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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微)

 

“求求你们了,不要一起来好吗?奴家单独伺候爷们,能把爷伺候好的。”春娘见寨里的大壮和二壮兄弟一起在她房里站着,有些忧心。

“我们兄弟不会一起来的,他就在这看着不行吗?”大壮问道。

“好人求求了,让他到外间坐会行嘛。奴实在没在这时候被人看过的,哥哥就依了春娘罢,春娘一定好好服侍哥哥。

春娘见兄弟二人中的弟弟终于向外走去,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被虏来这个匪寨里,做土匪公用的女人也有一年多了。

最开始她当然是如何也不依的,满心等着自己的夫君来救她。夫君确实领兵来过几回,可是剿匪在这个年间可不是容易的事,匪徒们对此地熟悉,狡兔三窟,不是那么轻易能被灭的。

而且她夫君官位不小,家风严谨,时间长了,便有土匪们传回消息,说是巡抚老爷上报家里的正妻遇到匪袭不幸身亡了,之后的事也没人追究。

沈万春,也就是春娘,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就心冷起来,她知道夫家是回不去了,娘家又远在天边。

于是那晚土匪头子往她房里去的时候,她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抵死不从了。

寨主老大还有点奇怪,这娘子怎么听到这消息,还不是很顺从,只好忍着最后的耐心又问了一句,老大庆幸自己还好问了一下,原来这娘子是不愿意男人一起来,一个一个来倒是可以。

说来竟是有些可笑,春娘也是出身不错的巨贾家女儿,自认为大家闺秀的言容功德都是有的,可惜她发现自己会的那些东西,在匪寨里是毫无用处,可她又想活下去,只好在这寨里做了公用的妓女。

还好她之前是嫁过人的,对于在枕席间讨好男人的功夫还是会一些,所以虽然沦落到这匪窝里吃着粗茶淡饭,被粗鲁下贱的男人们操着,她还是能凭自己的小聪明改善下生活。

比如,她会告诉来嫖她的男人,要是把鸡巴洗干净再来的话,她夹起穴来会更卖力,要是把牙刷干净的话,她也愿意和男人亲嘴。

哪个男人操穴的时候不喜欢紧窒,不爱亲嘴的,因此常光顾她的男人们倒是习惯讲起卫生来。

只是春娘本想把这匪寨改造一番的壮志没有实现,主要原因说起来也有些丢人,因为这寨子里壮年男人有大几百号,除了自己有相好不来光顾寨妓的,也有小几百号人。

而这么大的寨子,公用的妓子自然不止她一个,这寨子里的妓女,有叫“黑牡丹”,“白牡丹”,“黄牡丹”的,只有她这个叫“黄春花”的,生意最差,每日光顾她的男人只有十几个,好在她的老客都比较稳定,所以她还能生活的下去。

春娘不受寨子里的男人欢迎,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个当然是她不接受男人一起来了。

第二个就是,她是个会识字的女人,而寨里大部分男人都不识字,所以对她其实有点惧怕,因为听说会识字的女人就会一些妖术之类的。

第三个是,老大对她很是看不上眼,那个“黄春花”的称号,就是老大为了羞辱她故意起的,因为寨里其他的姑娘,艺名都是叫什么牡丹的。

老大看不上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老大之所以能当老大,就是因为他比一般的土匪有见识,见过世面,他一见春娘,就知道这个女子出身不凡,巡抚这个官位有多少份量,他也是知道的,不像一般的傻子一样不放在眼里。

是以,老大每次在春娘面前,都忍不住有点自卑,有点低人一等的感觉。作为老大,当然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啦,所以他在手下面前总要表现出一副看不上春娘的样子,平日里找到机会也要想办法羞辱她。

在春娘看来,老大是个比较奇怪的人。“大概可能能当老大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吧。”春娘心想。春娘觉得,这位老大嘴上挺硬,但身体很诚实,来她房里的次数是最多的。

