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局
你心脏绷紧,头皮发麻的想起上回他缠着你那次,你暗藏着满身狼藉,回校教课时差点就失态了,都怪刘辩磨了那么久,腿间红肿的苦不堪言,火辣辣的烧破了一片,要不是暗中施了定身咒,你指不定当场就软腿了
刘辩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还有课,却死活不愿意让步,你看他憋的那么惨,只好在藏于身的软肉下任他放肆,但你可怜的腿根承受不住他的疯狂,便整整痛了三日,要不是你留恋他的印记,味道,和唇吻,你早抹除了痕迹,用的着这么受罪吗?
刘辩笑出了泪,终于不再撩拨你,他拨弄眼尾沁出的水珠,夸张道,逗你的,哈哈哈哈看你的反应,是不是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你去拧他的腰,凶巴巴的顶话回去,我看你就是来讨情债的鬼?你过来啊,我保证现在就给你顺顺当当的还债!
诶,闹我?我说的可全是实话啊!刘辩躲着你作恶的手,他跳下床东逃西窜,身下的蛇尾也滑来滑去,想来是很适应化身了,他大声反驳道,哪有情债是要还的,不可以,你人都是我的了,就不能说是债了,你寸步不让,竟也有些追不上了,这会儿间,房间充斥着打闹与笑语
你展开魔法阵,猛的扑上去,压着他的肩就往床栏上按,你磨住身下火热的温度,对上刘辩的眼神,猛的大脑就空了,刘辩好像很兴奋,眼距逐渐竖直,尾巴也缠过来卷你的腰,牙齿间突然冒出点点利光,就俯过来舔着你的耳骨,那是蛇的低语
刘辩骤然发力,翻身就把你压倒在床榻间,他执住你的手,直接贴上了他的唇,摸摸它吧,刘辩吞吐着咽喉,那利牙尖锐逼人,直直晃在你的手里,成为拥有你的刀,他支配欲望,由心的说出念想,它好想咬你的脖颈,想吮吸你,想碰撞你,想把你的血绞入我的身体里,那样的你,全部的你,就都是我的了
你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痴迷他渴求的面容,焚火的瞳眸,你被蛊惑,被引诱,听从心意去实现那爱的无限意义,直到尖牙抵住了你的指尖,那幽凉的森意唤回意识,你心中赞叹,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和野心勃勃
你知道谁在辗转灵魂,谁又爱意破碎,所以开始大胆的,明艳的跨越而来,直到你逐渐靠拢,直到你把他抱了个满怀
他是纵情的歌舞戏,他是缠绵的进行曲,而你是血液滚烫,灵魂在震撼,身心在欢愉,便任凭指心刺入了利刃,血色涌现,那是你对等的献祭,也甘愿做他身下欲口焚烧的禁忌
这头野兽的直白欲望,也可以变得温顺,蛇牙尝到甜头,还想俘获人心,可他的主人却不再愿意,刘辩松了神色,音线逐渐破碎,可我舍不得,舍不得你,我爱着你,他的齿牙颤抖着,嘶吼着,那片求之若渴的肌肤就是近水楼台,他却是极力忍住发麻的狠意,不标记领地
你的皮肤好烫啊,刘辩吻你的脖子,呢喃着把他勃发的利刃悬在你的命脉上,却没过来痛饮,刘辩微微叹息,神态满足,仿佛拥有了永不枯萎,永不颓败的盛景,像他没蒙尘的风情,他没匮乏的雨霖,那是一种怜惜
我不贪心你的全部,刘辩收起牙,他软巴巴的声调攥紧你的身子骨,我现在只需要一个拥抱,一个吻,或者一个微笑,你多陪陪我吧?好不好?他的尾巴绞着你的小腿,那双金眸绽放着,期待着,像从枝芽中努力探出头的花,正在等一个满载而归的春天
你的心凹自塌了下来,眼睛里漫入水光,你喊着他的名,唇齿一声复一吻,抚过他的额头,眼睛,直到你张开怀抱,吻落入到拥抱里,落入到那两瓣艳丽的唇珠里,从而摄取里面柔软的心意
