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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哺

 

“二,你知道自己从今天开始,就是杀人未遂吗?我找律师保留了所有证据。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你放心,如果你进去了,在此以后,我也不会让你见到莹莹的。”我捏起他的双颊,在我黑沉的双眸里映出他不敢相信的脸。

“公司倒闭被分走绝大半家产意味着你要重新开始。妻离子散,背着案底,没有人敢用你,也没有人会爱你。不过也不用担心了,你将会在入狱的那一刻就名誉尽毁。出来以后只是彻底一败涂地罢了。”

在他眼里,姜元一定是个没有存在感,懦弱又懂事的小孩子。可那天参加了大姐的婚礼,我作为花童走在一脸幸福穿着婚纱的大姐前面,我知道我总要走在最前方的。我要保护她,保护这个我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人,不让她再受伤。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

他咳嗽着拧动醉酒后干涩的喉咙:“你!因为你才没去大学…!都是因为你!你大姐才早早结婚了!!!”

我冷漠地看着他,所有人都想把问题推给我,一如既往,但大姐一定不会。

“三,”我指着他身下残破的性器,嫌恶地看着那里,“你没发现吗?虽然我确实给你用了不少止痛药。”

他这才有功夫望向身下,他赤红着眼咆哮着,嗓音变得尖锐,就好像才感知到痛苦。“我还没有割掉哦,感谢我啊?”他几近疯狂地问我要做什么。

“如果有下次,我就不会只是这样了。看看我姐满身伤,你也知道了吧,我也是个「男人」。你能干出来的,我也能干出来啊。”我让他看我阴鸷的双眼,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懦弱的小孩能露出这种眼神。

“你们不是很想要儿子吗?这么喜欢男人,可如果你从今往后做不了男人了。怎么办?”我笑了起来,“你刚刚还用这根恶心的东西强奸她,可现在你还敢把他露出来吗?”

“还只是这样而已,如果我再下手重一点…你已经不算男人了。”

“你敢告诉你父母吗?你敢告诉警察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再是个男人,他们表面可怜你,背后只会耻笑你讥讽你,他们会说你什么呢?嗯我想想,太监,变态,没根儿的?街坊邻居拿你当笑柄,你从喝着下酒菜的老板成了下酒菜,你爸妈这么喜欢男人这么想要抱孙子,你不敢说吧,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是男人了…你怎么敢说呀,你还能找谁说呀?”

“只要你闭嘴。我就会替你保守秘密。”

“疯子!你他妈的疯了姜元!!”他赤红着双目向我咆哮着。

我完全冷静下来,“把老婆打的濒死的你难道就不是疯子吗?”我拍下他可悲的照片,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

那天之后张国锋果然消停了,乖乖地陪同大姐在医院,他和大姐离婚后要每个月按时给他们不少生活费,莹莹的抚养权也判给了大姐。在考虑莹莹的情况下,我没有对外曝光张国锋的名字,怕会影响到莹莹的生活。

而莹莹…有时候还会想念他。我不能说理解,也不能说不理解。

我们的日子在逐渐变好,只不过张国锋每次看到我,都会皱起眉头想到那晚的事,不知道他被我割伤的东西怎么样了。我还给他买了消炎药止痛药,看他黑着脸接过去的样子挺好玩的。

原来只要你显示出「男人」的权利,对方就会为你妥协,怪不得他们屡试不爽。这样的贪心让人恶心,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在父亲身边长大,知道他们这种人的死性不改,若你不比他们更下三滥。

他们根本不会畏惧你半分,甚至也想把你拉下来。

假期结束了个把月,我才和终于训练回来的赫洋见了面,来他家给他补课时,赫洋还没到家,我发现赫洋又多了一枚奖牌。

看到床头赫洋和队友们的合照,那样恣意地笑着,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没有正儿八经拍过照片。他喜欢跟我自拍时掐我的脸,说我明明比他大,却还有婴儿肥。

