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泳池水中激情/变合J/Y系的生涩敏感s软低y
孟宴臣没怎么犹豫,选择了泳池派对。比起情趣意味更浓的裸体围裙、马背和人体盛宴,如果非要选的话,他宁愿选更直白的泳池。
况且,泳池有水,至少做起来赤裸相对,有液体作为润滑,体感不会太糟糕。
“我以为你会选围裙?”b先生玩味地挑眉,“好歹有件衣服做遮挡物。”
“自欺欺人罢了。”孟宴臣面无表情。
“我本来还挺期待你只穿一件围裙,欲遮还露的样子,多性感。”b先生想入非非地微笑,“你会做饭吗?”
“不会。”孟宴臣干脆地说。
“不对吧?你不可能一点都不会。”b先生怀疑,“孟家那种家风,不太可能允许孩子啥也不会,十指不沾阳春水。——以你的性格来说,简单的食物处理应该都会做的。”
“你很了解我?”孟宴臣敏锐地反问,“你是冲着我来的。”
他以平淡而确定的口吻,问出了这个问句。即便是跪坐束缚的臣服姿态,自下而上的目光依然冷静而考量,看得b先生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就一点点。
“是又怎么样?”他把扑克牌一扔,原是想打在孟宴臣脸上,挫挫他的锐气,但是真的丢出去的瞬间,又控制了下力道,让光滑的牌面蹭过他的脸和额头。——没有留下哪怕一道划痕。
孟宴臣下意识偏头闭眼,微乱的额发被牌风刮起,电光石火之间,半是调戏半是羞辱性质的动作已经暗示了对方是个什么德性。
他心里大概有数了。
b先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有施虐癖。——至少,没打算打断他的四肢用铁链锁在笼子里当狗。
只要可以沟通,孟宴臣就有博弈的空间。再差,也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差了。
“泳池可以清场吗?”他问。
“你不想让别人看到?”b先生好奇道,“有人围观的话,不是更刺激吗?”
“可以,但没必要。”孟宴臣冷淡地回答,“我没有这种爱好。”
“你这些娇气的小要求呢,我都可以满足。我呢,只有一个要求。”b先生竖起一根手指,看着孟宴臣晃了晃,“做爱的时候你必须配合我。”
他好像对孟宴臣配合他这件事,比较在意。按理来说,买一个看的顺眼的“宠物”,只要在床上也许不止床上当个性爱娃娃不就行了吗?
“……”孟宴臣默了默,点头答应,同时在心底疑惑着。
b先生解开了孟宴臣的束缚,但他没有趁机发难。初来乍到,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此莽撞,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因为跪得太久,孟宴臣起身时双腿麻痹得失去了知觉,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b先生出手扶了一下,搂住了他的腰,手指和掌心贴着孟宴臣的腰侧,似有似无地摸了一把。
孟宴臣半个身体都在他怀里,本能地伸手阻挡,隔开距离,向后退了一步。
一触即分,就像蝴蝶蹁跹地飞过他的指尖,还没来得及捕捉那让人心痒的触感,就已经消失了。
“我怀疑你在勾引我,但我没有证据。”b先生脱口而出。
“?”孟宴臣莫名其妙地抬眼,稳住了身形。
b先生讪讪地握了握手,刚刚把人搂在怀里的那一秒,好像嗅到了一点冷冷的香气,仿佛冬日的新雪落在树梢,分不清是树木本身的木质香,还是冰雪的味道。
“走吧,泳池。”他雀跃着。
蓝汪汪的水倒映着天光,四面都是落地玻璃,每一面都对应的是不同的风景,颇有一种现代风格和古典园林碰撞融合的新风味。
假山松柏,修竹红枫,芭蕉海棠,花卉蝴蝶,四时风景尽可以同时欣赏。
外面没有什么人,至少孟宴臣没有看到人。
“单向玻璃?”
