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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玫瑰Part 1

 

空被修改认知做了一场梦,梦里他是愚人众执行官之一【博士】多托雷的手下,他称呼多托雷为主人。

女士在稻妻身死,于是执行官的第九位空缺下来,所有人都在讨论空是否会以【旅者】的代号成为新的执行官,空却平静地拒绝了。

他不仅是博士的手下,也是博士的禁脔。

金发的旅者在博士面前跪下,忠诚地垂下头,他的主人走到他面前,屈膝蹲下抬起他的下颌,直视着这双写满了濡慕与迷恋的双眼感叹着,

“好孩子。”

空便自觉解开衣衫,熟练地膝行到博士胯下,做好准备等待着服侍他的主人。

在他的观念里,被主人使用和解决主人的欲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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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尽管多托雷不久前还把玩着他脖子上的金色锁链,轻晃着项圈上挂着的铃铛说他不用去,但空作为博士最忠心的下属,执意要为主人分忧。

他很快抵达了现场,顺利完成了任务,抓到了需要抓的人,挥手示意手下将其带走。

身体里含着的小型道具突兀地震动起来。

空瞬间就软了腿差点跪倒在地,拒绝了手下的关心命令他们退去,狼狈地坐在原地等待高潮结束。

他知道主人这是在召唤他,同时也是在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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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很多位主人。

年龄不一,长相和穿着打扮的风格不太一样,喜好偏向也各不相同,有的喜欢玩弄他,有的喜欢鞭打他,有的喜欢看他求饶,有的喜欢看他哭泣,有的喜欢看他被欲望支配不得解脱的样子。

空总是顺从着每一位主人的要求,从不拒绝任何人,有时主人们会一起来,但更多时候,空总是在各种任务的间隙中被叫去不同的地方满足不同主人的欲望。有时连他也分不清眼前的主人究竟是哪一位,但不论是哪一位,都是他效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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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形态的主人会比较好相处。

尽管行事风格和手段都略显急躁,但不会将空吊在欲望的边缘反复折磨,也不会用尽各种手段逼迫空主动求欢。

金发的少年跪在工作台上挺起胸膛,衣服被撩开露出软嫩的红樱,随着主人的啃咬发出时断时续、时高时低的啜泣。

他的主人用尖锐的犬齿研磨撕咬着胸前的脆弱,但空被命令了不准后退,只能隐忍着生理性的疼痛,克制着本能的逃避反应,一次又一次挺起胸膛,将胸前最柔软的地方送到主人嘴里。

少年博士放开他时,他的胸前已经红肿充血,布满成片的牙印咬痕,柔风拂过都会引起一阵刺痛。他沉默着整理好衣衫,鞠身退下,急匆匆地赶去面见下一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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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将要面见的是他最初的主人,也是所有主人中最自私,最令他恐惧的那一位。他正是在对方的怀中醒来,被主人打上了印记,锁上了项圈。他的左胸乳头上挂着这位主人亲手穿的环,因此少年主人每一次看到时都怒不可遏,在另一侧胸膛上下的力气也就更加阴狠。

但这都不是空需要关心的事,他只是安静的在主人怀里主动撩起衣服,将被啃咬得渗出血丝的乳首展示给主人看。

多托雷轻笑着抚摸了一下,肌肤雪嫩柔软温度滚烫,他边安慰着空说我也很讨厌那个小崽子,边将雪白的带有清香的膏体在空胸前轻柔涂匀,被蹂躏过的乳首是他会格外照顾的地方。

胸口随着他指尖的划过出现新的刺痛,被咬伤的地方更是有如千万蚁虫啃咬,空被按在多托雷的肩膀上,听主人低声哄他,

“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另一只手夹在两人身体之间,勾上垂落的乳环,把玩拉扯,空心里说着好痛不想睡,现实里却应着“谢谢主人。”乖巧地趴在多托雷肩头任人亵玩。

——————————

青年以上的主人有很多位,这一位显得格外彬彬有礼。

年龄越大的主人越令空恐惧,因为通常都会用温柔的手段逼得他崩溃求饶。

空不会去猜测某一位主人的年龄,因为这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从苏醒开始,就知道自己应当绝对服从每一位主人。

不论主人的手段是温柔还是严厉,都是他必须要接受的赐予。

这一位主人折下正盛放的玫瑰花枝,哼着不知名的须弥曲调,将玫瑰装点在空的身上。

枝条已经被贴心地除去了刺,但仍然坚硬粗糙。插入的地方细窄敏感、柔软脆弱,空的身体疼得颤抖,将嘴唇咬得泛白。

博士抚过他玫瑰花瓣一样红润的唇,将人虚虚揽在怀里安慰着,

“好孩子,再坚持一下。”