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没有什么肥肉。我觉得是因为赫洋骨相太好,又常年运动,皮肉紧实地像明星超模。我这样才比较正常。

我还在看他床头的相册,听到门锁转动声,赫洋精壮结实的胸膛从背后贴了上来。“元元…老公想死你了…!”他用粗壮的双臂把我紧紧桎梏在怀里。

“我也想你。”我扬起头和他对视。

我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我透过赫洋明亮的狗狗眼看到了陌生的自己,我有点委屈,我认为我大多数时间比别人更坚强,虽然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懦弱地、不知反抗地活着,可一旦回到赫洋身边,我对他撒娇,对他使坏,把坏脾气和委屈都给了他,让他知道我对他无比依赖。

他看着我强忍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眼眸闪烁,吻了下来,舌头在彼此嘴中交缠着,还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但他就只是抱着我,闻嗅我脖颈的味道,像个大狗那样,粘人灼热的呼吸喷的我发痒,把我抱坐在他腿上。

他很喜欢用这个姿势摸我,所以我下意识地想象那些过往画面,女穴隐隐有了湿意。

“元元好香啊。”毛绒绒的头颅靠在我肩上,赫洋拉开我的领口,俯视我还没碰就已经发胀挺立的乳尖。他轻笑出声,看得出那里很想念他。我牵着他修长的手指摸了上去,乳肉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红润的乳尖被他玩弄地肿胀不堪。

感受到臀肉下磨蹭着抬头的性器,我转过身来拉开他的内裤,巨物立刻弹到我脸上,我伸出红舌舔上时一直看着他的脸,慢慢把肉茎塞满我的口腔直入喉管。

可能因为太久没做,他好像对我口交时被巨物直捣的微微扭曲的脸没有抵抗力,比平时更快地射出来。拍拍我的臀肉,摸我湿润的阴阜。

但临近高考,自从他真枪实干地进入过我,我就不敢再随便和他做了,一旦擦枪走火他肯定想插进来做全套。所以直到赫洋高考结束,我都不打算再和他做。

他只能一脸不满地被我推着去做试卷。

母亲偶尔会进来看我们一眼,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大姐的事告诉母亲,毕竟女人之间更能互相理解,可我又怕大姐的痛会让她愧疚不安或者想起自己曾经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去,引起她的病复发。

最后我还是趁着赫洋不在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母亲的嘴唇在苍白的脸上颤抖着,似乎那些场景在她面前上演。我抱住了她,让她不要难过,暗示她私下帮助大姐。

我经常和大姐打电话确认情况,夸了聪明的莹莹知道保存我的手机号。大姐现在住在父亲家附近,常和他走动,而张国锋就像一条夹着尾巴的败犬,仿佛在他们的生活中消失匿迹,只知道按时打钱。

我认为一切都在好起来。这让我如释重负,轻松许多。日子一天天过着,眼瞅快到了赫洋的18岁生日。

赫洋的手机被没收了,只能玩我的手机,我没有发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把母亲的联系姓名改成了赫洋母亲,和她除了关于赫洋的补课相关问题也几乎没有短信联系,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但赫洋还是生气了。我看到他皱起眉毛盯着屏幕,点手机的样子像要把屏幕按坏,然后恶狠狠地朝我看过来,“你和赵寒还联系呢?”

我之前跟他提过赵寒,因为怕他介意,我跟他说就是普通朋友,他还是不爽,让我少跟他联系,我说好,本来就有你了,不联系也可以。

他真的很爱找醋吃,还要翻我们的聊天记录…但这让我觉得他很可爱。

他把手机举到我面前,指着那条我让赵寒帮我挑情趣内衣的消息让我看,“什么叫站在喜欢你的人的角度?他。喜。欢。你。啊。你不是说朋友吗?”

“我没答应他,那我们就是朋友呀。”

他掐住我的两颊“你还让他帮你挑内衣?所以那天你穿给我看的,是他挑的???!”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我急忙解释:“不是内衣,裙子,只发了裙子让他帮我选。”

“无论是什么,你发给他了他肯定会在心里意淫,他喜欢你啊?!”

