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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生日快乐宴臣(现实里的蛋糕和戒指结局)

 

孟宴臣很好养活,但要养的好却又很难。

物质上再怎么充裕富足,在他眼里也只是单调的数字,很难提起他的情感波动。但同时,他的心出奇的软,受伤的流浪猫,走失哭泣的小女孩,暴雨中的孕妇……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和同情。骨子里的温柔悲悯就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耐心地给予帮助,不求回报。

金钱堆里长出来的修竹,不会为金钱所动,却一心向上生长,与阳光、春风、雨露共鸣,出落成如今这个样子。

孟宴臣从来没有说过,但白奕秋知道,他是个很缺爱,也很珍惜和回馈爱的人。

所以他再忙,白奕秋也要等到晚上独处的时候,给他补上一个生日蛋糕。

“你做的?”孟宴臣微微动容,“这么漂亮,很难做吧?”

“想做的话就不难。”白奕秋得意洋洋,“我可是天才!”

孟宴臣失笑,好奇道:“你还会做蛋糕,什么时候学的?”

“你忙着搞商战的时候。”白奕秋积极道,“来比个心。”

孟宴臣配合地伸出手,两人的手指弯弯,搭成一个妥帖的心型,同款的戒指马上在朋友圈低调地秀着恩爱,随即踢飞路过的单身狗。

透过这个心的空隙,能看到蛋糕上灵动的猫咪和蝴蝶,简笔画式的图案好像卡通涂鸦,不算精细,但就是很可爱。

憨态可掬的胖猫正在跳跃,但它的体重让人怀疑它是不是跳得起来。蓝色的闪蝶上点缀着金色圆点和斑纹,勉强可以看出它本该有的华丽。

孟宴臣侧首,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不确定道:“橘猫和光明女神闪蝶?”

“哇哦,你好聪明!这都能猜到!”白奕秋大喜过望,“这个蝴蝶我练了很久,太难了,一不小心就搞砸……”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各个角度拍了好多合照,才和孟宴臣一起插蜡烛。

“蜡烛插上去图案就破坏了吧?”孟宴臣看出他做这个蛋糕做了很久,大概报废了不少失败的残次品。

“蛋糕是用来吃的,图案你看到了就行。”白奕秋笑弯了眼睛。

孟宴臣最近忙得昼夜颠倒,孟怀瑾生病住院,付闻樱在医院陪伴他,国坤犹如没有硝烟的战场,腥风血雨,厮杀得十分惨烈。

唯一岁月静好的人只有白奕秋,他在医院和孟家两边跑,却毫无疲惫焦虑的神色,每天笑吟吟的,比遛弯的小金毛还活泼。做事周到,有条不紊,八面玲珑,在任何地方都吃得开,玩的转。

几天下来,连付闻樱都对他和颜悦色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今天的董事会开的怎么样?”白奕秋随口问了一句。

“还行。”孟宴臣脱了西装,卷起一截袖子,放松下来,看白奕秋点燃了蜡烛。

“爸爸今天出院,妈妈本来说要给你过生日,我把这好事儿揽下来了。”白奕秋扬声道,“闭上眼睛,来许个愿吧。”

孟宴臣安静地闭眼,双手合十,低头一笑,恍如云开雾散,霁月清风,很难得地露出毫无阴霾的表情。

柔和的烛光映衬着他端秀的脸,如诗如画。

“许的什么愿?”白奕秋柔声问,不想破坏这么浪漫的氛围。

“希望爸爸妈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没有我吗?”白奕秋佯装失落,委屈巴巴地看他。

“……”孟宴臣顿了一下,明知他是在开玩笑,本可以不理会的,但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不是在这里吗?”

“哇!”白奕秋惊喜地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高端操作啊,孟董。”

孟宴臣耳尖微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暧昧轻佻。“我来切蛋糕。”

他在白奕秋揶揄的笑容里,取出蜡烛,把蛋糕均匀地切开,没有破坏猫咪和蝴蝶。

“舍不得吃?那我不是白做了?”白奕秋遗憾道。他去厨房溜达一圈,拿了几样小菜回来,邀请道,“要不要喝一点?”

“明天还有工作。”孟宴臣无声地叹息,嘴角下撇了一点点,很轻微。

这是他不耐烦的微表情,白奕秋立刻就猜到这两天的工作已经繁重到影响孟宴臣的心情了。

“万事开头难,国坤那么大的摊子,刚交到你手里,肯定忙得焦头烂额。但你那么厉害,很快就会适应的,到时候就得心应手了。聪明的老板呢,要懂得把工作全都交下去,学学我,当个甩手掌柜,千万别鞠躬尽瘁,不然只能死而后已了。”白奕秋笑着,忽然看见孟宴臣头顶翘着一撮呆毛,忍不住手欠,就伸手去摸。

孟宴臣听着他的成功经验,刚点了点头,随着这个动作抬了抬眼。“嗯?”