他被你舌根含情着放肆,便更加迅捷的反守为攻,换上你曾无数次,熟悉又火热的姿态,你睁着眼承受摧折的拥吻,看着刘辩紧闭的眼,直到他眼睫颤动,眼尾通红,直到他睁开眼,那双金瞳被覆上一层镜花水月,变得湿漉漉,水粼粼,里头映出你动情的脸,恍惚间,你抓紧他的手,踏上了振聋发聩的云端,抵达高潮
你们的水声,吮吸声,吞咽声,争先恐后占据着每一寸角落,成为你们共吻之欢的辛秘音歌,尽管呼吸衰竭,也绞弄这场骤风急雨的湿地,好久,好久,仿若交合的兽,不顾尖齿和爪牙,缠绵的你死我活,你赢我败,可是,你推开刘辩,看着他惘然的伸着舌,里头尽是情色,可是,你们都在向彼此示弱啊
你心跳剧烈,顾不上湿透的眼睛,急促的喘息,便朝他扬起一抹笑容,是张扬,是炽烈,是直达刘辩的心脏,告诉他,这是你的真心
刘辩潮涌着湿意,再次吮了上来,吻却轻飘飘的落入唇心,即刻分离,这次是他的柔情,他续而又亲了一下你的眼睛,你望向他,刘辩也看着你,明日,来看我吧,祭典即将开始,请注视我吧,正如我现在注视你
第一道阳光缕缕的洒入城殿,你在崇明殿的床铺上醒来,身边早就空无一人了,是啊,祭祀大典已经来了啊
你站在高口处,看着刘辩身穿银月色长袍,听着他唱起晦涩的歌语,而刘辩面容瑰丽,身边环绕出水蓝色的咒文,悬空着覆入了他的身体后,他才睁开那双金贵的瞳眸
刘辩微微一笑,手中浮现透色的符纸,他伸指去滑拉着,隔空着写满神赐的寄语,直到符纸飘入祭坛,燃起一阵烟雾,化为浩瀚又远阔的星辰,便挥向于天地中,成为照亮前方的月亮
人们欢送着,雀跃着,像贫瘠之地没有雨,他却翻涌着甘霖,翩若惊鸿的进入这片荒地,正等待着被人祈愿,这时候没人能拒绝神的恩赐,那点点雪白的星河漫入进人群中,逐渐融进胸口处,成为人们向心而愿的福泽
你看着落入跟前,正在蹦蹦跶跶的泽光,好笑的摆了摆手,表示你不需要愿望,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宝藏了
你目光如炬,含着笑意的望着刘辩,啊,根本不需要他提醒啊,你早就移不开眼了
这次的祭祀大典结束了,外头全是信仰的狂欢,而你们火急火燎,在里头迎接独属于自己,鲜活又明亮的新生,你摸着刘辩的脸,感受着颠簸而入的快活,好美,好美,你简直不敢想象,他是风情的拥有者,同时圣洁如神坻,而私下淫秽的身子,却向着你时,才绽开花蕊
这是一场身与心的无上欢,你们相合交契间,曼妙如舞姿,是腾云驾雾,是颠鸾倒凤,也是圣堂前的极乐埋入在身体交融上,成为不可言语,又交缠千万次的秘密
你睁开眼,看着身侧的刘辩,还是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发泄一下酸爽的痛意,啊,嗓子都哑了,唉,果然还是疯久了,根本停不下来啊
你支起身穿上衣服,目光环绕间,视线落入到那本特殊的典籍上,嗯,封皮上的印纹走向很熟悉啊,你灵光一闪,啊对了,像刘辩踩的那个法阵图腾,同一位前辈撰稿的吧?
你对那个图腾很感兴趣,连忙过去抽出来,好奇的望进去打量,正巧看到了那个法阵和图腾,上面有解析耶,你挑着读起来,突然你看到了这本书的主题,是情趣法阵???啊这?!哪个不正经的前辈玩那么花啊?你卡壳了,一脸懵的停住翻阅的手,直到你看到了最下方,最反差的那段字
那段字体模糊,连你也得勉强解析,可刘辩的字眼落入视野,替你补全了整句话语,却让你脑袋空白,紧闭着呼吸,他的笔迹充斥着洒脱,满足刻出了纸,活生生涌现在你的跟前,我的孩子们,成为野兽,去迅猛又矫捷的捉捕猎物,相信你们的爱人,会心甘情愿过来落入陷阱
你僵愣着身子,直到刘辩清醒后倚靠在门边,他衣袍浅浅披身,裸露春意,这白纱似雾,却如此真实,是胸口处一片粉白,是身体下笔直的腿,啊,他的魔术表演结束了,现在,轮到你共布答案了吗?
