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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冷心,从小就父母双亡,体弱多病,听收养我的老头子说,刚出生那会,每到半夜十二点钟,我就开始哭,要足足哭上一个小时才够,声音痛苦凄厉,而且腹部涨起,像是有一条虫子走动。

老头子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想了很多办法,带着我去了很多家医院,都查不出游动的虫子是什么。医生给开了很多药,都是些维生素片和钙片,还有人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虫子,只是老头的错觉。

直到遇到一个老中医,犹豫了半天才说:“可能是中了蛊了。”

那时候在云贵川和湘西的一些偏僻的地方,特别是交通不便的山村,有一些人喜欢豢养蛊虫,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以至于有一段时间这里的人们谈蛊色变。

老头子恳求老中医帮我解蛊,老中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实在禁不住老头子哀求,给开了一副五毒俱全的毒药,按他的说法:“这孩子体质特殊,乃是九阴绝体,本来应该死在她娘的肚子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活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蛊虫的原因,我也不是专家,这五毒散虽然毒,但是对蛊虫也有奇效,也许可以把这个蛊虫驱除出来。”

老头子把这五毒散给我服下,那条蛊虫竟然安稳下来,但是每三年就要发作一次,每次都是生不如死,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蛊虫,我是断然活不过18岁的。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经常会看到一些模糊的光团,模模糊糊的就像邻居铁牛家里宝贝得紧的黑白电视上的雪花点聚成一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东西。

80年代中旬,国家迎来了改革开放,正是我十二岁那一年,我趁老头子农忙下地,拿着我在山里的采的黑泡果到镇上去卖,我提着家里的一个大竹篮,垫上几片新鲜的芭蕉叶,然后把黑泡果小心的放在芭蕉叶上摞成一小堆。

我提着竹篮走了几里路终于来到镇上,在小镇的集市上摆摊叫卖。

集市上很多人,有的在卖日常百货,有人在卖烤肉烤地瓜,还有更多的人像我一样卖一些自己采挖的“山茅野菜”。

摆摊不久,就有一个纹着黑色霸气纹身的彪形大汉叼着烟来到我的摊位前。

“娃娃,我看你的黑泡果很是新鲜,这样吧,我给你二十块,你全部卖给我好吗?”

听他这么和气的说话,我也不敢和他讲价,原本可以卖至少三十块钱的货我二十块就卖了,这个年代正是古惑仔流行的时代,像这样雕龙画凤的人,我们可惹不起。

拿着卖黑泡果的二十块钱,我来到镇上的文具店,想要买一些铅笔和作业本。

“娃儿,你这个钱我不能收,你再去找你家大人拿另外的钱过来买。”文具店老板笑容温和的拒绝了我的二十块钱,我这才知道自己收到了假钱,我心里想:“我要找到他讨个说法”。

我内心怒气勃发,跑得飞快,想要去找那个给我假钱的彪型壮汉。

烈日当头,我的内心也极为愤怒,只觉得炎热的空气呼吸到我的肺部烧得很,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眼前有些微微模糊。

在集市的另一头,我终于看到那个高人一头的壮汉正在和一个干瘦的山民扯皮,他想要强抢村民的山货,而山民死死拉着背篓,壮汉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想要打人。

我找到正主心头一喜,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口中大喊:“把黑泡果还给我,我不要你的假钱!”

也许是我本来身体就虚弱,刚刚又跑了好长一段路,我冲过去的时候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整个人就往那个男人身上扑去。

我在昏迷前只觉得手中抓到一根软硬适中的肉条,我内心深处划过一句话:“这个奇怪的家伙,居然在兜里藏了一根火腿肠!”

“噗!……”

“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顿时响起压抑不住的笑声,虽然他们都畏惧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但是现在却纷纷捂嘴偷笑。

只见男人被我把他那条花花绿绿的半截短裤扯了下来,露出他里面穿着的红色三角裤。

“你的个b的,老子干死你!”男人恼羞成怒,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往我头上招呼,我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周围的人顿时散了开来。

等我醒来之后,一个肌肉强壮得要把公安墨绿色警服都要撑破的男人坐在我床边。

“我这是怎么了?”我觉得视线发黑,浑身疼痛不已,特别是头,一阵阵的抽痛,打量周围的环境,我知道我被人送到了医院。

“你醒了?能说话了吗?”民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摸出一个翻盖火机点上。

我觉得有些不满,这烟熏得我有些眼睛发热,泪腺似乎有些酸涩想要流泪,浓郁的烟草味呛得我咳嗽起来,但是由于老师教育我们要尊重公安民警,我没有多说什么。

“张伟死了。”民警黝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锐利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暗暗评估我的危险性。

我脑子混乱不已,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虚弱的说:“谁……死了?”

