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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知晓对方不是寻常人,寻先生并未拒绝:“可以,不知客官想让我将这送子观音改造成什么?"

"一尊佛像!”

"好!等客官送钱来,不出三日,便可出货!"……

从酒楼出来,彩儿还是不理解褚陌颜的做法。

“小姐,咱们大可以将此物呈给国公爷和郡主娘娘,届时花点钱,请这个寻先生来做个人证,一切皆可真相大白,为何要如此麻烦?”

这姑娘就是头脑简单,此事哪里会如此简单呢?

这物件想要做出来,

就凭借褚陌兰,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所以这东西,定然是秦琰花钱做的。

若真是秦琰的手笔,寻先生这种聪明人,不管收没收封口费,都不敢轻易言论。

他嘴上说着此物是他所做,可他又不知这东西做来所为何用,就算真的死了,人也与他无关。

他定不会出面指认任何人,到时候此事不仅没有了结,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褚陌颜才不会愚蠢到那个地步。

"你呀,还是太单纯了!”褚陌颜忍不住叹息:“不必多问,我叫你做什么,你别做什么就是了!"

"好吧,只要是小姐的吩咐,我都会一一照做的!"

彩儿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一句,因为她很忠心,也知道小姐不会坑害她,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这剩余的几千两银子,确实不太好凑。

褚陌颜因为是国公府嫡女的缘故,平日里除了月银,父母还会多多贴补。

几十两银子就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过活,更别说褚陌颜一月有余,便是几

所以这张口便是千两,褚陌颜一时间也拿不出来。

回去以后,褚陌颜就去找了郡主。

"娘!你就让女儿看看自己的嫁妆吧!!!"

郡主挨不住褚陌颜的软磨硬泡,只好同意。

"你呀你呀!这距离成婚还有日子呢,如此迫不及待了?”

郡主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还是拉着褚陌颜去看。

整个库房内,满满当当的摆了十几个大箱子。

每一个箱子里面,都摆满了金银元宝,以及各式各样的首饰。

褚陌颜挑了几件上乘的首饰,戴在了身上:“娘,这些好看,女儿现在就想戴!”

“哎呀,哪有新娘子在婚嫁之前就带自己嫁妆里的饰品的!?"

郡主有些无语,催促着褚陌颜放下:“你若是喜欢,娘那还有很多,你再去挑别的!”

褚陌颜的目的并非是这些首饰,而是银两,郡主那儿的肯定更好,更值钱的。

“那好吧,娘一定要给我更好看的!!"

"好好好,娘这就带你去挑!”郡主宠溺的看着褚陌颜:“真是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刚要离开,褚陌颜的目光便被一块通体黄色的牌子,所

免死的机会如此难得,怎可能舍弃?

除非……除非是免死金牌也是假的!!

私自制作免死金牌,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就连国公府都难逃罪责。

天啊!这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不仅想要了她的命,还想连累整个国公府。

褚陌颜陷入沉思,应当不是秦琰和褚陌兰才对。

褚陌兰是国公家的女儿,此时一朝被发现,不会不受牵连。

而秦琰,即将成为国公府的女婿,沾亲带故,怎会半点影响都没有?

他们倒也不必为了弄死褚陌颜,而自损其身。

所以这背后,该不会有更大的敌人吧?

这……也未免!太可怕了!!!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郡主显然慌了神,抓着褚陌颜的手,身体都在颤抖:“确实不

好处理,只是这到底从何处而来?"

"娘,你暂且不必着急,先找个靠谱的人检,验此物是真是假再说吧!"

这东西是真有真的处理法,是假有假的处理法,到底是"可……此物非比寻常,哪里有人能不走路风声……还有这般眼力,一举能看出是真是假……”

正在郡主纠结之时,褚陌颜的脑中闪过了一个人。

正好!

"娘,你给女儿点钱,女儿这就出去检验!,

“啊?”郡主有些发懵:“你要多少?"

“五千两!”褚陌颜一开口就是这个数,郡主被吓得瞪大双眼:“检验个物件要这么多啊?”

“娘,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检验要一定费用,还得给人家封口费呀!"