玫瑰花茎尽数插入了勃起的阴茎,被吞没得只留一朵开得正盛的花,空的身上也缠满荆棘,漂亮的花环下隐藏着暗刺,静悄悄刺入每一寸敏感点,凄惨却美丽。

博士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没有比你更适合玫瑰花的人了”,一边欣赏一边留影,连称“你将是我最美丽的艺术品”。

如果主人不允许他摘下,他将带着这些装饰品度过一个不眠夜。跪立的腿上也缠着玫瑰花枝,一圈又一圈螺旋环绕,有的倒刺扎进了身体,渗出殷红的血丝,但被同样赤红的花瓣遮住,看不见痕迹。

好在很快就有人给这位博士传了讯息,他遗憾地叹气,将空从展示台上抱下,为他清理身上的痕迹。舔过摘除花瓣后渗出的血,又细细涂抹上药剂,最后只剩下身前插得深入的玫瑰,被博士轻吻着空脸上滑落的泪时抽出,同时温声询问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少年,是否已经做好准备。

空小幅度地点点头,博士将手伸到他身后,握住雕刻成玫瑰花状的肛塞,施力拔出。

艳粉色的玫瑰花汁随之喷出,空抓紧博士的衣服,身体随着后穴内液体的喷射一阵接一阵的颤栗。汁液的喷涌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最后终于只剩一点余液慢慢滑出。空还不肯下来,博士打趣道“又在这时候射到我衣服上?”被人慌乱又莽撞地吻上嘴唇,像是在哀求他不要再说。

就像所有初生的幼鸟一样,空也对最初苏醒时所见到的那位博士抱有雏鸟情节。

也因此,即使他在所有主人之中最敬畏这一个,但在别处被人玩弄得遍体鳞伤之后,还是会回到这里舔砥伤口。

他无家可归,即使畏惧,这里也是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最初的主人通常不会对空做什么,只偶尔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给他上些并不会让他好受的药。

但这次空被要求趴在实验台上,难堪地翘起屁股,多托雷摘下手套,手指伸进格外粉红的洞穴里搅了搅。

“这次是玫瑰花汁吗?哼,他可也真是有够闲的。”

没有得到空的回应。多托雷也不在意,他今天也格外有闲情逸致,突发奇想地想要对空做点什么,

“空,趴着别动,你是乖孩子,能做到吧。”

空没应声,但塌下去的腰和因此翘起的屁股已经表明了他的想法。

“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

“……”

“呵,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承受不住的时候就回我这里来,知道吗?”

对大多数博士的问话,空都是一言不发的,面对其他愚人众下属时,他的话可能还会更多一些。但空的身体比他的嘴热情诚实得多,手指刚插进去,就迫不及待交缠上来,内壁里又湿又软,是用加了药的玫瑰花汁灌过肠的结果。那一个切片每次都会用自己亲手培育的植物将空好好装点一番,再拍成照片分发给其他切片看。将剩下的花瓣榨成汁液再加点料灌到空的身体里只是顺手而为,但效果的确很好。

空的后穴最开始和他一样抵死不屈,紧窄得要命,插入后深入的每一寸对两个人而言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争。那次强行插入也给空和他的身体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尽管之后多托雷又用些手段重新催眠过一次,空还是会因为他的靠近下意识地颤抖。

因为空排斥得太厉害,为了稳定催眠效果,多托雷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对空做过什么,但他没道理只能在一边看着其他切片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对空为所欲为、把空里里外外都玩弄个遍。

好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改造,空的身体也差不多被性爱催发得即将熟透了,内壁虽然仍然紧窄,却不再抗拒任何东西的侵入,强行插进去也只会迎接而不是推拒,多托雷很快伸进去三根手指旋转抽插了一番,那里还自觉地冒出些淫水来。

多托雷抽出手指,准备进行下一步,解开衣襟时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逃不过空的耳朵,他很快意识到他的主人打算对他做的事,身子很明显地僵硬绷紧了,多托雷叹气,

“空,疼要说出来,舒服也要说出来,如果不是你把所有的感受都憋在心里,我们的第一次不会那样不愉快,你也不至于坏掉,对吗?”

