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X前那两团软就贴在南宫珏的背上
段容华自从被沈千月训斥后,就再没来找过从玉麻烦。
但可惜的是,从上药那件事过后,从玉也未曾再见到过沈千月,仿佛是特意避着他似的,连每日解毒的一碗鲜血,也是由仆人来取。
从玉看着手腕上好几道被割出来的口子,悠悠叹了口气,腹诽道,再这么下去,别到时候沈千月的魅毒还没解,自己就因为失血过多去见阎王了。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沈千月打点好了山庄的大小事务,来通知从玉动身,“收拾一下东西,下午我们就出发去药王谷。”
从玉没什么好收拾的,便只简单带了些吃食换洗的衣物。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又耗费了一些法力施了一个障眼法,掩盖了自己的发色和瞳色。
来到大厅,其他几人早已经到了。
段容华今日换了一身低调些的银白色锦衣,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坠子,满脸不耐烦地朝刚进门的从玉道,“你怎么这么慢,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
他的声音在看到从玉的那刻就顿了一下,然后变得越来越小,眼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艳。
从玉从踏进门槛开始,就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说话,不禁有些莫名。
最后,还是沈千月先打破了寂静,声音清淡,“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从玉对着沈千月的时候,身上那种漫不经心的气质便收敛了很多。他朝沈千月笑了一下,一双乌黑的眼睛浅浅地弯起来,“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段容华正因为自己刚才的失神而感到恼怒,就见从玉对沈千月笑得“柔情蜜意”,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现在看起来倒是像个人了。”
从玉瞥了他一眼,眼里的笑意慢慢淡去。
南宫珏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从玉。他没有否认自己看到从玉那一瞬间的怔愣,但把原因归为魅魔迷惑人心的术法,心里更加厌恶。
沈千月听了从玉的回答后没说什么,他的目光在从玉一头如瀑的黑发上稍微停滞了一下,道,“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沈千月三人都有内力傍身,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毫无疑问都选择了骑马。
可从玉却站在马的旁边迟疑。
魅魔天生体质较弱,他这几天又日日给沈千月放血,本就受不了长途跋涉的奔波,更别说骑马了。
段容华自然不会放过嘲笑他的机会,鄙夷道,“怎么,马都不会骑?”
从玉不理会他,段容华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目光微微变暗,气得牙尖发痒。
沈千月倒是没有说什么,让从玉和自己同乘。
于是段容华就看到刚刚还正眼都不给自己一个的从玉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从玉快步走到沈千月那里,抓住他递出来的手。
就在他要上马的时候,肩膀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给扣住,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酷,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坐我的马,我带你。”
扭过头对上南宫珏那张不近人情的死人脸,从玉按耐住心里的烦躁,将目光看向沈千月。
沈千月似乎并不在意,松开了手,道,“也好。”
段容华一直在旁边看着,见从玉不能再黏着沈千月,冷冷地笑了一声,恨不得南宫珏再有什么办法教训从玉一下才好。
从玉最终还是上了南宫珏的马。
南宫珏确实抱了整治从玉的念头,所以故意加快了速度。
从玉紧紧抱着南宫珏的腰,只能听到耳边簌簌的风声,他被吹得头晕,脸色也有些苍白。
到了郊外,小路逐渐变得崎岖,从玉的身体在马背上颠来颠去,胃里七上八下,几乎有了作呕的冲动。
更让他难受的是,因为姿势的原因,他胸前的两团软肉就贴在南宫珏的背上。
娇嫩的乳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因为颠簸不断摩擦男人精壮结实的后背,疼痛之余,又带着一股触电般的爽意。
从玉咬紧唇瓣,努力地将臀部向后挪了挪,想要离南宫珏远一点。
就在这时,南宫珏骤然拉紧了缰绳,“吁——”
从玉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前一倾,狠狠地砸在了南宫珏身上。
“啊!”
