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
我和赫洋帮母亲把行李箱装进车的后备箱,终于挥着手把他们送走了。
刚才赫洋说他自己搬行李就行。可我也是母亲的孩子,也想帮她做点什么。赫洋说,“别累着自个儿。”可我也不舍得让他累呀。
“没事,妈对我很好。我不小心把这声妈在赫洋面前喊了出来,瞬间心跳加速。赫洋只是愣了一下,耳尖微红,“我们这样喊会不会太早?”我敲了敲他脑袋,这家伙老在某些地方意外的纯情,肯定是故意的。
别墅门一关上,赫洋就迫不及待压了上来,因为客厅有监控,虽然他们可能不常看,可我还是赶紧挣脱,推着他往楼上走。被他在自己房间舔到高潮又被扣了穴,最后压着做了一次我就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躺在床上享受被他服务。
因为不喜欢浑身黏腻的感觉,赫洋正用湿纸巾给我擦身体。浑身汗涔涔的不想去洗澡,因为一会肯定又要做。我敞着腿躺在赫洋床上,边看名侦探柯南边吃雪糕,被赫洋抬起腿,看红肿女穴翕张着流出他的精液。
我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好奇为什么柯南能被朋友们发现真实身份是工藤,最爱他的小兰却没发现?也许他喜欢的就是这份无条件信任吧。
我这么想着,没注意雪糕融化滴上我的胸膛,又被赫洋凑上来舔进嘴里,
“赫洋,先别做了…!”我刚推开他的头,可看到伏在我身上的赫洋胸肌饱满结实,连接到块茎分明的小腹,惹人食指大动。我又忍不住摸上去却被他抓住手,结实的两臂抬起屁股抱在怀里。他把我顶在门板上,舌头伸进来和我接吻。
他打开了卧室门,被边走边干的感觉让我意识模糊不清,只剩下呻吟,就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漂浮的小船,我只能抓紧身下唯一的桅杆。也不知道被抱着走到了哪里,被窒息的吻弄的头晕脑胀。
赫洋把我顶在某个房间的门上,在身下耸动的腰让我不小心碰到了门把手,我们猝不及防地往后倒了下去。一点都不疼?抚摸到身下铺满整个房间的地毯,毛绒又松软。
面前是天花板婴儿蓝的贴纸,有可爱的星星花纹。我忍不住伸出手够那些散乱的星星,啊…是赫洋小时候的婴儿房,这里一如既往地没有上锁。
初次进到这里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来着?
那时的我因为这个比我更多占有着母亲生命的弟弟,忍不住泪眼朦胧着离开,我恨他,恨他拥有的一切是我求而不得。可现在我心甘情愿让同母异父的弟弟用硕大的阴茎进出着我稚嫩的宫腔,在这个房间激烈地交媾与纠缠。
世上大多人总让恨在爱里生了根,可赫洋却让我在恨中生长出枝节盘错的爱来。
曾经我让自己认为我只是世上一个毫不起眼的npc,生来就带着使命和任务。抹杀自己情愫的同时痛苦也逐渐变得麻木。也许,也许有一天我在赫洋心里会成为比母亲更重要的人,等到那一天…我又再次期许自己能变得完整。
我爱他。又害怕这份爱会影响他本该坦荡的一生。可下一秒他的手臂撑过来,在我耳边低吟着他爱我。真狡猾。我想,下次一定要让他在床下对我重复这句话。
仿佛被原始欲望支配,我们在铺满柔软地毯的房间每个角落做爱。他用强悍的背肌在我身后挺动腰肢,我承接不住地往前爬又被掐住腰抓回来,只能在手下死死抓着那些静默无声的玩偶。
“宝宝…要射了,都射给你…好不好?”赫洋咬着我的后颈,低沉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在被内射高潮的余韵下我睁开眼,发现那只蓝色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抓住,正紧紧拢在怀里,我下意识顺着它黑而空洞的视线看去。
穿过赫洋山群般隆起的背脊,和门口那双挤满了惊讶与愤怒的,不可置信的眼睛对视。
我张开口,被狂热的顶撞呻吟到支离破碎变得暗哑的喉咙却说不出话来。
我无法相信那是活人的眼睛。就像童年背对着房门写作业时产生了熟悉而诡谲的幻影,从无尽蔓延的黑暗中张开无形的大手将我吞没。可现在我却暗自祈祷那只是黑暗中鬼魅现形,
而不是母亲…
赫洋把粗长的肉茎从我体内拔出,被内射地一塌糊涂的女穴流出大汩浓精,滴落到地板。
赫洋像往常那样凑上来吻我,“咚!”不远处东西掉落在地的瞬间发出声响,让我清晰的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房门外母亲昂贵的包掉在地上,散落一地,伴随她几近破碎的声音传到耳边,“洋洋…洋洋……”
赫洋僵直住吻我的脖颈,机械地回头,闪烁的眸中倒映出一向温婉端庄的母亲,如今同疯子一样嘶哑了嗓音咆哮“出来……出来!!!快出来!!!洋洋!!这样不行……这样不行啊!!”她踩着沉重步伐冲了进来,把我们身下的不堪尽收眼底。
完了…全完了……
全完了!!为什么不再小心一点!!为什么没有上锁?!!!!为什么她又回来了?!!!!!