听到褚陌颜这么说,郡主也没有再怀疑,想着此事才是最要紧的,五千两对于国公府来讲也算不得什么。

而褚陌颜也知道,那寻先生向来会狮子大开口,之前的银两还未曾补齐,如今又要人家做事,好歹不得五千两能够啊!

郡主随后便命令身旁的人去取钱。

“那你快去快回,万万小心啊!"郡主担忧至极:“你找的人当真靠谱?"

"还请娘放心。”

再次带着彩儿出门,这回两人从后门离开,直接上了马车。

去往酒楼时,对方已经"不好意思啊,两位客官,还请明日再来……”伙计说着就要将两人往外推。

彩儿焦急的请求:“我们当真有要紧的事,要找寻先生!还请您通融通融……”

“实在不好意思,咱们小店打烊的时间向来准时,无法通融!"

那伙计冷漠的很,半点没有心软。

褚陌颜拿出一锭银元宝放在伙计的手中:“还请您给个机会……”

可对方依旧不理会,反而将银元推还给褚陌颜:“抱歉,本店不收贿赂。”

眼见着如何都无法,两人急的不行。

是寻先生的声音,那伙计听了,便赶紧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

条路来。

褚陌颜与彩儿焦急的进门,朝着楼梯处走去。

身后传来伙计带着疑惑的嘀咕声:“寻先生从来都没有在打烊

后见过人,做过事,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的寻先生,正倚靠在楼梯口处,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曳,正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们二人。

再次见面,褚陌颜略显焦灼:“寻先生……”

"客官如此着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随后寻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慢慢道来!"

将二人请进雅间,寻先生亲自为其斟茶:“褚小姐,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这么着急的匆忙赶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褚陌颜警惕地望着寻先生,此人聪慧,

但他的身份却很特殊,未必只是个名工巧匠。

寻先生微微一笑:“国公府的小姐,在下久仰大名,自然认得…更何况,您虽带着面纱,但身上的这身衣裳,却是半月前,三条街外的愁云阁所制,那里只为官家小姐制作衣裳,而这些官家小姐中,只有国公府的嫡小姐喜欢这青灰色的衣裳。"

此人心思缜密,眼力过人。

仅仅只凭一件衣裳,便能认得出对方的身份

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恐怕也无法做到啊。

聪慧之处,让褚陌颜都刮目相看。

“先生果真厉害。”褚陌颜随即将自己头上的面纱摘掉:“那我就不语先生拐弯抹角了。”

随后,褚陌颜将怀中的免死金牌拿了出来递给寻先生。

“请先生帮我看看,此物是真是假。”

只是一眼,寻先生变微笑道:“自然是假货,不过也是由金子所制,可以以假乱真!"

“那你如何是认定他是假的?”褚陌颜不解的皱着眉头。

寻先生嘴角的笑意更深,将那免死金牌翻了过来,指了指后面刻着的印章痕迹。

“这玩意儿是我亲手所制,尤其是印章,是复刻真正的免死金牌,我自己的手笔,我如何认不出来??"

褚陌颜再一次被震惊了,这天底下有多少珍稀物件?得有几件

是出自寻先生之手?

无论是那送子观音还是这免死金牌,都叫人堪堪称奇。

普通的匠人,修习一辈子也恐怕无法做出。

可这寻先生,平日里看着一副轻巧的样子,实际上不知做出了多少罕见之物。

果真厉害呀

“寻先生……谢谢。”褚陌颜说着便让采儿拿出了银两:“这里有五千两银子,之前那送子观音改造的尾款,和这次的咨询费,都在这儿了。"

寻先生倒也不客气,将钱收下后,又把免死金牌拿在手中:“这玩意儿便留在这儿吧,不然褚小姐怕是也不好处理吧?”

褚陌颜确实没想好如何处理这免死金牌。

这东西是假的,留在身边,若是有朝一日被发现,严重了是要沙头和为祸国公府的。

但这东西也不能随意扔掉,若是被谁捡了去,到时候再查到国公府上也不好解释。

所以无非是个烫手的山芋,留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褚陌颜倒是没想到,这位寻先生竟然主动要求留下。

她略带深意的看着他:“你可这这东西非比寻常,你若留下来,可能会祸及自身!”

