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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手指搓了搓握着的可乐罐,常温的可乐罐被他掌心的温度捂得有点温热,很像他给白初贺留的那碗银耳羹的温度。
紧闭的房门让白皎想起那天他来叫白初贺,白初贺握着门把手迟迟不开门的样子。
白皎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事,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回想了半天,一个不成形的想法冒出来。
白初贺该不会是不满意那间房间吧?
这个想法让白皎一下子警觉起来。
白皎很容易胡思乱想,又是一有想法就压不住的性格,想到这,手里的可乐也不香了,肩膀又开始发痒,浑身难受,眼神直往那扇门上瞟。
这不行,万一白初贺是不满意这间房才总不回家的,那他还怎么实施他的感化大计。
“小狗,我去看看初贺哥新房间什么样吧?”
白皎拿不定主意,自言自语仿佛征求杜宾的意见,然后下一秒就溜到了那间房前,悄悄打开了房门。
房间很黑,白皎摸到灯的开关,按下。
整间房顿时亮了起来,一切景象收进白皎眼中。
房间的大小格局和他的那间差不多,但是风格大相径庭。
床上用品是深绀色的,白皎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最边角的位置,半个屁股悬空,没敢坐太多,伸手按了按,觉得床垫不如他的软。
其余摆设都很细致,但整洁的有点过分。
难道白初贺有洁癖?白皎在心里嘟囔,抬头环视了一圈。
落地窗,干干净净的纱帘垂下,另一边是一张和他一样的书桌,但是上面的东西很少,白皎看着,觉得不如他的书桌舒服。
桌上有一个闹钟,指针还差几格就要指向十一这个数字。
室内很安静,指针滴答滴答,除此之外,白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坐了一会儿,觉得房间里连空气都是清清冽冽的,就像白初贺本人一样,无声掺杂着拒绝的气息。
白皎一直望着闹钟上的数字,直到房门被杜宾推了一下,他才起身走出去。
“初贺哥今天好像不回来了。”白皎在白初贺的房门口蹲下来,搓搓狗头,“小狗,你今天和我一起睡吧?”
杜宾不会说人话,抬起一个爪子给白皎握了握,仿佛明白了白皎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皎握着杜宾的爪子,有点伤感。
白家是什么时候养的杜宾,他也记不太清了,隻记得他从有记忆开始杜宾就在了。
算起来,杜宾也算是一隻老狗了,不再像白皎小时候那么有精力,白皎说什么它都会汪汪叫一声。
现在白皎和杜宾说话,杜宾只会抬起爪子,不太能有精力再大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