这日寨里的几个小头目,因为最近劫了只肥羊,正在喝酒吃肉庆祝着。

老大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说起春娘来:“我觉得啊,那越是大家的娘子,其实骨子里越是骚,比如咱们寨里那个春娘,当初多刚烈呢,一听她夫君不要她了,立马就张开腿愿意挨起操来。现在还愿意跟男人亲嘴,真是不要脸。”

老二说道:“哼,咱们寨里的妓女,是按接客的次数发银子的,每次咱们寨里最受欢迎的黑牡丹能拿三百钱银子,就她拿个几十钱,我都替她害臊,一个做过官家娘子的,卖起身来还不如咱们从妓馆里买来的娼妓呢。”

老三这时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她以前的事就别说了,可是自从她在咱们寨里安下心来接客后,也没有哪里不好的。我从没听她抱怨过什么不满,也没在背后有说过咱兄弟们的,在床上也是本本分分的伺候男人,没有偷奸耍滑的。”

说完老三又指着老二道:“难道你睡她的时候,她少挨你一下肏了?”

老大见平时都默默无闻,只顾做事的老三都发话了,也不再说什么,赶紧换了个话题。

而此时正在屋外和小少年玩耍的万春,也想不到,这个平时在自己身上从不说什么,只顾默默干穴的男人会在人前为自己说话。

万春之前没为巡抚大人生过孩子,可她娘家有个关系很好的弟弟,她其实也挺喜欢小孩的。但她旁边这个少年,当然也称不上是小孩了,因为已经十六岁了,身量已经长成,比她高出一肩来,只是心性还有些孩子性。

因为这个叫齐越的少年,正在用草给她编蚂蚱和青蛙玩。万春小的时候,奶娘也是给她编过这些东西玩的,但是因她是个女孩,从小家里也不让她在这种都是土的草地上玩耍太久,所以小时候还没过够瘾,其实她还很想玩泥巴踩水坑,可是这些,家里人也没让她玩过。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玩草青蛙也很开心,她按着青蛙的屁股,然后突然一下松手,青蛙就高高的弹了起来,飞得好远,万春开心极了,赶忙追着青蛙的影迹跑了过去。

齐越是个单纯的少年,只觉得这个姐姐温柔,说话又软软的,还带着一副读过书的人的气质,让他很是羡慕。

春姐姐听说他没读过书,还常常在白日房里没人的时候,在沙地上教他学几个字,还让他做了些简易的双陆象棋,教他怎么玩这些高级的“玩具”。

春娘也觉得这个弟弟不错,算是她在这匪寨里交的第一个知心朋友,虽然她和寨里的小孩都玩得不错,但她觉得自己一个成了年的女子,要和八九岁的小孩称作朋友,还是有些丢人了。

不过她马上就要发现这个知心朋友,不再“知心”了。

齐越在第一次去找妓子前,还问过寨里一个大哥哥。

大哥道:“阿越想女人了?也是,你也到了出精的年纪了哈哈。”一边又羞他,“怎么,是不是晚上做了什么春梦,早起发现床铺给弄脏了?”

齐越红着脸道:“大哥你别闹了。我要跟你说正事呢。”罢了,又扭捏作态了一会,终于开口道:“大哥,你知道怎么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你吗?”然后又补充道:“这个女人比你大几岁,比你见过世面,从前还嫁过人呢?她会不会还惦记着以前的夫君呢?”

大哥听罢笑道:“你这小子,人不大,心思倒挺多的。我们这些落草为寇,整天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人,想这些情啊爱啊的,实在多余。要我说呢,对付这女人,就把她操服了就行。所谓操服,就是你说东她不敢说西。至于她心里的人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她穴里的鸡巴是你的,不就行了?”