空看似对每一个博士都乖巧顺从,不会反抗任何命令,但并非没有自己的喜恶偏好。如果空愿意做一个排行榜,自己这个博士可能是好感度倒数。

大的命令空不会反抗,不代表小的要求他也不会。他虽然从不拒绝任何一个主人使用他的身体,但对类似“主动求欢”的要求却很少遵从。也不是没有过其他切片以欲望为饵,逼迫空说些自己想听的话,但实际操作难度很大。多托雷自己也是催眠过空的人,知道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少年心性有多坚韧。

事实上,那之后那个切片就彻底地被空拉黑了,他宁可多去几次其他切片那里,或者回到自己这里,也不愿意去任何可能撞见他的地方。

当然,这对其他人都有好处,比如多托雷自己,就因为那天的空精神崩溃着回来,得以借着安慰他的机会,享受空难得的信赖和亲近。

多托雷并非有多需要空的亲昵,但谁会拒绝一只总是害怕自己的小猫主动来讨要自己的抚摸呢?

刚被开拓过的洞口在几分钟之内就重新恢复如初,多托雷掐住空柔韧又有弹性的臀肉,使劲向两边掰开,中间露出的粉嫩小口颤巍巍地翕张着,足以看出它主人的紧张。

应激状态下的小猫是不论怎么安慰都放松不下来的,既然如此,多托雷就不再理会空的反应,硕大滚烫的柱头抵上穴口,空紧张得几乎痉挛,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剧烈程度颤抖着,这是面对多托雷的侵入时空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当多托雷掐着空的侧腰将自己插入时,并没有撕裂也没有流血,只有些微的胀满的疼痛,各种花汁发挥的作用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这具身体,空的后穴不仅顺利将多托雷的性器吃了进去,还立刻熟练地包裹吮吸起来。被礼遇的滋味确实不错,多托雷发出舒爽的喟叹,连温柔与耐心也真诚了几分。

多托雷倾身向前抱起瑟瑟发抖的空,将人抱在怀里转了个圈,得以面对面看着空的表情,又为他擦去眼泪,将人抱在怀里悉心安慰着,

“别哭了,都过去了。”

空露出想吐的表情,又怕被主人看到,主动攀上博士的脖颈,摇摇头,

“我不怕,主人。”

既然不怕,怎么还在抖呢?多托雷没有问出口,只是微笑着感受这具身体对他的恐惧和依恋。空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虽然因此得以最大限度地进入空的身体,但并不好用力。

博士在被人为切割的生命历程中,早就学会了暂时压抑欲望,下身叫嚣着的渴望没有让他的动作混乱一分,耐心又体贴地顺着空的脊背缓慢摩挲,

“空,累了吗?累了就这样睡一觉,不用害怕,也不用思考,你只需要顺从我的指令。”

空在他的诱哄中乖巧地睡着了。

这具身体轻飘飘的像没有重量,屁股上的肉却柔软又紧实,多托雷用一只手托住空的身体,当然,那只手也在重力的作用下深陷进空光滑又有弹性的臀肉中,多托雷便用这个姿势拥着空向床铺走去。

空的身体随着走动时产生的颠簸一同震颤,发出在清醒状态下极难听到的嘤咛,多托雷觉得有趣,临时起意着重颠了几下,空的身体悬起又落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几次抽插,虽然本人无法清醒,身体却并非没有知觉,在几次顶弄之后就啜泣着抱紧了博士,委屈轻哼着“不要了。”

多托雷让他叫自己的名字,空便一遍遍重复着“主人”两个字,因为本身不清醒,声音含含糊糊的,听起来很像撒娇,小猫肉垫一样一声声轻轻拍到人心里,多托雷又深顶了一下,继续哄,

“叫名字。”

“主人……唔,多托雷…主人。”

多托雷勉强放过空,在最后的一小段路程中又颠震了几下,空搂着他的力道因此越来越紧,缠住博士腰的两条光裸的腿也更加用力,被插入的部位更是讨好地夹紧,这导致多托雷想将人放到床上都没能成功。

“空,松开点。”

低沉华丽如大提琴的音色天然就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尽管还有些不舍,空还是下意识放开了缠着博士的手,腿上的力量还没松懈,牢牢勾着博士的腰。

多托雷将空软绵绵的上半身放到床上,此时动作还很温柔,随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掐住空的腰就开始毫不留情的冲撞。

