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原以为跟着江晚渔能比在下人院子好些,不想,竟是要替她遭苦受罪。
青雨失去理智,将全部的怨恨归于江晚渔。
她猛地起身,用力推开江晚渔,吼叫道:“是你,都是你害的!那许大jsg人要轻薄的人是你,凭什么要我替你受?我本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可你早就脏了,多伺候一个许大人又怎么了?”
心口被勾得痒痒的
“青雨!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姑娘对你这般好,你就是这样想姑娘的?”
双溪不敢相信青雨会说出这些话,恨声道:“你以为姑娘心里就不难受?出了这档子事,你不怪那肥头大耳的人渣,不怪那将他放进玉笙居的母女,偏偏要把所有过错怪在姑娘身上!”
青雨紧紧咬着唇,僵呆的双眼淌出泪来。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抓起地上破碎的衣裳,胡乱地穿上身。
江晚渔知道她现在难受极了,不怪她说的那些话,“青雨,事已发生,我知道我说再多安慰你的话也没有用,你切莫要做傻事。不论你信不信也好,许鸣裕活不过娶妻生子那日。”
“我不信!我恨你,我再也不会进玉笙居半步!”青雨再次推开江晚渔,头也不回地跑出玉笙居。
她莽着头一直跑,不慎撞到了正往玉笙居走来的崔氏。
“老、老夫人,奴婢知错!”
“没头没脑地冲撞,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好歹是宫里出来的奴婢,怎么跟个蠢东西似的?”
崔氏嫌弃地拍了拍衣袖,注意到青雨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脖颈处还有好几处泛红。
“你身子怎么弄的?”
被问到伤心事,青雨喉间哽住,先是抽抽噎噎,后来直接泣不成声。
崔氏想到许鸣裕出府时的不悦,甚感事情不妙。
她低声问青雨,“昨夜,是你服侍的许大人?”
青雨不情愿地点下了头。
“怎么会是你这个蠢东西!”
崔氏气得拧起青雨的耳朵,身后跟着的丫鬟上前劝道:“老夫人莫急,昨夜没人瞧见房中之人是她还是江晚渔,若是她一口咬定服侍许大人的是江晚渔,那又有谁能说不是呢?”
“嗯……”崔氏松开了青雨的耳朵,换上另一副关心的模样,“青雨,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且想想,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你以后离开将军府,还有哪个好人家会要你?”
崔氏又道:“只要你乖乖照我说的做,日后你就跟着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青雨,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搞得双溪害了病,那两人怎会真心待你?依由昨夜之事你还看不出?江晚渔那贱人就是个害人精,谁跟她沾染上关系,谁定要倒血霉!”
青雨迟迟抬头,惊觉说话的那丫鬟竟是秋菊!
而另一个跟在老夫人身后的丫鬟,便是妙音。
上回就是秋菊和妙音逼着她去害双溪,若是她不从,被欺负的人就是她。
可秋菊残了一只手,按理说她只能在下人院子做杂事,为何还有资格做老夫人的丫鬟?
青雨越想越害怕,秋菊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敌的!
于此情景下,她除了答应她们,别无他法。
“青雨,我再问你一遍,昨夜许大人去了你们玉笙居,是谁服侍的许大人?”
“回老夫人,是……是江姑娘服侍的许大人。”
“那你和另外一个丫鬟在何处?可曾听到江姑娘的呼救声?”
“奴、奴婢们在另一间房里,不曾听到呼救声,只、只有发浪的低吟声……”
崔氏满意地勾起唇角,命人给了青雨几两银子,“拿去买身新衣裳,你穿的这身,给我有多远丢多远!”
“是!”青雨接过银子,匆忙从偏门而出。
“老夫人,如此一来,那贱人日后就再也得不到大人宠爱了,没了大人撑腰,她如何还能在将军府嚣张?”秋菊谄笑道。
崔氏远远看了一眼玉笙居,笑得放肆又得意。
……
三日后,祁屹从北城兵马司回府,身后还跟着两个御卫,手里提着两三个礼盒。
想来应是他给崔氏和杨月棠带的。
江晚渔知道他今日回府,早早梳洗好,站在府门等候。
“大人回来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般娇娇柔柔,连着五日没能听到,今日一听,心口倒是被勾得痒痒的。
但她好像瘦了些,看上去脸色依旧是那么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上次沈培然拿了这么多补物过来,她也不会自己煮着点吃?
察觉到他盯着自己,江晚渔上前扶住他,“大人在兵马司可辛苦?待会儿奴婢去给大人煮碗汤,驱驱寒气,这冬日里可不能在外边站久了,大人快快进屋里暖和。”
“府里可一切安好?”祁屹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