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X修罗场(傅安澜出场)
大年二十九,雪落不休,百官休沐,金吾不行,连往日里起早贪黑穿街过巷的小商小贩也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被窝里起腻
偌大的帝都,眼下却像是一个沙盘摆件,精致有余,却毫无活气
八辕的马车慢条斯理的跨过长街,三三两两的流民在街角檐下悄无声息的苏醒,眼中带着野兽般的冲动和胆怯
车上的幕布无声的落下,像是从未有人把它掀起
“流民之事早有耳闻,不曾想如今已是这般情形”
“傅帅久在塞外,又多主军,不晓得这些也是正常的”马车里,书生慢条斯理的拣选着果盘里的橘子
“自打洋人的蕃薯进了我圣朝,人口就似吹气球一般往上翻,眼下京城里还算好的,往南边看看,泼皮闲汉满街都是”
“傅帅尝一口?涌泉的贡桔,说是百树一斤的好东西”
“又拐着弯骂人”傅安澜接过已经被一点点撕去橘络的贡桔,“那你有什么高见倒是说来听听”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此间自有肉食者谋之”书生三口两口吞掉剩下的橘子,“等会儿到坊口就把我放下吧,不顺路”
“怎会不顺路,捎带的事儿”
“呵”书生嗤笑一声
“去靖王府的路,我崔正可就不与傅帅一道了”
冬日的清晨向来是赖床的好时节,陈璇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崔贞怀里,裹着被子睡成了一只皮厚馅小的大春卷
如果这只春卷没有饿得肚子叫就更好了
崔贞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冬眠的幼稚鬼,“阿璇乖,先起来把早膳用了好不好?”
沉默
“那不起来,我把粥端过来,你在床上吃好不好”
无应答
“那你…唔!”
带着起床气的陈璇像是炸了毛的大猫,结结实实撞在一起的鼻梁骨痛的双方都呜咽了一声,如同野兽噬喉般的啃吻却搭着一双带着泪花的眼睛,滚烫的鼻息让崔贞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塞进了炉膛里
热的快要炸开了
“看来确实还没睡醒”,崔贞心想
“还吵不吵了”陈璇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
崔贞把头摇成拨浪鼓
“一年到头四更起,五更朝,赖个床你还这样,你都不知道疼我”陈璇叹了一口气
“夫人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崔贞头摇的更厉害了
“你不要摇头”陈璇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捧住那张让人以青莲喻之的脸,崔贞在轻轻尝试了一下后,放弃了在这对“铁钳”里挣扎的打算
“我错了,爱的,喝完再睡”
傅安澜刚刚跨进主院的大门,迎面就飞来一道黑影,下意识一掌推去,还未等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沉重的砸门声
留下衣衫不整的崔贞和拎着枕头的傅安澜在院中尴尬对视
“来的正好,先用早膳吧,傅帅”
“北边可还好?”
一路车马,吹得五脏六腑好像都结冰了,一碗甜汤下去,傅安澜轻轻的嘘了口气,“嗯”
“今年大雪,罗刹在我疆界之北,我尚且要靠着你和小璇才能稳住大军军需,罗刹那边就更没这个本事动心思南下了”
“算上开河凌汛,黑土翻浆,估摸着到明年秋收前尚且都还能算太平”
“时间既然宽裕,那么大的风雪你还赶路赶的这样急,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靖王府的手艺自然不同于边军伙房里干硬的死面饼子,一碟子奶冻在碟子里颤颤巍巍的晃荡着,拉惯了硬弓,驯多了烈马的手现下却把不住力道,几次都没能完整的夹起奶冻
“张嘴”
傅安澜看着面前瓷勺里那块方方正正的奶冻,微微颔首,“谢谢”
“醒醒!醒醒!你老婆跟人跑了!啊不是!你翅膀打结了!陈璇你xxx再不醒…”
“吵吵什么吵吵!烦不烦啊你,提早上班没工资啊!”
陈璇迷迷糊糊的痛斥着脑海里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系统,“怎么了,小花狗不见了?”