“可是最后还是只有你看了嘛!”我反驳他。

赫洋眼睛一眯“对。你当时视频色诱我这回事我都快忘了,到现在还没摸着实物呢。”我也忘了这回事,当时为了急赫洋使出浑身解数,第二天就飞去找他,两人却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忘了。

他念着非要“惩罚”我,但因为说好了不能做,如果我穿给他看他肯定会忍不住。所以我贴到他耳边,热气呼入他耳中,我说“等你成年那天。”

赫洋一下红了脸,把我推在床上狂啃。

最近他爸爸很少回家,不知道在忙什么,母亲便更多机会叫我过来。她对我很好,或者说越来越好,有时让我觉得她想要补偿我。以前我一定不领情,或者在心里腹诽。

但因为赫洋,我逐渐能接受他为了年幼的儿子抛下我,虽然这对我不公平,可赫洋也是无辜的小孩。如果母亲不回去,不知道赫洋会变成什么样,也许因为脑炎烧成了傻子,或者植物人。那我只会和他在病床上相见了。

所以我让自己不去深想更多,学习感恩,感谢她生出了赫洋,也没有对那时的我视而不见。我认为她有了全新的生活,也应该享受当下来之不易的幸福。

但那天在她的书房拿书看,这是她允许的。一张老照片从书籍的夹层里掉落,这是一张我从未看过的照片。

美貌的母亲靠在年轻时英俊的父亲怀里,一脸幸福地笑着,怀里还抱着我的大姐。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所以这张照片里并没有我。

我翻过照片,看到背面他们照下这张照片的日期旁写着:给未来的我们一家。

是啊,我们家也曾是别人眼里幸福恩爱的家庭,究竟是什么让爱变质,变成对对方无止境的索取和伤害呢?我不禁好奇起来。

我的骨子里流着父亲的血液,偶尔在事情的走向不在预料之中时,我从前会想要逃避,逃得越远越好,可如今偶尔也会生出一种破坏欲。我认为这是自毁心理,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伤害自己,以达到安慰“自己很可怜”的目的。

而母亲保留着这张照片,我不知是因为回忆中新鲜温热的爱,还是因为无法泯灭的伤痛在作怪。

直到父亲突然生病,我在给赫洋补习的途中接到电话,只能临时回去一趟。母亲追问我怎么了,我沉默片刻,找不出好的理由,也许是赫洋的潜移默化让我不想再撒谎。

我告诉她父亲病倒了,我要回家照顾几天,虽然有大姐,但她带着孩子还要上班也不方便。我可以和学校请假,每节课只缺一节的话没关系,我能跟上进度。

我看到母亲措手不及的哑然,她说,“你父亲也老了啊。”

父母这么晚生下我,我还未完全长大他们便老了,这也是常见的事,但母亲却似乎一下无法接受,她说:“要是我能照顾他……”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打断了自己的话,“你快去吧!”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想说“要是我能照顾他就好了。”我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便隐隐有了猜测,她还爱着父亲。而在之后她无意中对我打探起父亲的近况,我也知道,她十分在意。在意他有没有再婚,在意他过得好不好,在意他是否健康。

他们结婚十几年分开,又孕有两个孩子。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让饱受折磨的人在夜深时仍会为藕断丝连的爱而原地打转。

赫洋摸底考考的不错,特别是我辅导的数学有了很大进步。母亲说要带我们两个去游乐园玩。赫洋一脸黑线地说“我们两个比较有共同话题,就不带你一个大人了吧!”

母亲不服气地说,“元元也已经是大人了呀!”

