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3 弄脏(含支线)
戚砚上次只是泼了闻池一杯酒,林念就为此和他闹了脾气。
“你就这么喜欢他?”那双手十指用力握着,在男孩身上掐出了鲜红的指印,力道几乎要把那纤细的腰给折断。
顾殷以及很多和林念有关系的人都不知道,林念的第一次并非是戚砚强迫他拿走的,而是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林念自己把身体送给了戚砚。
那时戚砚只当林念是个欲求不满的同性恋,毕竟他长得就一副生来要被男人疼爱的样子,娇气又柔弱,在林念让自己摸他的时候又多了个骚。相貌出挑的戚砚不是没人追,只是对他示爱这么大胆的,林念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摸两下就出水了?戚砚在摸到那浸湿的内裤时心情愈发讽刺,一个被干烂的骚货也敢向他自荐枕席?但男孩的表情又不是那样,他羞红着脸,扑闪的睫毛像是翩飞的蝶翼,眼神是纯净不带着欲望的,这让戚砚又怀疑,这人好像在浪荡的身体里藏了一颗纯白无瑕的心。
他伸手一把扯下林念的内裤,却见那秀气的玉茎下有张小口,根本没有男人该有的那两个玩意,原来这骚货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双性人。
林念躺在床上被戚砚掰开了腿,直接伸了两指进去,那口女穴虽然直往外淌水,里面却紧的不行,穴肉贴着挤着不让他再往里探,见男孩微微发白的脸色,戚砚像是无法理解一样,皱着眉问他,你是处?
林念以为戚砚不喜欢没有经验的,有些急切地贴了上来,主动去脱男生的衣服,嘴里还娇声道,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我会努力让你舒服的。
这话说的像是他要嫖这位千金大少爷。
男孩浑身透着股引人沉沦的欲望,太会勾引人了,戚砚不相信在他爬上自己的床之前没有人追求过他,手指抚摸着那个湿乎乎的小逼,他问:“为什么第一次要给我?”
那时,男孩回答,因为喜欢他,爱他,只想给他操。
直白的引诱让戚砚压制在身体里的欲火骤然冒了头,他将男孩推倒吻上了那柔软的唇,那天他和林念做了很久,软糯的呻吟和一声声黏糊的“戚砚”,仿佛变做了一把锁将他与男孩锁在了一起。
如果男孩一直这样安分守己,那戚砚一定会给他一个家,他会娶他,他有那么一天向男孩保证道。
可林念从来没这么想,他知道像戚砚这种大家族的婚姻根本没法由自己支配,所以就没有妄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戚砚对他很好,给他买了很多很多贵重的东西,送了他很多很多惊喜。
戚砚太爱他了,所以在发现林念身上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时几乎要发了疯。
他厉声质问林念是谁干的,男孩却垂着头支支吾吾不愿意说。
戚砚把话咬着,一字一字地吐出来,“好,那就干到你愿意说。”
带着异于往常的粗暴,把人干晕又干醒,林念这才哭着把事情交代出来。
听完以后,戚砚点了根烟,在床边坐了很久,直接穿上衣服出了门。
林念看他满身戾气,爬上血丝的眼中透着阴郁,精神状态不怎么好的样子,他慌忙拽住戚砚问:“你要去哪?”