那两个可怜的奶子几乎被压扁了,疼得从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却又很快咽了下去,湮灭在了喉咙里。
恍惚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南宫珏的身体变得滚烫。
落后一段距离的段容华没有听见从玉的叫声,只是见南宫珏的马突然停下来,高声喊了一句,“怎么了?”
从玉听见南宫珏好一段时间没说话,直到段容华觉得不对想来查看的时候,才低声回道,“没什么事,继续走吧。”
天色渐晚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等到一行人赶到临近的客栈的时候,从玉已经冻得唇色发白,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
段容华走过来的时候见从玉闭着眼睛,还以为他睡着了,毫不温柔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从玉没什么反应,依旧恹恹地垂着脑袋。
他的头发都被雨水打湿了,湿漉漉地黏在雪白的脖颈上。
那双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狭长眼睛此刻闭了起来,掩去了几分妖气,长而卷翘的睫毛颤动着,在这个下着雨的夜里,像一只轻盈而虚弱的蝶。
”他发烧了。”
沈千月看着从玉泛着薄红的脸,神情难得有些凝重。
“啊?”段容华愣了一下,这才察觉到指尖的温度烫得吓人,拍着从玉脸颊的手停在了半空。
南宫珏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站在离从玉几步远的地方,像是在出神,漆黑的眸子浸润了雨夜的寒气。
在两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千月已经将从玉从马上抱了下来,以一个打横抱在怀里的姿势,大步踏进客栈。
从玉脑袋烧得迷迷糊糊,尽力撑开眼皮,只能看见眼前一个晃动的虚影。
一只温热的手贴在额头上,似乎在试探他身体的温度,那人俯下身,清润声音悦耳,“还难受吗?”
从玉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是沈千月。
他清醒了些,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你先躺下休息。”沈千月先是按住了他的胳膊让他躺回床上,才道,“大夫说你是气血不足,又淋雨受了寒,才受不住晕了过去。”
从玉垂下眼睛,半晌没说话,许久才轻声道:“我是不是拖累你们了?”
沈千月温声道,“你别多想,先把身体养好。”
小二敲门,送进来一碗姜汤。沈千月端在手上,将勺子递到从玉的嘴边,“祛寒的,趁热喝了吧。”
沈千月竟然会亲自喂他?
从玉颇觉惊讶,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像是有些紧张似的低下头,小口将这勺姜汤含进嘴里。
沈千月看着从玉乌黑的发旋,觉得他乖巧的模样有点像之前自己养过的一只小猫。
喝汤的过程中,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沈千月将勺子递过来,从玉便配合地张开嘴,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以及勺子偶尔碰撞碗壁的声音。
喂完姜汤后,沈千月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从玉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他的头还有些发热,躺在床上,很快就有了朦胧的睡意。
那边沈千月的情况却很不好。
今日没有从玉的血,那烦人的魅毒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便又在他身体里蠢蠢欲动起来。
沈千月额角不断溢出汗珠,全身都热得吓人,尤其是身下那处地方,陌生的情潮来势汹涌,几乎把他整个人淹没。
他死死地咬住唇瓣,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神智稍微清明了一些,沈千月步履匆匆地走到桌边,想要给自己倒杯凉茶冷静,手一抖却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这样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隔壁的南宫珏和段容华。
南宫珏一赶来就看见了沈千月狼狈的模样,他当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沉声道,“魅毒又发作了?”
沈千月脱力地点了点头,他闭着眼睛,从脸都脖子都染上了艳丽的红色,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桌角,白皙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
段容华见不得沈千月这么痛苦,心里又担忧又着急,转身就要去找从玉。
沈千月叫住了他,“你去做什么?”
段容华:“找从玉,取他的血来给你解毒。”
沈千月:“他身体刚受寒。”
“那能怎么办!”段容华语气微微加重,一张俊俏的脸涨得通红,“这毒是他下的,本就应该他来解,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
沈千月急促地喘息了几声,连声音都有些虚弱,“别去找他,让人打一桶冷水来。”
“千月哥哥!”