“张伟死了。”他再次强调。

“张伟是谁?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忍着脑袋疼痛,对这个强壮的公安民警有些不满,你不去抓那个骗我黑泡果还用假钱的家伙,在这里盘问我干什么!

“娃娃,买你黑泡果的那个张伟死了。”民警吐出一口烟,烟雾背后他的锐利眼神聚焦我面部,想要从我的表情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死了?那个欺负我的男人死了?怎么死的?难道是哪位见义勇为的侠客杀了他?

见我表情呆滞而又惊愕,他知道犯罪嫌疑人十有八九并不是我,所以他平静的说:“张伟是一个人渣,但是罪不至死。”

我动了动手指,发现我的身体并没有受伤,只是头部疼的厉害,应该是被那个叫张伟的坏人打的,我不禁对他的死感到一丝快意:“他是怎么死的?”

民警随意的弹掉烟灰,毫不在意的说:“他是被毒死的,一种未知的神经毒素。”

随着他的盘问,我明白了张伟的死因和他的恶劣事迹,他也确定我并没有杀死他的动机和能力,于是半小时后他就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我觉得一股清流正在滋润着我的嘴唇,慢慢进入喉咙里。

我睁开眼睛,看到老头子正端着碗用一个勺子给我喂水。

老头子神态疲惫,显然已经找我很久了,见我醒来,露出笑容,说:“心儿,你个小崽子终于醒了。”

我刚要开口说话,从腹部传来一股剧痛,仿佛被万虫撕咬,痛不欲生,就连头部被打的疼都没有肚子疼。

我大声喊叫:“疼!疼!疼!妈呀,我要疼死了!”我一巴掌拍飞老头子手中的碗,在病床上疼的打滚,汗水瞬间湿透全身。

“疼啊,我好疼啊!”我用头撞向病床的铁护栏,幸好老头子力气大抱住了我,才没有让我滚下床来。

“医生,医生!快来,救命啊!”老头儿大喊着。

一堆医生和护士接着涌入病房,七手八脚的将我按在床上,有个医生拿出一只小针,给我手臂上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我给他打了麻醉剂。”医生说。

我身体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浑身肌肉渐渐失去了力气,开始安静下来,但是脑子烧的稀里糊涂,眼睛流泪胀痛不已。

我感觉众人身边,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似乎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我艰难的扭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我觉得有些寒冷,先是如同一根针一般的冷意在我的腰部,然后慢慢扩散,仿佛一根针变成十根针,继而又变成一百根针,全部在戳着我的内脏和身体。

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体动不了,脑子却很清醒,老头子趴在我的床边已经睡着了,窗外已是夜色深沉,蒙蒙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让病房里的一切都带着冰冷的阴影,其它病床的病人沉沉睡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诡异的安静令人心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包围的寒意冻死的时候,病房门缓慢的被推开了,木质房门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的精神瞬间紧张起来,注意力集中在那缓慢打开的房门上,一股莫名的恐惧从我的小腹涌上心头,我的耳朵开始听到咚咚咚的响声,我知道那是我的心跳加速的声音。

门慢慢的打开,一个披着诡异白色衣服的人站在外面,我努力的向哪个人看去,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肩部异常的宽阔,看身形应该是一个男人。

那么晚了,已经过了探视时间,除了陪护病人的家属,会是谁呢?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盯着那个人,却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觉得一股微微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裹着淡淡的腥臭味道随着风飘了过来。

那人并没有等多久,开始缓缓抬腿向我走过来,我发现他走路竟然没有声音,按理说一个人只要穿着鞋,在这种静谧的房间里怎么也应该发出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那男人走动到月光和阴影的分界线边缘,我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既好奇他是什么人,又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

终于,月光首先照亮了他迈出的腿和那怪异的衣服。

我看到他光着脚,五个脚趾抓在地上,脚踝和小腿被白色的纱布遮挡着,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我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线条。

我屏住呼吸,瞄向那人即将被月光揭示答案,内心深处的恐惧如同深渊一般抓住了我,内心一个不可能的答案鬼使神差的冒了出来!我拼命的祈祷,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显然上天并没有聆听到我的祈祷,我先是看到那人右手上纹着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身,一片一片半月形的龙鳞状线条在昏暗的月光下如同鬼画符一般张牙舞爪。

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从阴影中显现出来,是那个坏人!那个被公安民警宣布死亡的张伟!