“嗯哼。——你可真麻烦哪。”b先生不耐烦地脱光下水,赤裸裸的肌肉线条彰显着男人的本钱,高大健美,但又不会显得夸张。
甩脱那些现代化的衣物,反而凸显出他这个人的明亮和野性,坦坦荡荡,气焰嚣张。
“快下来,你答应我的。”
泳池这种地方,好像让脱衣服这件事显得没有那么私密。
孟宴臣会游泳,也有游泳健身的习惯,但这到底还是不一样。
只是做爱而已……就当是交易,是一夜情好了……他努力想说服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家教太好的结果就是,一夜情在他的道德观里都是越界的行为。
“喂,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哦。”b先生站在及腰的水里,不满道,“你也不想再被关在笼子里吧?”
这话触动了孟宴臣,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件一件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看他脱衣服,是挺赏心悦目的事儿。出于羞耻,他的不情不愿表露在微小的表情里,但看起来却很沉着,动作克制而优雅,慢条斯理的,脱掉的衣物甚至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边的柜子上。
“你是有强迫症吗?”b先生吐槽。
孟宴臣没有理他。脱衣服的时候,他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试图压下心里的不悦,勉强自己去进入状态。
他转过身,水里的b先生便失了声,咽了咽口水。
“你们家这是虐待你吗?都瘦成纸片了。”他嘴里嫌弃着,眼睛却诚实地盯着岸上的人,舍不得错开。
以男性的视角来看,孟宴臣的身材略有点单薄,但是腰细腿长,胸大臀翘,浑身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失去衣服端正的包裹,纯天然的色气和张力就完全释放出来。无论是手脚被束缚出的青紫瘀痕,还是脚腕那无法忽略的红绳,都是明晃晃的诱惑。
“你不喜欢?”孟宴臣顿了一下,立刻商量道,“那我们可以换一种交易的方式。你花了多少钱,我可以帮你赚回……”
b先生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把孟宴臣拉下水,截断了他的话头。
“我不差这点钱。”他壕无人性地说,“还是及时行乐比较重要。”
“扑通”“哗啦”
洁白的水花四溅,浇了他们一身。水温调得很适宜,比体温略高些。湿润的水流温柔地荡漾在两个男人之间,清澈得可以看见下半身的尺寸和弧度。
几乎一览无余,只有水和光的流动折射,在波光粼粼里掩饰着两分尴尬和无措。
“我喜欢泳池。”b先生笑吟吟,伸长的胳膊揽着孟宴臣的后颈,用力一压,像一个水鬼一样,把他拖入水底,大剌剌地吻了上去。
孟宴臣整个人都跌入水里,金色的光晕洒在湛蓝的水里,轻盈透亮,如同许许多多流光溢彩的蝴蝶。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似乎是因为光线和水底的图案闪闪烁烁,又似乎是b先生陡然凑近放大的脸。
