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李尧摔伤脑袋失忆后,在山上的庵中遇见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这和尚姿容昳丽,举止不俗,自称婚后被妻家以三个罪名逐出,无奈之下到庵中修行
一罪无子,成婚三年竟不能使妻得女
二罪不孝,不能日日问候妻母,扶养妻弟
三罪无德,不能亲自侍奉妻子衣食住行
李尧不以为然,几番追求,与其私通。
头疼欲裂。
李尧忍不住伸手摸向疼痛的地方,她的额角上裹了几层纱布,轻轻按压就能感受到未愈的伤口。
她轻嘶了一声,伤口处传来一阵痛感。
“官人,你醒了?”身侧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随即一只微冷的手将她的手握住。
李尧睁开眼,她躺在一张床上,眼前是帐顶上并蒂的花纹。
她微侧头,看向床边的少年。
甄文琴将她的手放在被子上,“伤口还没好,大夫说最好静养一段时日,官人现在头可还疼?”
这少年看着约摸十三四岁,容貌净丽,未施粉黛,只用一根玉白的簪子在耳侧将长发挽起,耳孔上穿了银针,衣衫也是淡藕色的,言语举止间不失关切,还仿佛与她是妻夫一般称呼。
但李尧看着他,却记不起他是谁来。
“官人?”甄文琴见她神色恍惚,不由叫了她一声。
李尧想不起来,也不过多纠结,与他说:“我现在有些记不清事了,只觉得头疼得很。”
闻言,甄文琴一怔,下意识将玉一样凉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怎会如此?”
“我叫大夫来给您看看。”甄文琴起身招来一个小厮,嘱咐他去医馆请大夫,另外将李尧醒来的消息通知府上他人。
他倒了杯茶水,递给李尧:“官人先喝口水吧,自从摔了头,您就没有清醒的时候,这几日就进了些粥水。”
“我这是怎么摔的?”
“前几日清明上山祭祖,登山时下着雨,山路湿滑,一时不察,您就摔下去了,磕到石子上,立马见了血,一连昏了许久。”说起当日事发,甄文琴手上不由抓住腰上系的玉环。
“……所幸官人醒了。”
见她喝了水,甄文琴接过茶杯,问:“官人现在还记得多少?”
李尧思索了一下:“家世姓名、姨母姊妹也都还记得,只是现在家中的人都不太记得。”
“那官人可认得我?”
李尧自然摇头。
“我姓甄,名文琴,在府中行二。”甄文琴道。
“上有一位哥哥一齐服侍官人,他姓温,单名韵,他今早出去照看着家里的田铺了,晚些才回来。”
“现在府中还有位六少爷,单名燕,您蜀中的姨母早年过身,他便在我们府中养着。”
“燕儿。”李尧点头,“我还记得,他六岁就在府里。”
甄文琴略略一说,她便感觉往事都渐渐地浮现出来,只是还像蒙了层雾,看得见轮廓,却不真切。
就这样坐着闲谈了一会,甄文琴又端了碗粥来,“官人先吃点粥吧,大夫一会就来。”
李尧此时清醒得很,不用再喂,就自己端着碗喝,甄文琴拿起之前放在一边的针线接着做绣活。
坐了一会,便听见外面一阵说话声,一群人涌进院子里。
领头的是一个烟紫衣裳的男子,他走得快,身上戴的金银首饰碰得叮当作响,一下子扑到李尧床前。
“娘子!”