这片幽静,还撼荡的对视中,刘辩传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沉闷,又带点哑意,他静静的看着你,或许比你还心潮末歇
刘辩知道,他是滴滴答答的雨,有忧郁,有冷寂,有无法近在咫尺的距离,直到明媚与雨共同落地,他的世界突然就焕然一新了,你就那么存心了,就那么入怀了
这是一场无人在意的声音,抽抽搭搭的哭泣,雨汹涌澎湃的爱意,见不到你时,也无人聆听了,但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鼓足了士气,悄然,又昂扬进入了你的视野
雨有了热烈,雨也在欢喜,但是否你真的来太早,又太快,既快慰,还不真实,所以他的心空了,需要再次,再次强调爱意,才不会在思慕你的时日,被汹涌而来的难过占据
谁得偿所求,卑怯却如影随形,谁爱的汹潮,也会先一步坠落,不敢掩饰情意,告诉她,告诉她啊,你是劣质的蛇,撒娇的猫,飞翔的鸟,你是自由的,自由的,柔软的,疯狂的爱着她
刘辩又笑着,湿意却润透了眼睛,他心中默念着,默念着你的名字,他欢后的痕迹,他放肆的浪语,是你们相守的证据,是了,你们都爱着彼此,你们都扬起烈日
刘辩大胆而明烈的心意,全盛在他那双漂亮,璀璨的眼睛里,他大喊着,朝你伸出了手心
你恍惚看向刘辩的脸,原来,这早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无上宴,原来,爱意曲折间,他也费着心思,一步踏一步,与你共饮
我喜欢他的痛,他的疯,他的美,他的灼灼其华,他的永垂不朽
我爱他的热烈,他的风情,像一场盛大狂欢,我被循循善诱,深陷其中
文/摆烂
我斩昏他的后颈,将他送走了,亲手拥他上轿后,我摸着他的眼尾,知道这边是多么美,更清楚里面尽是疯魔,他意识是越发混乱不可控了,我叹着气,终究不再看了,回头望着满地的狼藉,这里全是他的血与泪
他体温是软热,可心却在毁尸灭迹,我灭了灯,任黑夜寂于我身旁,沉默良久后,我攒住手指狠狠绞动,实在不想再乱想,可这一地血色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我痴心妄想
这看着是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眼花乱缭,谁人又能知,他背地里是否生生拨下翅膀,囚身笼中当雀,被厌弃,被圈养,被观赏
我呼吸喘不出来,更是难掩悲情,谁都知道这内地里是有多腐烂,多可怖,可他啊,就是在这场虚伪盛华里堕毁,独自枯萎,被埋葬,被败坏,他照样逃不开,我亦不能为他驻停
我闭起眼,搅着脑子狠语,谈什么深明大义,谁不是俗人?谁又能洗掉一身腐气?我咬了咬腮冲出门,他那么远,那么远,我却心悸的厉害,仿佛涌现滚滚灼火,将我的心全部讨伐,同他抵在一处焚烧殆尽
谁规定他要枯骨发烂,他要无人问津,而我不能将他欢吻入怀
我听到轻如毛羽的喃语,直觉让我收下脚步,猛的扭头转身,脑子里也炸起惊愕,我软着腿,心中万分荒唐,一团黑影缩在宫柱旁,浓发遮去一切,我望不清内情,但已足够明了
他早醒了,浑噩的情绪这么不堪了,他还是出现在我身前,我湿去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他就连踏进门把我镶嵌入身体里都做不到,他是在怕吗?
是了,他除了守着这一室烂地,每日望盼得我垂爱,他再无其他,他早谋定了一个人,可这人啊,她薄情寡义,要了其余,不要他
他满身狼狈,好似寻我的这一路都在丢盔卸甲,步履蹒跚,他不再发疯,就那么孤零零的倾颓在夜色下,月光也难照入怀,他一片萧条的圈伏在地,陷下头颅躲在臂湾底,一动不动
我分不清是他在万念俱灰,还是在妄图取暖了,他如稀薄的雾,风一吹就散走了,我定在原地,忽的不敢碰了,生恐他已经湮灭,完成自我弑杀
他嘴里嘀嘀咕咕,语调不清不楚,似梦魇,似着魔,似含着无尽脆弱,那般稀碎,一触即溃,我还是挪近了点,他一直说,你也不要我了吗?
他声音特别轻,柔顺极了,我却开始毛骨悚然,我多明白啊,他到处暗藏玉石俱焚,似飞蛾扑火,似万劫不复,他是要毁失拯救,看我是否无所畏惧,是否大义凛然
那一瞬间,我觉得拥有了全部罪,直感被压垮,近乎窒息,全身麻痹,我抖了抖身子,还是颤动着牙关,温声喊着他的名字,他却魔怔着重复逐字逐句,你也不要我了吗?