戚砚冷笑一声,看都不看林念一眼,已经步至门口,他说:“去杀个总贴着你不放的狗。”
林念被他的话吓惨了,顾阑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怎么能放任戚砚去找他,更何况戚砚本来就是个疯子,他做事从不计较后果,哪怕真弄死了顾阑,戚家也会有办法把事情摆平。
所以,林念求他了,答应他以后再也不去找顾阑。
戚砚被林念抱住了腿,他停下来,看到男孩不着寸缕的身体上满是红艳青紫的痕迹,一半是他的,一半是另一个男的弄出来的。真好笑啊,他放在心上宠的人还为了那个男的跪下来求他。
分不清是恨还是痛,盲目的愤怒麻痹住了神经,戚砚情绪代替思考,一脚踹了上去,于是林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甩到一边,头磕在墙上晕厥了过去。看着那道刺眼的红顺着男孩额角流下,戚砚这才从剧烈起伏的呼吸中平复下来。
那天之后,戚砚还是把林念带在身边,甚至比以前还要宠他,他希望男孩把他的心永远留在自己身上,就像最开始说的那样,喜欢他,爱他,也只给他操。
从小到大,戚砚受着很多宠爱,得到了很多东西,但他知道这一切不过因为自己姓戚,是这顶他这辈子也摘不下的光环赐给他的。
而林念是第一个,第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不是因为自己的家世,只是因为他是戚砚,他是那个被男孩一见钟情的戚砚。戚砚从自己和林念第一次发生关系开始,就被那句喜欢困住了,所以,自始至终,不是林念离不开他,而是他戚砚,离不开林念。
再后来戚砚没再限制林念去找别人睡,他不在乎了,只要那颗心还留在自己这就足够他甘之如饴。不过,每次男孩和别人做完后,戚砚还是会问上一句,“你还爱我吗?林念。”
漂亮的男孩即使被操的筋疲力尽,但还是会笑着说:“爱啊,戚砚,你知道的,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这在一开始还管用,可林念不知道从哪认识了那么多男人,很多都有着显赫的家世和优越的长相,戚砚没法再满足于一句言语的安抚,于是,每次林念和别的男人上床时,他都要陪在林念很近的地方,他不在意林念说的那些调情用的淫言秽语,但是,林念不能说喜欢,他不允许他对着另一个人说爱。
这样畸形的关系持续了很久,和林念睡过的男人都习惯了和男孩做爱时让戚砚在一边看着,甚至会觉得有第三人在场操的更起劲,他们会当着戚砚的面把林念干得口水眼泪直流、身下菇滋菇滋喷水,这种时候戚砚性欲上来了会加入进来,把淫荡的男孩填满,再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林念就像个情欲化身的魅魔,他吸引着男人到他的身边,吸引着那些男人将他压在身下。他是享受的,他喜欢把这群站在社会顶层的男人们迷得团团转,喜欢看这群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在品尝他时变成一只只会发情的野兽。
但是他碰到意外了。
是个模样惊艳的男人,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压迫感的身型配上那张脸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林念想睡他,索性主动出击了,但男人对他根本没兴趣。
不久后他又碰到了同样没有被他勾引到的霍煜,不过戚砚说,霍煜这个神经病有洁癖,于是林念又把目光放向了之前那个男人。
暗自观察了一段时间,林念才发现这个对他不感兴趣的男人经常会出现在另一个男生待过的地方,他想,那把那人抢过来,余怀声就会放下他了吧。
接着,林念开始制造与闻池的偶遇。
第一次见面时,他拿着刚作好的画“不小心”撞上了走在路上的闻池,男生将他的画捡起来递到他手上,目光在看到他的脸时顿住了,这副熟悉的、有些痴的表情让林念觉得余怀声喜欢的人也不过如此。
但是下一秒男生就移开了脸,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停留,很快就抬脚走了,但他的表现给了林念很大的信心,于是在那天之后,林念又不知从哪搞到了闻池的课表,堵在闻池会出现的地方。
可让林念没想到的是,男生似乎只会对他害羞,没有在他身上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连手不小心碰到他都要说句不好意思,可男生不知道,连这点接近也是他故意弄出来的。
他有想过会不会闻池只是像某些人把他当作了易碰易碎的瓷娃娃才这样,但他沉默了,因为男生面对自己和其他人时是一样的,毫无区别。
这人太干净了。
林念有点懂了,懂了为什么余怀声那么喜欢闻池,为什么喜欢到天天看也不去越过那条安全线。
但人性是有恶的,林念知道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相反,他就是那些男人嘴里骂得那样,他是个表子,所以,弄脏吧,就用自己的身体弄脏他。
他开始换上勤奋学习的样子站在闻池面前,向他请教问题,男生意料之内的毫无戒备,即使觉得不合适但只要他一纠缠、撒个娇,闻池就同意了,本来林念是打算继续按这个节奏拿下他的,但是——
太有意思了,闻池居然撞见他和别的男人们做爱了。
被操弄的林念余光中看到了门口那双熟悉的鞋,那一小截冷净的脚踝,他笑了起来,脸上泛起媚色,啧、骆远那傻子居然以为是自己被操傻了,他明明是在期待男生会不会加入进来啊。
他顺从地在男人身下放浪出声,想要告诉男生自己就是随便可以操的表子,可闻池只会傻傻站在那不动。
林念不知道自己发现闻池跑了是种什么心情,应该还是满意的吧,至少他确实没看错人。
隔天,林念心机地把领子折下来一点找上了闻池,奇了,他在对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感到生气?太让他惊讶了,都见了那种场面还相信他,不过也不亏,这是闻池第一次主动抱他。
林念知道闻池有时候纯的像个不懂情事的傻子,但他没想到居然蠢到转头把那群男人举报了。
“那个男的很担心你呢,念念是不是又背着我去勾人了?”
