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关善与恶（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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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们第二天进入直播间，细心的发现直播名称已经改成「黎明之时」了。
昨晚汤曦元t力不支的打盹，翁宜芳贴心让她先回宿舍休息，她说她的夥伴们还在努力，她想要陪着她们一起。
「不要逞强了，这场游戏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
汤曦元最後还是被翁宜芳说服了，但在下播之前，翁宜芳要汤曦元替这场全息游戏取个名字。
「那就叫黎明之时吧。」
这是属於她们之间的约定，一起走过黎明之时。
「三、二、一……直播开始。」
游戏内的直播是采二十四小时制的，就算现场的直播切断了，也不会影响粉丝们想要熬夜观看自家偶像在游戏内的情况。
工作人员打开现场直播的镜头，汤曦元赫然出现於大众的视野。
她在原生公司里，就是被雪藏的状态，很多事情都没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不给她使用公众帐号跟粉丝互动，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开直播了，不太习惯这麽跟粉丝们互动，生y的尬笑。
不过粉丝们不在意，弹幕热情的滚动，大家跟她打招呼完，便开始说起期待今天的丧屍围城。
丧屍围城这关的游戏还没开始，她认真的回答几个粉丝们的问题，在等待的过程中，没忍住的打个哈欠。
她昨晚并没有睡好，脑海总会浮现游戏里头的事情，以及她担心游戏内的她们，於是她打开手机翻看讯息。
前几天她收到的私讯内容全都是霸凌者去si、霸凌者赶紧退圈等字眼，可是在她用自己的si亡，换取到其他人活下去的机会，加上翁宜芳在公司帐号放在完整的视频，替她洗刷冤屈後，舆论瞬间挞伐，她成为了良善的人。
果然舆论亦可捧你成神，也可以拉你入地狱。
「我们管你们什麽先来後到，反正这里被我们a班看上了，那就是我们的了。」
汤曦元认真的观看大屏幕，时刻注意她们的动态。
原先她还在因为刘晴雯日常吐槽周筱玉而失笑，下一秒撞见高琬琬被推，她脸sey沉。
hebxi856：曹雪这种人到底是谁在粉她？我还以为她很早就会被淘汰了，结果排名竟然有在前十一内。
gyj43：劝她这个节目结束後赶紧退圈。
bufch275：hebxi856我就粉，是你们不懂姐姐的好，她才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节目组故意抹黑她。
gyj43：bufch275别太ai，翁总的这个全息游戏可是有很多专家认证过，绝对真实不造假，清醒一点吧，你姐姐就是这种人。
「她们班也有好人的，就像张佳韵。」
「说真的，张佳韵也是可怜，都这种时候还要待在那种班级里头，要不邀请她来我们班吧。」
汤曦元看到不只粉丝们被张佳韵蒙在鼓里，就连她们也是，她很想要说些什麽，但瞧翁宜芳没有动作，似乎另有打算，她只能选择无视称赞张佳韵的弹幕。
「那个——我有办法。」
美术室的设计容易成为丧屍闯入的突破口，但尹倾月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弹幕纷纷夸尹倾月厉害，汤曦元也颔首附和。
「嗯，倾月真的很聪明，还记得我之前有一段舞跳得不好，她很快就发现我的问题，而且……」
汤曦元越说越起劲，然後发觉到翁宜芳慈ai的目光，她尴尬的搔头。「不好意思，我好像离题了。」
「没事，我ai听。」
粉丝也整齐的刷起了我ai听的弹幕，这让汤曦元更不好意思。
「曦元，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你想要选谁出来陪你？」
「本来我是想要选黎姿的，因为我知道我的si亡对於她打击很大，就连她现在也只是在b迫自己撑下去。」