沈千月:“听话。”
段容华还是不甘心,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南宫珏,示意他说些什么。
南宫珏看着强自忍耐的沈千月,又想到了从玉那张被雨水淋湿的脸,他握紧拳头,眼底的情绪几经变化,最后变为幽暗。
他对段容华丢下一句,“照顾好千月。”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从玉还没休息多久,又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南宫珏的脸色是一贯的冷酷,没有和从玉废话,言简意赅道,“千月的魅毒发作了,需要你的血。”
他把自己腰间的匕首摘下来,丢给了从玉。
从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有计较南宫珏的态度,他神情微微凝重,拿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从少年纤细的手腕处不断流下来,用一个碗盛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从玉的脸色越发苍白。
南宫珏才知道一碗血原来要放这么久,他的目光凝在从玉手腕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划痕上,心不知道为什么颤动了一下。
从玉放完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碗递给南宫珏。
南宫珏接过碗,他本来这时候就应该走的,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从玉笑了,神色全然坦荡,“说什么,毒本来就是我下的。”他催促道:“你快些回去,别浪费时间。”
南宫珏最后深深地看了从玉一眼,转身离开。
送走南宫珏后,从玉连伤口也没顾得上处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缩成一团,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
第二日醒来,天光已然大亮。
从玉感觉自己的脸色好了不少,烧似乎也褪下去了。他简单梳了一下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便准备下楼和沈千月他们会和。
许是缘分,他刚出了房门,就和隔间的段容华撞了个正着。
段容华依旧穿得富贵逼人,走起路来一身金银玉饰叮当作响,他见到从玉,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难得没有像之前一般出言嘲讽。
从玉见到段容华眼下浓重的青色,心里却颇觉新奇。
在他看来,段家这位小公子光长个儿不长脑子,心大得让人叹为观止,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让这位晚上睡不着觉。
这间客栈的生意十分不错,偌大的一楼挤满了用餐的客人。从玉找到沈千月在的那一桌,很自然地挨着他坐下。
对面坐着的是南宫珏,他见从玉坐在了沈千月的旁边,脸色微沉。
段容华来得最晚,只能坐剩下的那个位置。
见所有人都到齐了,沈千月微微侧过脸,“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从玉声音轻柔,“已经好多了。”
段容华不愿意看他们两个人“眉来眼去”,故意哼了一声,“要不是你太过娇气,淋了点雨就晕过去了,我们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从玉没说话,沈千月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段容华闭嘴了,有些愤愤地用筷子插着旁子里的点心,不知道是因为从玉不搭理他,还是沈千月对从玉的偏心,亦或两者皆有。
桌上摆了好几样精致的早点,味道都较为清淡,从玉知道这大概是沈千月为了照顾他特意点的,眼里染上了一点隐约的笑意。
可不一会儿,从玉的笑意便收敛了,不自觉地蹙起了眉。
……是他太敏感了吗,总觉得从他入座开始,就有很多人在看着这边。
显然不止从玉注意到了,其他几个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南宫珏冷着脸朝周围威胁地看了一眼,那些或隐秘或明目张胆的目光一下子便少了许多。
男人的眼神像狼一般极具压迫性,这种凌厉的气势只有真正常年刀口舔血的人才有。大多数人都不想惹上麻烦,只得惺惺收回视线。
却仍然有一桌人色胆包天,丝毫不压低音量,嚣张地大声地议论着。
“那小美人长得可真带劲儿。”
“可不是,小脸白得跟雪似的,皮肤看着比潇湘馆的妙音娘子还要滑。”
有人叹息了一声,“可惜已经有主了,不知道那边坐着的几个人,到底哪个是他的姘夫,还是三个都……”说着,露出一个淫邪的表情。
旁边几个人都心领神会地大笑起来。
沈千月面色微变,从玉却当做没听到,若无其事地喝着碗里的粥。
这下连段容华都忍不下去了,动作很大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指着那桌人怒道,“要是再敢胡乱编排,小心你们的狗命!”