我看着他们两人斗嘴,被氛围感染着笑了起来,自从让自己放下对母亲的心结,我好像能融入这个新的“家”。好像过去的一切未曾发生,母亲仍然是曾经的那个母亲。

而母亲则在我面前放下许多戒备,不再像重逢后第一次见面那样生硬而愧疚地看我。

我在细枝末节里感受到熟悉的温暖。赫洋会明目张胆地在母亲面前抱我,而我忙着闪躲。母亲在一旁笑盈盈地,乐于看到我们亲近。有时会一左一右地牵我们的手,就好像我们一直如此长大。

她开始频繁地用“兄弟俩”来称呼我们,赫洋很抗拒这个称呼,他觉得他比较像哥哥。可只有我和母亲知道,这是事实呀。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不知道。也许从前是,我在童年时渴望被母亲带去一个温暖的家,尽管那里有一个新的弟弟,我想若母亲耐心地和我解释,我也能接受的。

可赫洋是我独一无二的弟弟,也是我的情人。即使我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出对他的喜欢,我习惯把事情想得太坏,怕这样美好的一刻被自己不经意间的举动破坏。

周末我和赫洋单独去了游乐园,看得出他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一身灰色水洗的牛仔服,精致的做工衬托得他身形挺拔。他带着小狗耳朵,我带着兔子耳朵,拍下无数张照片。

赫洋牵着我的手想去鬼屋。因为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我会害怕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我跟赫洋说我害怕,赫洋摸着我的耳朵轻笑着说他在呢,不用怕。

这句话对我总有无法拒绝的吸引力,我相信着赫洋会保护我。于是我们选了一个相对没那么恐怖的剧本杀。因为一个剧本需要6个人,所以我们和4个陌生人组了队。

陌生人里有两队都是情侣,看大家唧唧歪歪地讨论,这让我放松了一点。我习惯性把责任交给自己,于是在没人举手时,主动担任起队长带大家解谜,而赫洋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我。

有个女孩长得很漂亮,穿着时髦,她介绍自己叫“小星”,期间一直往我们这边看,我想也许因为我们一直紧握的手让她感到好奇。

前面的团体剧情过后,我们两个作为分队去了其中一个废弃精神病院。我听到赫洋说:“害怕吗?”然后握紧我的手。

我摇了摇头又想起四下昏暗,他也许看不见,于是贴近他耳边说“不害怕。”他亲了我侧脸一口,说元元真棒。我有时会吓一跳钻进赫洋怀里,他紧紧抱着我,说“元元,鬼走啦。”

但走到一处,当下瞬间变得死寂,除了我们的脚步声没有一点动静,让我感到童年时熟悉的心跳随着深入这处空间而逼近。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声随着紧握的双手无限放大,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如此漆黑一片,相比在最前方探索未知,我更怕被落在最后,于是让赫洋走在我身后,这样安心许多。

我们在漆黑中摸到了两把手电,可手电范围有限,只能照出小小一片圆形的圈。而现在在前方出现了一条诡异的路,赫洋看着那条路,说“这路肯定有问题,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

我拉住他的手不敢让他过去,他过来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到一个有微弱灯光的死角蹲下,他蹲了下来摸我的头,说“我怕你过去被吓到,那里一定是有东西的。我一个人可以快去快回。”

“赫洋,你也,你认为我是累赘吗?”我害怕一个人在这里,我宁愿跟他一起去。

他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在他的角度,他只是担心我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

“当然不是!”他看着我委屈的样子,瞬间妥了协“那我们一起去,我走你前面。”我们走到那条岔路面前,如果说我们这里还有微弱灯光,那前方的走廊,完全是漆黑一片。

仿佛一旦踏入,就要被黑暗中藏匿的鬼影无声吞没。

他带着我缓慢地前进着,我握着他有力的大手,感到安心的同时也心惊肉跳,我为何会如此害怕,害怕到喘不上气呢?我刻意压制着自己不受控制而散乱的呼吸声,跟在赫洋背后。

赫洋开着手电走在前方,好像照到了什么东西,这里似乎已经是走廊尽头。他走进了那个房间,在手电下反光的急救箱正是我们的过关道具!

