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完蛋了:激易栕动手/偏心/不能去势啊
季弦的脸红得比易栕被狠踹的臀缝不逞多让,明明没有挨耳光,却已经自己填了色。
他犹豫地用目光确认了一下家主的命令不是空话,只能硬着头皮执行开。
易栕听见他说句“得罪了”,就有温热的指肚摁上了那处暴露的肌肤。
明明指肚柔软,带着恰到好处的体温,但却好像是被火钳子挨上了一般,让他惊惧万分。
顾不得什么规矩一下子直起身来,屁股赶忙跪坐到腿肚上藏得严严实实;季弦给人撞了个踉跄,膝行退后了几步,冲家主跪直听候发落。
易栕红着眼眶望向晟煦,正好对上她玩味的眼神,又羞耻又愤怒,大声地控诉起来:“为什么让他给我……给我……我不想那样,我不想被姜罚,不想被逼着道歉,不想每天都要仰他祁玥珥的鼻息。”
目光落在姜条上想到可怖的命运,坚持说了下去:“这个家姓晟,我是您的奴,不是他姓祁的说了说……也不是姓季的!凭什么要让他们羞辱我!”
一心听命的季弦无端被背刺,但明晃晃的帽子往头上扣了一半,还是只能乖乖地磕了一个辩解句“奴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祁玥珥也从沙发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跪到了晟煦腿旁,哀声说:“姐姐……我没有。”
晟煦把可怜的小人儿扶起来,揽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儿,示意他回沙发上,然后示意季弦也起来。
最终转过头对着始作俑者易栕同志,并不说话,就只是冷视他。
易栕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
的确,在主上面前随意指控家奴“当家做主”,在规矩严酷的家族里,只要沾上这样的罪名,哪怕遭了无妄之灾的苦主也不能全身而退,造谣的人更是要狠狠重罚。
他在晟煦的目光里败下阵来,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
“你是不是长了个欠收拾的嘴?”晟煦不客气地发问。
“……是。”易栕抖了抖身子,认了下来。
晟煦把润滑膏和那盘子共四根姜条往他面前一撂,平淡地说:“我不往你脸上用刑,是顾及你可能会出门见人,上面的嘴罚不得,就用下面的嘴代替。自己把这些吃进去。”
易栕不敢置信地望着晟煦。
姜条之所以冰过,是因为泡在后庭里会化出姜汁来,比平常温度的姜更让人难耐。他少有含过的那几次,一两根就已经欲生欲死,更何况是整整四根。
而且……要自己捅进去吗?要当着三个人赤裸裸的目光,把这姜条一根一根地撅着屁股塞进后庭里去……怎么能呢!
晟煦不耐地唤了一声:“季弦,你来帮他。”
不要!
易栕惊恐地摇头,一直打转的眼泪突兀地落了地上,哑着嗓子急忙忙说:“不用麻烦,我……我自己可以。”
他伸手拾起晟煦涂好了润滑膏的那根姜柱,在室温内呆久了稍微化开了一点,带着湿淋淋的姜汁沾到肌肤上,配合着辛辣的气息,接触的嫩皮子已经有点火辣辣地疼了。
但是动作不敢含糊,跪撅着屁股,把那冰冷的姜头往里送。
臀肉在努力地放松,但触及到冰凉辛辣的姜汁就瑟缩回去,易栕哆哆嗦嗦地打着转,臀缝刺地火辣辣的疼,更不愿意张口了。
他担心家主借机发作,急得汗都渗出来了,一咬牙想硬怼进去。
晟煦无语地走近,把鞋面垫到他几乎贴到地面的额头下。
易栕感受到透过布料来的温度,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地顺着晟煦的动作抬起头来。只是娇嫩的脸颊贴在人家的鞋面上,毕竟不是季弦,他还是感觉有点屈辱,睫毛扇动又落了几滴眼泪。
“连流程都忘了。”晟煦放下脚,教导他,“先用润滑膏把穴扩开,再往里塞。”
易栕慌乱地点点头,剜了一大块润滑膏伸到后穴去。
膏体在体温的作用下油润地化开,泡着一汪掺了发情剂的春水的臀穴,变得格外好相与。
易栕认真插弄着,终于在淫靡的水声里扩开了一道神秘甬道。
刺痛和瘙痒交织着,缠绕在空虚的寂寞上。