温韵听闻消息就急匆匆往府里赶,见到昏了几天的李尧好好的坐在床上吃东西,心下大喜,登时就哭了出来。
他鬓发梳成浓绿的一丛,发尾束在背后,头上插着几根簪子,垂下的流苏直扫到李尧的脖颈里。
看打扮和架势,这应该就是那温韵了。李尧微微皱眉,伸手揽住他,一只手紧紧扣着碗往外递,免得被他碰撒了。
她抬眼一扫,如今房里有甄文琴并几个小厮,都看着温韵与她,有撞见她眼神的,才低下头。
虽在房中,但实在是有失体面。李尧家教甚严,一时间已经有些不悦。
温韵栽在李尧怀里好一会。
李尧叹了口气,不欲当面斥责,拍拍他,“先起来吧。”
“……娘子可算醒了,昏了这么多天,可急死我了。”
温韵撑起身子,仰头看她。
李尧才看仔细他的眉目。
他有一双猫儿眼,此时含着泪,两眼盈盈,一个小翘鼻头,也蹭上些泪,还有一张……说话不停的嘴。
“你的伤还疼不疼?身上有没有不舒服?”温韵摸摸她的脸,“你这几日就只吃了些粥水,现在想吃东西吗?我去叫厨房准备。”
李尧抓住他的手,“只是头还有点痛,并无大碍,我刚刚吃了粥。”
“哎呀,你当时真是吓得我心都慌了,”温韵将她的手扯到他的胸口上,“地上都流了许多血,我拿帕子去擦,红了一片,我都怕你死在那,把我扔下,今后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温韵低头捏着帕子不住地擦泪,一旁甄文琴才找着时机插话,和他说了李尧失忆的事。
“怎么这样?”温韵一听,“要不要请些名医来看看?免得留下病根。”
“我看官人举止如常,神智清醒,方才也记起一些事了,应该未伤及根本,”甄文琴道,“等大夫看过诊,好好静养一段,补气养血就好。”
温韵看向李尧,眼神请示,她便点头道:“就这样办吧。”
方才与甄文琴闲谈了一会,李尧也对府中的夫侍有所了解了。
李尧没有通房,府里正经的男主子就只有温氏和甄氏两个。
温韵是她的正室,乃商户子,家中是附近两省有名的民商,府里的田铺都由他经营,为人也健谈大方,是管家的好手。目前看,也颇为……缠人和爱娇。
甄文琴出身官家,十一岁时就进了门,如今也才十四,只比燕儿大一岁,年龄虽小,但观其行事,反而要比温韵端庄淑静得多。
李尧躺在床上,受着两人嘘寒问暖的侍奉。
等大夫登府,诊过脉后,也说李尧的伤好转许多,只需静养。
温韵一听,高兴起来,双手合十,抵在心口,“真是祖宗保佑,娘子平安无事。”
这时候李燕也回府了,他生母早逝,李尧既是姐姐又是母亲,她这几日昏迷不醒,李燕便特意去庵中拜佛求签,为李尧求个平安。
“姐姐醒了!”李燕面带喜色,提起裙摆,小跑到床前,“怪不得我今日得了个上上签。”
“你去哪求签了?”
“就在西街边的明定庵里。”李燕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包着的小东西,“我还求了个平安符给姐姐。”
他展开绸布,里面是一个折成三角的黄符。甄文琴拿起来看了看,道:“这符要随身带着才好,正好我前些日子给官人绣了个荷包,就装在里面吧。”
甄文琴起身去侧房里找荷包,温韵便接过那平安符来看,瞟了一眼李燕,笑道:“我之前去过几次明定庵,却不知道师父们还会制这样的平安符。”
“我也是为着姐姐,特意求师父做的。”李燕讪笑。
“师父宅心仁厚,”温韵转过来,猫眼笑得眯起来,勾着嘴角,和李尧说,“不如咱们捐些香油钱,给庵里添灯积福?也算是还愿。”