齐越觉得这位大哥说得很有道理。

所以春娘第一次在房里,而不是草地上见到少年的时候,就见他鸡巴上套了两个羊眼圈,根部套了一个,龟头套了一个。

在齐越看来,因为他是个“初哥儿”,所以这两个圈儿,就是他操服春娘的利器了。

可春娘却看着少年的鸡巴呆住了,她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两个圈儿跟着鸡巴操进自己穴里是什么后果。可她打心底里也不想拒绝少年。

因为这是少年的第一次,她害怕自己要是直接说让齐越把羊眼圈去了,会伤害他的自尊心,也会让两人就此生分起来,只好咬咬牙,先让少年试试,等一会再找借口让他脱下一个。

于是春娘就红着脸,叉着腿,让少年操进去了。

鸡巴进去的时候,少年是一阵舒爽。可春娘却只觉得万蚁噬心那种痒痛。

齐越在春娘穴里稍微动了几下鸡巴,就见女人穴口处流出一股水来,他之前恶补过一些知识,此时就有点惊喜又不确定道:“姐姐,我把你操高潮了?”

春娘当然不好告他说自己这是失禁了,只好点点头。齐越见此,只觉得自己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万里挑一的,操穴的天才?

当然多年后,齐越早已不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想起这回事来,只觉得好笑,还要和春娘怀旧调笑一番,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由于是第一次,齐越动了没两下就射了,此时春娘只觉得反倒是个解脱,于是又哄着少年道:“越儿,你那龟头上的羊眼圈实在厉害,刮得姐姐受不了。能不能今天先饶了姐姐,只留外面那一个,姐姐下次再跟你玩好吗?”

齐越点了点头答应了,把龟头棱子上那个毛圈取下。春娘见了,长松了一个气,刚才他那里在穴里进出的时候,把她刮得是好生麻痒疼痛。

这下只有外头的一个了,春娘本觉得应该轻松起来。可少年第二次的时候比之前那次中用些,而且眼圈套在根部,有些碰着她的花核和阴户,磨蹭起来痒痒得不行。

第三次的时候,少年已经能和普通的男人一样持久了,挺起鸡巴来横冲直撞的,有股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劲。那眼圈也连带的在她花核上狠狠磨起来,春娘受不住了,牵起少年的手就往她阴核处模去,嘴上道:“好冤家,你给我揉揉吧,姐姐要去了。”

齐越盯着女人的下身看,想着,“这应该就是大哥说的‘女人身上的最要紧处’了吧。”少年边使出全身的力气揉搓起那里来,可他哪知道这处不该大力狠揉而是要轻柔对待的,直把春娘弄得又痛又爽的在他怀里泄了身子。

齐越见自己第一次,就把心爱的姐姐弄得泄了两回身子,不由得满足的搂着她睡了一觉。

不过等他醒来穿衣服收拾东西时,就发现那两个羊眼圈少了一个。

“怕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改天我替你再好好找找吧。”春娘脸红着道:“那东西很贵吗?”

齐越摇摇头道:“只是羊身上一个小物件罢了,不值得什么。“便穿好衣服走了。

春娘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了,觉得臭男人她能忍受,咬不动的食物她也能学着吞下去了。这寨子里的生活有好有坏,好处是她多了以前在闺阁中没有的自由,坏处是这自由的代价有些太多了。

她从小到大都在后院生活,嫁了人之后也是换了个后院,换汤不换药,虽然有了夫君,公婆。夫君对她也很宠爱,可是每天见的也都是那些人,而且大部分还是下人。

在寨子里就不一样了,在这里人人都是平等的,她也不能把别人不当人看,而且寨子里的人不少,喜欢的人说这是热闹,可是春娘每次出来到了人多的地方都觉得受不了。

尤其寨里有些人很是不爱干净,春娘闻到别人身上的味道都觉得头晕。

她最怕的就属寨子里每日晌午放饭的时候,那时候寨里基本所有人都会出现,她一般都是趁着大家快吃完,锅底也没剩什么东西的时候过去,偷偷摸摸地打一碗饭,然后再跑到人群的角落里,找个隐蔽的地方慢慢把饭吃完。

可惜今天春娘的愿望没能如愿,老大今日正从寨子外回来,在寨子的犄角旮旯里发现了春娘。

“我的寨子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块地方?“老大怀疑自己道:”要不是有个人蹲在这,我还真想不起来自家还有这么一块地方。

春娘被捉住后,不由得站起了身,跟老大行个福礼。

“得了得了,我们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你别把歪风邪气带到我寨里。”老大又道:“你怎么一个人躲起来吃饭,怎么?咱们寨里的兄弟姐妹们,不配和你同桌吃饭?”

