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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贺这才将宋琉对他说过的那些有关白皎身体状况的事情对大庆全盘脱出。
大庆知道后,一下子就明白了,随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电话里的白初贺的声音显得那么沉闷。
尤其是在听到白皎因为高烧导致反应力有些迟钝的时候,大庆很久都没能出声。
过了半晌,白初贺才听见大庆抹了把脸,相当难受地说:“那那皎儿就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我俩以前经常一道儿出去找好玩的,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认识不久,也不是多熟的带前科的不良青年了吗?”
大庆说完后,没等到白初贺的回答。
他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白初贺对白皎的感情,这一切对于白初贺来说不会比他好受半分。
白初贺记得那通电话里,大庆最后说的话和他刚才发过来的消息没有太大区别。
“不过狗儿,皎儿他捡到那条小狗一直养到现在,还主动和你们爸妈说想住在海边”
大庆和白初贺的耳边彷佛都萦绕着那个他们年幼时在海边许下的愿望。
“狗儿,你说他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
白初贺发出简短的四个字,回復大庆。
[应该是。]
大庆隔了一会儿才回过来一条消息,白初贺看得出他已经尽量选择了委婉的词句,但这个问题本身太过尖锐,没有委婉的余地。
[狗儿啊,那你们打算就让他一辈子都不去老城区了吗?]
大庆真正想问的是,“你们打算一辈子都瞒着他吗?”
大庆的心情很复杂,虽然他至少也算是白皎的童年伙伴,但最终能对这些事情做下决定的是白皎的家人们。
可他们一家人就住在海市,他们父母的事业根基也在海市,大庆瞧着,哪怕这一家已经搬到了距离新区都很远的市郊,恐怕也很难真正离开海市。
或许白皎会像那天他们兴致勃勃规划的那样,和白初贺一起考上南市的s大,也许毕业后会在南市就业,但谁能保证白皎未来永远不会再踏入海市的老城区?
况且,大庆打心底觉得,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限制白皎的意志,哪怕是为了白皎好也不行。
但他没有将这些说出来,他知道这也是无奈之举,谁也不想这样。
大庆发出消息后,等了会儿,迟迟没等到白初贺的回答。
他知道,白初贺一定比他想得更多,因此根本没办法回答这个令人无奈的话题。
大庆不清楚白皎应激的状态会是什么样子,但如果这件事得不到解决,白皎就会永远像一个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爆发。
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一直这样小心翼翼的隐瞒着,隐瞒着这些白皎本该知道的过去,这样对白皎真的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