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县主这话不是这般说的,我们开门做生意,若是人家正妻寻上来,自然是要行谢方便。可如今,县主既不是裴公子的夫人,又不是未婚妻,没得缘由。”
“县主又是什么身份来寻谢姑娘?”
沈笑语坦言:“如今谢府我管家,事情若在我这解决了,便是可掌控的。若是在惊动了两家的长辈,渐浓姑娘,你是名满长安城的花魁,但我舍不得我这商行下的生意。”
渐浓看到沈笑语身后的小满,“早就听闻东家易主,如今是一个侍女替主子打点生意,不成想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姑娘们让了路。
“早上八姑娘来寻裴公子时,我并未在楼中,待我归来此等祸事已经酿成。”
“本想着是姑娘家的,都未婚配,又是日后的小姨子,这事遮着遮着便过去了。不成想还是被哪个小丫头,将消息递到了县主跟前了。”
花渐浓看了一眼,不敢上前的莺歌。
“县主知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推开门,屋内旖旎的味道早已经散去。
裴颜之躺在床上,还未醒来。
花渐浓解释:“药效大,恐是伤了裴公子的身子。”
“渐浓姑娘,这可是尚书府唯一的公子。”
花渐浓是个不怕事的,“可是这下药的人不是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裴公子给八姑娘送了信。”
这时花渐浓轻松可以摘出去。
“说到底,也是裴家与谢家的事,为难的该是少夫人。”
谢盏坐在旁边的贵妃榻上,人还有些恍惚,早前她收到的是裴颜之的信,道谢虞身受重伤,这才纵马来看谢虞伤势。
结果这信完全是伪造的。
一进来便被打晕了。
谢盏不是个不通人事的,她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她和裴颜之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并非没有感情。
可是裴颜之定亲了。
“消息还是传到你那儿了?”
沈笑语回应,“消息还未曾传出去,不过是我意外得知。”
谢盏都未曾发觉自己哭了,“今日这事,当如何解决?”
沈笑语走到谢盏的跟前,替她理好衣服,“今日的事,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裴颜之是这楼里的常客。”
花渐浓掩面,几个曾得过裴颜之好处的姑娘,神色有异,忙回避。
谢盏左右环顾,打量了那些女子,大概有三四个风格不同的莺莺燕燕。
“我知晓。”
若非知晓,又怎会一直甘心,和裴颜之以兄弟相称。
沈笑语许久未曾与谢
盏这般相处了,两人沉默了半晌,屋子里唯一的男子,总算是醒过来了。
?? 伪造的信件
裴颜之尚有些状况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袋与宿醉未醒似的,头痛欲裂。
沈笑语提醒道:“还不给裴公子请大夫?”
床榻上其实没留什么痕迹了。
花渐浓一回了红衣楼,便将这落人话柄的事情,清理得干干净净。
裴颜之不想认,这事抵赖也成。
“我会回去与父亲说,反正已经给谢家下了聘,谢袖也瞧不上我,总归谢家长辈不会为难你我,今日之事都算我的过错。”
见到谢盏,裴颜之神色也有些尴尬。
这世道虽说女子的清白重要,但放在男子身上,几个不是三妻四妾。
不过是家中凑个聘礼的事。
但毕竟谢盏是兄弟,裴颜之小心的哄着谢盏。
“谢盏,此事便别告诉谢虞了。”
心中还有些侥幸,幸亏如今谢虞不在长安城,不然脑袋上的头发都会被他薅掉,更别说他那命根子。
沈笑语有意无意的,看着红楼外看热闹的姑娘们,道:“你昨夜收到的信件呢?”
裴颜之在床上翻找了半天,未曾见到。
“这东西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花渐浓将信件递来,“侍女在整理床榻的时候,将这东西取来给我了。”
“这上面虽然是模仿的我的字迹,但漏洞百出,我何时将这簪花小楷,写得如此好了?”
若非来了长安城,花渐浓的字,还是塞北北狄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