手一巴掌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打在费锦的脸上。
响声清脆。
她凶道:“别碰我。”
被打后费锦顿了下,面庞发疼,而他嗓音迷哑地笑出声:“哎,用完我就扔。”
常妤闻着那股精液的味儿难受,发话:“你以后能不能去浴室射。”
“大小姐,您能不能讲点道理。”
“难闻死了。”
“……”
费锦随便给自己清理了一下,然后扶着常妤去冲澡。
全心全力的为前妻服务,完了后送她来到另一间卧室。
给她调整好睡姿,盖好被子:”你先睡,我收拾完就过来。”
“我不想跟你睡。”
“我打地铺,行吗。”
“随你。”
这次过后,常妤每次涨奶,费锦都用嘴来帮她解决。
尽管她一再拒绝,他还是不要脸的凑过去。
各种借口,各种招数。
打着帮她按摩乳房,擦拭奶水的幌子吃奶摸奶。
……
常妤早产的那天下着雨,轰隆隆的雷声让本就紧张害怕的她,情绪更加错乱,她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十分脆弱。
费锦在一旁陪产,他紧握她的手,心疼的快要死了。
随着生产的推进,常妤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费锦不断地安慰她。
他的声音全程都在颤抖。
……
终于,产出孩子的那一刻,常妤深深地吐了口气,她想要看看那孩子,眼前一黑虚弱的晕了过去。
孩子被立刻放进了保温箱,小小的一个,皮肤很白。
常妤醒后,睁眼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她。
常家的,费家的……
费锦唇角挂着淤青,像是被打过。
他们说着关怀心疼的话,她只是听着,目光有些呆滞。
有些累,不想说话。
最后还是医生进来,开口提醒:“产妇需要充足的休息,现在请各位家属先离开,待她的身体状况稳定后再来探望。”
……
一群人,最后只留下了凯丽娜和费锦。
凯丽娜满目愧疚的抚摸着常妤的秀发,再转头看向费锦脸色一变,冷声:“你给我滚出去。”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把常妤软禁在别墅,竟然欺骗所有人说是去国外养胎。
害得她的儿媳早产。
越想,凯丽娜的呼吸越粗重,气的胸口疼。
凯丽娜目光变肉,轻声问道:“妤妤,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常妤摇了摇头:“没事了。”
“你这孩子,当初真是……怎么就嫁给费锦这狗东西了。”
常妤没有告知凯丽娜她和费锦已经离婚的事,试探性的问:“如果我想和他离婚,您会同意么?”
“他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你想离就离。他现在已经不配再做你的丈夫,妤妤,即便是你和费锦离了婚,仍然是我的女儿,我会永远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
常妤心口微颤:“谢谢你。”
“傻孩子,是我们费家对不起你。”
……
傍晚,凯丽娜临走之前又训斥了费锦一顿。
常妤拿回了她的手机。
开机后,无数条消息弹出,林尔幼发来的最多。
「妤妤,听说你去国外谈项目了,好想你啊。」
「妤妤,我打电话你也不接,你是不是出事了!」
常妤往下翻阅,看到一条“自己”给林尔幼回复的消息。
「不好意思,太忙了。」
在之后的消息记录,她大概看了几眼。
常慕也发过来一些。
还有公司里的……
雨停了,常妤躺在病床上,能看窗户到外面的彩虹。
傍晚之时,
常慕来医院看望常妤,临走时,他站在病房门口沉默了许久。
“姐……你想好了?”
常妤微微勾唇:“在你回国之前,我就在想这件事了。”
她眸色暗了暗:“常慕,帮我照顾好那个孩子。”
常妤可以冷血到什么程度呢。
隔着保温箱,目光淡然的看着安静躺在里面的男孩儿。
这是她和费锦的孩子。
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
或许,她做不好一个妈妈。
母爱于她而言,是假是陌生,是从未见过的亲生母亲,是要让她死的养母。
什么是爱。
爱一个人又是什么样的。
她注定无法将那份爱带给这个孩子。
所以,再见了小家伙,祝你健康快乐长大。
……
常妤的身体素质比较好,与她同一天生产的孕妇,依然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她已经可以随意下床走动。
那天傍晚,她鲜少的对费锦露出些好脸色,她说想吃黎城第一中学旁边街上的烧麦。
玉米馅儿的,她也曾带他吃过,不过那时候他十分嫌弃那些路边小店,也吃不惯烧麦的味道。
而那段时间,她吃多了山珍海味,就喜欢那些普普通通的食物。
为了节约时间能让常妤更快的吃到,费锦亲自驱车去给她买。
他不在的间隙,常妤和林尔幼通了一道电话。
约十分钟后,那边的人哭哭啼啼的放下违心狠话:“常妤,我们绝交!”