“醒醒醒醒!你怎么那么虚啊!”系统百忙之中不忘抽空开嘲讽,“天塌啦!地陷了!你老婆要跑路了!!”
“我老婆?我哪来的老婆?”陈璇翻个身把自己埋进崔贞的枕头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傅安澜跟崔贞拉小手呢”
“?”
“茧子磨的这么硬,长久下去成了胝可怎么得了”崔贞缓缓的握住傅安澜的手泡进温水里,“好歹是个姑娘家,平日里也不知道打理一下这双手”
“褪了还会再磨出来,久了就懒得打理了”
“泡个手都懒得泡,那我问你,那药熬起来更麻烦,你是不是又不喝药了?”
“崔正日日算着,我偷偷倒了她都找得到”
“她是个狗鼻子”崔贞手下动作极快极稳,三俩下便刮去了几个硬茧
“化生汤这种东西你当年都敢闷声不吭的给自己灌下去,现下喝两口药反倒跟要了你命一样”
“兵法里也有谋定而后动的说法吧,要不是化生汤,以你的身体底子,哪用的着像现在这样”
“我想赌赌运气罢了”傅安澜面不改色的看着被剔开的伤口,“若是能分化成乾元,入仕也方便些”
“阿璇她又不会在乎那些虚衔假名”
“她也并不在意你出自教坊司”
崔贞缓缓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是我多话”
沉默的气氛有些诡异,傅安澜显得有些局促,难得开口挑起话题“崔正脾气太硬,拳脚功夫又差,在军中混的不太开”
“嗯,别死了就行,阿爹会难过”
“你好像不太生气了”
“不是不生气”再锋利的刀,再快的手,也没法让肌体纤毫不损,殷红的血珠在粗糙的掌心上流淌,像是戈壁里扭曲盘旋的红柳,“是生气也没什么意义”
“嗯?”
“古拉格那种地方,她又是个小姑娘,阿爹是个坤泽,若是说没受过委屈才是自欺欺人”
“一朝分化成了乾元,在那种穷乡僻壤几乎是横着走,明叔说,她成了乾元后,半夜不知道套了多少仇家麻袋泄愤”
“有好的肯定就有坏的,拳头吃得开她就相信拳头,乾元吃得开她就相信这个身份”
“在她眼里,她没勒死我这个丢了贞洁辱没门楣的姐姐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这个长的有点深,待会儿痛就告诉我,我尽量轻些”
“嗯”
“一点都不痛吗?”
“只是没那么疼罢了”
陈璇一脑袋栽进偏厅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岁月静好的景象,贤淑温柔的靖王妃握住京城坤泽梦中人的双手,两人言笑晏晏,啊不是,靖王妃言笑晏晏,傅安澜面上波澜不兴
好一派其乐通融,和气满堂
就是显得披头散发的陈璇像是一条走错门的野狗
“嗯…”
陈璇只觉得自己在两道目光前都要融化了,恨不得就此淌进地缝里,再补两铲子土把自己埋严实咯
“我过来…”
“你过来?”傅安澜饶有趣味的勾了勾嘴角
“我就是…”
“你就是?”
“我嗯…我”
陈璇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的那么厉害,从小到大,只要在傅安澜面前说谎她就一定说的磕磕巴巴的
“好啦,别逗她了”崔贞三两下给傅安澜擦干手涂上药,向门口招呼到,
“阿璇快来,我让小厨房给你备了奶冻,今天还有酥酪哦”
借着酥酪这个坡,陈璇这头尬在台上的倔驴终于获得了解放,一双筷子舞动如飞,好像偌大一个靖王府没喂饱过她一样
“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崔贞看着陈璇狼吞虎咽有点心疼,舀了碗汤慢慢搅动着
这不是慢不慢的问题,陈璇心想,这是我尴尬的要再抠出个帝都来的问题
“啧啧啧,你看人家刚刚气氛多和谐,你看看你,跟个丧门星似的,一来气氛就变得那么奇怪”
“你一句话不pua我你会被删库吗?”
“瓜都送到我面前了我哪有不吃的道理,再说了,谁看热闹嫌事儿大的啊?”
