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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找乐子

 

楚苍目视前方:“他在你身后拿着刀,当时来不及做别的。”说着他终于看我,表情又变难看,“他把你带去哪里了?我找了一圈,才看到墙上有门,但是进不去。”

我看清他脸侧还有汗,心中觉得愧疚,递给他纸巾让他擦擦脸,草草讲了一遍云思发神经的事。楚苍冷笑,过一会只说:“等这边事处理完,出去我要他好看。”

我背后一凉,脑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那本里的场景,忧心忡忡地看了眼楚苍,说:“算了,你还是别插手,我自己处理他吧。”

“为什么?”楚苍追问我,似乎比刚刚还不高兴,“你的学弟,对你动手,你还想护着他是吧?谢宁音,我早就提醒过你,这种人接近你不会有什么好心思的……”

我已经认识到这个事实,让他打住,楚苍冷笑连连,忽然又换了语气:“随便你吧,你开心就行,我还能管到你吗?”

他甩开我走在前面,云慕悄悄靠近我问:“吵架啦?没事的,宁音,我等下帮你跟他解释。”

“不用。”我盯着楚苍不知好歹的背影,“让他气去吧,他就是欠的。”

再说我跟楚苍吵架,轮得到云慕插嘴?

其实吵架并非我本意,最起码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跟楚苍吵架。如果是他突然被什么人带走失踪,我也会很急的,心情差可以理解,可他的火气莫名其妙,对我似乎很不信任的样子,我懒得哄他。

要不是已经走出老远,我真想把云思拽出来,让楚苍按着他,我好好给他几拳。

也怪我被那本书的内容蒙蔽,真把云思当成一个不谙世事、心地纯良的小学弟了,他可一点都不单纯天真,气人特别有一套。

我不崇尚暴力,可有时候不暴力不能出气。

云慕带我们上到十二层,金澄澄的光芒下,这一层楼奢靡华贵得如同梦境。

立刻有人过来打开一扇门,屈膝垂目,服装也微妙得和楼下不同。我坐下后,疲倦地按着额头,根本看不出来这地方是赌场。

手背一热,一个年轻女人跪在我身旁,用蒸汽腾腾的热毛巾给我擦手。我赶紧抽回手,她又从篮子里换了一块软布,俯身给我擦鞋。

我被她吓清醒了,对这种服务难免不适,收回腿说:“不用,你出去吧。”

她就像安静的幽灵,低着头退出去了。

云慕还真的给我叫了一杯草莓牛奶,端上来的人依旧是跪着将托盘举过头顶,我接过来,立刻让他出去。

云慕笑着倚在一旁,伸出手接受按摩:“这里的服务就是这样啦,宁音不习惯吗?”

“干嘛习惯这种东西。”我说,“我没有作贱人的爱好。”

云慕咦一声,陷在几个深色的软枕中间,秀丽的脸上露出含义不明的笑容:“宁音你不用在乎这些,知道他们的工资有多高吗?都是你情我愿。”

我倒是不愿,光他们情有什么用。

不过我知道这种问题没有争论的必要,因此笑笑回避开,不抱希望地喝了口草莓牛奶。

楚苍坐得很远,低头看着手机,旁边服务他的人跪了有一会,他才分出注意力,让那人出去。

我盯着他用力嚼了嚼口中的草莓,楚苍突然抬头看着我。我没什么表情地和他对视,他指了指我。

我以为我脸上有什么,正要去摸,手机亮了。

楚苍和我发消息,说盛希那边人找到了。

今晚的主要任务完成,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解脱。

楚苍起身走到我旁边,低声说:“我得去接他,没有卡他们都走不了,你在这里等等。”

他说着看了眼云慕,云慕正闭目养神,没有在意我们这边的动静。

“哪也别去。”楚苍强调,“其他事从这里出去再说,接到盛希后你就下来。”

我不在正事上和他置气,比个手势示意明白。楚苍低头看我,面色似乎柔和一瞬。他看我太久,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最终楚苍什么表示也没有,从我身旁匆匆出去了。