汤曦元凝视着萤幕上的黎姿，而黎姿似有所感的抬头，刚好与她四目相望。「但黎姿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她不会抛下同伴，如果她回到现实，知道是我强制把她带回的，她肯定和我生气。」
粉丝们表示嗑到了、嗑到了，懂嗑的粉丝们相当懂事的当场取了她们两个人的cp名为梨子汤，可总会有反对的声音出现，认为黎姿和张佳韵才是最配，突然变成了cp粉们的大战现场。
「要不你现在有感觉的话，去解决一下，我用大便对付那些丧屍。」
这场大战直到听到周筱玉说出的话，这才停歇了，汤曦元不禁嫌弃的蹙眉。
kjhb0315：不好意思，孩子太嘴欠了，等她从游戏出来，我定会好好管教。
见满屏全是周筱玉的粉丝们说会好好管教的留言，汤曦元控制不住的噗哧一笑。
「没事，不用道歉。」汤曦元嘴角压住不住的笑。「筱玉是个t贴的人，我知道这麽说是想要缓和气氛才开的玩笑。」
终於等到丧屍围城正式开始後，粉丝们一下称赞黎姿的身手不错，一下因为周筱玉和林荷的言论分成两边而争辩，一下又佩服尹倾月和邵昕璇的合作无间。
直到周筱玉无意间触发隐藏任务，没多久宣告曹雪以及其他a班的人si亡的消息。
bufch275：为什麽我姐姐的直播间突然一片漆黑後，就传来了她的si讯？
jdbx：我们佳韵的直播也是突然一片漆黑，她到底有没有事啊？
ugvj578：太吓人了，张佳韵和曹雪那里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
084unshu：别着急，等等曹雪从现实醒来就可以为了我们解答了。
翁宜芳没有如粉丝所愿，她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先切断现场的直播，只留着游戏世界内的直播。
「……这里是？」
翁宜芳没有立即回覆曹雪的问题，则是静静地注视她，等到她自行缓过来。
半晌，她欣喜的笑着，随後面有难se。
「看来你并没有想像中的笨。」
「你就不怕你这麽做，会得罪多少人吗？」
「不怕。」
当翁宜芳决定这麽做的时候，她早已经想过各种後果，可她还是义无反顾。
翁宜芳没有将曹雪留在直播间，而是让工作人员带她去隔壁的房间。
不过现在粉丝们关注的焦点在於曹雪身上，再次打开直播，肯定会注意到曹雪不在直播间。
游戏内没有曹雪，直播间也没有曹雪，他们绝对会多想，是不是真的遭遇不测。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翁宜芳让她拍了几张照片，并配文：「大家，我平安的回到现实世界了，但因为身t不适，就没办法陪大家一同观看游戏直播了。」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後，翁宜芳突然沉重的问：「你觉得曹雪在游戏世界的si亡，是因为什麽原因？」
面对翁宜芳抛出的问题，汤曦元多少有猜到。「跟张佳韵有关，对吗？」
翁宜芳请工作人员在大屏幕上播放一段影片，正是小丑公告周筱玉ch0u到的隐藏任务的规则後的广播室的录像。
画面中的张佳韵偷偷地打开广播室的门，然後她装作不小心的大喊：「门怎麽打开了？」
对声音敏感的丧屍瞬间出现於门口，好在广播室内还有一间小房间。
千钧一发之际，她们平安的都躲进了小房间内，完全没注意到身後高举着刀的张佳韵。
「啊——竟然歪了。」
刀狠狠地cha在了曹雪身旁的木椅上，曹雪惊恐的看着张佳韵。
张佳韵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柔善良的白莲花，可要不是曹雪腿软的坐歪椅子，张佳韵的这一刀就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为什麽？」
张佳韵只是戏谑的一笑，不做任何的解释，一眨眼的功夫，a班的九个人都si在张佳韵的刀口之下。
看着她们奇惨无b的si状，九双眼睛憾恨的没有闭上眼，全都sisi盯着凶手，张佳韵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反倒t1an了刀上的鲜血。