男人吻得很急切,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毛毛躁躁地冲动,不受控制地宣泄荷尔蒙和雄性激素。
孟宴臣被动地接受了这个吻,在水底斑斓的光彩里。
b先生的体温比他高,热乎乎的,蛮横又霸道,双手搂他搂得太紧,好像怕一松手孟宴臣就会挣脱似的。
男人的胸肌碰撞着他,下半身不可避免地磨蹭在一起,如同交尾的蛇,顷刻间缠绕得密不可分。
孟宴臣以为自己会很讨厌和陌生人交换口水,但奇怪的是,这人的气味居然是清新酸甜的橙子味,唇舌交缠时殷勤热情的劲儿,让他走神地想到了金毛萨摩耶之类的大型犬。
居然不是很讨厌。
“张嘴。”男人啃咬着孟宴臣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道。
饱满丰润的唇瓣被含住纠缠,舔得湿哒哒的,又细细地咬了很久,暧昧地留下了嫣红的牙印。
孟宴臣迟疑地张嘴,男人蠢蠢欲动的舌头马上就伸了进来,肆无忌惮地扫荡,尽情地探索消遣,舔过敏感的上颚,卷着他的舌头吸吮挑逗。
“唔……”水里呼吸本就困难,一张口好像就要吐出几个泡泡来。孟宴臣本身倒是能憋气一分多钟,但被b先生吻得晕晕乎乎,逐渐有种缺氧的感觉。
但紧接着,他就被更激烈的感觉夺走了注意力。
b先生的性器在孟宴臣大腿间挨挨蹭蹭,随着急躁火热的呼吸,迅速涨大,蹭得他也热了起来,脸颊上浮现出慌乱羞赧的红晕,在意识到两人即将擦枪走火的瞬间,男人的手就四处乱摸,准确地插入了他的股缝里。
“放松点,你太紧了……太紧张的话,受伤的可是你自己。”男人低笑,给他渡了口气,一手熟练地握住孟宴臣的性器,圈弄把玩,分散着他的注意。
右手的手指借着水流的润滑,飞快地扩张着那紧闭的幽穴,灵活地增加着手指,在穴口戳刺探入,沿着浅处的肠道抠挖旋转,循序渐进的方式好像久经战场。
b先生接着吻他,不知不觉带他出了水,顺势推到光洁的池边,亲得投入而持久。
孟宴臣呼吸凌乱,浑身都是水,像一只被大雨淋湿的猫,突然落入了坏人手里,不管不顾地一顿揉搓,强迫性地又亲又撸,按倒在角落玩得双目无神,整个人微妙地散发出不情愿却又无法反抗,勉强自己接受却又无法接受的矛盾感觉。
所以说,禁欲系嘛,就很适合被强制爱。
孟宴臣被玩得乱七八糟的,面红耳赤地有了反应,生涩又敏感地低喘,忍着不肯叫出声,但生理性的反应哪里是压得住的?
勃勃跳动的阴茎被男人撸爽了,滴滴答答地流出潺潺的液体来。孟宴臣羞耻难堪,却又无可奈何,脸上的热度越来越明显,红得快滴出血来。
“你不会还是处吧?”b先生戏谑地笑道。
“……不是。”出于古怪的自尊心,孟宴臣一口否定道。
“下次撒谎之前,先把吻技练一练。”b先生似笑非笑,“你生涩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强吻都不知道反抗的那种。”
他的手指交叉着做前戏扩张,撩拨着身下隐忍不发的孟宴臣,看他的睫毛乱颤,眼底湿漉漉的,说不出的蛊惑,忍不住道:“我进来了。”
被男人贯穿的一瞬间,孟宴臣的喉结一滚,张口结舌,压抑的喘息和呻吟从唇齿间,断断续续地流散出去,七零八落的,淹没在此起彼伏的水声里。
“呃……嗯……”陌生而怪异的剧痛,伴随着被逐步侵入和填满的涨涩酸楚,从被插入的后穴,蔓延到四肢百骸。
肉体大约是通往灵魂的通道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一刻觉得这个人烫得他快要融化了呢?