“我自然知晓。”寻先生掂量着那免死金牌:“不过这东西到了别

人手里是块免死金牌到我手中,不过就是块物料,褚小姐说对吗?"

哦,差点忘了,寻先生可是能工巧匠,厉害非常,自己将这东西融了,做成其他,谁还知道有伪造免死金牌的痕迹。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与寻先生客气了。”褚陌颜松了口气。

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随后又严肃的看着寻“我有一事想问先生。”

"褚小姐,这您就不必开口了。”寻先生似乎猜到了她要问什么了:“来我这找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嘴最严,只要给钱让我做事,

我并不会出卖每一位客人,所以到底是谁来找我做的这块免死金

牌,我是不可能告知的。"

"不然,客人们又怎么放心让我做事呢?”

褚陌颜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多问。

反而觉得这是好事,因为只有这样,自己的事情才不会被暴露。

只是越是如此,褚陌颜就越想将寻先生收归己用。

这人实在厉害,若是不能成为自己的帮手,未免可惜。

“寻先生所言极是,那我便不多问了,至于这送子观音的事情,还请先生上心。"

寻先生点点头:“褚小姐,尽管回府等着,三日后,这尊佛像自会送往贵府!"

“好!”褚陌颜刚起身要走,荀先生又抬头看她:“不过,褚小姐

可别忘记了,您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就算您的钱也已经补齐,甚至

还多给了些,这条件……也得作数!"

"我知道了。"

褚陌颜知道寻先生不是一般人,内心之中那种想要耍赖的心思也瞬间烟

回了国公府。

郡主急急的从院中迎了出来:“颜儿,一切可处理妥当了?”

褚陌颜点点头:“东西已经不在了,娘不必再忧虑!”

“你送去了何处?此物到底是真是假?又来自哪里……”

郡主心中太多疑惑,一股脑的全问了出来。

褚陌颜叹息了一声:“娘!这你就别多问了,总之一切已经处置好了,不会再有人因此而害咱们了……”

"娘有空担心这些,不若,将女儿的嫁妆,好生检查一番吧!"

一听这话,郡主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颜儿说得对!你的嫁妆还是要再检查几次才行……不能叫人在此处坑害了你!"

随后便絮絮叨叨的带着人去检查嫁妆了。

褚陌颜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到底是谁在背后捣的鬼!?免死金牌这种东西都敢做出来,嫁

祸于人。

这人是想要弄死整个国公府啊!!绝对不会是秦琰……

可除了他,谁又是国公府的敌人呢?

或者说……是秦琰和秦寒的敌:引蛇出洞

褚陌颜辗转反侧,觉得此事还是应该与秦寒通气儿,让他知晓才行。

可两人如今赐婚旨意以下,在成婚之前,不宜见面。

褚陌颜思来想去,让彩儿将院子中所有的家谱全都召集在了一

起。

其中倒是有几个是生面孔,以往从未见过。

褚陌颜手中摸索着茶盏,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看到了几个卖纸鸢的摊子,做的惟妙惟肖,好生不错,不知你们谁愿帮我去买个回来?"

突然的要求让大家都有些不解。

且不说褚陌颜从未提及过喜爱纸鸢,这点子小事,大可让彩儿随意找人去采买就是,哪里至于把大家都聚在一块儿呢?

正当其他人不解之时,一个面生的小姑娘站了出来:“嫡小

姐,奴婢小葵,愿意帮姑娘去买!"

褚陌颜点点头,随后摆手,示意其他人离开,只留小葵在场。

当所有人退下后,小葵跪在了褚陌颜的面前:“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小葵也是聪明人,听到纸鸢二字后,便瞬间明白了褚陌颜的意

褚陌颜猜想,既然已经决定与自己合作,那么秦寒便会想方设法的在国公府安插自己的人手。

尤其是在褚陌颜的身边。

毕竟,褚陌颜还不足以让秦寒完全相信。

所以这样做,才是必然。

不过也好,倒是省去了,褚陌颜主动找秦寒的麻烦。

“跟你家主子说一声,今日傍晚,浔阳湖边见。”

褚陌颜也不是没想过将此事直接告知小葵,让她代为传达。

但仔细一想,这假的免死金牌可以安然无恙的混进自己的嫁妆当中。

那就足以说明这国公府内定有他人眼线,凡事儿,还是得做得更加谨慎才行。

所以这要紧的是,到底应该见了面才说。

“是!"

