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想看你杀人(避雷一下攻受都在犯贱受跳脸挑衅攻)
唐道晴垂着眼看着满身是血的何老板。笑了一下。
何老板和他演这出戏给晏世凉看呢。他倒是回想起了当年的晏世明。唐道晴觉得,那时候自己也真的狠得下心。晏家和唐家当年是那样好的关系,他却一定要晏世明死。即便他不想,但他还是逼死了他。
道是无晴却有晴。世事凉薄,风云变化的,谁管今日是晴是雨,有情无情?
想着,唐道晴听见一声枪响,眼前就见了血。
何老板头上挨了一枪,连喊都没喊出来,倒在地上就死了。
唐道晴回头,只看见幽幽灯火里晏世凉如狼一般锋利的眼神。他知道,是晏世凉开的枪。这人终于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枪毙了何老板。
“怎么?你不敢看了吗?晏世凉,你哥可没死得那么容易”唐道晴微微眯着眼,看着晏世凉仰着头笑了:“他死前都还在和我谈条件。他叫我发誓,叫我不要动你。他死得很慢”
晏世凉听了,他没说什么,他只沉默地走到了唐道晴身边。阴阴冷冷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像凄冷的夜雾一般逼近了。
啪——
他拎着唐道晴的衣领,用枪托狠狠打了唐道晴的头。他沉默着,眼神冷得可怕,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就看晏世凉用枪托猛击着唐道晴。他残忍地打着,脊骨、腰腹、心口钝器敲在脆弱的骨上,晏世凉很有经验,他挑最让人疼的地方打,只是痛,不会死,黏糊糊的血就往下淌。
冷夜里,唐道晴发出痛苦的叫声。
终于,晏世凉停手了,他提着唐道晴的衣领,拎兔子似的,把人不上不下地拽着。
唐道晴头上都是血,顺着他白皙的脸颊就往下淌。唐道晴眯着眼,全身的骨都像被拆散了似的,疼得他直发抖。可这时候,唐道晴却忽然开口说话了,他被打得疼,声音都是虚的,却又隐隐有些挑衅和讥嘲:
“晏世凉,我以前一直好奇你怎么从来不问问我晏世明是怎么死的?你敢问你的父亲,但你不敢问你哥哥。今天我才知道了,原来你怕,怕得都不敢听。”
唐道晴看着晏世凉苍白的脸,他没有错过男人那如狼一般残酷而锋利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仓惶与不安。唐道晴笑得更厉害了,他一笑,全身的骨和伤就开始疼,他说:“晏世凉,时至今日,你以为你无所顾忌但是,你还是有怕的东西。”
“哈哈哈”晏世凉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太狠了,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连手都在抖,甚至拽不住唐道晴,只一把将唐道晴摔在地上,砸得人全身的血骨都在疼。
接着,晏世凉忽然一脚踩上了唐道晴撕裂的伤口,他的鞋底在上面碾了又碾,是,他没心情继续辱人了,他只想让唐道晴痛。
“我不会让你死的。”晏世凉还在笑,但声音是冷的,他弯下腰来,把重心都放在踩着唐道晴的那条腿上说:“我会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说着,晏世凉收敛了那阴沉的笑意,蹲下来,用沾着血的枪托拍了拍唐道晴糊满了血的脸颊说:“或者,只要你说,你不要唐道宁了,换唐道宁来做我的狗,我就放过你,可你会吗?唐道晴?你敢让唐道宁落在我手上吗?你是母狗,你说他落到我手上会是什么东西?他可不像你,你觉得他会疯不?他会恨死你,就算他疯了也还是恨你,他以前多爱你,之后就多恨你。”
唐道晴听着,一身白衣服上全是血。他没力气再和晏世凉吵,只是冷笑了一下,伸手拍开了晏世凉的手,有些轻慢地说:“滚你想都不要想”
我怎么会答应呢?唐道晴看着晏世凉的眼睛想。
我是杀了你哥哥的人,我是你恐惧与仓皇的来源。只要我存在一天,你的恐惧与不安就不会消散。我怎么会死?你想都不要想。
忽然,唐道晴笑了,他说:“晏世凉,你现在的眼神真像一只负伤的孤狼,如此惶然。”
嘭——
晏世凉狠狠地放了一枪,却只打在地上。他转身离开了,黑色风衣锋利的衣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划出一个弧度。
杜凛跑过来看了看晏世凉。他发现,晏世凉脸色惨白得不像话,喘不过气似的,手一直在抖。
杜凛刚想开口说什么,晏世凉就打断了他,他冷冰冰地说:“把我的马鞭拿过来。”
“您要那个干什么?”