易栕没有注意到,他再次拿起姜条的动作相较之前迫切了许多,哪怕辛辣汁液让人发怵,但眼下那煽动着吐露花液的燃眉之急,好像还是更值得在乎一些。
哆嗦着手指,将那柄锐利的姜武塞进松软的穴里,欲望不知道有没有被填满,但汁液扎扎实实地沁到肌肤里,猛烈地灼伤着内壁。
那种痛不是人体能忍耐的,从娇嫩的直肠之外点燃了一串巨型鞭炮,噼里啪啦地像窜天猴一样,直达天灵盖,刺激得后庭猛地收缩起来。
或者说,是抽搐。
催情剂的效果没有散去,但在此刻已然没有让人情欲勃发的功效,反而有效地作用在他的感官上。
配合着那极致的刺激感,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迫张开,贪婪地呼吸着不被火辣污染的空气,想拼命逃离。
但辛辣气也弥散在空气里,这只是徒劳与枉然。
如果说当着其他人的面被绞烂裤子、自己扩张,那罚里也带着旖旎的情愫,此刻吞进去化着好似源源不绝“毒物”的姜条,则是彻底地用血淋淋的痛苦,给皮肉近乎永恒地教训。
易栕现在还能撑住高撅的臀,完全是强行燃烧意志力以驱动。
在下一个既定伤怀的命运尚未来临之际,他把面颊悄悄贴在地上,短暂地喘息了一会儿。
但这并不是值得庆幸的,反而更像是,类似凌迟一般的酷刑。
静默的那短短几分钟里,后庭里的液体好像已经在浑身周转了几个循环,除了甬道沿途如同虫蚁噬咬的难忍外,血管里流淌的每一滴暗红的血液仿佛都沾上了激昂的印子,叫嚣着要冲破一切,把刺痛铺满了每一寸。
易栕深刻地意识到,所谓的“恢复”在此刻只是煎熬。
可能,唯快可破吧?
于是捧起第二根。
一只手狠心地扯开肉穴的入口,另一只手以视死如归的心态,紧贴着“先驱”,把后来者送进去。
但是……
进不去啊!
折戟沉沙……
第二位勇士因为破釜沉舟的士气,往穴口进了小半个身子,但等内里的软肉反应过来,就激起了群情激昂地反抗。
涌动的嫩肉不依不饶地将闯入者往外驱逐,后继无力的它只得步步退让,最终只剩下一个脑袋还在甬道里扒头看着,不知是怎么样的风光。
一鼓作气的策略失败,易栕的汗滴汇流到下颌,沿着起伏的喉结堙灭在衣裳里,手落到身侧,脱了力,粗声喘息着。
晟煦守在一旁看了全程,看见这只进了一个开头、在门外摇摇欲坠的姜条,和瘫软无力的青年,好心地亲自上阵。
其实很简单,握住在外的那根姜条,往里硬送就好。
小东西二度重游后庭风景区,倒也乖顺地和“兄弟”并排躺着,双龙和睦,好似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负重前行”的易栕遭了殃。
他不敢放下臀。为了撑住,手掌覆在地面上过度用力,指节显出一片青白。
因为无暇分神给臀穴周围肌群的放松,加之晟煦存心不柔和的手法,后庭传感来肉体撕裂的痛楚。
虫蚁噬咬类的刺痛,加上撕裂之伤——雪上加霜,痛不欲生。
易栕感觉以腰肢为分界,那混着辣水、淫汁的可怜肉穴已经被用什么锐利的器具一下子剜掉,已经痛到麻木无感。
他终于撑不住庞大的躯干,轰然倒塌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季弦也终于按捺不住,双膝着地跪了下来。他刻意忽略晟煦幽深的目光,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开口了:“家主息怒,易栕上次的伤还没好全,虽的确该罚,但程度上……还是请您多宽容一二!”
祁玥珥快速地瞥他一眼,暗自唾了句“圣父婊,又要坏事”,站起来对晟煦柔声说:“易哥今天这样……确实受不住了。姐姐不用考虑阿玥,阿玥不在意的。”
今天不罚,明天也让你补上……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瘫软在地的易栕,思考着下一步。
晟煦用鞋尖抵住半露头的姜条,边往里踹,边民主起来,问易栕:“你的意见呢?”
粗粝的姜条的躯体,在他软烂的后路里蹭着娇嫩的肉,两根并排着,被有规律的撞击操纵着,去得越来越深,有几下顺着惯性顶到直肠外缘,直达花蕊。
歇业许久的催情剂悄悄现身,让易栕仅仅能因为被卑贱地踹了几脚,就不顾那如同抽髄挖骨痛不欲生的苦楚,摇曳着在前头立起来。
“晤……别踹了……啊啊……顶到里面了!”