小葵并未多问,垂首领命。

小葵退下后,褚陌颜思量半晌,又与彩儿说道。

“我娘那边如何了?”

“郡主细细的检查了小姐的嫁妆,听说不下十遍,昨天晚上也没睡好,今日头有些疼。"

褚陌颜点点头,随后起身。

“陪我去给您熬点雪梨膏,能稍稍舒坦些。"

……

端了雪梨膏,去了前院,只见郡主正在训斥下人。

“咱们这国公府如今出了有异心的人,实在是让我心寒,如今我必然找出这个人,定不饶她!"

听着郡主那威严的语气,褚陌颜快步上前。

“娘!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听到褚陌颜的声音,郡主的面容才稍稍缓和些:“颜儿来了?"

褚陌颜招呼着彩儿将手中的雪梨膏递了过去。

“娘,尝尝,是女儿亲手所制,听说你昨夜没曾睡好,身上也不太舒坦,喝雪梨膏,润润嗓子暖暖胃吧!"

郡主一脸欣慰的看着褚陌颜,接过雪梨膏喝了几口。

“还是这女儿贴心啊!"

"娘,你也不必动这么大的气。”褚陌颜在郡主身旁坐下:“如今

咱们国公府出了奸细,已然是定局,上下都曾知晓,若是闹得这么

沸沸扬扬,反而是教人家心生警惕,定不会露出马脚!"

一听这话,郡主才恍然大悟,一脸惭愧的看着褚陌颜。

“颜儿若是不说,娘都未曾想到……是娘太唐“娘,这件事先别查了。”褚陌颜觉得如今已然打草惊蛇,不再是好的时机。

随后在郡主的耳旁,小声说道。

“娘不如将免死金牌的事情在府内传出,叫那人知了风声,那人知晓这免死金牌已然被毁,自然会告知他的背后之人,届时,断然不会半丝不露马脚!”

郡主觉得褚陌颜说的有理,便赶紧点了点头。

随后又挥手叫下头的人散了:“今日叫你们过来,也只是警告你们,在咱们国公府,便只能一心一意的忠心于国公府,若是有人再生二心,我定不会轻饶!"

"行了,都下去吧!!"

大家面面相觑,没想到郡主竟然如此轻饶了他们。

这其中自然也有人欢喜,觉得逃脱了一码。

待所有人都走后,褚陌颜才对郡主说。

"娘,此事既要传出,又不能出了国公府的门,所以还得找个靠谱的人去做才行,而且近些日子里,要更加缜密的看管府内之

人,绝不许让他们真的与外人有所接触。”

"不过,还是得派几个人打掩护,这样才能引蛇出洞。”

郡主有些发懵,不明白褚陌颜的意思。

“那到底应该如何做

褚陌颜转头看向彩儿:“你先将此事与旁的下人去说,叫大家当做饭后的闲谈乐子。”

吩咐过后,才又对郡主说。

“这些日子,找几个靠谱的人,假装与外人接触,营造出府内没有任何作为的样子,也让真正的大鱼掉以轻心!"

"届时,他以为国公府没有任何准备,自然会找机会与外界联系,可其他与外界联系的人都是咱们的眼线,这哪个人不是咱们找的,自然就是这条大鱼了。”

郡主这才明白褚陌颜的意思,没想到自己的闺女竟如此聪慧。

拍了拍褚陌颜的手,郡主眼中满是欣赏:“不愧是我的女儿,聪慧至极,心思缜密,这样就能找出这幕后之人了!”

“娘,咱们最多是能将府内的间隙揪出来,能不能找到幕后之人还是未知数,总之,最近这段日子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郡主赶紧点点头。

褚陌颜又与其说了会儿话,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

她这才向郡主请求:“女儿等会要出府,外头有要紧的事儿,还请娘替女儿打掩护!”