说完,林尔幼挂断电话,把头埋进被子里哭。
沉厉听到声音赶来,问不出个所以然,怎么哄都哄不好。
医院这边,
常妤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下,在听到“绝交”这两个字眼的同时,她的心似乎在抽痛。
这种感觉……
好陌生。
原来,是心痛的感觉。
费锦将烧麦买来的时候它已经变凉。
常妤拿起其中一个,浅浅的咬了一口。
与当年的味道一摸一样的,没有变过。
有关高中时期的记忆好像越来越远,努力的去想,她发现了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她如今能回忆起的所有校园时期的记忆,全都与费锦有关。
其他的,只有模糊影子。
在咬第二口烧麦的时候,常妤的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好像错过了很多很多需认真对待的事情。
无论是对待旁人、自己、还是费锦。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烦躁、郁闷。
她现在急需几颗安眠药让自己沉睡下去,什么都不要想。
费锦唤了常妤几声,她失神流泪的样子吓到了他。
他生怕她会产后抑郁。
常妤缓缓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把手里的烧麦递给费锦:“你尝尝,和当年的味道一样么。”
费锦只记得,当年他吃了一口就吐,记不起来什么味道,总归是难吃的。
可她却记了那么久。
烧麦入口,他的眉目不可察觉的蹙起,因为她喜欢,所以难吃也变成了好吃。
“一样。”
常妤摇了摇头:“不一样了。”
感觉不一样了。
……
常妤消失的很突然,她告诉所有人不用担心,她只是去体验一下新的生活,或许还会见面,或许永远不见。
费锦呢,在看完她留给他的信件之后,那些疯狂的想法渐渐随之而去,剩下的是他麻木的看淡一切。
折腾这么久。
算了。
随她去吧。
……
我连孩子都不要了,
费锦,
放过我吧。
——
常妤走后,费锦颓废了两个多个月。
是裴矜将他骂醒,让他去看看那个一出生就被母亲抛弃,被父亲遗忘,还未拥有名字的孩子。
小家伙在凯丽娜的怀里哭闹个不停,直到费锦把手指放在他小小的手心。
他圆溜溜的琥珀色瞳孔盯着爸爸,眼泪汪汪的笑的可爱。
——
常妤站在伦敦的街头等人,冬日的冷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她穿着一件简约而优雅的棕色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摆动,露出纤细的双腿。她脚踩一双黑色高跟鞋,优雅而自信。
长发随风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周围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林立,霓虹灯闪烁,映衬着伦敦繁华的生活。
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异国风味的小吃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还算可以的洋人走了过来,微笑着向常妤打招呼:“hi,beautifulgirlihaveachaithyou?”
常妤微微一愣,礼貌地摇了摇头:“no,thankyoui,notied”
洋人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笑容:“oh,iseeaybeaithenhaveaniceday!”
常妤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他。
瑞斯来时给常妤带了件毛呢大衣,看到她穿的如此单薄,碧绿瞳孔一缩,将大衣披在她的肩上。
“不好意思,久等了。”
说完,绅士的为常妤打开车门,邀请她坐入。
常妤微微勾唇,将大衣脱掉归还于他,而后坐入车内。
“瑞斯医生,我的时间很宝贵。”
瑞斯笑着,轻轻一推关掉车门,然后来到驾驶位置。
“我下次一定早到。”
车辆启动,他通过后视镜看了常妤一眼。
那次哮喘发作,若不是被这个东方面孔的漂亮女人及时送入医院,恐怕他早已见到上帝。
那时候,他没想过会与她多次在商业场所遇见。
他对她超强的商业能力深感折服。
被她的美貌与智慧吸引。
可惜,她若是个男人就好了。
他爱男不爱女。
常妤:“我知道我很好看,但请你认真开车。”
被捕捉到偷窥瑞斯也不尴尬:“看来你的状态好了许多。”
“嗯哼。”
瑞斯如今是常妤的朋友,也合作伙伴,亦是她的心理医生。
刚抵达伦敦的那段时间,她整个人是最消沉的,是个医生多多少少都能在她身上看出点病来。
后来无意间救了瑞斯,再与他成为朋友。
她试图放下高傲去与人相处,于是她告诉瑞斯,自己不仅有焦虑症和抑郁症,还有情感淡漠症。
她以为瑞斯会表现的不可置信。
却想到,他却说“酷!”
