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酒醉(睡眠J)
等他病愈,伶乔也再没来看过他。
他也并不想见到她,只有偶尔听府里的下人说新妾深居简出,仍是连个下人也不用。
屋里没了女子的脂粉味,反倒是清爽了些。他心中想着。
他的丈夫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临近中秋,他忙着张罗要送给各家商户的礼物。家里来往的顾客亲友几多,全由他一人接应。等真到了八月十五,宅子里反而冷清了下来。
身边帮他做事的小厮都被他遣回家团圆去了。仆人给他摆上酒菜,他一个人对着墙独酌起来。
他从小跟着宗族叔叔行商,学就了一身经营的本事。但又因是双性之身早早地出嫁,幸好丈夫家也经商,婚后便是帮着夫家做事。
他本已习惯独自一人的生活。丈夫虽然长期在外,每次都会赶着他的生辰回家为他庆生,能与这样一人厮守终生,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元颂啊元颂,你命里也就缺个孩子,不然称之为十全十美也不为过。
他夹了两口菜,喝干的杯子又斟满一杯。他想起刚出嫁时人生地不熟,丈夫不出门天天陪着他逛花市庙会,府上络绎不绝宾客盈门。
不过几年光景。他惨笑着把酒饮尽。
“太太,太太?”迷糊之间,一双手推着他的肩膀。
“唔。”元颂支棱着精神抬起头,拂面而来一股甜香。
“太太喝了这么多吗?胃里可觉得恶心,要不要喝些茶水?”
元颂推着那人站起来就往外面走,还没到门前就被这人拦下。
“很晚了太太要去哪儿?”
你又不是我丈夫,你管我去哪儿。元颂心中想着,腿脚却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瘫软在这人身上。
这人叹了口气:“喝了这么多,还认得出人吗?”
元颂听见这话,心中想着:认得出,当然认得出。你是谁来着?
他抬手摸上这人的脸,想好好辨认一下。这人也未躲,由着元颂从额头到下巴摸了个遍。
“摸够了?”这人说着,一把横抱起元颂,一边还在嘴里念叨,“看着挺壮实一人,怎么这么轻。”
元颂晕晕乎乎地被他抱上了床。还没躺下,这人就扒起了他的衣服。
元颂这时候知道要挣扎了。一拳头狠狠打在了这人的腰腹,却只招来一声闷哼。
“来,喝点水。”元颂的嘴边冰冷,他小抿了一口,全然不是茶水味。他警惕地瞪着这人。
“你别这么看我。喝下去,喝下去就好了。”这人按着元颂的唇,又往他嘴里灌了些酒。
元颂再想反抗,便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了。
见元颂昏了过去,这人怡然地将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移去。
元颂身上越来越凉,不知从何而来的丝丝冷风吹在他身上,他打起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