晏世凉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道晴,又看了看自己的那一干手下说:“都知道我驯狗有方,今晚我给大家开开眼。”
晏世凉弯下腰,从何老板的尸体前面把刀捡了起来。那刀很利,磨得发亮,刀面在月光下冷冷地照着他的脸。
撕拉——
他用刀尖挑开唐道晴的衣领,冰冷的刀锋顺着人身线往下划着,一颗一颗地挑开人衣扣,他把人衣衫剥开,露出随着唐道晴粗重地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胸膛。
晏世凉的动作不算重,但很决绝,他把唐道晴想成一个美艳而垂死的人,自己的刀不是落在他这身轻薄而讲究的布料上,而是深深地刺进了他白皙而柔韧的皮肤里。
他在杀他,在月光底下。月光倒映在他的刀上,仿佛他是在用月光反复地刺穿着这个人。但没有血流出来。
晏世凉用刀划烂了唐道晴的裤子,露出人最为隐秘的地方,他颜色漂亮的秀挺的阴茎和粉嫩柔软的女穴。
晏世凉眼前却浮现的是自己烟花柳巷里看杀人的晚上。
他那天是真找不到地方躲了,烧得就跟要晕过去了似的,他冲进去,一把钱丢在地上。这条街里住的都是暗娼,他把那女人,不,或者说是个女人似的男人,晏世凉忘记了,只记得是个妓,给赶到另一间屋里去。他躺在床上烧得全身的骨都在疼。他一身病气,那床上的脂粉气浓的他恶心。
他几天没睡了,可还是睡不着,阖眸之时也是胆战心惊的,生怕有人再追来。他关上灯,却看见对面的窗在杀人。温热的血落在白皙的身体上。
他总算是把唐道晴那身衣服撕拉干净了,冷白的皮肤,一身淤青。唐道晴额角都是细密的薄汗,却还要看着晏世凉,眯着眼有些挑衅地笑。
晏世凉没说什么,只是接过杜凛递给他的马鞭,是他惯用的那一支。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唔”他,为新赌场造势。
晏世凉把这些人聚到晏公馆里,贺华珏并不意外,都是各自的行当里很有名望的人。看上去,晏世凉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和这些人说好了,把生意都谈妥了,倒不需要自己操心。
“嗳,我才晚到这么一会儿,你就把事情都谈妥了?”贺华珏瞟了一眼在座的人。
“勉勉强强,贺部长要听听我的计划么?”
“算了算了,你办事一直都挺不错的。”贺华珏的口吻淡淡的,隐隐有些上司对下属说话的凉薄和漫不经心。好像如今的晏世凉还是他家的一条犬一样。
晏世凉不说什么,只平静地笑了笑,他说:“那好,那就等赌场落成之后,请贺部长和令尊来消遣消遣。”
“都是以后的事情,先不谈这些。说起来那位先生是谁,怎么没见过?”贺华珏傲慢地往晏世凉右手边点了点下巴。
那是个看上去廿来岁的青年,面容白净清秀,看上去有几分书生气,穿着身暗青色的长衫,打扮得很不起眼,一直坐在那里,看上去挺拘谨,至始至终不着一语。
“哦,他是李编辑的学生,得了李先生的真传,写得一手好文章。姓沈,叫沈秀书。”
“您好贺部长。”沈秀书听见有人叫他,这才抬起头来。不知因,直接去银行兑就行。”
杜凛看了看手上支票上的银码道:“我不要那么多。”
“你收着吧。”晏世凉平静地说着,他看了看杜凛的脸色,又开口问道:“还是说你想要别的什么?嗯?杜凛,我说过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杜凛没有回答晏世凉的问题,他只看着手里的支票,若有所思地说:“下个月是您生日”
晏世凉笑道:“早就不过了,提这个干什么?”
杜凛想了想说:“过一次吧。”
“都是整寿的时候大办,我下个月也才26,有什么好办的?难道觉得我活不过30了吗?”晏世凉打趣道。
晏世凉笑眯眯地说着,语气轻佻散漫,他调侃地问杜凛是不是觉得自己短寿。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就现在自己这幅样子,什么时候死了也不奇怪。生日?他还有几年可活?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次过后就真的没有下次了。
“我希望您长命百岁。”杜凛站在阴影里垂着眼,晏世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受到他忧虑而悲伤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
杜凛接着说:“不是我想让您祝寿,是兄弟们这么想的,您待大家不薄,张灿他们很敬重您。而且您最近生意越来越大,下个月您的赌场也要落成了,我给他们说了,他们想就这个机会,一起庆祝一下。”
“哦?”晏世凉挑了挑眉毛,微微笑了笑道:“他们还有这心思,真的假的?”
“真的。”
“好吧。那就下个月赌场落成之后,大家来我的公馆里庆祝庆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