郡主并未多想,只以为褚陌颜是去做与免死金牌相关的事宜,便赶紧答应下来。

有了郡主打掩护,褚陌颜出府方便了许多,而且没有任何人怀疑。

褚陌颜一早就换了普通侍女的衣物,和彩儿出了院门,就上了

马车,确定无人看到她们的行踪,才让马车朝着约定好的地点驶

去。

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湖旁,这会儿的秦寒,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四周早已被清场,除了他们的人外,再无其他人。

:与寒王会面

被彩儿扶下马车,褚陌颜赶紧上前。

自从两人上次见面后,直至赐婚,都未曾再见。

秦寒至于湖前,此刻正背对着褚陌颜,那玉树临风的模样。

让褚陌颜感慨万千,上前几步,她微微福身。

"寒王殿下有礼了!”

听到褚陌颜的声音,秦寒转头看她,眼神之中还带着几丝暧昧。

“今日倒是守礼,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呢!”秦寒说着微微躬身,与褚陌颜更近了些。

“如今父皇已然赐婚,听说是你亲自去求的旨意,你就这么喜欢本王!?"

褚陌颜心下一颤,脸色微红:“我只不过是不想嫁给琰王而已!"

"哦,感情我只是个备选!”秦寒嘴角含笑:“既然已经赐婚,不多时,咱们便会朝夕相处,日夜相见,你又如何急着让小葵约我来此相见??"

褚陌颜四下观看,除了自己所带的彩儿以外,再无其他人。

而秦寒的人都在百米开外,自然是听不得他

褚陌颜放心了不少,却还是压低声音道。

“昨日,我与我娘检查嫁妆,发现里面混进了一张假的免死金牌。”

“哦?看来有人想要杀你……或者说,想要对付国公府啊!"

秦寒如今不在与褚陌颜装蒜,那副扮猪吃老虎的模样也没有再

显现出来。

他向来聪明,仅凭一句话就能知晓其中含义。

“你冒了这么大风险前来见本王,是不是想要告诉本王,除了

我二哥以外,还有人想要对付我?那个人不仅想要对付本王,还想对付我二哥?"

褚陌颜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很确定,这件事一定不是琰王殿下做的!"褚陌颜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寒。

“如今我与我的庶妹分别嫁给了你和琰王殿下,你们兄弟二人与国公府结亲,自然算是一家人,若是国公府因假的免死金牌出了祸事,两个女婿也难逃罪责,所以此事,绝非琰王手笔!"

秦寒点点头,摸了摸下巴:“多谢你来告知此事,让本王知道,这朝中,除了我二哥以外,还有心思更加缜密之人!”

至少目前为止,几位皇子虽然对那个位置都虎视眈眈。

但其中最为炙手可热的,无非只有二皇子秦

至于其他皇子,虽然看上去都比秦寒更有机会,登上大位。

但其他人,却都被二皇子秦琰压了一节。

而且个个看上去愚蠢无比,实在是比较不出来,到底是何人有这般心思?

“其他几位皇子,虽对大位有心,可实在无法辨别的出,谁有如此心计。"

褚陌颜忍不住叹息:“若是此事没能一朝被发觉,届时一箭三雕,你和琰王两位殿下都会因此受累,也将国公府彻底打压,实在是好计谋啊!"

"而且……他安插在国公府的眼线,绝非不是一天两天,我娘身

边的人,都是用惯了的,国公府里的人,底细也都干净,所以此人说不定已经在国公府潜伏许久,那这个人真的可怕……”

褚陌颜说着眼神之中都带着几丝慌乱和担忧。

就在褚陌颜思考之际,秦寒突然靠近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就连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你这是怕了?"

褚陌颜有些发愣,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谁知踩到了石块,身

子朝后倾斜着,眼看就要摔倒。

幸好秦寒伸手拉住褚陌颜,将人直接搂进了怀中。

"你是故意的?

褚陌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故意什么呀……寒王,咱们早晚都是夫妻,如今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冒险来将此事告知于你,也足以证明我的诚意,既然咱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那我希望你能尽快将这幕后之人查出,咱们就都能早做打算!”