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我的心刹那方寸大乱,猛的掐起他的脸,掴了一巴掌,我听到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歇斯底里的吼喊,刘辩!你清醒一点!你给我看清楚了!不用你来找我!以后轮到我为你而来!!!
他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松懈,褪祛死寂而绝处逢生,那双毁坏破碎的眼眸突然迸发出无限的疯执与狂热,眼尾也变得艳红,灼烫着我的眼
他不顾脸上的痛辣感,双手掐着我的脖颈,又凶又急的上来拥吻,撞的我唇舌发麻,心尖乱颤,他舌根搅进来寸寸吸吮,啃咬,逼迫着我迎合他,取悦他,捧的真心也只给他
我们缚舌交唇,彼此缠绵,仿若世间万物也不俱防碍,直至我们唇间双双鲜血淋漓,满目狼藉,他才转移方地,抵着我的肩颈啄吻,又细细喘息,喷涌的湿气弥漫全身,我软倒在他的心怀,失去力气由他摆布
他哑着声,很闷很闷的问我,你嘴上有真话吗?我的广陵王,我很好哄的,你可莫要骗我啊?
他音色颤乱,像又陷进了死循环,我赶忙捉住他的手,贴在唇边撕咬,神色无比认真,你即不离,我又怎会弃?你对我有情,我亦对你有意,我们又何需多言?
他疯狂涌动情愫,唇吻又纷至沓来,我顾不上礼义廉耻,与他眉眼交织,躯干相依,在夜色的掩目下放浪形骸,恣意妄为
如果希翼破灭,断送韶华,他随之倾颓,我又该何去何从?
如果因爱故生怖,反复被折磨,我要同他共赴堕毁吗?
文/摆烂
宫内忙慌传书来信,听闻说是陛下发了脾气,又把人全轰走了,他们各个如临大敌,别无他法,只好继续着唤我安抚天子,我治天子的那些小本事,都是照应不宣的了
我来到寝殿时,只见他在榻间笑的肆无忌惮,骄阳似火,那灿色眸子半眯,乍泄几分光华,那张脸上肤色薄红,唇珠被酒水润泽的水光潋滟,端的是万般风华绝代
他早就醉意阑珊,酒樽所到之处寸步碎裂,他之前得有多气急败坏啊,才祸害这些酒身,我踢去遍地的瓷片,步调款款,醇香也直钻入我鼻翼,扭曲了一室的红蓼花香
他衣裳乱敞,上领不好好敛合衣体,下摆的春色也乍泄我眼前,那双交叠的小腿白的勾去心神,里衣也被打湿的半遮半掩,我忽的不敢再看,怕亵渎天子御体,生生挪开了眼珠
唉呀,我低头琢磨,暗叹他没点正经样时,除了放荡,也是情绪糟糕,理智反复乱了套
他性子乖张,行事随心所欲,虽说没脸没皮,懒散体面,倒也不失风度,我各处两边倒,含糊他的淫词浪语,无措他的真情实意,也要顾忌天子威严,板正他要知节守礼,谨言慎行
我们虽是从小的两小无猜,也照样拿他毫无办法,他稍软稍柔后,我便溃不成军,皆为君神魂颠倒,而唯一能做的连哄带骗,也只是他心甘情愿,我配合无缝罢了
我叹着气,单躬一条腿跪地,恭敬执起他脚踝,捉在掌心抵上我的腿根,指腹便控制不住细细擦磨起他那裸骨,我隔着手套分不出感触,却清楚他灵魂在颤栗,五脏六腑在悲鸣
他发了痒,破天荒的没来调侃我,只用脚心蹭开我下摆衣裙,撒欢般乱扭,他算准了我的许诺,便肆意撩拨,我还珍惜着他的伤口,忍不住低下头颅,对他认输
他的骨节好漂亮,尽管脚底被凌乱酒碎扎的千疮百孔,脏秽不堪,也不失皙白美腻,上天独到之处的美尽乎刻画,层层分明,寸寸艳丽
我看的眼热,便失了臣子本分,低头送吻时,血迹也沾入口腔,涌滚开来腥膻味,苦涩随之悄然弥漫,我心脏开始抽动,视线崩裂而模糊,任由眼泪滚落在他的趾骨,烫开了一片珠华地
他难免慌乱,正欲起身,我却放不下他受罪的脚根,拽在手心图求安慰感,他止住动作,似是无奈,似是无情,只偏头过去默言不语
我哭着肝胆相照,不顾脏污寻他足根吮吻,那轻如风的唇循循善诱,绵柔着事无巨细,我全神贯注,近乎虔诚的叩君俯首称臣
我半抬眼睑,轻拢慢捻的手不舍停,疼惜眸光是渐次坚忍,只道一句陛下,莫轻贱,还做贱,唇边哑的分分合合反复回,我便说不出什么了
他呆滞片刻,便半醉半醒间大笑,直至泪花迸发,他开始打破沉默,笑容摇拽风流:我心不如意,更不安定,也非要死呢?