明明应该是奇耻大辱,可是男性、抑或人性的生理本能,却堂而皇之地接收着快感的刺激,在激烈的肏弄里升起前所未有的爽意,酥酥麻麻地熨贴着孟宴臣的肉体和意识,恬不知耻地翘着性器,被恶劣的男人狠狠抽插捣弄,从里到外都软绵绵的,瘫靠在池壁上,不断向下滑。
“这么舒服吗?站都站不稳了?”b先生调笑着,捞了一把孟宴臣的腰,骤然发力,把他推向池边的软垫上。
孟宴臣下半身悬空,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白皙的双腿被搭在男人肩头,蜷缩着脚趾,在下一瞬间的整根没入中,全身震颤起来。
腰腹酸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前列腺点被反复摩擦诞生的快感纯粹而热烈,如同一团火焰,烧得孟宴臣溃不成军。
他仅有的理智控制着自己不失态地乱叫出声,无意识地咬了咬唇,紧紧地攥着拳头,挺着腰绷紧小腹,在连绵不绝的爽意里绞紧了后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潮。
骤然的快意如此汹涌而舒适,像是终于爬到山巅,汗水淋漓,喘息不定,满脸潮红,沐浴在清风朝阳里,连每一个毛孔都在肾上腺素的迸发里张开了,尽情地享受着这飘飘欲仙的愉悦。
他们几乎是同时射了,淅淅沥沥全是水声,污染了附近的池水。b先生趴在孟宴臣身上,游刃有余地抹了把汗湿的头发,心情大好,兴致勃勃。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爱上泳池,还有在水里鸳鸯浴的美妙体验?”他笑嘻嘻地亲了亲孟宴臣的眼睛,顽皮地舔着他湿润的睫毛,舌尖接住一滴小小的水珠。
孟宴臣浑身酥软,呼吸和心跳都紊乱燥热,后穴还被插得满满当当的,肠道深处全是男人射进去的精液,灼热的异物感挥之不去,时时刻刻都在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理性告诉他这没什么,他是一个男人,又没有怀孕的风险,也没有因此受伤流血,不必太过在意。
可是理性之外的全部,都在疯狂颤抖,混乱不堪,宕机得无法思考。
只是发生性关系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刺激这么舒服?孟宴臣无法理解,久久不能平静。
“时间还早,我们再来一次吧。”b先生欣赏着他眼里的水光,“你会爱上被我操的感觉的。”
强奸变合奸,囚禁强制都能玩成情趣,他真是太棒了。
不知道是泳池的水温不够高,还是他们做的太久太激烈,虽然b先生兴奋又满足,但是孟宴臣夜里却发起烧来。
“好娇气的猫咪。”他嘀咕了一句,把自家的布偶招了过来,轻巧地跳上大床,好奇地观察着多出来的陌生人。
“认识一下,咱们以后的床搭子,孟宴臣。”b先生把猫捞过来,举着它的前爪,一本正经地放到孟宴臣手里,按了按猫咪的肉垫。
布偶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温柔黏人,漂亮乖巧,就像精心打扮过的小公主,天蓝色的眼睛如水天一色,清澈透明。
孟宴臣睡得很浅,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和猫咪的蓝眼睛一对上,就怔住了。
b先生随手撕了一张退烧贴,吧唧贴在孟宴臣额头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猫和人都按在怀里,咕哝道:“鸡都没叫呢,再睡会儿。”
孟宴臣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经历了难以描述的一天,其实心底并不安稳,只是倦极了,酸疼的身体需要休息,也就没有逞强,只是奇怪于这人过于自然亲近的动作。
男人的手臂伸过来,搭在他腰间,不轻不重的力道,但让孟宴臣感觉很别扭。
他不喜欢被不熟的人碰。——很不喜欢。
社交场合的握手,都是点到为止。哪怕是很多年的朋友,孟宴臣也不适应对方把手搭在自己肩膀或者腰上这些地方。
他忍了两秒,还是把b先生的手给移开了。
被男人压住的猫猫从他怀里钻出来,抖了抖凌乱的长毛,撒娇似的咪咪叫着,甜甜的像棉花糖。
孟宴臣的心顿时被击中了。
好可爱。他的注意力立刻从b先生转移到布偶猫身上来,不由自主地轻轻摸了摸猫咪的毛。
蓝眼睛的漂亮猫咪顺从地任他摸,发出小声的呼噜声,迈出两步,圆圆的脑袋拱了拱被子的边缘。
孟宴臣受宠若惊,试探性地掀开了被子,猫猫就钻进了他的被窝,调转方向,脑袋蹭蹭他的手,安心地躺下来,睡在他臂弯里。
恒温26度的空调,远不如一只暖融融的猫猫来得舒适,孟宴臣不安的心瞬间得到了猫咪的抚慰,抱着这可爱的床搭子,睡了个回笼觉。
“叛徒!我养了你三年,一见面就跟别人跑了。就算他长得好看,你也不能抛下我,钻进他被窝啊!我的心都碎了,你知道吗?”