秦寒将人扶正,也不再开玩笑:“本王自然清楚,不过国公府内,还有劳嫡小姐了!"

“这你不必担心,此人竟然敢在我娘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儿,那我娘就定不会饶了他!"

褚陌颜不宜久留,两人又互相嘱咐了几句。

她就赶紧上了马车回府。

而国公府这边,仅凭一个晚上,就将免死金牌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

“你听说了吗?在嫡小姐的嫁妆里,竟然有一块假的免死金牌!?"

“真的假的呀!?私自制造假的免死金牌可是杀头的大罪……”

“听说是有人想要陷害嫡小姐!线还整个国公府呢!"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的心思呀!"

"不过幸好,这假的免死金牌,如今被发现,此人的毒计,也算是轻易破解

褚陌颜坐在窗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洒扫侍女的对话,心下安定。

如今整个府内都在传此计破解,真正的奸细,肯定着急的想要

将此事传出府内,告知自己的幕后之人。

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露出马脚了。

就在褚陌颜思考之际,彩儿突然从外头进屋,手中还端着一个木头盒子。

“小姐!这是寻先生派人送来的!”

“什么?!”褚陌颜赶紧从塌上下来,有些惊诧的望着那盒子:“不是前日才将钱送去,说是要三日,这才两日……速度还真快!"

将那盒子打开,里头活灵活现的是一尊佛像。

一点都看不出原来那送子观音的影子,褚陌颜刚要伸手去碰,

彩儿连忙出声制止。

“小姐不要!你可忘了这是有毒的!"

褚陌颜的指尖停留在盒子的外缘,最后收回。

"是啊,这么好看的佛像,竟然是有毒的”

褚陌颜的眼中闪过一丝犀利,随后起身对彩儿说道:“走吧,

咱们拿着这佛像去会会雪娘!"

随后褚陌颜便带着彩

进入后,看到院中杂草丛生,全然都是破败之感,心中难免悲切。

“这雪娘所住之处,竟然如此凄凉!"

“此等有心计,勾引国公之人,能留得一条命在已然是郡主娘娘的开恩,住处荒凉些,也实属正常!"

彩儿在一旁嘀咕着:“小姐该不是心软了吧?"

"当然不是!

走进院子,里头异常安静。

直至房门前,才略微听见屋内念经的声音。

彩儿推开门,与褚陌颜一同步入其中。

只见屋内的雪娘,此刻正背对着人,跪在一尊泥佛像前,虔诚的念经。

看到这一幕,褚陌颜略有些恍惚。

对待雪娘褚陌颜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只记得那年,自己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

雪娘爬上了国公爷的床,被郡主得知后勃然大怒。

将人打了个半死,本想扔出府去,自生自灭,谁知却发现雪娘已然怀有身孕。

到底是国公府的血脉,郡主一时心软,便将人留了下来。

等待雪娘生育后,本来想给雪娘一个姨娘的身份,谁知道她给国公爷吹枕边风,竟然想被抬为平妻!

雪娘只是奴婢出身,怎么可能配与郡主平起平坐?

知道了她这样的心思以后,郡主非常愤怒,直接将人赶到了后院!

让她们母女分离,由郡主身旁的下人,抚养

而雪娘从那时开始,就被关在了这后院。

一开始,雪娘也曾闹过。

甚至还收买郡主身旁的奴婢,想要给褚陌颜下毒!

这样,她的女儿褚陌兰,就成为了这国公府唯一的小姐。

身份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而那时,褚陌颜被下毒,整整高烧了几日。

后来终于被发现,好容易救回了一条命,雪娘也被打了个半死!

本来想将其处死,但国公爷还是念在褚陌兰年幼的份上,才留了她一条命。

雪娘身边的人全被调走,后院也被看管的严丝合缝,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本来雪娘还闹,但是无人理会,最终知晓无用,就开始吃斋念佛,只为褚陌兰祈福。

褚陌兰年少时,还曾偷偷的溜进后院,与雪娘相聚。

后来伴随着年纪的增长,褚陌兰只当雪娘丢了她的人,所以来的就少了。

但雪娘多年来,从未放弃过为褚陌兰祈福,兴许这已经成为她活着唯一的意义了。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雪娘还以为是褚陌兰

兴奋地从地上爬起,可转头看见褚陌颜的那一刻,雪娘还有些发懵。

雪娘未曾见过褚陌兰长大时的模样,所以并不认得。

“你……是嫡小姐?”