李尧翻看着这枚黄符,上面只是普通的祈福保平安的符咒,朱砂色暗红,三个角都压得平平整整,折痕清晰,可见用心,她随口答道:“你掌中馈,你拿主意就好。”
不一会,甄文琴找到荷包,递给李尧看。荷包上绣的是竹叶纹样,他的绣工不错,花样也用心,温韵看了,赞道:“文琴的绣工是咱们之中最好的,那些以此营生的花佬们的手艺,有时都不及文琴的。”
温韵长袖善舞,一张嘴巴能说会道,哄起人来蜜一样甜,现在说话间之前的泪已干了,眼波流转间,容色颇为动人。
甄文琴只淡淡笑道:“哥哥笑话了,我也只有这绣工拿得出手,都是闺中的本事,不比哥哥管账理事之才,能做官人的贤内助。”
李尧侧目,看着这两个异姓兄弟相处。
李尧母亲的正室是知府之子,姐夫更是出身世家豪族。这温韵除了品貌,论身世,是远远不足以与她相配的,能做她的正室,算得上本事不俗。
“只因娘子昏迷,这几日大家都担心受怕的,主子伤重,下人们也没个安心日子,既然娘子无大碍,我看,今晚家中便摆个小宴,热闹热闹。”
李尧无可无不可,点头答应了。
晚上吃过饭,甄文琴和李燕就各自回去了,她现在睡的春熙院是温韵的,甄文琴和李燕另住在东边的静湖院里。
“回奶奶、大爷,水都烧好了。”小厮抬来最后一桶热水,隔着屏风回话。
温韵应了一声。他坐在梳妆台前,解了发髻,正用发簪盘起长发,身上只穿了下裙和里衣,衣袖滑下,白腻腻的手臂上箍着一只素金镯。
李尧见水好了,便走入屏风后,脱了衣服,抓起手巾浸入桶中。
她不习惯坐浴,就只是站在一旁,用湿巾子擦身。
不一会,温韵盘起头发,也走进屏风后,嗔道:“娘子怎么不等等我?由我来服侍你不好吗?”
他拿起一边的水瓢,舀了一些水,从她的肩头淋下去。
水顺着李尧的肩背流下,溅到温韵身上。
为了方便,他将袖子挽到手肘,素金镯子随动作在手腕上滑动,单薄的衣裙沾了水,附在白腻的皮肤上。
李尧侧对着他,自顾自拿起皂块往身上擦。
温韵也用手沾了沾皂块,往李尧身上抹,“这几天又湿又热,躺了几天,娘子身上都长痱子了。”
他摸到李尧的背上,在那块长了痱子的地方挠了挠,“要擦些粉才好得快。”
李尧抓住他乱摸的手。“别乱碰。”被他一挠,反而更痒了。
两人的手都湿滑滑的,指间生出许多泡沫,他的手鱼一样溜出李尧的手心。
“我不碰。”温韵承诺,他的眼尾上翘,笑眯眯的。
李尧拿起水瓢舀水,将身上的泡沫冲走。
温韵则洗了洗手,在一边将那条手巾搓干净备用。
他的衣裙早已湿了大半,衣角一拧就是一滩水,一身细嫩皮肉若隐若现地透出来,一副美人湿身浣衣的模样。
因为惯例都是先服侍李尧洗了,才用剩下的水,他也懒得打理湿衣,就这样拿着巾子给李尧擦身。
李尧展开手臂让他擦拭。
“这几天娘子瘦了许多。”温韵从肩膀擦到腰腹处,“摔这一跤真是遭罪。”
“好在是在祖宗坟前,”他嘟囔,“保佑你这个孙儿,照我说,就不该冒雨上山,人都要淋坏了,香烛也烧不起来。”
“向来就是这样的规矩,上山都是族老们算好的日子。”李尧无奈道。
“哼,我是外姓人,不好说你们李家的事。”温韵别过脸,转身搓手上的巾帕。
“怎么你不是李家的女婿?倒比文琴和燕儿还会耍性子。”李尧笑起来,温韵像是个娇缠的小孩,闹点脾气也不惹人厌。
她颇为受用这套,斜靠在木桶边,看着温韵弯下腰,拿干的巾帕擦掉她腿间的水珠,就伸出手摸他的头顶。
温韵将手里的巾帕换了个面,轻轻擦过她的阴部。他为人夫数年,做惯了这样的功夫,早没什么羞怯样子。
“擦干净些。”李尧垂手,捏住他插在发间的金簪,轻转两下,细细摸索上面的花纹。
