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胡九清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样激烈的心跳是自己的还是封玉的。
矮榻是单人的，容纳两人还是有些困难，毕竟封玉的身量摆在那儿。
胡九清一个不留神，两条长腿就要往下滑去，落到地上。
封玉膝盖卡在她的身前，是温顺的半跪姿态，眼眸稍稍一瞥，余光便看到了要点到地上的两条长腿。
他一弯腰，便轻轻松松捞起它们，盘在了自己腰间。
胡九清面色通红，撑着他的肩膀就要离开，嘟囔道：“阿玉，你不能这样。”
封玉定定地看着她，嗓音喑哑：“不这么做的话，你会掉下去。”
胡九清羞恼道：“那还不是你硬把我拉进来按在这里的，我明明可以不用进来的。”
封玉眸色一沉，道：“那我就毁了这里。”
胡九清：“？！”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胡九清严肃地说：“你再说一遍。”
封玉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抿紧唇，视线无措地垂下，好半响，才小声道：“你总是不看我，会让我更难受。”
他按在心口和小腹，郑重道：“我这里有团火在烧，要么……”
他红着耳朵，声音又小又轻，飞快地说完这个方法，才恢复到正常音量：“要么化为杀欲，把多余的体力和力量通过别的渠道发泄出来。”
胡九清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里。
这个原因啊，那倒是还可以接受。
她最担忧的就是感化了近百年后，封玉还是成长为杀人不眨眼的魔龙。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应该不会发生了，阿玉应该已经被自己感化成了一个五讲四美好青年。
胡九清长舒一口气，掌根压着矮榻，确认般道：“阿玉，我只摸你的尾巴和龙角，你可以得到舒缓么？”
封玉迟缓地思索了一会儿，点头：“有用。”
虽然没有明确说能不能舒缓，但有用就行。
胡九清松了口气，试探性地捏住那一截小尖尖，用掌心包裹住，柔柔地按了下。
封玉受不了般地绷实腹肌，急促地喘息了一声。
尾巴尖是他的敏感点，随便捏一下都会让他产生反应，更不要说这样力道适中的按揉了。
胡九清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迟疑地松开，问道：“阿玉……？这样的力道可以么？”
封玉咬着牙道：“非常可以。”
他忍的额角青筋直迸，但还是乖顺地垂下头，把闪烁着黑金色泽的龙角送到她面前，哑声道：“这里，也要摸。”
胡九清无奈地说：“可是我只有两只手。”
封玉的眼睛仍旧闪亮亮的，看向她的身后，道：“还有尾巴。”
胡九清一下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你……你是要我用我的尾巴摸你？”
封玉矜持地点点头。
胡九清迟疑了。
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封玉用尾巴尖勾了勾她的尾指，放软了声音，直勾勾地看着她，轻声道：“清清？可以么？我保证乖乖的。”
胡九清抵挡不了他这种眼神，稀里糊涂地同意了：“好吧。”
银光一闪，胡九清的身后便凭空出现九条飞舞的毛茸茸大尾巴。
封玉一见到这些蓬松的尾巴，眼睛顿时更亮了，手指轻微动了动。
他自觉主动地再次递出尾巴，尾巴尖尖甚至开心地摇了起来。
胡九清看着摇的欢快的尾巴，默了默。
她忍不住开口：“阿玉，你是应龙……不是小狗。”
封玉眼神如同狗狗一样，不解但期待地望着她。
胡九清对上这样的视线，心里顿时一软，心想算了算了，自己捡回来的小龙，怎么也会护着他的。
像狗就像狗吧，谁还没有个黑历史了。
而且，就算是狗狗，阿玉也是最可爱的狗狗龙。
这么一想，她就坦然了。
胡九清想了想，分出了两条大尾巴，一条裹住龙尾尖尖，一条则是绕住粗壮龙尾。
冷硬的龙鳞严丝合缝地贴在龙躯上，一派乖巧安顺的姿态，锋利的边缘被很好地掩藏起来，确保不会伤到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