但能够进入后院,又穿着如此体面,除去这国公府的嫡小姐

外,再无他人。

“没想到雪娘竟然认的我。”褚陌颜走进屋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刚想给自己斟一杯茶,发现的茶壶内的水冰凉,而且散发出一

股奇怪的味道。

这茶叶应该是浸泡了多次,早已经不好了。

褚陌颜只好放弃,雪娘看上去有些拘谨:“嫡小姐……您来这

儿…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兰儿……她出了什么事?”

除了关于褚陌兰,雪娘实在想不出褚陌颜为何会来这里。

“是啊。”褚陌颜点点头:“妹妹要成婚了,你知道吗?”

雪娘愣在原处,好半天都未曾反应过来。

“嫡小姐……说的是真的?兰儿,她要嫁给哪家儿郎?"

看来赐婚旨意到了府中,褚陌兰都没来通知雪娘一声。

这对母女之间的嫌隙还真不小,不过褚陌兰也只是在乎脸面,听说私底下还是很关心雪娘的生活

时不时的会给雪娘送些衣服,吃食过来。

“正是琰王殿下,不过妹妹身为庶女,做不得皇子的正妃,所以便被封为侧妃,但好歹是陛下亲下的赐婚旨意,也算体面。”

褚陌颜摸着手腕上的玉镯:“而且他们两情相悦,想必妹妹一

定会幸福!"

一听褚陌颜这么说,雪娘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脸上缓缓的露出幸福和欣慰的笑容:“真好……”

“你是开心的吧?”褚陌颜的声音虽淡然,但却带着几丝讽刺:"多年来你虽被关在这后院,可你的女儿却尽享荣华富贵,作为国公府的小姐,哪怕是庶女,应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吃穿用度也不比我这个嫡小姐差到哪里去,如今成婚,虽为侧妃,可到底没有正妃

压制,这日子,自然也是如鱼得水。"

雪娘搓着手,那布满沧桑的脸上,洋溢着的全是满足。

“我的日子好与不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的女儿,能够有好日子就可以了……”

“还真是个好母亲。”褚陌颜忍不住叹息一声:“可你的女儿,却嫌你丢人,被陛下赐了婚,也不肯来告知你一声。”

一听到褚陌颜这么说,雪娘的眼中流露出失落,不过很快便烟消云散。

“兰儿有她的苦衷,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愿拖累她……"

雪娘又抬头看向褚陌颜:“只是不知今日嫡小姐前来,

告知此事吗?”

雪娘是有心计之人,不然当年也不会轻而易举的爬上国公爷的床。

就算被关在后院许久,也保持着应有的谨慎。

褚陌颜不憎恨雪娘尚且不错,如何能够如此好心的来看望她?

褚陌颜看了一眼彩儿,对方将檀木盒子递到雪娘跟前。

"这里头是一尊佛像,我家小姐听说你自从被关在后院后,便

日日礼佛,所以特意前来送给你!"

雪娘听了这话有些惊诧,根本不相信褚陌颜会有这般好心。

毕竟当年,她可差点害死了褚陌颜啊……难道她忘记了么?

看着雪娘有些犹豫,褚陌颜的手轻轻放置桌案之上,声音里也带着几分严厉。

“雪娘,这是何意?难道我送你的佛像,你不肯接受吗?”

雪娘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和这位嫡小姐相比,相差甚远。

不管对方是何心意,自己的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敢……”雪娘赶紧伸手接过那檀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晶莹剔透的,正是一尊佛像。

“多谢嫡小姐的恩典……”雪娘有些搞不清楚,褚陌颜到底要

一尊佛像,也动不了什么手脚。

可褚陌颜多年来,从未踏足过此处,这突然登门拜访,怎么可能毫无他心?