昏睡状态下的空没有任何抵抗机制,连呻吟声都不会刻意压抑,混杂在肉体拍打时产生的啪啪声中,因大多数都是破碎的呜咽而显得格外可怜。

空很快就在这种毫不留情的肉体鞭挞之中软了身子,尽管外表看不出来,但这具身体已经在多个博士的联手改造加上性事催引下变得格外敏感淫荡,稍微一点触碰都会让他生出快感,更别说是插入后的摩擦。不论是温柔还是猛烈,空的身体都能将其转化成纯粹的快感尽数接纳。

空紧闭着的双眼上,金棕色的纤羽一样的睫毛不住颤抖着,挂满了溢出的泪滴,不断无意识呢喃着“不要了,”但同时也会发出细碎的充斥着情欲的呻吟,徒劳无功地推拒着。

但直到重新抱起空软绵绵的上半身将人整个抱在怀里,博士都没有再露出过一个可以形容为温和的表情。甚至看似温柔宠溺的动作,实际上的施力点也只在空的两个腋窝,仅能起到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作用。

比起抱,更像是用这种姿势令空的身体得以在重力作用下将插入他体内的性器吞得更深。

即使还没接收到醒来的命令,空也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多托雷的肩膀,像溺水之人捉住浮木似的,拼命地想要往上爬。

但他的力量太过微不足道,何况他以为的救命稻草实际上正暗自期待着彻底压垮他的那一刻到来。最终空只是被架着肩膀按在多托雷的性器上,并以这样的姿势被内射。

若不是二人结合得足够紧密,空的穴口又太紧致,能够牢牢地裹住多托雷的阴茎,以这样的姿势,恐怕精液一射进去就会因空的身体里被填得太过满实而立刻溢出。

往日里这种时候,被内射的空只会加重他的哭泣声,因被射入灌满的恐惧感而止不住地讨饶,但今天却意外地安静,多托雷抽空看了一眼,空还是坚持着没放开他的肩膀,尽管被强行架住后,只有他的一点指尖还能勉强搭在上面。

被催眠后紧闭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暖金色的眸子里还带着未干的泪意,正一眨不眨地、幽静地盯着他,但因为几乎失去了焦距,看不出空此刻的情绪。

多托雷对着空缓缓地露出一个弧度细微的笑,空的瞳孔猛地一缩,搭在多托雷肩膀的指尖陡然用力,一瞬间挣脱了他禁锢的力道,但也并非是为了逃离。

空挣扎着抱住多托雷的肩膀时,连手臂环过多托雷脖颈的动作都是轻柔又小心翼翼的,像是在为了他刚刚违抗性质的动作无声道歉。但他虽然把自己整个埋在多托雷怀里,却转过了脸,不肯再同多托雷对视。

留给多托雷的只有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但空紧紧地抱着他,嵌在他怀里的身子柔软温热,随着被内射的节奏而一阵阵地发着抖。

空的颤抖往往在某一次被内射结束后还会持续一小会儿才能慢慢平歇,在缩在多托雷怀里捱到能确定这次内射已经结束后,空连等待高潮余韵完全褪去的耐心也没有,轻轻推了推多托雷,沉静等待了两秒,没听到新的指令,就径自想要从多托雷身上下去。

多托雷没制止他,但也没帮助他。刚被内射过的身体经不得刺激,活动时性器轻擦过穴肉都会让空的身体敏感地一抖,他咬着牙,既要克制身体本能的反应,又要竭力掩饰自己身体的敏感变化不被别人看出。长麻花辫样的金发从空的肩膀上滑落,比堪堪盖住尾椎骨的白色衬衫还长,发尾半遮半掩地搭在臀缝中央。

多托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并不打算提醒空他屁股里含着的精液正随着他的动作从穴口流出。空的腿尚且还有点发软,落地时连站也站不稳,只能沿着墙或扶着器物的边缘慢慢地走,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打算求助。精液下流到大腿内侧时,能看到他敏锐地一抖。

执行官今日的晨会上,空有些蔫蔫的。

博士用手指擦去他因打哈欠沁出的眼泪,

“没睡好?”

空小幅度地摇摇头,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微小的寒颤。

多托雷看了一眼他趴下时露出的窄腰,上面还留有未消的红色指痕,解开大衣把人拢进自己怀里,在厚重的衣衫掩盖下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两瓣屁股中间的穴口,空随之抖了一下,多托雷便心领神会,低头附在空耳边说,

“没清理?”