“太好了!元元!咱们……”他刚拿起那个沉甸甸的急救箱,房间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机械的转动声执拗作响,极快地在我和赫洋面前降下一道墙,那墙上爬满了蛇图腾的纹样。

“赫洋!!”我惊吓地呼喊出声,可赫洋随同房间在我眼前被一片黑暗吞没,我被独自留在了漆黑的走廊。

我立刻抱着头蹲了下来,把手电死死抱在怀里,我知道这可能是其中某个关卡,可还是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一片黑暗。

“喂——喂——有人吗?”我听到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是刚刚那个时髦女孩小星的男朋友。

“我在这!!”我开着手电对他挥手。

“哦队长!你在这太好了!我和小星走散了…怎么都找不到她,所以往你们这边看看。”他是个粗犷又其貌不扬的男人,和漂亮的小星看起来不是很搭,但应该是很喜欢她的。

“你们是在哪走散的?”

“她刚进了一个房间,门就被关上打不开了!”

这和赫洋刚刚和我分开的情况差不多,“他们现在可能在一起吧?别急,他们都很聪明,一会可能就出来了。”我安慰他。

在赫洋不在我身边时,我只能强压下恐惧,安慰起身边这个焦急的男人来。也许因为他的焦虑比我更深,我竟感到没那么害怕了。

走到了一处较为明亮的地方,我提议分头行动找找他们。这里像是一座迷宫,我记忆力好,很快就找到了出口,前方有7扇门,似乎象征着七宗罪。

我按顺序缓缓打开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色欲、暴食和贪婪,在打开最后一扇时,我看到小星用丰满的胸脯贴在冷着脸的赫洋身上。

“滚开。”赫洋一把推开身上黏腻的小星,跑过来抱住我“我担心死了!怕你在那么黑的地方害怕…”我用脸蹭着他的脖子,说我没事,然后缓缓看向小星,小星漂亮的双眼也正打量着我。

“你为什么贴在我男朋友身上?”我单刀直入地问她,连赫洋也愣了一下。她“啊”了一声,说“对不起,虽然感觉你们挺亲昵的,还以为只是「兄弟」呢。”

这句话不知道为何刺痛了我,可她说的是事实,我们确实是“兄弟”,无论在谁眼里,都只是一对兄弟。

“喂,别恶心我了”

“你还是跟你男朋友比较配。”赫洋对她丢下这句话,牵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远离了那堆人,我就撒开了赫洋的手,“别碰我!”我后知后觉地生起气来。赫洋知道我误会了,说那女的一开始聊东聊西的他没在意,问他要微信他没给,就突然把胸贴了上来。

“可是我打开门时她就贴着你,你并没有拒绝她啊!”我拍开他的手,被他拉过我的手腕,“我发誓,她刚贴上来你就开门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转过头他又补了一句“你应该知道老公对大胸不感冒,只对你的小奶子有反应。”!!!!我唰地红透了脸,锤他的胸口,被他按进怀里。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太知道怎么让我消气,那就是够厚脸皮。

我们完全不恐高,于是坐过山车时拍出来的照片里,两人都一脸淡定,完全失去紧张刺激的戏剧性,只有下面的彪形大汉在尖叫——

我们去坐了摩天轮,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我竟然看到了城市里许久未曾出现的星星。

那也许是星星,也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发光物体,可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那么亮,仿佛伸手就能摘下。

我指着那里说,“看!居然有星星!”

望向赫洋的瞬间,我看见他比远处的星星还要闪耀的双眸,而在他眼里倒映的我也变得璀璨,连同我无法隐瞒的爱意。他闭上眼过来吻我,说“是ufo也说不定。”

在夜空下,我揽着他的脖颈,在摩天轮的最高处接吻,我们唇舌交缠,让我满心只有对面的男人。没有余力再考虑我们身处空中,离地面有多少距离。

回到地面后,他牵着我的手不愿回家,我抱着他说,“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

“赫洋,18岁生日快乐。”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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