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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浓,朝海还带着伤,从医务室拿了两个冰袋给贺临。
贺临说:“你是周砚山的人。”
“不是。”朝海叹了口气,说,“我只是答应了周砚山一个条件。”
周砚山从alpha总部带着白徵顺利出来,多亏了朝海。但朝海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能帮忙让周砚山把白徵带走,但周砚山不能逼他做一些对alpha不利的事情。因此,他答应周砚山的就只有保护白徵这件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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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用吉普车停在外面,周砚山把白徵塞进后座,他的动作尽量轻,但白徵的反抗实在太厉害,伤口还是渗血了。
“开车。”周砚山对前面的司机命令道,接着他把一直乱动的白徵固定在后座上,抓着他的双手说,“别动,伤口裂了。”
“滚!滚啊!”白徵根本不听他说话,尖厉嘶哑的声音不断攻击别人的耳膜。
周砚山控制不了他——主要是怕伤了他,所以不敢太用力。白徵的手被按在车门上,他摸索着打开了后车门,头就在半空中,这时他用力踢了周砚山一脚,周砚山被顶到后面的车门上。
眼看白徵要掉下去,周砚山迅速骑在他身上将他拉了回来,并且用力“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你想死?”周砚山满身戾气,凶得吓人,“小白,听话一点。”
“你凭什么?”白徵的头被周砚山的手托着,甚至能感受到手掌的温度,甚至他能看到周砚山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你到底凭什么?”
“白徵。”周砚山叫他。
“周砚山,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白徵说,“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周砚山沉默了好一会,身体像静止了一样,突然,他抬手,因为他穿着军装,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这动作伴随着裸露在外的青筋,可白徵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见他在暗中,轻轻地开口:“你想喜欢谁?”
“贺临?”
似乎是内心深处的灵魂对视了,激发躯壳的震颤,于是短短两秒,白徵不得不让自己的视线离开面前这个男人,那深沉的目光,让他难以招架,可刚转过去就被人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吻住。
“周唔……周砚山……”挣扎中拉开一条缝隙,足够白徵喘口气,“妈的你发什么疯?放唔……”
他的脸被捏着转回来,手指间被插入纠缠在一起,周砚山吻得很凶,他很难看到周砚山这么急切的样子,几乎将他一寸寸吞食。
因为欲望的作用,白徵渐渐陷入这个吻里,只能按照最古老的方式行动。接吻的声音很色情,男人的喘息也令人觉得暧昧,引擎声压不住这声音,周砚山抬手把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