空点点头又摇摇头,又往大衣里缩了缩,几乎只露出毛茸茸的半个脑袋,小声回应,

“主人没让。”

曾经的旅行者身体暖融融的,却反而很怕冷,好在执行官统一的披风够宽大,使得多托雷能够完全将空揽在怀里。

会议很简短,内容也不算重要,毕竟十二个执行官缺席了三位,明明跟空没什么关系,他却强忍着困意打起精神迷迷糊糊听着,反而是身为执行官之一的多托雷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空身上,听得不算专心。

他旁边坐着第九席的富人,笑眯眯看着博士圈养在身边的小猫,时而跃跃欲试地想要伸手摸摸空的头,但空对除了博士之外的人都很警惕,导致富人在会议即将结束时才得手,还被空瞪了一眼。

会议结束后,多托雷蹲下身,解开空的头发,又把披风系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就这样回去吧,可以清理了。”

空听话地点点头,刚要迈步走,就听不远处传来乒乒乓乓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好奇地探了下头,一把水刃凝成的短刀从面前飞过,被多托雷“铛”地一声挡了回去。

比冰刃交接更响亮的是一声爽朗的叫嚷,

“伙伴!你真的在这里!”

空好奇地看过去,对方热切的目光盯得他有些不自在,只好礼貌地向着对方点了点头,他没见过这个人,但知道对方是第十一席,代号公子的执行官。

多托雷轻笑一声,

“原来是【公子】回来了,怎么,还带了一位新朋友?”

空随之探头,看到公子身后有一个侧着身子站着的、戴着笠帽的人,他仍然没有什么印象,但依稀模糊地记得对方也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达达利亚看着空的目光炽热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一般,使得空不由自主地向着博士身后躲了躲,他想了想,问,

“主人……”这一开口,全场三道目光都瞬间聚集过来,空立时敏感地一抖,迟疑地继续,

“……需要我先撤离吗?”

多托雷的嘴角略微弯了一下,摇摇头,

“不用。”

他说着重新看向正前方,

“这也算是你的老朋友了,叙叙旧也好。”

“伙伴……”

达达利亚没等多托雷说完就迅速抢话,“你不认识我了吗?而且居然叫他主人……”

他声音委屈眼神受伤,看得空莫名觉得自己做错事了一样,不得不微侧过脸,这时公子身边的另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终于开口了,微微泛着冷意的嘲讽语调响起,

“蠢货。”

公子立时向他看去,对方才慢悠悠补上下一句话,

“很明显是被洗脑洗得脑子都没了,抢回来治一治就好。”

空有些不高兴,嘴角抿得紧紧的站在一边,对他印象很差,但他不知为何能听出对方难听的话语中隐含的愤怒,尽管他不知道这从何而来,心底却有点莫名的炽热感,像被点燃了一簇火苗。

公子手上拿着双刃蓄势待发,博士却仍然气定神闲,空略微向旁边退了两步观战,却突然发现蓝色斗笠男向他眨了眨眼。

空有点迷惑,向对方回眨两下试探,流浪者向着旁边扬了扬下颚,空便不自觉随着他示意的方向走了两步。

博士和公子仍然在对峙,微风流动的瞬息,流浪者从达达利亚身边迅速冲了出去,转眼便出现在空的身边,不过一两秒就拉着人的手升到空中,空完全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到耳边不耐烦的“啧”声和强势的“张嘴”。但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人捏住下巴强行往嘴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

坚果与蔷薇的香气混合着清凉甘辛的味道一同在口腔中炸开,略带诡异的辣味与甜味融合在一起,虽然奇怪却并不难吃。空含着这块来历不明的糖看向抓着自己的人的侧脸,正要开口,却突然眼前一黑。

他下意识看向公子和博士,于是脑海中残留着公子手握水刃冲向博士的景象与看清画面后瞬间产生的巨大担忧睡去。

——————————

空再度醒来,是在流浪者的怀里,他睁眼抬头,看到对方脸上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显而易见的紧张。

他张了张口,差点记不起这个人的名字,在对方一错不错的视线注视下呆愣许久,才发出声音,

“……流浪者。”

流浪者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空又问,

“达达利亚呢?”

流浪者露出略带不爽的神色,

“那家伙……说着‘这次可算是有正当理由和他好好较量一番了’就去追博士了。”

“你怎么没一起去?”

“哈……总要有人留下来照顾……看看你的情况吧。”

而且我本来就是为你而来的。

流浪者说这话时是微侧过脸去的,等脸部的微烫消散后才转过来,却看到空的眼眶里不知何时已经蓄满泪水。

空正茫然地睁着眼睛,大颗大颗的泪滴从他的眼眶里溢出滑落到脸上,但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流浪者,清澈的金眸里写着“怎么了?”三个字,好像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流泪似的。

“喂!你……”

流浪者手忙脚乱的想要给他擦眼泪,但在伸出去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空的脸颊时,却又停住了,

“……你因为那个混蛋哭了?”