果不其然,戚砚发现他对闻池的过度关注了,林念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戚砚真的会把闻池玩死的。
于是他向戚砚保证,“我只是想睡他而已,没有喜欢。”
戚砚盯了他好久,最后还是向他妥协了,所以,林念想,闻池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戚砚会帮我做的,他会把你带到我身边的。
这场宴会办的规模并不大,其实本意就是给戚砚以后的人际圈子铺路。
尽管戚砚并非热衷于交友,然而由于他家世显赫,依然有许多人争相寻求与他交好建立关系,以此比对,被威胁着来的闻池倒像是个例外。
桌上的邀请函暗闪着金光,闻池今天每每看它一眼都忍不住叹气,按照近期见到戚砚就会倒霉的规律,他预感今晚也不太能平安度过。
换上赴宴要穿的礼服,闻池耳边莫名响起了上次霍煜送他回家时留下的那句话,“如果戚砚或者其他人找你麻烦,来找我”。
当时他怎么回的来着,哦,他有点赌气地说,谢谢,但我不想再欠你人情了。
闻池握着手机纠结了片刻,还是在出发前发了条短信。
「学长,今晚你会参加戚家举办的宴会吗?」
等看到霍煜回复的信息时,闻池已经进到了戚家的宴会主场,他习惯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一会,这会还没到八点,到的人还不算很多,他放松了点,随意找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开始回消息。
霍煜:你去了?
闻池:我已经到这了
霍煜:?
闻池:戚砚给了我邀请函
霍煜:1
霍煜:别吃陌生人给你的东西,我等会到
看着前半句话,闻池有点怀疑自己在霍煜心里的形象了,想说这里没有陌生人会给我吃东西,字都打完了又觉得没必要说这些,只回了一个“好”。
又翻看了前两天的好友验证,发现任以洲还是没有通过。闻池心中明了,或许他也察觉到了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吧,关系实在算不上熟。
就在这时,有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熟人。
秦之以往在学校都穿的很规矩,基本就是各种衬衫搭西裤,所以一身灰色西装穿在身上看上去与往日区别不大,但今天他来这的身份不是雅礼的老师,而是戚家的合伙人。
进到会场没有交际太久,秦之一眼就望见在厅内一隅独坐的男生,他坐的淡然,像是与那些杯盏交错的人群割裂开来。
其实不是闻池不去社交,而是他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交际圈又与戚砚不太吻合,他和几个略有交情的同学闲聊了几句,随后便默默躲在一边发呆。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才起身回应。
“闻池同学,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男人的目光在闻池被西装束紧的腰线上流连几刻,赞叹道:“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话是收敛,但目光挺性骚扰的。
闻池从一旁拿过杯酒和秦之轻轻碰了下,语气有些僵硬:“谢谢。”
在秦之之后,闻池又应付了几个想来找他乐子的男人,他以为戚砚也会来找他麻烦,但那人直到宴会过半也没看他几眼,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正要庆幸今晚就这么过去了,与人交谈的闻池却突然觉得心烧得厉害,脸也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