老大说着,就不满的把春娘提溜到寨里最大的一个木桌上,道:“坐下,你就在这里给我吃。”然后又让小弟也给自己打份饭过来,在旁边一起吃起来。

老大看着春娘那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的架势就觉得眼烦,自己扒着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春娘第一次在几百人的众目睽睽下吃饭,都觉得要哭起来了,看着寨里人的眼神,都觉得他们不怀好意,在心里嘲笑自己。

这顿饭吃得是春娘坐立难安,偏生男人还要看着她吃完,说是:“怕富家小姐浪费贫民的食物。”春娘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难以下咽的饭,刚把最后一粒米咽完,就甩着眼泪端着碗跑走了。

老大对于吃顿饭都能把女人欺负哭,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今夜光顾春娘的男人却比平时多了几个。难道女人吃饭的样子,也能引起男人的性欲?

春娘正躺在床上,身后一个高大黝黑的男人,正在她身上动作着。男人满身大汗,应该是刚从外面干了活回来。春娘皱了皱鼻子,她都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汗味。

不过介于老三是从她扫塌接客以来,每日都光顾的,而且每回来睡她,都会给她带些女子家用的小东西,所以老三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不一般的,所以她就也只能忍忍了。

她头上还戴着上次老三送给她的便宜银钗子。春娘的首饰,自然在被土匪抢劫的时候早给搜走了,土匪们只给她留了两件衣服,“估计是觉得衣服不好变卖吧。”春娘心想。

可是春娘习惯了当贵妇了,头上光光的她觉得太素了,于是现在能有点木簪子银簪子戴在头上她也觉得开心。

老三则一边插着女人的小穴,一边看着她头上的银簪随着自己的插弄晃动,又看着她雪白的脖颈,忍不住把头贴在了她颈子上想道:“怪不得那些有钱人家的女人都把头上插得满满的,确实是在床上别有一番情趣。有钱人真是会搞这些胡哨的玩意儿。”

春娘则感着颈子上靠过来一个毛茸茸的男人头,觉得有些好笑。这位老三,她伺候得多了,也了解了。他是属于那种闷头一棒子打不出来几句话的人,平时来她这就是只顾埋头干穴,干起穴也是直来直往的,不会玩什么花样,亲嘴弄乳也不会。

她每次遇着男人想往她脖颈上靠的时候,她知道这是男人本能的想亲她,但不知为什么男人也没实践过,不知道他是真的连亲嘴都不会,还是不好意思。

春娘其实为了表示对男子送的礼物的感谢,很想亲亲他的,“但是主动亲自己的嫖客算什么?”春娘害臊的想道,还是觉得什么都不做的好。

这会男人完事了,射在她穴里,又去往腰间掏着些什么。老三今天来了就急死忙活的,连衣袍裤子都来不及脱。

老三摸了一会,就掏出一个玉佩来。春娘见了有些惊讶,玉佩对于男人来说是个挺贵的东西了。于是男人就把这个成色不怎么样的玉佩递到她手里。

春娘实在有点纠结,因为这东西又不戴在头上,而且她活了这么久,确实还没见过成色这么差的玉佩。

“这究竟算是石头还是玉呢?”春娘默默地想着,觉得男人可能是被小商小贩给骗了。

老三见女人迟迟不把东西接过去,面上有些挂不住,道:“巡抚娘子是不是看不上这种东西?是我自作多情了。”说着便有些气急得要把玉佩塞回去。

“哎呀,没有没有,你想哪里去了。”春娘赶紧眼疾手快地,在男人把玉佩塞回裤腰里之前抢过来,道:“我刚才就是觉得这玉佩形状奇怪罢了,以前没见过。”

男人这会面色好看了一些,道:“那我还有点事,今晚不陪你了,先回去了。”

春娘点点头,看着男人走出了明间,叹了一口气。她刚才抢过来的主要原因是,根据她的观察,她觉得这玉佩应该是一对的,和另一片合起来应该是拼成个什么东西。

不过春娘又研究了一番,还是没猜出完整的一块是刻着什么,她当然知道另一片肯定在老三身上,又叹了一口气,心想:“你我二人,只怕遇见的不是时候。”