空慢了半拍才眨眨眼,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滴,看着手指上的水迹摇摇头,

“……不。只是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

流浪者拥着空的手臂因此紧了紧,顿了一会儿才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开口,

“既然是梦,就总会有醒来的时候,既然你现在睡醒了,我们就走吧。”

【end】

*阿贝多人鱼化,本篇诞生之处是想看空空产卵无生子

*有触手

*很多私设,一切为垩空服务。

*全文1w8+,为方便分3段发

————正文————

空惯例回到蒙德借用蒂玛乌斯的合成台时,碰到了正在和蒂玛乌斯讨论着什么事的砂糖。

“也就是说……阿贝多先生这次真的消失了很久?我还以为这是我的错觉。”

“是啊!往常阿贝多先生他就待在雪山里做研究,也会不定时回城里看看,但这次……让我想想,我至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看到过他了。”

“什……什么!居然这么久!也就是说,我上一次实验又做了半个多月吗……”

他们走近的时候,蒂玛乌斯和砂糖讨论得正激烈,空和派蒙对视一眼,派蒙点点头,向着前方挥挥手,

“嗨!蒂玛乌斯,砂糖,我们来啦!你们正在讨论什么呢?”

砂糖转过身看向他们,

“啊,是旅行者和派蒙,你们好啊。事实上,我和蒂玛乌斯刚刚还聊到你们,正打算去找你们呢。”

“咦?找我们有什么事呀?”

“大概是一个私人委托。阿贝多先生已经不见很久了,这很反常。但我和蒂玛乌斯都有研究课题要做,暂时抽不出时间去看,最近能拜托你们经常去阿贝多先生的营地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正好我们最近也没有什么事。不过你们炼金术士一研究起什么东西来,不就是会消失很久的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阿贝多先生和我们不一样,他能同时做好几件事,比如在研究的同时抽空来关照我和蒂玛乌斯的研究进程、给我们解答一些疑惑,或者给小可莉惹出来的新麻烦善后。但最近不只是我们,连小可莉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听说因为她太沮丧了,最近连爆炸事故都很少发生了呢。”

“那……那不应该是好事吗?”

“……虽然是好事,但是……总之,阿贝多先生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么久,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连他也觉得棘手的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能给他提供帮助的就只有你们了。”

派蒙理解地点点头,转身看向空,

“空,你觉得呢?”

空也向她点头,

“那就去看看吧,我们也的确很久没见过阿贝多了。”

“好耶!”派蒙接下委托,对双手合十连连感谢他们的砂糖和蒂玛乌斯分别说过不客气,然后兴高采烈地看向空,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总感觉,这次会是一场非常奇妙的冒险!”

空也不知道她这自信是哪来的,但向砂糖和蒂玛乌斯道过别后,还是依言打开了地图。

阿贝多的营地离传送锚点不远,但他们到达那里时,同样没看到阿贝多的身影,营地里空空荡荡,弥漫着一股寂静萧索的气息,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人回来过了。

阿贝多的炼金笔记和素描本就摊放在桌子上,被风吹起了一角,空走过去看了一眼,被吹开的那一页上画着的刚好是龙脊雪山上的那一处冰湖。

笔记上记录着大量现如今已经灭绝的生物的相关资料,被圈起的关键字是“人鱼”。

稻妻的海祗岛曾经生存着渊下宫的居民,那里是最接近与“海”有关传说的地方,但即使在那里,空也从未听说过“人鱼”的存在。

笔记上记录的信息并不多,看来即使是阿贝多,也没能找到更多的相关资料,他特意在素描本的最后一页画上了冰湖,是暗示看到的人到那里去吗?