四周安静了一瞬。
过了片刻,有一个长相阴柔的青年从里面站出来,慢悠悠地开口,“这位公子莫要动怒,我们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这青年长着一张面若好女的脸,明眸雪肤,一头黑发编成无数细小的辫子,发尾挂着银质的铃铛,打扮看着有些像异域人。
段容华认出来这个青年就是方才拿从玉和青楼女子作比的人,故意嘲讽道,“我不打女人,让其他人出来和我说话。”
青年骤然变了脸色。
“哦?”他眼里流露出阴森的杀气,冷笑连连,“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如此口出妄言。”
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盘绕在他肩膀上的蛇嘶嘶吐出舌头,一双冰冷的竖瞳危险地盯着段容华。
其他客人见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纷纷作鸟兽散,原本人满为患的客栈里很快就空了。段容华没有过多废话,又狠又急的一鞭甩出去,和那青年缠斗起来。
那青年也不是简单角色,他身上分明没有任何武器,身体却极为灵活,出招奇诡,和从小习武的段容华过招不仅没输,反而隐隐占了上风。
段容华觉得丢了面子,更加一心想着取胜,反而因此露了漏洞。
没有人看清青年的步伐是怎样移动的,不过一瞬的功夫,段容华的鞭子就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上。
他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扯着鞭子的手猛然用力,段容华被他带得向前踉跄了几步。
段小公子气息已经乱了,却还不愿意松开那根鞭子,他一张俊俏的脸涨得通红,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自己竟然败在了这么一个浪荡之徒手里。
他脑袋嗡嗡作响,乱成了一团浆糊的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从玉会怎么看他……
青年正欣赏着手下败将的狼狈,突然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气息逼近,多年养成的直觉让他迅速松开了手后退,发尾垂挂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凛冽的剑气带起一阵强风,青年看着自己被削去的一缕头发,神色起伏不定。
沈千月一手执剑,将段容华挡在身后。
青年没有再出手。他凝视了沈千月半晌,竟是微微一笑,“久闻少庄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风采卓然,不同凡响。”
沈千月听他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还敢上前?”
青年眯起眼睛。
这沈千月竟然如此狂妄。
他冷笑一声,还想继续开口,方才和他同桌的一个人覆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越慈神色变幻莫测,咬牙低声道,“你是要我就这么算了?”
那人道:“谷主吩咐过我们在外低调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越慈脸色难看。他的目光越过段容华,在沈千月几人身上扫了一眼,突然停在了从玉那里。
少年正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这场好戏,突然见戏里的“主角”之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怔了一瞬后,勾唇对他笑了笑。
越慈目光渐深,“就这么算了也可以。”他指了指从玉,“但我要他。”
沈千月眼神冰冷。
从玉笑容微僵,心里起了种不妙的预感。
小腿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他低下头,是那条蛇。
那蛇似乎有灵性似的,对他挑衅地龇了龇尖利的牙齿,一口咬了下去。从玉疼得抽了一口气,纤细的双眉微微蹙起,抬头,对上越慈含笑的视线。
所有的眼神交流都发生在刹那之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
越慈心情愉悦,也没有了再和沈千月纠缠的性质。
他朝沈千月抱了抱拳,眉梢高高扬起,“今日是我冒犯了,想来少庄主光风霁月,定不会和我等一般计较。”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眼睁睁看着越慈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段容华看向沈千月,不甘心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沈千月收剑入鞘,剑刃擦出一道冷冷的寒光,“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没必要与他们浪费时间。”
南宫珏眉头深锁,这并不符合沈千月平日的行事作风。