「我故意在这个环节增加这条隐藏规则，就是想要让那些自私的人现出原形。」翁宜芳咽了口水，视线直gg的盯着大屏幕。「只是没想到张佳韵远b我想像中的可怕。」
张佳韵品嚐到鲜血的甜美，令她满足的笑了，又t1an了几口，这使汤曦元倒x1了一口凉气，害怕的结巴。「这、这个……张佳韵根本就是神经、神经病了，为什麽……不现在就让观众们知道张佳韵的真面目？」
「因为这段画面要是现在就放出，张佳韵身後的靠山也就是她的父母亲，肯定会动用关系给她洗白，她的父母亲不是正常人，也许我的这场全息游戏会被恶意的中断。」翁宜芳说出自己的顾虑以及可能会面临的问题。「我要确保参加游戏的人都能平安，再来是我要措不及防的在最後抛出一颗震撼弹，那颗震撼弹足以让作恶的人永远也没办法洗白。」
对於翁宜芳的解释，汤曦元没有怀疑，也没有对她的做法指手画脚，认为她自有安排，肯定能把事情处理好的。
「三、二、一，直播再次开始。」
翁宜芳刚请工作人员重新连上直播，结果周筱玉从全息舱坐起，迷茫的看着她和汤曦元。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周筱玉这个人时，不是高一刚开学因为座位的事情跟她吵时。」
大屏幕上的周筱玉双眼闭着，没有血se的靠在墙上，刘晴雯满眼是泪的说起她和周筱玉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难怪，当时还想着晴雯很眼熟。」
刘晴雯的诉说，让周筱玉蓦然想起这段回忆。
她还以为刚来到这家公司，刘晴雯抢她便当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她却是那个因为他人的恶，决定结束生命的傻nv孩。
jsbxh80：周筱玉和刘晴雯的故事让我听哭了。
ugvj578：好在周筱玉不是真的si了，只要等刘晴雯在游戏世界si亡，她们就可以再见面了。
hgvj14：翁总不是说进入游戏就会失去记忆吗？但为什麽……
翁宜芳再次注意到与众不同的弹幕，耐心的向他们解释：「虽然进入这个全息游戏会让她们失去所有的记忆，忘记自己有参加过选秀、忘记自己的年龄，重新灌输游戏的记忆，但其实游戏的记忆也有提取她们的记忆去设定的。」她怕自己讲得会有人听不懂，於是举了例子。「就像游戏中的你救下了因为霸凌想要自杀的刘晴雯，而现实世界的你也救赎过她。」
「就像游戏中的你因为黎姿的关系而成为了副班长，现实世界的你也是因为黎姿的关系成为了成团小组的一员。」
翁宜芳的解释浅显易懂，不只汤曦元和周筱玉听懂了，就连观众们也明白了。
「晴雯——」
这声嘶吼拉回了她们的思绪，只见刘晴雯选择了自杀，追逐上周筱玉的脚步。
「我、我真的没办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所……以请原谅我的任x，我想要去陪、陪陪她了。」
bx：周筱玉和刘晴雯这双向奔赴已哭晕在厕所
jxid69：bx她们真的在厕所内。
bx：jxid69听我说谢谢你，把我的眼泪还给我。
084unshu：如果不是周筱玉和刘晴雯，我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说……
这一幕让周筱玉和刘晴雯的cp粉原地崛起，弹幕全都是我宣布刘晴雯就是最ai周筱玉的人，任何人不得反驳。
「我怎麽会在这里？」
「你这个……」
当cp粉兴奋的敲打键盘，以为周筱玉会感动的给刘晴雯一个拥抱，没想到预想的浪漫情节没有出现，只有周筱玉的破口大骂：「你这个大笨蛋竟然选择了自我了结，我不是让你好好活着吗？」
「你才大笨蛋呢，谁要你替我被丧屍咬了？」刘晴雯还没从si亡中缓过来，但听到周筱玉骂她笨蛋，她本能的回嘴。
见两个人坐在全息舱一言一句的拌嘴，汤曦元无奈的摇头，受不了这两个人，不过更多的是庆幸她们都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
「林荷，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李淑宁已经被愤怒吞噬掉理智，杀红眼的动手掐了林荷的脖子，原先林荷的粉丝们还在控评，说李淑宁有暴力倾向，怕自家的姐姐有危险，要翁宜芳立刻让李淑宁退出游戏。