我全然懵住只有内心在咆哮着逃避,不知道作何反应。
也许是我太得意忘形,竟妄想透过这样崎岖的关系能得到平凡的爱,上帝终于给予了惩罚。
母亲一把推开僵住的赫洋骑到我身上,“姜元!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勾引你弟弟?!”她用力地捶向我赤裸的胸口,上面还有赫洋啃咬的印迹,胸腔和心脏的共鸣却让我痛得蜷缩起来。
没料到一向温和的母亲会发了疯,赫洋才反应过来,把母亲从我身上推开,挡在我前面说着“妈!别打他!元元没勾引我!是我喜欢他,我喜欢他!你要打就打我吧!!”
母亲被他推开,愣下了手里的动作,直勾勾地看向他。明明看向我的眼中挤满那样多的情绪,让我一时分不清面前这个人是否是我所相熟的母亲。可她在望向赫洋的时候,眼里却只剩下怜惜。
“你…你知道他是你,哥哥吗?”她指着凌乱不堪的我,双唇颤抖而失去血色。
“我没明白,这是重点吗?”赫洋皱着眉,母亲后来经常唤着我们哥哥弟弟,他显然不知道“哥哥”两字的重量和以往大相径庭。
母亲拽着他的胳膊,指着我咆哮道“他!!他是我生出来的,你最讨厌的那个哥哥!!!”
「最讨厌的那个哥哥」
心过电般闷痛,又好像不觉得意外。我曾笨拙地认为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在童年时夺走了我的母爱,却从没想过对他来说,也许是相同的处境。
可恨意居然可以如此莫名其妙,为两个互不认识的小孩牵起了线
我突然惊觉,也许我们都曾把无端的恨给错了人,明明最可恶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而伤害他的人是他爸爸。却在还未见面时就莫名地憎恨起对方。
可原来母亲早就知道啊,知道赫洋讨厌我这个哥哥。却还要我虚与委蛇地和他接近,明明知道我的靠近是讨好,讨好着这个陌生的家。
“什么?妈,你在开玩笑吗?”赫洋看着母亲的眼神转而看向我,“你说姜元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有没有开玩笑?姜元,你哥哥,从一开始就知道!”母亲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跪到她身边。“他是故意的!!”
谎言被以最不堪的方式揭开,我…我要给谁道歉呢?
这一天还是来了。我无数次犹豫过要不要把事实说出口,害怕着赫洋重新变得冰冷的眼神。我是一个骗子,从始至终。
“姜元,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只听你的。”赫洋平静而让我越发心悸的声音从发旋上方传来。我不敢抬头,在膝盖上把手指抠出了血。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他拉过我抠破的手,让我又生出一点卑微的渴求和希望,我透过被冷汗浸湿的碎发看向他,看到那双眼是那么陌生,只看了我一眼,便扭头去看母亲,“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牵动着嘴角道歉。
母亲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进去,看赫洋还要护着我,她怒急攻心,滚烫的巴掌落在我脸上,这一刻,我仿佛比这几年都要清醒。
我仿佛听到那些幻想中冉冉升起的泡沫破碎的声音。我从未融入过这个家,也从未是被母亲选择的小孩。如果需要做出决定,不需要任何犹豫,要滚出去的一定是我。
“是,是故意的。是我故意勾引他的。”强压下心中酸胀的不适感,我勉强撑出一个笑来。
“两年前我就和他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吧?”
“两年前我就和他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吧?”
我看见母亲原先因愤怒而失控的表情变成不可置信的崩溃,竟从隐隐作痛的胸腔中升腾出扭曲的快意。
刚才被母亲的巴掌甩在脸上,现在还阵阵发麻。我顶了顶上颌,这么滚烫,却不及小时候母亲温柔抚摸我脸颊时的温度。
“元元,你别激我妈,我们好好跟她说,她…精神不能受刺激…”赫洋和我商量,我却并不理会。
我擦了擦脸,在旁边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不知道在对谁说:“可我说的是事实呀。”
我看着眼前精神不稳定的母亲。是的,她无论在哪件事里,都是十足的“完美受害者”。即使赫洋不知道,我也一直在吃精神类的药物,我也并不打算说。只是委屈地看着他,“赫洋,我被你妈打了。不对,哈哈,我被我妈打了。”
我像往常那样向他撒娇,希望他能一如既往地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亲亲我就好。我不需要他向我表明立场,他有自己的苦衷,他被我骗了,而这是养育他十几年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