看来……
易栕的意见,是做不得参考的。
“爬过来好好道歉。”
晟煦以狠踹到柔软的肉团上的一记重脚为结尾,终于收了神通,下达了最终的处罚决定书。
易栕咿呀咿呀地喊了好一会儿疼,边伏在原地不愿意挪动。
除了确实浑身酸软只能瘫着,也是因为不想撅着“戴”了姜的屁股,给那设陷阱的恶人认错。
“两根都不够让你懂点事吗?”晟煦厌烦地问。
越想越气恼,把没派上用场的其他两根递到他嘴边,命令道:“嘴里说不出人话,就好好伺候这两个物件,等你屁股里的干了,就让这两个补位。”
易栕屈辱地张口把姜条含进口腔,真的好辣……
姜条又长,接近喉咙,他拼命压抑着干呕的欲望,被刺激地大肆分泌涎水,咽不下去,欲吐也不能。
好难捱啊……
要不还是道歉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他心神动摇、徘徊挣扎的时候,祁玥珥眉眼弯弯地过来摇晃着晟煦的手臂,低声安抚她,言语断断续续地传了些进易栕的耳朵。
“易哥不懂事……姐姐别气坏了身体……阿玥应该忍下的…这次是刚回来一时冲动起了冲突…才不会恃宠而骄地次次用小事儿麻烦姐姐……”
“你啊。”晟煦刮了刮祁玥珥挺翘的鼻梁,是对易栕完全不同的温柔口吻,“姐姐给你撑腰是应该的,他毕竟不如阿玥懂事……”
谁?我不懂事吗?
祁玥珥才是最不懂事的吧!
易栕甚至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幻觉,无尽的冤屈激起熊熊燃烧的怒火,映红了他的脸。
他用伏在地上起不来,但还不忘用呜咽声唾骂这个得志小人,结果口腔里那一潭辣水,就哗啦啦地顺着张开的嘴流淌出来,汇成了潺潺溪流。
祁玥珥讶异地声音响起:“哎呀……易哥怎么……流了一地口水啊?”
晟煦见状,也觉得嫌弃。
她隔着手套,把易栕嘴里湿淋淋的姜条往外生拽出来,眼见他合不拢的口腔要大张着,让那潭透明的涎水滔滔不绝地流出来,立马手疾眼快地把丁腈手套扯下来,在姜条离场的那一刹那塞进去,堵住了洪道。
嘴里塞满了柔韧的材质,口水和唾骂都堵住吐不出来了,听见晟煦令道:“咽干净再吐出来。”
好在手套没像那姜条一样顶到喉管,易栕牙床合拢,把丁腈留在前半截,喉咙赶忙吞咽着掺着姜汁的口水,可能在口腔里呆久了甚至有些粘稠,加上辛辣的刺激,喉结拼命滚动,好歹没呕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易栕终于完成了“咽口水”的重大使命,眼角都红得要滴血。
那掺着淫靡银丝、透出晶莹色泽的一团白丁腈,杂糅一团地躺到了地面上时,易栕才终于感受到了“解脱”的含义。
他不像久经训练的季弦,对深喉之类的技巧很是陌生,所以这样一着不免伤了嗓子,咽喉处肿痛着,连努力喘息时的气流划过都能激起不适的涟漪,若是说话更沙哑得够呛。
不过接下来,他是非得说话不可了。
晟煦起先还觉得只是男人之间的小摩擦,哪怕偏护着祁玥珥,也并不特别恼了易栕。
但他竟然连含姜这样的小事都在完成度上大打折扣——此处肯定是用以高水准的季弦为标杆的——下面也吞不进去,上面也伺候不好,再惯着,就无法无天了。
虽说从没有往这方面训练的意图,但和优等生季弦的鲜明对比的确让她变得挑剔起来,所以不打算和缓地,把这一页揭过去。
于是板起脸要求他,必须向祁玥珥致歉,而且要按着家规里请罪的规矩来。
“我……奴……不想这样……”易栕含混地改了自称,但赶紧略过去,屈辱地哑声哀求。
“你的不愿意,是冲我,还是冲家规?”