翁宜芳不为所动，而是招呼她们三个人过来坐。
直到林荷理直气壮的推卸责任，不同的声音出现了。
kjhb0315：这个林荷也太茶了吧，故意对刘晴雯见si不救，才会害si了周筱玉，还敢这麽跟李淑宁说话。
ugvj578：就是说啊，听了都要吐了，最烦这种人。
648jdb：林荷要是害si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做法肯定b李淑宁还狠。
林荷大概没有想过这种情况，曾经的她擅长控制舆论用来伤害其他人，让其他人被她的粉丝们网路暴力，如今的她也自食恶果，虚伪的面具直接被人撕下来後狠狠踩碎。
对於林荷谩骂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看到邵昕璇努力的安抚李淑宁，而李淑宁很吃这套的画面，弹幕逐渐离题。
「我寻思了一下，你们似乎不是来观看这场游戏，反倒像是来嗑cp的，看到哪对嗑哪对。」
汤曦元没忍住的吐槽，有个粉丝叛逆的说要你管，其余的粉丝也开始刷起了要你管。
周筱玉瞧汤曦元吃瘪的样子，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惹来汤曦元眼刀，以及手臂被刘晴雯打了一拳。
「好了，今天的直播先告一段落了。」
翁宜芳看时间太晚了，让她们回去好好的休息。
工作人员阖上直播室的门前，汤曦元余光瞥见了大屏，是张佳韵出现於黎姿面前的画面，这使她忧心忡忡。
「刘晴雯，我发现你好像……变胖了。」
周筱玉犯贱的去逗刘晴雯，惹得刘晴雯跺脚後追打她。
嘻笑过程中，刘晴雯注意到汤曦元还停留在原地不动，以为是她们太闹腾了，害她不敢靠近。
「曦元，你……」她靠近才看清汤曦元脸上的表情，担忧的问：「你这是怎麽了？」
「我只是担心黎姿她们。」她垂眸，内心不免陷入了自我怀疑。「身边隐藏着一个林荷，而张佳韵也藏得那麽深……」
「放心好了。」周筱玉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的不安。「我们的班长大人和倾月是脑力担当，淑宁是武力担当，琬琬和昕璇也不拖後腿，肯定会顺利通关游戏的。」
??
昨晚可能是有周筱玉的刘晴雯的陪伴，汤曦元意外的一躺下便入睡，整夜无梦。
「三、二、一……直播正式开始。」
刘晴雯挥了挥双手，微笑的和粉丝们打招呼。「早安啊大家。」
「早安啊大家。」
周筱玉幼稚的模仿刘晴雯的打招呼，令刘晴雯白眼翻上天，又开始两个人之间的拌嘴。
大屏上的她们还在休息，还没进行下个游戏，所以汤曦元拿出手机翻看跟这场游戏相关的内容。
有热烈讨论曹雪的si亡原因、有周筱玉和刘晴雯的凄美故事、有讨伐林荷的理直气壮。
其中有个标题让她的目光停留，黎姿想要以自己一个人的si亡换取他人活下去的机会。
「我不能够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了，所以接下来的游戏关卡，我会不惜一切的代价让你们活下去，以我一个人的si来收尾。」
看完了前因後果，汤曦元在心底暗暗骂着傻子。
「我们的班长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一听到周筱玉提起黎姿，汤曦元猛然的抬头，只见黎姿出了美术室，在学校内四处游荡，似乎在寻找什麽东西。
「黎姿这个时间点出来是要g嘛啊？」
在场的所有人以及屏幕前的粉丝们一头雾水时，汤曦元启口：「她大概是在找其他幸存的玩家。」
「为什麽要找其他的玩家？」周筱玉想不明白，直接将问题丢给汤曦元，请她来解惑。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的游戏是什麽，把其他的幸存玩家聚集在一起，多认识彼此，会有利於接下来的游戏关卡。」
看到黎姿的答案和汤曦元回答一样，她们不禁感叹她们之间的心有灵犀。
「不过……」周筱玉将注意力落在翁宜芳身上，问：「接下来的游戏关卡是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