春娘在匪寨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白天就照常想办法做着隐形人,只在人少的地方和时间出没,晚上等寨子里的男人干完“活”回来了,就张开腿挨操。当然土匪们也不是天天都有“羊”可以抢,所以有时候大白天的男人们也没事干,所以这时候春娘也要在白天张开腿挨操。

春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总之就是这么过来了。可就在当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应匪寨的生活的时候,她人生中不寻常的一天出现了。

这天,官兵要来剿匪。其实官兵剿匪这事儿,都是给老百姓们做做样子罢了,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剿不到真正的匪的,可是样子又不能不做。

土匪们呢,也知道官兵不是真的来剿匪的,但是逃跑的样子,也得做一做。

所以这日,匪寨里的兄弟们得了要剿匪的消息,便带着金银细软,老婆孩子躲进了附近的临时藏身处,等到官兵做完样子了,他们自然就还原路回去。

行事一向稳重的老三,自然是负责一起转移寨中的妓子了。

可是就当转移的大部队踏上路程的时候,老三却把春娘偷偷拉到了寨外一旁的小林子里,道:“我教过你去最近的镇子上要怎么走的,这包银子你拿着。我知道你本是官家的娘子,在这里肯定不开心,你拿着盘缠回你真正的夫君身边去吧,你这么好的娘子,他肯定舍不得不要你的。”

春娘对事情的发展有些疑惑,她掂量一下手上的钱袋,觉得搞不好这是男人所有的积蓄了。但她对重获自由还是挺开心的。

老三给她交待完路上的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春娘站在原地,有些怔怔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春娘想着:“夫君如果见到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应该还是会收留我的。可是我被虏过一次的人了,肯定再做不了他的正房。让我给人做妾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已经做过他的正房了,又怎好再做同一个人的妾。”

春娘又想:“可是如果娘亲爹爹要是能发现我没死,是不是会更开心呢。娘一向疼我,她之前得知我的“死讯”,一定伤心的要死。

可是当春娘想了想自己在寨子里的这两年,又突然生出了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我活了二十多年了,以前都是为了娘亲,为了爹爹,为了弟弟,为了夫君而活。现在,有没有可能,我也能为自己活一回呢?也许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吗?”

春娘想着,默默做下了一个决定。

老三则在林子里默默走着,走着走着,就觉得身后有窸悉簌簌的声音。

老三停下了脚步,对着背后的大树道:“出来吧,你跟着我这么久了。”

大树的背后,慢吞吞地挪出来一个人。

老三看着树下的人道:“万春,我不是让你去最近的镇子上吗?你怎么又跟着我走过来了,这条路是回寨子的呀。”

老三想了想又道:“你是一个人害怕路上出事吗?可是我指给你的那条路很安全的,我现在还有事,没法送你回去。”

沈万春摇摇头道:“我不是来让你送我出去的。”

“那你是有什么事。”老三犹豫了一会,带着些期望道:“难道娘子有话对我说?”

万春又摇摇头,道:“我不是有话对你说,我是”女子结巴了一会,还是说不出口,只好咬咬牙,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老三张大了嘴巴,在想:“这是不是阿春第一次在我面前主动宽衣解带呢?”男人也不是处子了,见女人这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就像往常一样扑了上去,把女人从背后压倒在小树林里。

女人此时有点想笑,但她也知道,这估计就是老三唯一会的交配姿势了。

老三把女人压在地上,只觉得这万春的身子,比往常的更软,抱起来更加舒服。可是女子此刻却有些挣扎起来。

“怎么了,你脱衣服难道不是想跟我干穴吗?”老三嘴上询问着,可身体却死死压着女子,不想让她挣扎出去。

“不是啦。”万春回道,她其实只想翻个身过来亲男人罢了,看男人着急这样,生怕到嘴的肥肉跑了似的,也不再乱动,就扭着头把嘴唇贴过来,贴到男人的唇上。

男人这下不得了啦,抓住女人的嘴唇就拼命啃咬起来,过了一会,还无师自通的把舌头伸了进去,万春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她怕不是教会了老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好男人的嘴里没什么异味,不然她岂不是要受苦。

老三就这么把万春压在地上,下面的肉棒不停地戳弄女人的小穴,上面的舌头也戳弄着女人的嘴巴。万春有些消受不住,她觉得还是往常的性事好些,这个样子,她感觉上下两张嘴都在被老三肏似的。

男人这么弄了一番,射精在万春的穴里,道:“你想跟我回去吗?”