从玉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在出神。
方才那个青年走的时候,用传音符给他留了一句话。
青年声音温柔,像是对情人的低语,“蛇牙里有剧毒,不想死的话,明日午时,荷风小苑见。”
从玉知道他的身份。
药王谷谷主唯一亲传弟子,越慈。
越慈这个人物在原本的世界线中没有这么早出场。
按照故事发展,他应该在药王谷和沈千月第一次见面,在得知沈千月的目的是九转玄参后,故意设计刁难,却在一次次的捉弄中逐渐动心。
可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生病,沈千月一行人没有像原剧情那样一直不停地赶路,而是在客栈住下,正好遇见了离开药王谷的越慈。
怎么不能说是缘分呢。
从玉隐藏了自己的发色和瞳色,越慈不知道他是魅魔,自然也没想到蛇毒根本奈何不了他。
但是……
从玉微微低头,抑制住眼底隐约的兴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让剧情变得更有意思的办法。
“从玉。”沈千月突然开口叫他。
从玉微笑着抬起头,神情和平时一般无二,“怎么了。”
沈千月:“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从玉见他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故明知故问道,“什么话,是夸我长得好看,还是说我和你们存在不正当关系……”
“不过他们倒也没完全说错。”从玉装作没看见他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停顿了一下,笑得眼眸微弯,“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一些不太正当的想法。”
沈千月垂眸,避开那双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睛,浅色的唇抿了起来,“别胡说。”
段容华不喜欢见到沈千月和从玉说话,想像平时一样插嘴打断,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去了,有些闷闷地低下了头。
他白皙的手心红了一大片,是刚才和越慈拉扯的时候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段容华把手背到身后,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眉毛耷拉下来,一直都是张扬傲气的脸上难得有了落寞的神色。
南宫珏看了一眼从玉笑意盈盈的脸,又扫过沈千月假装冷淡却微红的耳根,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结伴同行的几个人,此刻却是各怀心思。
外面的雨还在断断续续地下着,他们打算在客栈再住一晚,明日一早,无论天气如何,都必须启程。
越慈给出的时间是明日午时。
从玉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赴越慈的约,那就代表,至少在明天动身之前,他要离开沈千月。
而在离开之前,他必须帮沈千月解掉身体里的魅毒。
夜里,从玉没有和往常一般早早入睡。
为了不让其他两人发觉,坏了他的事,他今日照常给沈千月送了解毒的血,只不过在血里做了一点小手脚。
从玉眼里浮现出一点恶趣味的笑意。
到时候,就算南宫珏和段容华气得暴跳如雷,要找他算账也不可能了。
算了算时间,他合衣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沈千月的房间。
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了,皎洁的月色透过厚重的云层,从窗户洒进来,落在沈千月的身上,描摹出朦胧的轮廓。
沈千月听到动静,敏锐地睁开了被情欲染红的眼睛,他呼吸有些紊乱,低声喝道,“是谁……”
张开的唇被一双柔软温热的手捂住。
少年笑着向他歪了歪头,乌黑的眼珠被月光照得清润透亮,“嘘。”
他就这么随意地趴在他的床上,一头墨发倾泻下来,有几缕垂落在他的胸口。
沈千月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被情欲折磨的身体瞬间僵硬,他闭上眼睛,尽力摒除心里的杂念。
刚想问你来做什么,从玉的下一个动作就让他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大脑一片空白。
眉目昳丽的少年借着月光亲了亲他的唇角。
这一刻的从玉像是又变回了那个银发银瞳的魅魔,眼角眉梢都带着惑人的妖气,明明可恶又轻佻,却引诱着人不断靠近。
沈千月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道,“你……做什么?”
从玉的手向下探索,握住了那个蛰伏的巨物,他听着沈千月骤然加重的喘息,笑道,“帮你解毒啊,千月公子。”
理智彻底溃散。
沈千月掐住从玉的下巴,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少年雪白的面颊上,带着火热的温度,温柔而又强势。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