晟煦反问之后,毋庸置疑地总结道,“既然不愿意,以后也再不必用晟氏的规矩约束你。”
被晟氏管束,是家奴的义务,也是荣耀。
易栕懵了。
何至于此。
为了他,不要我了吗?
他大胆地抬头望向晟煦,满眼悲呦和难以置信。
“就因为不给他道歉,要把我逐出家门?”
晟煦自然没有这等想法。
哪怕心心念念想达成这等目的的祁玥珥兴奋地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也因为深知不可能,眸中很快浮上一丝失落。
“不以家规约束你,是因为你完全辜负了从前学过的规矩;既然这样,明天送你去训诫堂重新学学本分。”
晟煦蹙起眉头,有些不耐地回应。
心里虽然思赴着送回去“回炉重造”的必要性,最终觉得还是没什么必要——当年毕竟是自己亲自教的规矩,送回去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哪怕长歪了,还是自己掰回来吧。
易栕心里像喝了一吨海水一样苦涩,但是眼眶竟然不比刚才,干涩地挤不出眼泪了。
或许是含泪太久干涸了。
又或许是……扫地出门这样没面子的事,他不想露出脆弱,给人看了笑话。
空气陷入停滞的宁静。
被一声惊叫打破。
“啊啊!”
易栕的头发被晟煦攥着拖到近处,头皮从酥麻到痛楚,最后好像针扎一般把脑袋刺成一个漏风的筛子。
全身好像都在以头发为支点,脆弱的可怕,倘若发丝一根根绷开,他会变成秃子。
而且是在祁玥珥面前变成一个秃子……
她们的故事发生在帝国时代。
这是一个最糟糕的时代,帝国霸道,几大世家财阀争权,阶级固化,平民永远仰人鼻息;
这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科技成果迸发,文娱产业发达,财阀争相走向垄断,也伴随着经济的高歌猛进,哪怕有血腥、暴力也隐藏在资本的波涛汹涌之下。
自此之后,为树立新帝制,数世家掀起百年混战,才是真正恐怖的时代。
上为皇室,已有百年历史。
其下为三大世家:晟氏、周氏、郑氏,另有数余依附于三大的家族,如薛氏、李氏等。
但三大之下最得意的并非此类,而是宣誓效忠于三大,世代为其奴役的附族,譬如晟氏的易家,郑氏的乔家等等。
皇室、世家皆等级森严,家规严明,且唯家主令是从。
曾有家奴叛主,依家规举族流放;亦有家主仅凭喜恶,言谈间就夺人性命……对于这些上流社会的规则,世家之下的平民涉猎甚少,始终生活在世家小心翼翼呵护的女,男平等、司法独立的梦幻泡泡里。
但皇室及世家掌握着社会几乎全部的财富,其中三大尤甚,哪怕平民不必仰人鼻息地生活、有所谓劳动致富的晋升渠道,也没有世家子女愿意滑落阶级,毕竟上面的人赏给狗的,都是平民几世享用不完的财富。
本文的故事,就从晟氏开始。
此代晟氏家主名晟煦,因从小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向来理性主导。身边跟有三位家奴,分别名易栕、祁玥珥、季弦开苞顺序排序。
祁玥珥,是最早跟在晟煦身边的。
祁家是忠诚的从族,原本应早早送上孩子讨主家开心。
只是此代勉强适龄的男孩只有祁玥珥一个,年纪也小晟煦几岁;他的父亲又原是平民出身,没受过世家教育,对儿子颇有骄纵,强留了儿子三年,才送到晟煦身边。
原本,此类家奴是预备与家主自小长大,陪伴示范加之成年引导的,但祁玥珥本就年纪小,又来的晚,家里规矩教的也不好,完全担不起给晟煦作榜样的责任。
反而他来时,晟煦正好十五,刚到了介入晟氏事务的年纪。
晟煦洁身自好,分出的小宅只放了祁玥珥一个男孩。刚开始主事,习惯了作大人状态,就把晟煦当金屋藏娇的弟弟娇惯着,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骄纵脾性。
因为刚离了祁家的照顾,祁玥珥对晟煦十分依恋,几乎一颗心全挂在了主君身上。
再说易栕,是第二来到晟煦身边的家奴。易氏与祁氏一样,为晟氏从族。
相较祁氏受到更多器重,掌管更多的集团事务。因此历来都是易氏族长长子在家业中锻炼后兼任晟氏家奴,打理晟氏产业,也辅佐长女主持易家家业。
易栕就是这个遵循传统的长子。