按摩的人也静悄悄退出去,云慕没询问楚苍的去向,起身伸个懒腰,走到我面前,给我一张卡:“这是我的副卡,有人找我,宁音你先拿着用吧。有什么事都挂我账上,玩的愉快。”

我没有一点玩的心情,但还是和他道谢,接下那张不起眼的银灰色卡。

楚苍去后十多分钟都没有消息,我正想要不要问问他,门被推开。

这回又是完全不同的人,年轻的一男一女,模样都很出色,跪在我左右两边。

我心里立时警惕起来,这场景挺熟悉的,好像下一刻就等着我去脱谁的裤子。

“是薛先生吗?”不等我开口,左手边的青年柔和地问,他仰起俊秀的一张脸,就直接亲上我的嘴唇。

我脑子炸了,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陌生男人——一个陌生鸭子在亲我,而他也动作迅速,嘴唇还没完全碰上,湿热的舌头就推着一个小药片进来,苦涩地在我舌尖上化开。

几秒钟后我用力推开他,也不在乎礼节,任由他歪倒着撞上茶几,转头就要吐。

这时右手边的女人手臂像藤蔓一样缠住我,捂住我的嘴,强迫我咽下去似的。

我去掰她的手,她力气比我想象中大,掰了几下才掰开。我简直狼狈地抽过桌上的纸巾吐在里面,回头看到男人直起身还要靠近,厉声说:“滚开!别碰我!”

“薛先生……”

“我他妈不认识什么狗屁薛先生!”我快要吐出来了,呕得鼻子发酸,眼前也有眼泪,不得不用纸巾在脸上胡乱擦一遍,“滚!找错人了!”

桌上的杯子被我拿起来砸过去,碎瓷片叮叮当当滚了一地,我看不清,也不清楚砸没砸到人,只听到我自己的喘息声。

男人和女人惊慌地退出去,我试了一下催吐,难受得头晕眼花,但吐不出来,那种苦味好似还留在舌根。

怎么这么背?这鬼地方就跟我八字不合!

毕竟不知道是什么药,我忍着恶心去打楚苍的号码,第一遍没接通,忙音听得我心烦。

盛希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出了会神,撑着沙发站起来,身上目前没什么异样感,总之我得赶快离开这里。

然而门锁住了。

那两个人出去时竟然锁了门!

我徒劳地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只能放弃。里面的小房间布置得像卧室,没有窗户,只有保持恒温的中央空调。

床边的抽屉没关严实,我拉开一看,满满的润滑油、安全套和性玩具,可想而知这里设置一个卧房是干什么用的。

我踹了一脚床头柜,权当撒气,脚尖被坚硬的木头用反作用力推回来,隐隐作痛。

洗手间里还有个淋浴房,窗户依旧是没有,只有通风口。

我只能坐回去给楚苍打电话,三个都没人接听,实在没办法,我换打给云慕。

依然没人接。

我还要打第二遍,手机右上角的信号格摇摇欲坠,在这一秒彻底归零,变成一片灰色。

真稀奇,我在一家赌场,被错认成另外一个人喂了药,手机打不通,房间出不去,现在直接信号都没有了。

荒诞的三流电影都不至于这样。不知道的以为要拍情景av呢。

我面对一地碎片坐了几分钟后,知道那人喂我的是什么药了——我下面开始勃起,勒在裤子里。

我撑了一下,想起身,没站起来,双腿发软,甚至差点跪到地上那堆瓷片里。只有阴茎是硬的,硬得仿佛三十年没开过荤。

我崩溃地捂着脸,手心都是汗。手上脸上可能都很热,不过我自己也试不出来。

这药估计是他们内部的玩意,效果太厉害了,我现在还能坚持不手淫,已经差不多是极限。

为什么没有信号?为什么楚苍不接电话?为什么连云慕的都打不通?

那两个进来的人,真的是认错了吗?

一片混乱中,我踢开一块大的碎瓷片,撞上沙发脚,当啷一声,很响。

接着我的肩膀被什么人按住了。

高热烧得我视网膜发痛,看不清眼前的人,下意识拍开他的手,但使不上力气,反被他直接抱了起来,失重感后身下一软,陷进床垫里。

我听到他解开我腰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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