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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许少卿十分用力地冷笑一声,重复他刚才的话。“哟,叫得这么亲密呢,我什么时候有过这个待遇。”
打印机流水作业刚好停住,生生大厦12楼的转角处十分惊悚地安静下来。
“啊……”安鲤环顾四周,十分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袖子。他的脑子似乎生锈了,眼睛注视着这小他妈狗东西委屈皱起的眉头。他吭哧了半晌,压低了声音:“哎,我以为你爸才叫你小--啊!”他的手背被许少卿的牙狠狠嗑了一下。
“那个娘炮朋克老鼠总找你干嘛?”许少卿质问道。安鲤本想努力为他的同性恋学的人生导师洗白人设,但他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许少卿铁青的脸色,还是闭嘴了。天地良心,阿弥陀佛。
“小风他,呃,之前帮过出过很多主意。”话刚出口,许少卿的脸立刻拉得老长。
“哦?我记得。”见安鲤那副心虚的样子,他果然来劲了。许把安鲤拱到墙边,整个上半身都倾斜着压在他身上。“你之前挂我电话不回我消息,把我晾楼下一晚上。”他又开始翻起旧账来。“就是因为他。”
“现在他失恋了!”安鲤企图通过同情牌打断他的吟唱。“嗯,我是说,所以他现在失恋了。”
“哦?失恋之后约你参观艺术家小屋对吧,他懂不懂什么是分寸,懂不懂朋——仇、仇人妻不可欺。”
“就在他家吃个饭。”
“那,”许紧紧盯着他,呼出一口气。“如果我一直乖乖的,预支一点奖励不过分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鲤感觉这狗东西的胳膊比以前还要有力气,箍在腰间要把他内脏都挤到喉咙里去。他愣神的功夫,许少卿已经把他的耳朵舔得湿乎乎的,舌头正用力要往耳朵眼里钻。
“嗯……那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许少卿停下动作,用裤裆起来的东西蹭他的屁股。
“我要。”他舔舔嘴唇。
“今天不能再用后面了!”安鲤十分无力地推搡着,转头与许少卿正义对视。
许少卿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他把脸重新埋在安鲤衣领里,慢吞吞用嘴唇磨蹭舔吻。“可是,我想要你陪我。”他听起来有点委屈。
安鲤建设得十分牢固的心理防线逐渐开始崩塌——他的理智正推着指甲盖大的小水泥车向上浇筑着黑心材料,而他的二兄弟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幢烂尾楼,去往与地瓜国的王子激情拥吻的路上。
这小他妈的狗东西。
“哥哥,我听你的话。”许少卿的嘴唇从他的侧颈,喉结,一路蜿蜒向上,最终轻飘飘地落在唇角。他把手伸进安鲤的衬衫。“我会乖乖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