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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继续低声说着:“她儿媳妇,住在这的谁不知道。”
说着她摇摇头,惋惜道:“那也是个可怜人,好好的一个新妇,丈夫死的早,好不容易从伤痛中缓过来,结果被婆母磋磨死了。”
宗自沉让阿等搬了椅子过来,示意老妇人接着说。
那老妇人说:“那个要死的老虔婆,她怀疑儿媳妇不守妇道,她那儿媳妇身子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开始每日咳嗽,我们也让她去抓药吃了,结果总是治不好,后来没多久,和那老虔婆大吵一架,人就没了。”
宗自沉心里一惊,这症状怎么这么像祖母,他忙问道:“你们怎么确定是那婆母做的呢?许是什么不治之症。”
老妇人摆摆手:“嗐,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儿媳妇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可是……”
说着老夫人大大感叹一声:“我可怜的阿旺哦!我家养了一条狗,那日我看见阿旺去她屋里翻了一包东西出来,我还没来得及阻止,阿旺就吃了大半,一开始没什么反应,我还以为没什么,结果第二天也开始咳,第三天就死了。”
“我去找她讨说法,她说这是毒老鼠的,呸,老虔婆。”
老妇人愤愤不平:“她那儿媳妇也是老鼠了!”
宗自沉看着东边的那间屋子,心中思忖,虽然这是老妇人的猜想,但是那儿媳妇的症状让他不得不多疑。
他又问道:“那银杏呢?”
说起这个老妇人表情更厌恶:“那银杏也不知道怎回事,好端端的年纪也不去嫁人,突然间从家里没了,隔了七八年又回来了,我还以为去嫁人了,结果还是个丫头样。”
宗自沉心中一沉,银杏作为一个丫鬟在被发卖的情况下,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家,如果她们有这么一味药,让人看起来像是风寒,由银杏带入府中,再下给祖母。
宗自沉唰的一声站起来,找李照儿质问,不行,没有证据她一定会矢口否认。
要快点找到银杏,他问道:“老人家,知道银杏她们去哪了吗?”
老妇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们平日里不怎么出来,也不和我们说话,那夜悄悄走的。”
她又嘀咕道:“也是奇怪,这东屋的人也是那夜悄悄住进来的,也不怎么出来。”
“什么?”宗自沉弯腰问道:“你们这租房不是和房主商量吗?”
老妇人回道:“房客与房客之间也可以,反正房主每月来收一次钱,房子里面有人就行,谁在乎住的是谁。”
宗自沉再看向东边屋子,那里面的人很有可能知道银杏去了哪里。
“丽日,去敲门。”他又笑着对老妇人说:“多谢您了。”
老妇人摸了摸银子:“没事没事, 郎君您忙,我要去看小孙子了。”
丽日敲着东边的门:“有人吗?我们想打听一些事情。”
宗自沉站在丽日身后,这次门倒是很快打开了。
他轻皱了眉,开门的是一位妇人,应该是,猜不出,她的发髻是松散的,遮了大半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