他目光徒然寒光乍现,醉醺仿佛只是分裂面,目标直直对准着我,声音又甜又腻:广陵王,派人去打造你与我的墓地好不好?你永远陪我好不好?
我默不做声,指骨骤的收紧,圈卷起他踝骨一片红,我脸色肃杀,锋锐视线紧紧锁住他,他板正神色,肃清风情,天子是尊贵之躯,也是七情六欲,他亦对我默认应允了
我是要他活,哪怕血液溢满口,如梗在喉又如何,我要他搅着碎牙混咽,压不下腥臊又如何,这世道,死亡何其容易啊,我不许他死,我亦不许败
谁也不准怯懦,我要干脆利落,我也许他向死而生,但我更要他涅盘而活,他必然不可凋落,尽管盛不开花,枯萎殆尽又如何?
如果心在漏雨,又焠火,是满盘皆输,是欲火焚身,如果得不到,毁不掉,那就别想逃
文/摆烂
我再来江东,是为了联姻一事,孙策寻寻觅觅,心纸君试探过几十回了,我笑他的小心翼翼,等待也尽显迫不及待,我们便只好面对面商议
我面见孙策,却意外等来了孙权,起初只当他不想失了礼节,问了声好,直到他一言不发,私自就要来扯我腰,我才不明所以,紧忙躲闪
他手脚落了空,神色瞬间生寒,彰显可怖,我听到一条蛇的森冷低语,顷刻间如遭雷击,我撞开他动身,却被他得逞的挑过手根,我受限于人,声线颤抖,他在说什么啊,他说,他竟然说,殿下,凭什么都这样了,你也选兄长,不选我?
他音色里外尽是可恨,那双眼如淬了毒牙,要将人绞杀,这明明只是墨碧的绿而已,却纵起两把熊灼灼的火簇,烧的是那般红,那般亮,璀璨夺目,又摄人心魂
他是如何蓄势待发,我又是如何不堪重负,防线坍塌,我太抵起不了心思,真当他是个稚子,无须权衡利弊,今时一朝恍然大悟,却彻底失了先机
殿下,你就当我攀比高枝,只想夺下你吧,他悠悠开口,神态自若,丝毫不见捉急,可腕骨的力度也越陷越深,奇怪啊,分明年纪不大,臂力却堪舆恐怖如斯,我疼的皱开眉痕,不敢想真心,只当他那点小苗头又作祟,半似无奈半似警告道,仲谋,你莫说胡话了
孙家人的性子虽说传奇,但一生反骨更加不差,只分爱听或不爱听,我的话不当入耳,他依旧用那碧绿的火看我,唇瓣狠狠抿紧,那灿如烈火的发根起风飞扬,很烫很烫的缠住我的目视
孙仲谋,我不顾焚烧,仍旧发话,唇舌却堵的哑火,是一时不查,便给了他趁机攻占的时机,我心中大骇,终究是失控泛滥,局面崩盘
这不能算做吻了,而是我被豺狼虎豹生擒,咬紧命脉,血管失去生线,任人摆布,发尾也绞住了我的发丝,是纠葛不清,也是你我不分
这死孩子,听没听人讲话,我被惹起火气,失去哄骗孩子的耐心,掐过如玉的脸,咬破口腔,搅起风云,惩戒他为何要戳破风情,走失体面
那双眸湿漉漉的,那般又水又柔的盯着我,这人动情,那舌也艳情,他咬字含糊不清,带几分快意,我这里,有殿下的味道了,猜猜,兄长会知道吗?
他伸展尖舌,泄出鲜血淋漓,和春水涟漪,他笑的挑衅又冰冷,我眼睁睁着这张稚嫩的脸变的扭曲,又阴郁森森,欲望也忽明忽灭
我怔了神,被他的危险束缚身形,夺取城池,便不堪重负,如临大敌,我对着他的脸甩过去一巴掌,心中反复恶语交加,事实却是我恶狠狠的瞪住他,手心攒到发抖
他被迫偏开头,慢慢收拢锋利,打开囚牢,放出张牙舞爪的兽,那头禽舍不开大义,又控不得心脏,是没点出息,更是苦苦相逼,如果一个人要疯,那更要拉人沉沦,溺水而尽情了,殿下啊,落入陷阱吧
我看不得这股疯狂涌动,只恨虽是有所察觉,却没能及时守住残局,我气急败坏,又怒不可遏,便生硬的呵斥道,你最该猜的,是如何面对你兄长,我便置之不理,甩袖而去
我们来日方长啊,殿下,孙权站在原地,目送我的空情,却忽的笑开,那条碧蛇又缠上来吐腥,默默补了句,嫂——嫂?