想了想,空唤过还在一边乱飞乱转的派蒙,将素描本拿给她看,

“我们到这里去看看。”

派蒙自然没意见,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出现在冰湖附近的传送锚点处。

他们刚一从传送锚点出来,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这里的气氛头一次这样压抑,阴沉沉的天仿佛马上要塌下来似的,垂直压在他们头上,从这处平台向下望去,他们看到目的地的那片湖泊正激烈地旋转沸腾着,在湖中央形成一个深深的漩涡。

空立刻撑身向下跳去,迅速跑到湖泊附近,这片湖旁边原本常年驻扎着一个愚人众营地,此刻也瞧不见任何人影。周围的一切都被凛冽刺骨的寒风刮得零零落落,湖岸边的火元素能量柱还在发着光,但湖面上的游鱼早就不见了踪影。

空从能量柱旁边向下看去,灰蓝的湖水像混合着浓雾一般,除了翻腾着旋转的巨大漩涡,看不见任何东西。漩涡也深不见底,对视得久了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派蒙尖叫一声,使劲拉住空的披风把他扯了回来,顶着寒风大喊,

“空!你在干什么啊!你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派蒙。”空回过身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露出坚决的神色,

“你先回阿贝多的营地去,或者回蒙德城里去,我要下去看看。”

“什么?!你不要命啦!”

派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里的寒风太猛烈,几乎要把派蒙吹飞了,她死死抓住空的披风,即使是有着神秘生物躯体的她,都有些抵御不住这样透骨的寒风,何况空还要钻到这样看着就可怕、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巨兽一样的嘴里去!

“你只要跳下去,严寒就会立刻钻到你的骨缝里,把你冻得一动也不能动!”

“派蒙……”空伸手替她遮挡寒风,尽管无奈,语气仍然温柔坚定,

“阿贝多可能就在下面,所以,我必须去。”

“可是……可是……”派蒙的语气听起来害怕得就像要哭了,

“你也说了是可能……万一,万一他不在下面呢?我们先回去吧!先回去好不好?没准再等等,他就自己回来了呢?”

空摇摇头,没再说话,只用一双温暖璀璨的金眸认真注视着她。派蒙也抵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噙着泪败下阵来,

“一定要去吗……”

空点点头,擦过她眼角的泪珠,

“所以,派蒙先回去等着我好不好?嗯……我把这个留给你。”他指指刚被他卸下来的衣服和肩膀上的装饰物,一本正经地说,

“万一我很久很久都没回来,你就到这来,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也算是留个纪念。”

“呜哇!”派蒙立刻就大哭出来,边哭边捶空的胸口,

“我都这么害怕了!空你还要吓唬我!不要跟我交代遗言一样的话啊!你这样,你这样,我就不让你去了!”

空连忙把她搂在怀里,揉揉她的脑袋,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是开玩笑的,快别哭了,在这种地方哭,一会儿风就会把你的眼泪吹成冰冻在脸上,像戴了一个厚厚的面具一样,还摘不下来!派蒙也不想这样吧。好了,派蒙乖乖听话,回去等我好吗?等我回去,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派蒙抓着空胸前的衣服又抽噎了许久,才打着停不下来的哭嗝说道,

“那我……那我要吃蜜酱胡萝卜煎肉、香嫩椒椒鸡、稠汁蔬菜炖肉、爆炒肉片、烤肉卷、水煮黑背鲈、绝云锅巴,还有……还有仙跳墙!”

空一一安静听着,但在她数到最后一道菜时,忽然开口,

“仙跳墙太贵了,不准坐地起价!”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和我争!”

派蒙震惊又气鼓鼓的抬起头来时,正好又撞进空含笑的眼眸里,立刻就又想哭了。

但她这次很争气的忍住了,把泪水在空胸前的衣襟上蹭干净,然后推开空,抱着肩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那这样的话,你就欠我很多很多顿饭了,一辈子也做不完!所以,所以你不能不回来!”

空伸出手指,认真地同她拉了钩,两个人又一起念了一遍“说谎的舌头全冻烂”之后,才同她告别,

“那我走啦?”

“走吧走吧!我会回蒙德城等你的!”

她扭过脸不去看空,尽量将这句话说得果断又有气势,尽管没有再回头,她还是听到“噗通”的一声入水声,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派蒙连忙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抱着空留下的一点衣物对着湖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后,把它们都抱在怀里晃晃悠悠地往蒙德城飞。

————

在入水前,空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猛吸进肺里,连胸腔都泛起绵密的疼,他屏住呼吸忽略掉这股隐痛,埋头扎入冰冷的漩涡中。

先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冷,龙脊雪山常年不化的冰雪和极低的温度,赋予这片湖泊毫无生机的极寒,幽暗的水带着死亡的气息一涌而上将空的全身吞噬时,空甚至都感知不到包裹着他的其实是流动的水。

大脑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空咬牙,竭力唤起同样被冰冻得麻木的神智,操控四肢向更深的地方潜入下去。

