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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琦宋澜、萧缜范钊等禁军将领跟着跪了下去,与诸边将一同起誓。
兴平帝再对太子道:“太子,这些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朕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他们的才干与忠心,朕走后,你要像朕一样器重他们,知道吗?”
韩保跪下,红着眼圈道:“儿臣定会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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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陪兴平帝过了年,诸位边将就要返回各州了。
潘月柔带着两岁的儿子回了思顺坊的潘家,来送别父亲。
潘勇让妻子哄外孙,他跟女儿私谈。
潘勇:“爹现在虽然担着合州守将的要职,但细算起来,爹跟皇上太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对皇上还有所了解,对太子的性情却只能道听途说,你嫁给范侯这么久,可有听他提起太子?”
潘月柔点头,压低声音道:“侯爷视太子为弟弟,到手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太子,只是他也有嫌弃太子的时候,说太子过于文弱练不成武,脑袋也不如皇上英明睿智。”
潘勇皱眉:“这种话,他是单独对你说的,还是不分场合就说?”
潘月柔:“在我面前说过,太夫人跟世子面前也说过,至于他在妾室或外面说没说,我就无从得知了。”
潘勇叹气:“祸从口出啊,真传到太子耳中,太子定会不喜。对了,可知太子对他态度如何?”
潘月柔摇摇头:“太子深居东宫,我哪有机会见到,从侯爷偶尔的话语里看,太子似乎有些小孩子脾气。”
潘勇:“他把太子当弟弟,自然会把太子当孩子,一旦皇上走了,太子登基,那就是新的皇上,范侯那脾气,皇上愿意纵着,太子却未必。”
潘月柔心中一紧:“父亲放心,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提醒侯爷谨慎的!”
洛城的春天比晋北来得要早一些,才二月下旬迎面吹来的风就暖了,一场小雨于半夜悄然而至,淅淅沥沥的,让屋子里的气息也染上了几分潮意。
拔步床内,佟穗先是被萧缜闹醒,然后才听到了窗外的雨声。
她一边躲着萧侯爷如火的唇,一边无奈地问:“就没个够吗?”
三十一岁的人了,还跟二十六岁的时候一样贪得无厌。
萧缜:“接下来几晚都不在家,怕你惦记。”
东营要进行第二次小考了,十五万人,文武试加起来要五天,萧缜要等忙完再回来。
佟穗没好气地扯了一把他的头髮。
不知是因为半夜被他缠了太久,还是下雨的时候容易睡得沉,今早佟穗竟是被阿福叫醒的,险些睡过头。
萧缜已经出门了,据说临走前特意叮嘱丫鬟们别来打扰她。
阿福打趣道:“夫人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要不是怕马老先生责怪,我都不忍心叫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