“呆毛,好可爱。”白奕秋把那撮头发按下去,“国坤不养闲人,那么多职业经理人,又不是吃干饭的。”

他的动作和话题无缝衔接和切换,像一只猫在几根木板上跳来跳去,孟宴臣习以为常。

“我知道,只是这一阵子得加班了。”孟宴臣自我疏导,消化了这种忙碌和倦怠。

社畜大抵都是如此。

“欸,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捣鼓了几瓶果酒,度数不高,喝一点儿没问题的。”白奕秋转身抱了几瓶diy的酒来。

瓶子里的液体颜色各异,一半都是水果,看起来酸酸甜甜的,可以当佐餐酒。

“白色的是米酒,小孩儿都可以当水喝;这是青梅酒,春天泡的,有点酸;剩下俩是草莓和樱桃,颜色都挺好看的。”

加上一排花花绿绿的微醺气泡酒和玻璃杯,桌上顿时变得满满当当。

“这是要开品酒大会吗?”孟宴臣吐槽,很给面子地一一品尝。

白奕秋愉快地和他碰杯,咬着叉子上的蛋糕,喜笑颜开,闪闪发亮的瞳仁倒映着孟宴臣的脸。

“生活要有仪式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呢?”

“有道理。”孟宴臣慢悠悠地喝着草莓酒,蓦然觉得脚面一暖,低头一看,大橘为重。

毛绒绒的橘猫对自己的体重毫无概念,往孟宴臣脚上一趴,庞大的身体大半都塌在地毯上,歪歪扭扭地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哈欠。

“又换了只猫?”孟宴臣问。

“这也看得出来?”白奕秋微讶,“它和昨天那只不是一模一样吗?都是一个妈生的,我都分不出来。”

“哪里一模一样?”孟宴臣奇怪,“这只尾巴尖上有个小白点。”

“啊?”白奕秋放下叉子,一溜烟跑过去,扒拉着安详的猫,“尊嘟假嘟?”

“你这什么口音?”孟宴臣难以理解他这恶意卖萌。

猫猫被白奕秋拉成长长的猫条,尾巴都快垂桌子上了。

“居然是真的,我都没注意过。”白奕秋放下不高兴的胖猫,用湿巾擦掉手上沾到的几根猫毛。“这掉毛也太严重了吧?要不以后禁止它们钻被窝?”

“唔……”孟宴臣犹豫了几秒。

“想想你的西装和大衣。”白奕秋小恶魔诱导他,“想想乱七八糟的猫毛粘在你大衣上,上班的时候被下属看见……”

“但是猫很暖和。”孟宴臣动摇了。

“我也很暖和!”白奕秋不服,“我体温比你高,抱起来不暖和吗?”

“你怎么连猫的醋都吃?”孟宴臣不解,“还是你自己养的猫。”

“我养猫是为了勾引你,不是让它们爬我的床,把我挤下去的!”白奕秋气哼哼,“它们鸠占鹊巢!”

白奕秋猫咖的猫太多了,虽然抱回家的一般也就只,还常常更换,但是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的猫窝,它们偏偏喜欢上床。

一到睡觉的时候,床上就开始长猫,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夜生活。

白奕秋强调了这一点,数着手指头:“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做了!”

“哦……很久吗?”孟宴臣吃着蛋糕,感受着奶油在舌尖化开的浓郁甜香,颇为好笑地看白奕秋破防。

“七天!168个小时,10080分钟……”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孟宴臣忍俊不禁,安抚对方装模作样的夸张愤怒。“梦里不是一直在做吗?你也没闲着。”

因为家里和公司都忙,所以梦里再怎么过分,孟宴臣都纵容着白奕秋,任他为所欲为,玩各种奇奇怪怪的游戏。

“上次那个向导的设定,我才玩了一半!”提起来白奕秋就更气了。

“说起向导……”孟宴臣经过那个梦,对哨兵向导多多少少有了点了解,毫无芥蒂地问,“我以为你会是哨兵。”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后来想,同样都是向导,更能博取你的信任。”白奕秋娓娓道来,“可惜我那么带感的设定……我的触手py……嘤嘤嘤……”

“……”一个比孟宴臣还高的男人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孟宴臣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说“有机会再继续”,因为触手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咦,你脸怎么红了?”白奕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稀奇道,“是想到什么刺激的事了?电击,贞操带,炮机,触手……还是泳池派对?”

“吃饭的时候讨论这种话题,不合适吧?”孟宴臣的脸更红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气。“我觉得禁欲一个星期太短了,再来一个星期更合理。”

“别呀,我会憋出毛病的。”

“我看你已经有毛病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白奕秋坐在孟宴臣腿上,拿腔作调地捂住心口,“人家的玻璃心都碎了,要孟董亲亲才能好。”

孟宴臣实在没眼看,擦干净嘴,给了个敷衍的亲亲。

白奕秋还不满足,灌了一口青梅酒,搂住孟宴臣的肩膀,低头渡了过去,顺便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叫得寸进尺。

孟宴臣模糊地意识到了他不怀好意,但在心跳加速的怦然里,还是逐渐迷失在缠绵悱恻的深吻里,放下了所有顾虑。

算了,随他去吧,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

半小时后,赤裸的胸口被涂满奶油,醉得晕晕乎乎躺在桌子上,身上被摆满了水果亵玩的孟宴臣后悔不已,可惜已经晚了。

“人体盛宴,有意思吧?”白奕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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