“看你个兔崽子丢人现眼,比我在别的系统前扬名立万还快乐”
一阵剧烈的咳嗽呛得陈璇憋红了脸,她躬着身子剧烈的喘息着,等缓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啊!傅安澜为什么离我那么近!”
“人家帮你拍拍背”
“拍背为什么要离那么近!不知道女女授受不亲啊!”
“你身上她哪里没亲过,现在想起来授受不亲了?”
“这能一样吗!我们分手很久了啊!崔贞还在这呢!”
傅安澜看着陈璇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青,最后僵硬的推开她的手,“傅帅车马劳顿辛苦了,我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多陪”
太久没见一个人,大脑就会变得贪婪,陈璇身上浅淡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包裹着傅安澜,她在心底细细描绘着那个人方才的每个瞬间
“你感觉到了吗?”
“你说她又开始心不在焉?”人都跑了这碗汤自然也就没必要留着了,崔贞轻轻把碗推朝一边
“不是心不在焉,更像是幻听”
崔贞看着傅安澜皱紧的眉头下那双幽深的眼睛,“不是像”
“她就是在幻听”
“久闻罗刹那边尊崇圣愚,傅帅有没有碰到过?”
“有”
久居边地,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人们多半会信奉神明,所谓愚者可以通灵,会把上帝的声音传向人间,这不过是借着百姓对神明的恐惧或虔诚给这些疯子一条活路罢了
“她昨晚冲那个声音吼了”
“她说…”
“我才是你的宿主”
傅安澜觉得脑中突然嗡了一下,长久盘踞于心头的微妙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佛国的狼王戴着宝珠宝甲,水晶自在狼王是至圣无敌如意宝王的利爪,它的爪子带来白色的妖怪,那妖怪就是白毛风雪…”
南人们口中的碎琼乱玉,撒盐空中,现下如同铺天盖地的流矢,在这样的天气里,连牦牛都只能选择低垂头颅结阵取暖
只有饥饿的狼群会在这里梭巡着,寻找还未彻底冻结的血食
层层叠叠的尸体像是倒伏的麦田,血液在风雪中冻结,浇筑出一座屏障
空旷的雪原像一块裹尸布,掩盖了一切气息
死者的瞳孔漠然的倒印着另一个,又或者一群死者,雪花落入其中,经久不化
难辨面目的活物突然从昏迷中惊醒,喉咙在呼吸之间嘶嘶作响,僵硬的四肢勉强跟从着大脑的命令,抖落下大团混着冰渣的雪
狼王感到一阵好奇,那看起来不像是此间会有的东西,它的鳞片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四肢…不,是六个肢体,这个东西甚至还有一条和躯干等长的前肢!
狼王急促的呜咽着,正在撕咬尸体的狼群迅速抽身回撤,以怪物为圆心小步奔跑着,等待扑击的机会
匍匐在雪坡上的狼王嗅到了不安的气息,围阵中的怪物正在对着它抬起那条过长的前肢,风雪中带来刺鼻的味道
那个东西的眼睛黑的像是冻结的湖水,目光空洞,没有焦点
看起来是个好机会
狼王裂开唇嗅发出低沉而粗粝的嚎叫,狼群沸腾起来,跃跃欲试的小狼反复佯攻,试图让猎物在恐惧中仓皇逃离
为什么不动呢?
只要转身逃跑,只要转身,狼群就可以一拥而上,只要动一下!
狼王匍匐着向包围圈靠近,风中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它逐渐收紧肌肉,灰黄的狼毫根根竖起,佯攻的狼群已经逼近了怪物十步之内,只要它冲出去!