温韵用了些力,顺着缝隙,毛巾陷进阴唇中间,磨过阴蒂。
“啊——”他低低地吟了一声。
李尧舀了一瓢水,将他从头到脚都淋湿了。
他闭了一会眼,挺翘的鼻头上滴下几滴水。鬓角碎发贴在了皮肤上,细眉和眼睫愈发清晰。
突然被浇湿,他的动作顿住了,毛巾还攥在手里,紧紧贴在妻子的下阴处。
“娘子做什么啊?”温韵慢慢扬起下巴,睁开眼,看向她,一双猫眼里尽然是动人之色,生生把李尧摄住。
“才擦干的,又弄湿了。”他抹了抹李尧腿上被溅到的水珠,语气柔柔地抱怨,根本不能算作拒绝。
“正好洗洗。”李尧又舀了一瓢水。
温韵屏住呼吸,微微侧脸,准备着。
“哈——”水流击中腿心,他双腿一颤,嘴里发出吸气一样的呻吟,身体往后倒,竟跌坐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湿衣紧紧地附在皮肤上,下裙更是将两条细腿的轮廓勾勒了出来,跌坐的样子颇为不雅,双腿岔开,几乎露出下体。
李尧用脚撩开湿重的裙面,又是一瓢水泼了过去。
“嗯—”温韵短促地哼了一声,手不由得护住腿间,在水流冲刷下,他的阴茎从裙片间探出头来,仿佛雨淋过的白瓜一样。
“别泼了,别泼了。”见李尧意犹未尽,他侧身躺下,胯拧着,手臂半撑着地面,挡住下身,脸上讨饶地笑着:“身上都湿完了。”
温韵楚楚可怜地伏在地上,偷偷扯了扯蹭开的裙片,掩住那根挂在腿间的白瓜。
“起来吧。”李尧笑了,伸手将他扯起来。
她将他扯到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我给你洗。”她撩开温韵的裙门,他的里裙是一片围着的,底下没有亵裤,阴茎直挺挺地立出来。
温韵的下边用剃刀刮过,摸过去只有轻微的毛茬,性器颜色熟红,磨了几下,就像烧热的铁钩子一样立在腿间,几乎要贴在小腹上。
她用皂块打起泡沫,圈住这根玩意上下抹。
“嗯啊,”温韵夹起腿,背弓起来,隔着湿衣贴在李尧身上,“”
这还是她摔了头第一次来这
在自己院中,甄文琴沐浴后就只穿了寝衣,他剪亮灯烛,
他初进府时才十一岁,因丧母忧思神伤,身量细瘦,生有不足,只能喝药进补,
圆房时都还未yj,李尧喝了酒,像往日招燕儿一样要他坐在膝头上,解了裤子,被李尧抱在怀里狎弄那处,他还未长成,自然弄不出j来,只是在李尧膝头上不住地蹬腿,含泪哭叫,最后只在她手里弄出一些清液。
李尧又问,可曾教过他服侍之道,他虽小,但毕竟一两年身子就熟了,成婚前也都学了房中道理,于是点头
她擦了擦手,支起腿靠在床头,叫他爬上来两腿间埋头
他兄长进府时光景又很不一样,文君是头一个孩子,彼时家中正得势,自小锦衣玉食,又因心气高,虽十三四岁便yj,但在家里待到十六七岁才出阁,身量丰健,做派落落大方,与妻情投意合,可以是得意非常
文琴是幼子,甄侍书年近四十,尚未得女,民间素有换女之举,若生男,则弃,以旁亲或他人之女取而代之,哺以母乳,冠以母姓,以此成全,保姓氏宗族有继。
按俗,甄文琴本来该被弃于外头,但甄家仁善,不忍亲子流落,就养在家中,只是到底不如前头的兄长一样了。
甄产幼子后,身体日渐不好,辞了官回乡,不曾想还是在甄文琴十岁时就撒手人寰了,族中商议,扶养其女儿,以继宗族,但眼见文琴过几年就快要出阁,文君做主,接到李家里待嫁
温韵
甄文君
甄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