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面上,他面无表情,皮肤发出一种诡异的惨白,双手自然下垂,走路的样子有些古怪,看起来和庙会里老艺人表演的皮影戏一样,总是先迈出左脚,右脚再跟上。

“有鬼,有鬼,他分明已经死了!”我想大声叫喊,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只能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向我靠近。

从病房门口到我床前也就5到6米的距离,张伟的尸体很快就走完一半,我内心焦急万分,想要喊醒老头子和病房的其他人,可是却浑身动不了,那诡异的寒气已经将我身体麻痹得犹如冰块一般,浑身上下除了呼吸加重一点以外,其他没有任何一个部位听我指挥。

我鸵鸟的想要闭上眼睛,却发现我并不是用眼睛在观看,病床上的我分明就是闭着眼睛在沉睡。

我“看”到张伟泛着微微红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中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饥渴和恨意。

张伟来到我的病床前,歪着头看了看老头子趴着睡觉的地方,然后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没人的那一侧,他低头看我,眼中依然是哪种饥渴和恨意。

“不是我杀你的,你别来找我啊!”我内心狂吼,巴不得现在跳起身来逃出门外,可是无论我怎么使劲想要清醒,我却始终不能动弹分毫。

张伟的脸上有了表情,他咧开嘴露出两排尖牙,他一双比我小腿还粗的手臂向我的脖子伸来。

“救命啊!救命啊!”我依然是无法动弹,只能在心中使劲的大喊!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逃得远远的去才好。

一点冰凉的液体滴在我的下巴上,随后我真的感觉到一双手扯住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身体给我反馈的感觉,我终于知道这并不是做梦,可是这样的认知直接把我吓傻了。

难道张伟的尸体复活了?还是他已经变成了鬼要来找我索命,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他,在我抱住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昏了过去,根本没有能力杀死他。

还在胡思乱想,张伟并没有掐死我,他把盖住我的被子拉下,双手抱住我的腰部把我从床头提拉到床尾,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几滴冰凉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甚至有一滴滴到我的嘴里。

一种浓郁的咸味和臭味在我舌尖上的味蕾上泛开,我恶心的想死,因为我看到是从他嘴角滴下来的涎液。

“阿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快来救我呀!”我内心在大声向满天神佛求救。

可是满天神佛却没有向我投下怜悯的目光,我只觉得屁股一凉,我的病号裤被张伟扯掉。

“张伟大哥不是我杀的你,你不要杀我呀!”什么也不懂的我在心里求饶。

接着他把我的腿分开,用手压住我两只膝盖后的腿窝,强行把我的腿提到胸前,我只感觉屁眼被一个巨大的东西抵着。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用他藏在裤子里的火腿肠从屁眼捅死我吗?”我内心恐惧无比,同时对张伟用这样折磨且羞辱人的方式报复我感到愤怒。

张伟的“火腿肠”撑开了我的后穴,很大,很粗,我回忆今天抓到它的手感,并不觉得会有这个尺寸,难道他死之前去换了一根新的吗?一边胡思乱想,后面火辣辣的疼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却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我的腹部此时也开始疼痛起来,一股不弱于今天白天的疼痛传来,似乎我体内的蛊虫也感受到了我所受的伤害,出来和张伟联手要置我于死地!

只是这一次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疼痛就散去了,一种奇异的酥麻的感觉在我的肚子里。

原本张伟艰难进入我身体的圆柱体也猛的一沉,似乎被我肚子里的东西主动“拉”进去一般。

全部进去以后我看到张伟红色的眼睛似乎好像很是满足,他僵硬的弯下腰来,我感到他冰冷而滑腻的皮肤如同一条蛇一般在我的皮肤上游动!

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只是害怕他想要杀死我,所以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扣在我腰部的双手上,生怕他抬起双手就把我掐死。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动作了,他用他的胯部轻轻拍打我的屁股,插在我小穴里的那一根圆柱体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抽拉起来。

我又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内心依旧害怕无比,认为这肯定是他要杀死我的步骤。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疼痛渐去,反而是一种异样的麻麻痒痒的感觉。

张伟的动作也渐渐加大,我躺着的病床被他的动作带的有些晃动,病床头发出轻微的咚咚咚撞击墙壁的声音,按理说这些声音应该会把旁边的人惊醒,但是包含老头子在内的和病房里所有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黏腻的啪啪声越来越快,随着张伟最后一次用力冲撞,一股浓郁死气的冰寒在我肚子里蔓延开来,我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舒畅。

死去的张伟把他的“火腿肠”拔了出来,又把我抱起来放回原位,然后迈着来时那诡异的步子,走出病房,不见踪影了。

第二天清晨,老头子告诉我,医院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他们认为我这是“癫痫”病,农村人也叫羊癫疯,是一种慢性发作的脑部疾病。

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嘱咐我要加强锻炼,少吃辛辣和油腻的食品,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及时寻找安全的地方坐下或躺下,同时嘱咐老头子要时刻关注我的状态,做好预防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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