怪物的前肢突然爆发出一阵灰白的烟雾,狼王茫然的看着狼群惊恐的散开,它跃起的动作在空中定格,弹丸穿透它的前胸在雪地上炸出大朵红梅
狼王在雪地里抽动着,它好像在飞雪漫天的寒冬里听见了雷鸣
陈璇猛地睁开双眼
洞穴里昏暗不辨天色,腿边的篝火摇曳着小小的火苗,傅安澜躺在篝火边的狼皮上,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腿被傅安澜压的发麻,陈璇把她挪向一边,试图通过揉捏让麻木的双腿重新找回存在感
指尖有些湿滑,她抽回手指,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
失血,伤口感染,低温,食物匮乏,失水,死亡在不紧不慢的靠近
在腰间摸索了一会儿后,她掏出了一只牛角在手边放好
水壶居然没冻成一块冰坨子,还能勉强倒出一线清泉,陈璇撕开里衣做了块降温的手帕仔细的贴在傅安澜的额头
肉干和面饼已经冻成了干柴,吃不得了,她用油纸包好,埋在了篝火边的灰坑里
撕下几块破布咬在口中,她用力勒紧腿上的绷带将伤口对齐
耳朵里嗡的一声,冷汗顺着后背一点点滑落,她倚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等待着视野中的黑雾散去
应该没什么遗漏的了,她心想
疼痛逐渐被适应,视觉回归,陈璇拧开放在手边的牛角,在伤口上轻轻抖动
漆黑的粉末和粘腻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将伤口迅速糊住,后续的粉末无法接触到血液,在伤口上堆出了一条蓬松的黑线,陈璇面无表情的拧开火折子甩亮
黑线爆发出明亮的火光,皮肉和火药一起嘶嘶作响,颈侧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黑暗再一次吞噬了意识
下颌被捏开,干裂的唇瓣被噙住,带着暖意的水流过喉头,陈璇近乎贪婪的吮吸着水分
昏迷太久,篝火的光晃眼的厉害,傅安澜伸手捂住陈璇的眼睛
“眯一会再睁眼”
傅安澜的手心粗粝,带着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妥帖的熨烫着酸胀的眼眶
“还要喝水吗?”
水肿的声带让她只能艰难的发出几声微弱气音,陈璇有些焦躁的挣扎起来
“嘘…嘘…没事了,张嘴,啊”
她贪婪的拽住傅安澜的衣领,舌尖冲破牙齿的阻碍,把喂水这个单纯的动作变成一个粘腻而暧昧的亲吻
太久了…
从傅安澜离京北上到现在
太久了
傅安澜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反抱住了她,陈璇认真的凝视着这个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的人,看着她眼角细碎的纹路,看着被烈日摧残的,麦色的脸
西北苦寒
她从没觉得傅安澜那么瘦过,脊柱摸起来像算盘珠子一样突出,原本让她看起来英气逼人的颧骨现在变得刺眼起来,两鬓甚至有了几缕闪烁的银光
昔日少年郎,而今两鬓霜
但傅安澜的眼睛里却带着温和的笑意,她甚至托住了陈璇的肩背任她予取予求
陈璇愤愤不平的咬住傅安澜的舌尖,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口
傅安澜是那种黑瘦时反而更为耐看的人,原本干将发硎般的锐利被风沙打磨,留下沉稳安静的气质
也许她去边关才是对的,陈璇心想
她不该被供在堂前做一把装饰精美的仪仗,她是斩风裂雪的刀,缺刃断尖之后方见真章
“还在气?”
“少气了一点”
“让殿下生气,是淑君不是,淑君给殿下赔罪”
秦武安君白起,名起,字淑君,大抵天下武人都钦慕于他,傅镇山当年给独女的小字也正是“淑君”
永远都在傅安澜这碰软钉子的陈璇已经学会了自己化解闷气,跟闷葫芦计较气死的永远是自己
“傅安澜,我就该把你扔在那喂狼”
“那我这就出去等着让狼叼了去?”
她面带冰霜地盯着傅安澜,“不冷吗?”
“一点”
“进来”,陈璇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毯子将穿着单衣的人搂进了怀里
经过火堆的烘烤,山洞里不复开始的阴冷,软玉在怀,陈璇昏昏欲睡,却又怕重新回到血腥的梦里,强打着精神闲聊起来
“你怎么把火堆升那么大的?”
“趁着风雪小的时候我回去了一趟,狼群拖不走尸体,随身的东西都还在马鞍上”
“那么大的雪,你怎么找到方向的?”