雪娘正在犹豫怀疑中,彩儿便大声喝到:“既然收了小姐的礼物,那便赶紧把你那尊

雪娘一听,也不敢怠慢,可面上的神情无一不带着疑惑。

就在雪娘换佛像之际,褚陌颜开口解释道。

"这么多年,我与妹妹的关系每况愈下,如今我们二人都已被赐婚,即将嫁人,到底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心里头也全部释然,想着日后姐妹两个好日子过便好。”

“我知道妹妹心中牵挂雪娘,可我娘又对你颇有意见,我无法

为你们娘俩做什么,之前妹妹好心好意的来为我送成婚礼物,如今

我这尊佛像也只当是还了妹妹一个人情,还望雪娘,日后能够日日

对着这尊佛像为妹妹祈福!"

听了这话,雪娘终究相信,没再多想。

毕竟,她并不知多年来这姐妹儿俩的斗争,褚陌兰从不与雪娘说这些。

所以雪娘,也只当褚陌颜,说的是真心话。

心里面反而有些感慨,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难道,她该不会是忘记了曾经自己怎么对她的了么?

“嫡小姐这般好心,是我多思多虑了。”

雪娘说着便朝着褚陌颜微微福身:“日后还望嫡小姐能够多多照看兰儿”"

“雪娘放心,只要妹妹真心实意的对待我,我这个做姐姐

自然不会差。"

褚陌颜话中有话可,雪娘却半分未曾听出。

还以为褚陌颜那时候年纪太小,所以忘记了。

又说了几句,褚陌颜便带着彩儿离开。

男人自从与她交合后,心境已经上升到了一个虚空明灵的境界!他可以完全读懂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人的心理,所思所想!这种感觉,简直令男人兴奋!或许这就是圣心御女真经的美妙之处,可惜这本秘籍还有残缺,不然估计会有更多的美妙之处。

朦胧中男人感到被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虚空明灵的本能让他的意识回到现实。怀中玉人的美体立刻将男人的目光吸引,天边的她透过纸窗映在美体上反射出一片圣洁。

男人心中荡起一股无法言语的情感,同时巨龙也有了正常的反应。突感怀中一颤,只见她慵懒的娇颜带着两圈红润,而俏目正努力的紧闭着,好像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心里暗笑,咦!她这种表情难道是……哈哈,太高兴了,太棒了!不过她好像不想让男人知道她已经醒来一样,既然这样,男人自然得表示合作。

男人爬起来,贴上装睡的她那张叫人看上一万年都不厌的俏容,感受着彼此的吐息,温柔道“好心肝,你好美,美的我想就这样拥你一辈子。”

轻点一下她的额头,再一把将她紧拥入怀,重重吻上她吐着幽香的小嘴。

初时她似被惊呆了,没任何动作,接着矜持般抗拒男人,不过最后还是融化在男人浓浓的爱意中任他享用,观其迎合的热情仿佛自己也挺享受。

唇分,传来急促的喘息声,好一会男人才道“心肝,美吗?”

她被熏陶得一片迷茫,跟着感觉的节奏的道“嗯,感觉真好。”

男人得意嘿笑两声,她才清醒过来,恶狠狠道“你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她终于想通了,放开了怀抱,完全接纳了男人!

男人激动的心情,怎么可以用一个爽字来了得!他恨不得站在绝顶向全世界宣布这一令人激动的消息!

男人假装“无辜”道“心肝,我哪敢欺负你啊。”

“你,你……”她怒目相瞪却就是脱不出口。

男人心里了然她对自己已然释怀,只是一时还放不下脸子。而她此时的媚态却尤让男人怦然心动,于是作恍然道“心肝,我真的没有欺负你,我只喜欢被你欺负……”

说完紧抱住她的纤腰,头深深扎进她的怀中,心中暗叹,非常情势,非常手段。

正当男人享受她肌肤的柔嫩时,她心里则大大懊悔。本是想给他点难堪,同时讨回些颜面。哪想到男人竟这般无赖,目的不成便罢,还让他占的便宜去,才平下的心又给搅了起来。但心下却没一丝厌恶,反倒有些喜欢,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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