不是乖小狗,是匹狼啊
文/摆烂
孙权再次崩溃的气跑了,我看着孙尚香嘻嘻哈哈的笑脸,心中赞叹着不愧是好妹妹,有魄力,我忍住笑,还是往外找人,诶呦,该去心疼小哭包啰
我寻着往常的思维,估摸着他又在哪个角落里抱着课本哭呢,小习惯改不去也好,方便我与他来往中有小秘密,我乐了两下,在书架边下把人给挖了出来
我看着少年人的红眼眶,湿润弥漫,他却忍住泪水,死活不肯看我,挺倔强的,我捏住他的耳朵拧巴几下,他疼的皱住眉羽,那泪痕还是如本人般端不住了,啪嗒啪嗒的往我手背滴落
他恶狠狠看向我,不知是赖我戳穿了他,还是不贫失了脸面,我又把人欺负狠了,便惯用好声好气去哄他,只道师者艰难,照顾小孩太伟大了,可我见他软了神色,看着更乖了,便忍不住要逗他,手还没伸呢,就被他握着攒在了手心,这回不伤心了?我挑了挑眉,只撇见那耳间的两抹红,靠,更加心痒难耐了
如果暴露在阳光下的东西不仅是大地,还有少年心事,他想如何应对?我看着那抹朝阳眯眯眼,身边的人也被照的回了神,火急火燎的抽开手,整张脸这下红透了,吱唔着抓住皱褶衣角,怯怯喊了我一句老师
我没理他,目光炯炯的注视那股扑面而来的朝气蓬勃,那是孙策,他的哥哥,与孙权天差地别,他哥哥笑的如星河,如烈火,显得那么空白,那么赤诚
他脸色阴沉下去了,那双翠瞳的雾霾泛滥成灾,也不慌忙紧张了,只是哑巴吃黄连的盘问我,他说,我哥哥,他很耀眼吧?
孙策啊,的确是个很活泼的孩子,阳光毕竟是灿烂的嘛,我眉眼带笑,看着孙策精气足的遍地乱窜,暗叹青春真是一场翩若惊鸿的晚礼舞
我心思转了转,只是仲谋嘛,持着可笑的欲望,却不敢向我泄露分毫,我制造时机,刻意放纵,他反倒和我作对了,诶呀,不愧是我的乖学生,他不来邀宠,我都不好意思把人弄脏了
他在避嫌,这是不可多得的漏洞,说明他不但心虚,还心思不纯,我也有机可乘了,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呢,他认为喜欢是罪?还是师生真的有反悖论?
他继续问我,老师也喜欢哥哥吗?开口的声色却哑成一片,我抬眸看到他的执拗,他的恳切,却还要装着眼盲心瞎,他如果真的不顾一切,我又怎会不剖开真心任人宰割,怎么都是我主动出击呢?我暗自叹气,泡小孩真麻烦,可又甘之若饴
我看啊,没人能不喜欢他吧?你哥哥这个类型现在超吃香诶,我调笑二句,勾子似的眼尾无意识缠住了他,便点了点他的额头,怎样,你哥哥人气好,你不高兴啊?
他怔了怔,像被我眼底坦荡的清明惊住,但很快反应着掩住了恼气,他淡然出口,哥哥他,人缘的确好,便止损住话头,沉默不语了,我笑了笑,手摸他的发尾开始揉,看着他低头蹭过来的脑袋,还是耐不住舔了舔唇心,稍触即逝
原来,你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敛住眼睛,跌落幕下,那刺骨的痛意从心底暗藏种子,直至到绽开空暗,幽幽郁色在胸腔中喷湿火花
仲谋啊,他太松懈了,破绽暴露,那么赤裸裸,他也被炽火烘烤,而我迎面而来,自然忽略不得,我是时候惩罚他了,如果被嫉妒攀附,斩杀心意也难逃重新复苏,这样他又该如何克制呢?