好巧,他是一个心理医生。
他可以帮助她治疗,而她也当然愿意。
——
无数个夜晚,常妤时常坐在窗户旁,望着半个轮廓的景色发呆。
在月光的笼罩下,她的脸庞若隐若现,如同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眼眸深邃而迷离。
随着精神治疗慢慢见效。
后知后觉,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深深的迷雾之中,从青涩的初中岁月到婚姻的殿堂,她的生活似乎总是围绕着与费锦的较量和斗争展开。
那些激烈的冲突、紧张的氛围,以及你死我活的较量,都让她的情绪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当她终于离开费锦之后,她却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个空洞的行尸走肉。
她并没有感到悲伤或痛苦,只是感到一种深深的迷茫和无助。
是啊,离开了费锦,她竟然没有丝毫的伤心难过,这难道意味着她从未真正爱过他吗?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到如此烦闷、低沉?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玩乐,她都尽力让自己保持积极的态度,表面上看似波澜壮阔,但内心却如同被冻结的湖面,纹丝不动。
她还记得,瑞斯在听了她的陈述之后,很认真的对她说。
“我觉得,如果你未曾患有过情感这方面的病症,或许早就爱上了那个人,当然,这仅仅是我觉得,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生活处处与他相关联,无论好与坏,都有他的身影存在。”
“你会排斥他吗?你会,但是你没有将他推的远远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你心里与其他人不一样。”
“换作一个正常人,这难道不是女人对男人爱慕时才会有的表现么。”
“常妤,不得不说,那个人,是真的吧你爱到了骨子里。”
——
有一次,
常妤在人群中,注视着那些与亲人、与朋友、与爱人行走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人。
而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无法真正地去感受和体验生活的美好与温暖。
这种空虚和寂寞让她感到无比疲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
当这样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时,她不禁想到了死亡。
或许,结束这一切或许是一种解脱,一种对痛苦和迷茫的终结。
当她将这些想法告诉瑞斯时,瑞斯只是短暂的停顿,而后说。
“当你意识到那些事情似乎并非你本愿的时候,那就说明你的病情开启好转,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重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度。”
“不过你有一些想法还是很危险的,例如你想到了死亡。”
“还是好好治疗吧。”
——
圣诞节那天,常妤感冒了,白天昏昏沉沉,睡着睡着,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
是谁……
她嗓音沙哑说不出话,眼睛也重的睁不开。
他把她抱在怀里喂药。
隐隐约约,仿佛听到那许久未听到过得声音。
“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你啊……”
……
晚上九点,常妤被一阵响动吵醒。
是瑞斯和他的侄女,安娜。
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常妤,瑞斯抚额感叹。
“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你心可真大,独自在家都不关门。”
常妤半眯着眼:“忘了,你们怎么来了……”
“大过节的,瞧你身处异国他乡实在可怜,所以就带着安娜过来关怀关怀。”
……
常妤的感冒渐渐好转。
那天她坐在落地窗旁边的长椅上,倚着柔软的靠垫,手里捧着一本喜欢的书籍,享受着的暖阳。
也就是在一瞬间,至某一个环节时,脑海里出现了最后一次看那个孩子时,他的模样。
他似乎感知到她要走,撇着嘴,看起来又滑稽又令人心疼。
不知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会像谁。
性格随谁。
费锦如今怎么样了。
或许他真的想开了,不然,以他的能耐想要查到她的行踪,易如反掌。
常妤将书合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想到那些呢。
她按了按太阳穴,起身走进卧室,扑倒在床上。
随着新春的脚步悄然而至,常妤将全部精力倾注于工作之中。
近期,她因手下几名新人的设计方案屡次不尽如人意而倍感困扰,这些设计方案已被她屡次退回,她的耐心正一点点被侵蚀。
一日,她遣散了办公室内的员工,独坐椅中,眉头紧锁,轻柔地按压着太阳穴。
常妤不禁想起了曾经陪伴她多年的安嫣。
安嫣的工作能力极强,处理事情得心应手,现在作为常慕的助手,想必能够更好地协助他成为一位出色的总裁。
就在此时邮件提示音在这时响起。
常妤瞥见屏幕上的发件人名字,心中的某根弦似乎被触动。
邮件显示一张图片,但她并未点击查看,失神片刻,她移动鼠标,便毫不犹豫地点下了删除键。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但每当触及那段往事,情绪就会像洪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淹没。
