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资料里有一些从明会所五楼下来的会员的照片,周子御拿起其中一张仔细看着。
照片里的人五十岁上下,与秦宴算是一挂长相,高鼻,狼眼,但这人眼下青黑,眼神飘忽,神态中泛着长期纵欲的淫邪感。
资料上写着:秦洪生,丽景工业副总裁,秦宴的二叔,与明宇集团的庄杰过从甚密,是明会所的常客,五楼神秘会员之一。
“嗯……”止疼药果然不太奏效,秦晏疼醒了,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周子御从资料里抬起头,再一次把目光看向了秦宴。
两人四目相对,秦晏头晕目眩,断骨在凌晨疼的钻心蚀骨,他莫名的把手伸向了周子御,像是在寻求安慰。
周子御并没有握住秦晏的手,而是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脱掉衣服,然后双手撑在秦晏耳侧,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秦晏滚烫的手掌覆在周子御健硕的胸膛上,沙哑虚弱的问:“干什么?”
“给你止疼。”周子御掀开盖在秦晏身上的被子,把头埋了下去……
祸起
与此同时在秦悦家中,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理理我,阿宁你理理我。”秦悦在宋景宁身后转来转去,像个守着主人的大狼狗。
宋景宁吃过晚饭先睡了一会儿,等身体缓解过来,就起来连夜整理证据和纸质案件材料,反复检查漏洞,起草起诉文书,想要尽快提交法院走程序,帮袁晓惠从那段可怕的婚姻中脱身。
“我帮你好不好?法律法规检索要吗?别的不行,证据清单我还是能帮你弄吧。”秦悦抓着宋景宁的肩头轻轻的来回晃荡:“阿宁我帮你,我帮你,我帮你,你这么累我心疼死了。”
秦悦实在像个记好不记打的孩子,不管宋景宁怎么拒绝他的表白,他就是能当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一样,照样抱抱贴贴,黏在宋景宁身上不起来。
最开始宋景宁也不解,后来想一想,秦悦跟他这种从小寄人篱下,在自卑敏感中长大的人不一样,秦悦就是那种在爱和包容里长大的孩子。
宋景宁的理智告诉自己,他们的差距太大了,他与秦悦是不可能真正走到一起的,但他的身体却在每一次与秦悦亲昵后,都能得到最原始的释放。他可以遵循着本能忘记现实的一切,哪怕只是片刻,都是拯救般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