太阳照进卧室的时候,孟宴臣听到了某人吃醋的碎碎念。
布偶专心地吃着猫粮,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这个场面温馨中透出点搞笑,但是孟宴臣实在笑不出来。
他听到了直升机由远及近的声音,降落的地点就是这座蝴蝶岛。他还困在这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里,如同蝴蝶困在蛛网里,不知该如何逃出生天。
“早安,亲爱的金丝雀。先吃早餐还是先洗漱?”b先生笑眯眯。
他好像没有限制孟宴臣行动的意思,但是直到现在,孟宴臣连他的名字和身份都不知道。
他忍着不适,沉默地去洗漱换衣服,回来的时候,b先生向他招手。
“餐厅在这边……牛奶,麦片,还有我做的三明治,尝尝看合口吗?”
这人的态度如此自然,差点让孟宴臣以为他们是同居许久的恋人。
他默不作声地坐下来,在即将挨到椅面的时候放缓速度,尽量以不那么别扭的姿势坐稳。
后穴钝钝的痛楚忽然明显起来,迫使孟宴臣想起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他们从水里做到岸上,幕天席地,激情交欢,放肆而热烈。
他最初紧张而抗拒,但被吻得久了,做得狠了,意识不清的时候便混乱不堪,逐渐失去理智,在情欲的裹挟里陷落。
孟宴臣对自己轻易迷失自我觉得茫然,腰酸背痛的余韵时刻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理智回神的时候,他甚至有点不可置信。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吗?所谓的理性与克制,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脆弱得像一张纸一样。
“不好吃吗?”b先生盯着他恹恹的脸,纳闷道,“麦片是你收购的那个品牌。——我以为你会喜欢。”
这个人果然调查过他,连这也知道。孟宴臣小时候和妹妹都很喜欢这个麦片,后来发现这牌子快要倒闭了,他出手收购了工厂,把它盘活了,扭亏为盈。
这种童年的喜欢,已经变成了成年的习惯。只是在这种场合,被人旧事重提,实在无法感觉欢喜。
“你是真的把我当成金丝雀在养吗?”孟宴臣询问道。
“不可以吗?”b先生不置可否,“像你这样矜贵的瓷器,不精心饲养的话,会碎掉的吧?”
孟宴臣很淡地笑了一下,带着点不屑和自嘲:“那你这个投入和回报,可不成正比。”
“千金难买我愿意。”b先生坐没坐相,随意地向后仰着,像小孩子一样玩着椅子,晃晃悠悠地咬着三明治。
孟宴臣来餐厅的路上,观察了一下四周,大致确定b先生是个随性而为的人。
比如说客厅的墙上堂而皇之地挂着鹿头和几支猎枪他可以确定是真枪,但猎枪下面就是棕色的猫爬架和花里胡哨的逗猫棒。
猎枪和猫爬架,这两种画风迥然不同的东西,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就可以窥见b先生性情的一角了。
孟宴臣舀了几勺麦片,倒进牛奶里,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坚持把牛奶喝完了,其他的食物则一动没动。
“你不怕我在牛奶里下药吗?”b先生问。
“没有这个必要。”孟宴臣沉着道,“我人都在你手里。”
“这句话我爱听。”b先生翘起嘴角,“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没兴趣。”孟宴臣原路返回,准备回卧室继续休息。
他无精打采地拖着步子,四肢沉沉的,莫名有点发冷。路过猫咪的时候有心和它互动一下,但弯腰蹲下来这个动作做起来都吃力,浑身不舒服,又不想惊扰它,就遗憾地收回了手。
猫猫察觉到了他的靠近,从自助饮水器里抬起头,舔了舔爪子,亮晶晶地回望他,油光水滑的大尾巴轻轻一扫,绕过孟宴臣的脚面。
“喵~”
他们对视了一小会,体贴的猫猫跳上了床,走到孟宴臣的枕头边,蹲坐下来。
一人一猫的温馨时刻,没有持续多久,就被b先生打破了。
他拿着根温度计,不怀好意地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笑:“来脱个裤子,量个体温吧?”