陈璇在问出口的瞬间就把昏沉的脑子吓醒了,心里暗道不妙,正要开口假装无事发生
“殿下腿上的伤,血滴了一路”傅安澜从怀中抬起陈璇的下巴,眼中带着难以辨别的情绪
陈璇尴尬的对上视线,“我分兵前与赵念靖说好,三日之内我没有回去他便会直接带着粮草去捅扎什伦布大营的屁股,眼下不知几日了。”
傅安澜翻身跪坐在陈璇身上,“殿下”
“怎么了?”
傅安澜素色的单衣下是流畅的肌肉曲线,原本平坦的小腹在几个月的缺粮后瘦出了隐约可见的腹肌,像是扑击前的野兽,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陈璇暗暗吞了口口水
平日里她自然是不好意思这样盯着傅帅做这般登徒子的行径,但篝火渐渐黯淡,昏暗的环境下,压抑已久的欲念悄然攀升
“你顶到我了”
还没等陈璇反应过来,腺体便已破开滚烫的软肉,没顶的快感让她眼前炸开大团花火
太烫了
低烧中的身体缺乏水分,下身自然没有太多的润滑,媚肉在抽抵之间紧的不像话,陈璇几乎无法抑制让傅安澜雌伏的冲动,抵住傅安澜便想将她压制在身下
“别动,伤口会蹦开”
小腿上已经痛到麻木的伤口让陈璇无处着力,骑在身上的傅安澜显然也并不打算给陈璇起身的机会,她轻轻摆动腰臀吞吐着滚烫的腺体,篝火在石壁上投出令人遐想的身影
烫…太烫了
发育不完全的穴道生的浅窄,陈璇的腺体只能勉强被吞进大半,微凉的空气让在外的部分微微发紧,心头的占有欲无声的嘶吼着,催促陈璇闯进那温柔乡中去
傅安澜像是正在校场上策动自己的骏马般不疾不徐,腰身摆动之间偶然会传出几声细碎的低吟,陈璇抬手将人拽进怀中,在咽喉处咬吻吮吸
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喉头薄薄的皮肤被犬齿叼住,唇瓣含住喉结带起不安的吞咽,小小的腺体被轻慢的揉捏,傅安澜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更凶狠的顶撞逼出了几声呜咽
耳边传来狂风呼啸的呜呜声,神志不清的野兽在嘈杂中捕捉到了一个横频的声音,在解析出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所有的杂音如海潮般退却
陈璇突然觉得心头澄澈起来,在血腥和杀戮中生出的暴虐渐渐褪去,那个稳定的心跳像是招魂的鼓声,呼唤着游荡的孤魂
冬日的暖阳被竹纸过滤成昏黄的暖色,陈璇在熟悉的怀抱中苏醒,塌边的博山炉吞吐着清渺的香烟,隔着薄薄的衣物,那颗强大的心跳正在稳定的跳动
“醒了?”
“嗯”漫长的梦境让陈璇声音有些嘶哑,她浅浅的吞吐着那人身上清淡的气味
“喝水?”
“嗯”
“坐起来喝吧?”
陈璇起身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含着温水吻住了来人
强硬的双方分毫不让的争夺着有限的水源,舌尖在牙齿间灵活躲闪,当水分被咽完后便交换津液,连津液都被压榨殆尽后,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出现
分开的唇间拉出一条晶莹的红色丝线
“怎么了?”