但因易家突发变故,他姐姐易栩接管之时颇为突然。易栩为收拢人手、稳定局面,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担心易栕的安全,只得将他送离s城。
易栕在a市既上学,又要学着看顾分公司的业务,一呆就是三年。此间身居异地,无人约束,又要在人情世故中周旋,养成了一副混不吝的性子。
等事态稳定,依惯例,易栕来到晟煦身边时,已经难以扭转其本性,只能严加管教。
而季弦,是季家送上的“贡品”。
他所在的季家,过去与晟氏是松散的依附关系。但季弦上几代的家主自视清高,主动脱离了依附关系,并妄想成为秦氏等一般的新贵,在三大之外的地盘上招兵买马、壮大势力。
最终不敌三大兼并扩张的势头,眼看就要衰败下去。
季弦的异父姐姐季满挺身而出,以铁血手腕延缓了家族的颓势,并决意依附一棵大树。季弦就是投名状之一,最终兜兜转转,投名状还被晟家、晟煦纳入囊中。
季弦甚至比晟煦虚长两岁,在从前也没有一点为人家奴的心理准备,又是最晚跟在晟煦身边,因此为人颇有些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总之,他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没了?”晟煦不客气地嘲讽道,“现在还比不上刚来的时候,一点规矩没有。”又瞥见一旁装鹌鹑的季弦,抬脚踢了踢他,“你来指教我们易大少爷。”
易栕被前面的话刺的委屈,听到后面竟然要让季弦“指教”于自己,更觉得恼火。
再听见季弦真的一板一眼地说,“阿栕还犯了家奴规矩第十九条,方才受刑未主动报数。”他心里直接暗恨上了季弦。
认为他一口一个阿栕唤的那么虚伪,连第几条都要卖弄出来,说的头头是道,完全是踩着他的尊严显摆自己的有本事。于是心里暗唾句“走狗”,面上倒是老老实实不动声色。
晟煦示意他再爬上沙发,趴到靠背上,讲明白,“重新开始一百鞭,这次再忘了报数,或者忘了放松你的屁股,依旧再从一开始。”
一样的鞭子落下,易栕却觉得更疼了。力度有没有增加他并不清楚,但即使是一样的力度,砸在完好皮肉上和砸在已经层层叠叠的鞭痕上,前者尚可期待终结,后者只能在绝望中陷入无法解脱的轮回。
他努力地放松着臀肉,一屁股纵横交错的红色“蛛网”勾连着细汗淋漓,伴随大声喊出:“一,谢主人赏”,“二,谢主人赏”,“三,谢主人赏”……
每一秒钟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于是易栕努力地转移注意力,他想到刚刚晟煦羞辱他甚至不如刚来时候有规矩,委屈又涌上来。
“十五,谢主人赏。”
十五,他刚来的时候正好十五。
那时家主刚接手家业两三年,说一不二。季弦还没登场;祁玥珥还是个小孩,寄宿在校,不常在家。只有他和晟煦呆的时间长些,守的规矩,都是晟煦亲自一点点教出来的。
“十八,谢主人赏。”
十八岁的时候,家主要了他。他是第一个。
但是那年,季弦来了,祁玥珥也开始走读,为数不多的独处温存时刻不再。反而和其他人相处多了,在暗自的比较里,他渐渐滋生妒忌。
祁玥珥来的最早,家主对他如同亲弟,颇为娇惯,从不舍得下重手;季弦则一向模犯生的模样,也没听说挨过重罚。
只有他,从一开始就得不到一点宽宥与偏爱,家规严明仿佛只针对他一人。
“啊!”察觉到易栕走神,晟煦化用巧劲,连甩几下,让鞭梢砸在臀缝上,娇嫩的菊花附近瞬间高起三四道红痕,引得他不小心惊呼出口。
“多少了?”
易栕反应过来,面色瞬间惨白,犹豫着说“应该是……二十三了。”
晟煦冷哼一声,一鞭使了十成的力气,落在易栕的脊背上。
刚刚的鞭子,只照着右臀招呼,所以乍一换了位置,砸的他措手不及,如果没有靠背挡着,几乎要倒下来。
“不对。这是第一下,自己往后报数。”
因为那一记重鞭,易栕的眼泪都飙出来了,想着自己从一开始就没人偏爱的的家奴生涯;想着总共就一百鞭,重来两次起码多挨了一半;想着被季弦看着,脸面尽失。他有些哽咽,眼泪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