我开始回避他了,他更加照应不宣,每次逢人就躲,只是那苦大仇深的丧妻样,他敢说我没影响到他的心绪吗?我看着他那面如土色的脸,实实在在笑乐了腰,正所谓乐极生悲,很快我就快乐不出来了
上天,我是有罪吗?我还没潇洒几天呢,真可恶,我只能站在原地酸巴巴,看着孙权的小组讨论,靠,凑那么近干嘛,有意思吗?孙仲谋你手又握哪儿呢?
我看着他们凑近的脑袋,耳畔的私语,时不时的肢体接触,硬生生脑补一场大戏,本来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却只能看不能吃,我觉得自己顶着绿帽,气晕了脑袋
同学就是好,相互早恋比我这个老师更容易呗,这回面如土色的那个人成为了我,顶极反转,好样的,我面无表情的冷笑着,这下装良师益友真装不下去了,孙仲谋,你完蛋了!
我放学后便逮住了他,强压他到墙角就摁着他咬,他瞳孔紧缩,用力挣开了束缚,便紧张观望四处,他怕什么啊,我眯着眼,心底百般恼火,便更加用力顶住他,死活不罢休的对他的唇又舔又咬,指间控制不住去揪他的肉
他的脸被我糟践了个遍,把嘴也啃的破破烂烂,他还在推拒着我,我这下这动气了,寻他敏感的腰部就往里掐,如愿听他惊叫一声后,那肌肤开始烫的可怕
我不满很久了,语气超冲:你的老师见不得光?嗯?
我气不过又拧住他的腰,彻底揭露他的面具,你呢?仲谋?那你岂不就是欲求不满?还想以下犯上?我呼出一口气,眼睁睁看着那处耳肉迅速飙升,炸开滚烫,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容易被撩拨的吗?
我笑开了泪,原地嘲笑了几下,郁气便消了不少,心中反复只道可爱,再可爱,哈哈哈他板脸严肃给我装正经又怎么样,能遮去身体每一寸的僵硬吗?
他头皮发麻了,也不否定爱慕我的事实,只低头扯着我的衣角,小声说我们不能这样的
师生怎么不能狼狈为奸了,你敢对老师起心意,却不敢跟老师偷情?仲谋啊,你心思不小,胆子却不大啊?我驳回他的言论,看着那张羞红的脸,只觉得这么可爱的人,我不得搞到手狠狠揉搓他!
他开始羞愤欲死,那双翠眸泄露春色,盛装爱意,他原本就该敬重老师,而不是去觊觎老师,可他却做不到收敛占有欲,谁不会唾弃他呢?
啧,真难泡,我还是下个猛剂吧,你信不信我公开表白你,让你社死!我闭上眼,赴死般壮烈发言,便越发口无遮拦了,你试试看啊,看我对你死不死心!如果我死了心,我立马找别人,如果我没死心,你注定和我纠缠不清!
半响没了声,我偷偷撇开几眼,只见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我吓的又闭起了眼睛,然后我就被抵到了墙上挨亲,我被他的气息填满,来回之下,他是气笑了,抵着我的肩低低的笑,说真是败给我了,哪有人这么对男人表白的
嘿,激将法完美,钓系宝典果然没骗我,你还是落在我手上了,我心里偷笑,更没脸没皮的缠住他回家,一路上都在反复警醒他是有主的,不准和别人太亲近,也不许碰别人的手,最重要的,他是我的
乖,乖,让我亲一口,刚进门我就藏不住本性,庆幸着他独居,便色心渐起,哄着他就要尝试禁果,转眼却又被拒之门外,他冲我别扭的喊:你别哄我,我不是小孩了,我贴着他的手,眨了眨眼,又跑去逗他:我没哄你,这叫做顺毛!