“量体温为什么要脱裤子?”孟宴臣已经预料到对方想干点什么,毕竟灼热的目光有所欲求,落在他腰臀的视线昭然若揭。
但他依然表示了抗拒。
“因为我想。”b先生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这人吧,别的爱好没有,就是比较好男色,尤其是你这种。你越是不情愿,我越感兴趣。所以说,要想让我尽快丧失兴趣,你最好配合一点,乖乖地让我玩。等我玩够了就放你走。怎么样?”
“……有时限吗?”
“没有。看你表现。”b先生摊手,“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激情这种东西是很容易退却的。也许明天我就喜新厌旧,看到了新的帅哥美人,对他一见钟情,然后就把你抛之脑后,丢出蝴蝶岛了。”
最好如此。孟宴臣不耐烦应付同性的索求无度,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到现在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吗?”b先生疑问。
“想说的话你自己会介绍的。”孟宴臣不卑不亢。
“也是。”b先生好脾气地笑,“我姓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名为‘奕秋’,‘惟弈秋之为听’的‘奕秋’。你还记得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
“惟弈秋之为听”的“奕秋”……
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孟宴臣久远的记忆,他突然想起,他认识这个b先生。
——在很多很多年前。
“你是白奕秋?”
“嗯哼。”b先生笑弯了眼睛,“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很难不记得。”孟宴臣收敛眼里的震惊,平静道,“毕竟你十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弟弟推下水,淹死了他。”
白奕秋的笑容逐渐消失。“我得提醒你,在我的地盘上激怒我,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沉进水里。”孟宴臣无动于衷,连心跳都没有快上一拍。
“那倒不会。”白奕秋道,“我没有奸尸的癖好。”
他欺身而上,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手腕一抖,指尖勾着袖子里滑出的手铐,咔擦一声,就把孟宴臣的左手按住,铐在床头。
整件事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两秒钟,孟宴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一半的自由。
“乖,我只是想在你身上找点乐子,别惹我生气。——除非你想一直被铐在床上。”白奕秋笑盈盈地威胁道。
孟宴臣危机感大作,绷紧了身体,这才意识到对方和自己巨大的武力差距。
危险的男人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又笑起来,神色里多出几分男人都懂的暧昧。
“我发现,你穿白色也挺好看的,又纯又欲。”白奕秋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孟宴臣的脸上慢慢下滑,连同他的双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裳,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孟宴臣并不喜欢自己像商品一样,被人这样赤裸裸地玩赏。但他竭力保持冷静,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白奕秋的手从孟宴臣的锁骨,一路摸到了他的腰,扒掉裤子,露出饱经摧残的屁股。
孟宴臣的肤色在男性中算是很白的,于是某人激动时留下的指印和掐痕,也就很明显,乱七八糟的,触目惊心。
“我没怎么用力……都怪你皮肤太白了。”白奕秋咳了声,无赖地推卸责任。
孟宴臣:“……”
臀肉青青紫紫的痕迹下面,穴口有一点红肿,还没有消退。
“先量个体温,等会我帮你上点药。”白奕秋正色道,忽略他快要流口水的表情,听起来挺正经的。
——如果他不是罪魁祸首的话。
孟宴臣很无语地看着他。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荒谬,脱离了他所有的认知,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逼迫自己接受和习惯。
他习惯了逼迫自己,来习惯一切。
冰凉透明的水银温度计,从白奕秋手里,戳入幽深紧致的股缝间。
这东西很细,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一凉,微微的怪异更多的是来自视觉。
孟宴臣眼睁睁地看着白奕秋把温度计插了进去,那种感觉,就像放任对方入侵自己的私密处,毫无安全和隐私感。
而且,他明知道,所谓测温和上药,不过是对方的幌子,很容易擦枪走火,发展成他不愿面对的场面。
他明明知道,可是却无力挣扎和阻止。
发烧带来的体温升高,让孟宴臣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连说话都费力。脸颊上的绯色晕开柔软朦胧的气韵,像是笼罩了什么滤镜,削弱了惯有的清冷疏离,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温度计整根推了进去,凉丝丝的,只剩下银色的小尾巴,既色情又可爱。触感光滑细腻,给里面热乎乎的肠道降了降温,激得孟宴臣一哆嗦。
他有心想忽略体内的温度计,但这奇异的存在感和温度差,还是微妙得难以形容。
他脸上的温度更高了,羞耻心作祟,连后背都紧张得渗出汗珠来。
“药膏的话,你想要有香味的还是无味的?我推荐这款,乳白色的,很滋润,没什么味道,抹开很匀,刺激性也很小,就是用着有点凉,掺了薄荷进去……这个也不错,黄芩的药性很温和……那个有玫瑰精油,你大概不喜欢这么浓的香气,但是按摩效果超棒……”白奕秋掌心摆开几个小盒子,如数家珍地介绍道。
孟宴臣打量着他发光的眼睛,蓦然产生了一个猜测。
“这些……是你做的?”