“饿了”
“我去传膳”
“不必”那双扼断虎狼,提笔安邦的手被陈璇缓缓引至腿间
“傅安澜,它饿了”
身后的人轻轻抖动起来,胸腔里传来闷闷的笑声,
“遵命,我的殿下”
陈璇无声的压紧牙关,窒息一般的快感,脑内缺氧,一片空白
陈璇的指尖在傅安澜汗湿的发丝间穿梭,或轻或重,她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她既想挺身将欲望埋进傅安澜的喉间,又想从滚烫潮湿的销魂塚里逃离
在陈璇还像一张白纸的年纪,傅安澜就已经惯于用这样的办法去瓦解她的理智
刚刚分化的少女茫然的躲在被褥里看着自己腿间勃发的性器,脸上未褪去的懵懂让她看起来全然不似人前的沉静淡漠
柔弱可欺,秀色可餐
当傅安澜”
“你之前那个天魔解体大法,让各地乱起来再一统的想法我就觉得很有创意啊,周期律就周期律嘛,反正王朝伊始总是能迈向太平的”
打外面来的叶子烟不同于天朝本土,再加上当朝海禁,一两价比黄金,陈璇漫不经心的捻了几缕塞进烟锅,她手生的好,拈着烟杆也能带出一股拈花的文气
“文官系统就像一团屎山代码”见陈璇不搭话,系统自己有些尴尬,“不破不立嘛”
“你想想,在粪坑里你可能玩不过这群搅屎棍,但…”
“炸粪坑那不是满天星?”陈璇皱了皱眉头,还是没忍住,“换个比方,你恶心到我了”
“再说了…”
“不是我不想,是投鼠忌器”
陈璇长长的呼了口气,眼帘低垂,睫毛投下的阴影和眼下的青黑混在一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奇异的脆弱感
“我要只是一个人,掀桌子不干了就好”
“可是傅安澜她们都坐在桌边,我一桌掀了她们也跑不了”
“好累啊,感觉自己活的好拧巴”
“想去放牛,就放一头,我睡牛背上,牛丢了我丢了,省心”
看着陈璇一股借烟消愁抽死算数的样子,系统心里也有些挂不住,哄驴还得挂个胡萝卜呢,但即使是系统这样的黑心资本家也耻于继续画回家的大饼,一时语塞,最后硬着头皮“夸”到
“陈璇啊,我想了一下”
“你跟中年人类男性比起来,至少不脱发油腻和性功能障碍”
陈璇怔了一下,木然的长吸一口,暖红色的线条在烟锅里飞速燃烧,忽明忽暗,最后随着一声咳嗽,呛的漫天飞灰
系统看着被强制闭麦的自己,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行吧,抽赛博烟,品电子愁”
灯火葳蕤,有人终于卷着一身水汽姗姗来迟,穆青感受着背后那个人身上的暖意,开口抱怨到,“我以为先生被夜猫子叼走了”
“出去转了转”陈璇指尖穿过青丝,缓缓按摩着穆青的头皮,迎来某人不自知的低吟
“你很想要吗?”
穆青抬手握住陈璇的手放在嘴边浅浅的吻着,舒服的几乎是在喟叹,
“我要,先生就给吗?”
陈璇俯身与镜子里的少女对视,这个孩子在她面前长久的低头,永远在她身侧半步,如今看去,她竟然有些恍惚
临江之畔,璞石无光
那个怯懦瑟缩看起来逆来顺受的孩子已经悄无声息的褪去了那层保护自己的石皮,在她无知无觉时,已然熠熠生辉
从去年冬月的那一夜至今,标记,怀孕,生产,育儿,时间是最沉默却最善辩的,它只是无声的站在那,却总能得到结果
“只要我有”
“只要我能给”
“只要不伤人”
原本松松搂住腰腹的手灵巧的钻入衣襟,哺乳期肿胀的乳房被握住的感受几乎一瞬间就击溃了穆青的神志,她呜咽着摆头,却被抵住舌尖的手指剥夺了言语
梳妆台前,穆青被迫双手撑住桌面和镜中的自己对视,银白的西洋镜里,乳尖被肆意妄为的拉长揉捏,粉嫩的樱红变成了娇艳欲滴的颜色,乳汁几欲喷薄而出,却又被无情无义的守门者原路返回
穆青几乎要发疯,她颤抖着瑟缩进陈璇的怀里,字句间的哭腔已经无法遮掩
“求…求先生…啊!不要捏!呜…要捏烂了,要成烂奶子了…哈…嗯!”
陈璇少见的独断专行,一搂一抬两人便换了个位置,穆青坐在她腿上,面对镜子,陈璇将人箍在怀里,上下齐攻,如玉般的手指长驱直入,还没完全进入状态的穴道几乎一瞬间就被贯穿
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快感丝毫不给穆青拒绝的机会,几记凶狠的顶弄就肏的人颤抖着失了神,汁液淋漓,陈璇抽出手送到穆青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