我调侃的说:你炸毛的样子真可爱,我亲亲他的嘴角,又坏笑着去咬他的耳珠:好想欺负你,记得吗?我碰着你的腰,你皮肤就变得好热,耳朵也好红
他红着脸,湿漉着眼沾染欲望,我吃着熊心豹子胆,热烈握住了少年勃发的利器,听着少年沉闷的喘息,便挑衅一笑,说着这里才是最硬最烫的浑话,最像个游刃有余的老流氓
他眉眼锋利,忍耐性终于爆发,少年人的骨骼格外有劲,我被他扯开大腿,开始隔着衣物猛顶,这副日夜空想他的身子太敏感,他更是第一次临近欢爱,便失了风度,直直寻着性欲横冲直撞,我险些控不住快感,攀上顶端
我流着泪,这时真不觉得他可爱了,只感觉被吞吃入腹,生死掌控不得,真不知道小孩打哪学的技巧,好舒服,我被热意覆盖,他的身体也湿黏着我颠鸾倒凤,我们唇舌反复搅乱,夺走呼吸,五感尽失,这下真遮不住偷情的痕迹了,他又咬又啃的,竟然憋的比我还疯
这小子真难缠,我蛮横的扣紧他的脖颈,松唇放肆呻吟,上下颠簸的快感将我埋灭,我视线模糊,被折腾的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这下是欲哭无泪了
我是为什么觉得他好拿捏啊,失策了,这小子狼子野心,只会撕咬猎物,也算不得很乖啊
孙权真是个好学生,每逢接触书卷时,孙权都太认真了,他沉浸在学识中时,总能引燃片刻的温软,在艳色的烛火下,他从来不会太冷硬
他目光如炬,刻写生字时却静若处子,跟本人焰火般的发根搭不到一起去,但你很喜欢这时候看他,因为很放松,叫他平常总是拧着眉,碧绿的眸子里也总是揣着沉重,像一片凌利的弧度,你悄悄一点,就能被割个粉碎了
嘿,真不像这时候啊,唇角板的平平的,眼底那点欢喜却挤了出来,特别像得到糖果的小孩,碧湖弯里亮莹莹的,烛火照下,君子太谦和,就算你能把他含进嘴,也不怕你先融化了,太喜欢了,没法不喜欢的喜欢
你很喜欢吻他,凑过去碰碰他的脸,立刻就收到一份推拒的手,好吧,认真畅读的乖学子完全没有旖旎的心思,你也乐的逗他,时不时对着他的脸,他的唇啜上几口,一点都不厌烦
小公子被逗的蹩紧眉,无奈下赖到你脖颈滚两下,他粘乎的蹭着脖子,嘴里也讨巧的含着两句别闹,好不好,软声轻语的哄你是手到擒来,也百分百奏效,你立刻停下这种贴贴行为,挠着脖子瞅他张烈的发,碧玉的眼,淡薄的唇,也不算不好意思,就是能独自回味的一批
哎呀,这小孩软乎乎的,不仅脸是,腰也是,可见没少动手动脚过了,你偷眯眯一乐,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再咬了一口,这回他倒是正脸瞅你了,像是终于发觉旁边有个闹人的广陵王,面色也渐渐回暖,生出红澄澄的艳果来,招人稀罕的紧
亲亲,好不好,嗯?你眯起眼睛,没忍着去蹭他的脖子,学他的语气也软软的叫着,孙权眼底的碧水荡了荡,瞪出圆乎乎的眼睛来,你被他有点意动又有点讶异的小模样逗笑,揽着他的脖子往下倒
孙府的软垫真不错,舒服,但孙府二公子的吻才最不错,更舒服了,别看现在咬着人不放,刚才慌乱撑着身,眼珠飘摇的人才可爱,脸,耳朵,甚至脖子也红了,有那么羞吗,吻的时候都急躁了些,闭着眼就往你牙上撞,磕磕绊绊的才绞住舌根缠人,唉呀,怎么那么乖呢
你喘不过气了,伸手想推一推他的脸,刚摸上就被烫的一激灵,你也好热,你们俩是不是都快熟了,他猛然抓住你的手贴上他的脸,你见他睁开眼,唇吻也更发激烈了,两双眼睛湿淋淋的对视,你看着他有些恳切,又有些征求的碧眸,心脏都被揉出水来了
你抵开他吮来几下的舌根,低笑几声反问道,我不行了,你还要啊?不等他说什么,光是那视线就知道还不够,依你依你,你黏糊几句,还是吻上去了,呼吸不畅的体验,这轮下来你是明白了个彻底,有些人不能都顺着啊,会得寸进尺,尽管你再乐在其中,也堵不住吐槽的心思
虽读圣贤书,却闹柔情园,真不像话,你坏心眼的将人引的滚成一处,还在作死笑话孙权,结果被他抓上手就往下压,你悚出一片麻,赶紧连连认输,讨饶着保证好几句誓词,才堪堪从身下魔爪中躲出,但还是忍不住嘟囔着嘴道,长进了,威胁亲王啊
乖乖念书吧,小少爷,下次也会欢迎你来亲我,你点了点他的书,嘴上虽不留情,却还是在逗小狼崽子为乐,看着他抿一下唇,点一下头就乖乖坐回去摊开书卷,你还是笑了,怎么就那么听话呢,你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算了,本王大人有大量,再哄一哄
希望下次小仲谋能主动下场,亲自欺负亲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