“bgo!”白奕秋笑容可掬,“我为你做的。”
这一句话,把孟宴臣的思绪拉扯到另一个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
然而他没有时间细想,因为白奕秋硬了。
“啊,不好意思,看着你就是很容易有反应。”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拔出温度计的动作都慢吞吞的,胯间的性器一柱擎天,明晃晃地顶着裤裆,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
“385c,需要及时降温。”白奕秋兴冲冲地提议,“你看,里面那么深,手指肯定够不到,我用更粗更长的东西帮你上药,保证没有一点遗漏的地方。”
“……昨天才刚做过。”孟宴臣马上意识到他想干点什么,试图讲道理,“我还在发烧。”
“我在帮你上药和降温啊。”白奕秋理直气壮地回答,随即话音一转,嘿嘿笑道,“发烧的话肠道里面很热——操起来肯定很爽很舒服。”
用阴茎上药,用做爱降温吗?这是何等禽兽不如!
孟宴臣对白奕秋不熟,印象里是幼时的玩伴,那时候形影不离,关系甚好,但是那件事发生以后,白奕秋就被长辈强行送到国外去了,孟家父母也有意无意地让他们断了往来。
孟怀瑾:“道不同不相为谋。”
付闻樱:“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不适合做宴臣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万一把宴臣带坏了就不好了。”
孟宴臣那时候还太小,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面前死去的感觉太过恐怖,一度给他造成了不少心理阴影。
白奕秋这个名字和这个人,也就在周围人的心照不宣中,从他的世界完全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所以他才会在看见对方面容的时候,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们关系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孟宴臣固然念旧,但也没念到这种份上。
可是白奕秋,却好像对他很了解,很熟悉。
“来选一个药膏吧!”白奕秋殷勤得像个推销员,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
孟宴臣不想选。“能不能晚上再?”
“白日宣淫,有大白天的乐趣所在,看得清楚又分明,无法掩盖和逃避。就比如现在,你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他狡黠地摆弄着瓶瓶罐罐,催促着,“你不选的话我就替你选了,玫瑰的……”
“……我选白色。”孟宴臣很想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但是高烧兼羞耻交融出的燥热,还是臊得他耳朵都红了起来。
白奕秋愉快地吹了个口哨,把其他的全丢桌上,吸引了百无聊赖的大尾巴布偶猫。
手贱小猫跳上桌子,去拨弄那几个瓶瓶罐罐。
孟宴臣的目光刚被猫咪引过去,就听身边的男人不满道:“专心一点,我们在做爱。”
很难说,对孟宴臣这种人而言,活泼可爱小猫咪在捣乱和有个男人要跟他做爱这两件事,哪件更能吸引他注意力?
孟宴臣疑问:“很明显吗?”
白奕秋笑道:“你的敷衍和不耐烦,已经快要写在脸上了。”
“你很了解我?”
“当然。比你所想的,还要了解你。”白奕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