他不知下潜了多久,被冰封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更别提保存对时间的认知。下潜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感觉自己与死亡的距离正在飞速缩短,已经完全是凭借一股意志力在支撑,脑海中只剩下“要找到阿贝多”这一个想法。

以至于当他看到眼前出现的巨大发光体时,都以为这是自己被冻得神志不清、或者濒临死亡时产生的幻觉。

但即使没有身陷冰冷幽暗的海水中,空也同样会感到震惊,事实上,面对眼前事物时所产生的那种震撼,已经让他几乎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了。

……因为,眼前的存在实在是太美了,甚至无法将它定义为是一个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它更像是一个存在本身,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瑰丽概念,看着它时,完全无法产生任何有关于“物种”的思考。

晶莹剔透的岩造冰晶中密封着的神秘造物,拥有极长极繁密的、海藻一样的铂金色长发,密密麻麻地簇拥着全身,上半身属于少年人的赤裸胸膛上,清隽的肌肉轮廓透着一种不真实的苍白。

他的下半身并非是人类的形态,而是一条长长的、流转着深邃幽蓝暗光的鱼尾,在这具苍白冰冷得如同死去了的躯体上,只有轻微漂浮摆动着的鱼尾还显露出一丝生机。

如果不是他裸露的颈部上熟悉的星型标记,空几乎都认不出来他是阿贝多。

凄幽迷幻的雾蓝色鱼尾好似拥有着什么蛊惑人心的魔力,令空在无知无觉中交付了全部心神,彻底遗忘时间和空间,将意识沉入一片迷蒙混沌之中。直到阿贝多颈前的菱形标记所散发的辉光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才于恍惚中寻回自我,回想起自己正身处何时何地。

四肢像是被冰冷的锁链铐住了一样沉重而麻木,空来不及多想,意识恢复的第一时间就提起剑向着冰层刺去。

冰层比预想中要脆弱得多,空被冰冻过的手臂几乎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但还是一击就将剑锋刺入其中破开一道口子,幽暗的湖水迫不及待地顺着缝隙向其中钻去,明明是没有生命的水,迫急地涌入时想要吞噬什么的样子却好像一头拥有着自我意识的怪物。空的脑海中响起剧烈的预警信号,在他怀疑自己是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密封空间内的人鱼,在被湖水接触到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

“!阿贝……”

短短的视线交接的一瞬间,那双氤氲着神秘雾蓝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神色简直叫人惊心动魄,空像是被这个眼神攥住了心神,感到彻骨的冰冷刺痛从心脏中爆发开来,蔓延到四肢百骸,甚至取代了早已被冷水冰镇的躯体上长久的麻木,而化为一种灼烧着血液的活生生的疼痛。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疼痛的来源是自己的声音和躯体一同被湖水吞没,刺骨的冰水不断灌入鼻腔和口腔,和一直以来被刻意忽略的缺氧感一起爆发开来,此时连下意识的求生欲望都变成一种令人更感痛楚的折磨。

空在窒息与疼痛的双重压迫下拼命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睛,人鱼形态的阿贝多也正注视着他,眼神无喜无悲。透澈的湖蓝色眼瞳表面点缀着晶亮的霓光,像一潭因反射着阳光而波光粼粼的、凝固的湖面。

痛苦把时间拉得很长很长,仅仅持续两三秒的对视里,空感受到的除了陌生还是陌生。眼前的人气质高不可攀,带着与生俱来的淡漠与优雅。空很熟悉这样的气质,但他的眼神又冰冷漠然、空洞无物、俯瞰众生,像眼前一切所注视之物皆为无生命的死灰,不论是什么都无法让那双湖蓝碧玺一样的眼睛里泛起波澜。

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震撼地说不出话来。灌入身体的明明是冰冷的湖水,鼻腔和嗓子却都泛起一股火焰烧燎般的疼。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连疼痛都逐渐远去了。

在空支撑不住即将坠落的时候,人鱼形态的阿贝多一甩鱼尾,那条取代了他半身的尾巴看似梦幻瑰丽如被特意加工出的艺术品,实际上却强劲有力,一个拍打就击碎了剩余的冰晶罩,并迅速卷住空的腰将他向着自己的方向拖去。

强硬的力道带着空穿过冰冷的湖水,紧贴上阿贝多的胸膛。

之前在冰晶罩外看到阿贝多时,空觉得他全身都冰冷苍白得像个假人,因此下意识将双手抵在胸前缓冲力道,却意外发现触碰到的肌肤温热柔韧,甚至能透过按压着的胸腔隐约感受到内部传来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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