万春笑了,道:“我不跟你回去,我有事要做。”

两人自此就在树林里分道扬镳了。

万春拿着老三给的盘缠,买了一张回南边家乡的船票,她在匪寨这两年,别的什么没学会,

但要她现在扮作一个普通妇人,她还是会的,只是要粗俗泼辣的骂街那部分,她目前还是学习中。

万春把自己的弄得土土的,模仿平时在寨子里见的那些妇人们的言谈举止,虽是第一次一个人上路,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

春娘回到沈府门口,却不敢进去,只在附近躲着偷偷观察,终于见到爹娘的影子时,还是热泪盈眶,她终究是不舍得让娘亲认为自己死了,在书坊里借了纸笔,给娘亲写了一封信。她托了一个妇人替自己给守门的小厮,给了她几十文钱,嘱咐道:“就说是远嫁的女儿春娘叫你送的。”

小厮听到万春的名字,虽觉得奇怪,但也不敢怠慢,赶紧给老爷夫人送去了。万春在信里告诉娘亲,虽然自己没死,但是也不敢回来,怕给家族蒙羞,也许有一天自己想通了,或是能再不给爹娘丢脸,那时候再回来。

万春的娘亲看到信就哭了起来道:“这个孩子,就算不敢来府上,也好让我们知晓一下她如今的住处啊,我们偷偷去看她,难道不成吗?”

送信的小厮见了抱头痛哭的老爷夫人,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了,春娘要是知道母亲看了自己的信会如此伤心,也许就会改了送信的主意。不过春娘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她已经踏上了回程的路。

春娘回到李府前时,更是觉得恍如隔世,她还记得以前出去和夫人们交际时,大家都会叫她李夫人,或是李家娘子,现在应该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叫她了。

这回春娘就没叫人送信了,她只跟附近的街坊邻居打听了一下李府如今的状况,当她听说夫君把自己从前的大丫鬟抬了姨娘后,不禁感到欣慰,“李郎还是念着我的。”春娘想,当初她遇袭的时候带着的小丫鬟和她失散了,不知被劫匪绑去了哪里?但她还是很庆幸当时身边的大丫鬟春信不在的。

她在李府,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当初陪嫁来的丫鬟奶娘,春娘想:“春信对我忠心耿耿,又最是精明能干,有她在,一定能护住我带来的陪嫁下人不受欺负。但愿她能再给李郎生下一男半女的,以后也算是有个着落了。”

万春这下觉得,再没有自己担心的事了,于是启程前往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万春站在寨子前,听着里面热闹的声音,想道:“看来官兵是走了,土匪们都回来了。”

万春被小的们提溜进寨子的议事堂时,还有些紧张。

“老大,这个女人在咱们寨子前站着,不知道想干啥。”一个土匪手下道。

老大正在安排寨里的事,抬头看了看万春,淡淡道:“老三不是放你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万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答话好。

老大道:“我这寨子又不是客栈,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如果你没有合理的答案,我不会让你回寨子里的。”

万春此时也鼓足勇气,说出了她前半辈子绝对不敢说出的话,“我我在这寨里被土匪肏惯了,干别的都不得劲,所以想回来。”

老大又瞧了她一眼,仿佛不认识这个女人似的,沉默一会道:“你的房间,在你走后,老三还帮你看管着,有时候他也睡那,你就住回原来的地方吧。”

说罢,老大就让女人下去了,旁边几个人看了看女人的背影道:“老大,这女人出去一趟,不会是被狐精附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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