一旦回想到与费锦有关的事情,那些随之而来的不知名情绪,足以让她失控。
是愈发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是害怕面对自己似乎爱上过他的事实。
是逃避。
是对那个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的孩子的歉疚。
是深深地迷茫、挣扎。
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闲地飘过。
常妤关掉电脑,打通瑞斯的电话。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如此懦弱。
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她原以为会在这里迎来新生,不曾想到,她会在看淡一切之后,仍在过去的阴影中徘徊。
在咖啡馆里,
瑞斯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手中的杯子随着音乐轻轻摇曳,思索一番,提议道:“或许你应该回去,有了前车之鉴,在那里重新开始,重新面对,那才是你正真的新生。”
常妤看着手中的精神检测报告纸张,淡淡的说了句:“算了。”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费锦几乎每隔三四个月就会给她发一则邮箱,起初,她只是删除,后来,她直接拉黑了他。
又一季冬天降临,雪花纷飞。
屋外雪下的鹅毛大雪积出薄薄一层白霜在地面,室内壁炉燃烧旺盛,火柴声咔吱咔吱的响。
暖乎乎的卧室。。
常妤无精打采的看着幕布上播放的影剧。
她最近爱上了家庭伦理剧,
她想象着如果换做别人,会怎样处理自己的遭遇,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她在学习、在改变、在求知……
面对这些,她时而迷茫,时而领悟,仿佛被困在一个无形的迷宫中,找不到出口。
将自己落在迷雾深处,出不来,也不肯出去。
过了冬季,常妤再次去检查病状,与瑞斯沟通。
瑞斯斟酌许久,告诉她:“其他的没什么了,你现在,焦虑的症状有所加重。。”
“常妤,你真的应该回去看看,倘若回去之后,你对那些人、那些事,产生了异样不舍的情绪,不妨试着与他们和解。”
可她听了之后,依旧沉默着。
她在怕什么。
“常妤,你现在不曾经那个体会不到情感的怪人了。”
“你会施舍凌晨三点,蜷缩在街头过冬避寒的流浪汉。”
“会关怀同事彻夜不眠,好工作身体是否经得住。”
“你会心疼、会内疚、会同情会为他人着想。”
“你现在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好好的为自己考虑。”
“长时间的精神治疗使你无法承受那些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来不及消化,囫囵吞枣地体验过后,急于寻求过去与现在的不同,却忘记了照顾自己。”
瑞斯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将自己忽略在外,导致某一刻想起时,又被一大堆情绪缠绕,陷入矛盾与焦躁,反而让自己变的愈发低沉。”
“再这样下去,我好不容易治好的你,被你自己这么一折腾,又功亏一篑。”
落叶之季,
秋风轻拂,金黄的树叶缓缓飘落,铺满街道。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下斑驳的光影。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常妤本以为她会紧张、会产生个别难以控制的情绪。
当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落入眼中,她的心里,竟是一片宁静。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回来的事,看了眼时间。
下午四点。
常妤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商业大街。
不可否认,她想看到费锦。
国外的食物常妤吃不惯,有时候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去吃那一口东西,这两年过来,她的胃没有被善待,于是有了胃病,时而会胃疼。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时差还未倒过来,饿着肚子,顶着煎熬。
执着的,想看他一眼。
胃部隐隐作痛的同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
似乎连老天爷都不同意他们再见。
雨下下大之时,常妤来到cr大厦对面的一家咖啡厅。
她坐在玻璃旁边,望着外面。
温热咖啡入腹,帮她驱除了一些疼痛。
不管身在何处,常妤始终是人群中最耀眼的。
即使她这会的脸色略显苍白,可她外貌、举止,她与身俱来的高贵孤傲气质,仍让在座的不少男士产生搭讪心理。
那位身穿黑色长裙配咖色大衣的小姐,眼底却是透露出淡淡的悲伤。
男人犹豫许久,起身向她走去。
“你好,我觉得你的笑容很迷人,可以认识一下吗?”
搭讪方式很不成熟。
常妤面容冷淡,反问:“你有看到我笑了?”
男人尴尬的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我……”
“别打扰我,谢谢。”
“好吧。”
夜幕低垂,细雨如丝。
暂歇于寂静的街道之上,华灯初上,光影斑驳,行人在灯光下留下匆匆身影。
坐的太久,常妤的腿麻木了些。
将近一天没有进食,胃部难受的厉害。
她始终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今天就算了,她不想晕倒在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