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厘子塞茓/入珠橡圈做/季游专场/床单都被尿湿/十年后番外
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
深蓝色的无边泳池,浓郁的沉静色泽在晕染灯光中逐渐泛起涟漪,朦胧月光粼粼的洒在水面上,浅淡光斑映衬的水中青年更为显眼。
许淮把银色长发束在身后,欣赏了一会儿月色就朝池边走动,行走间水波荡漾,下身的浴巾围在腰侧,湿漉漉的落着水珠。
他上岸后就拿起躺椅处的浴衣穿上,拿起手机准备预定半小时的射箭体验项目,只是手指还没按下去,不远处传来细密的电流和滑轮声。
许淮的身体停了一瞬,看向移动过来的物体:“satan,我才出来不到一小时,没必要急着让我回去。”
圆柱形外表、黑色显示屏占据脸部位置,闪烁的蓝光和字样很快显示出来,同时也传来机械声音:“季教授正在等您吃晚饭,他明天要开一天的会,很晚才会回来。”
“他想现在见您。”
许淮知道这是satan下的最后通牒。自从季游搞研发弄出了satan,还特意把这玩意儿申请了专利,而他们所在的新加坡也大面积启用这种机器。
他这次来玩,也是顺便陪季游开会搞科研,没想到倒是方便了这书呆子拿机器人监视自己。
这人的占有欲能不能少一点?
许淮跟随satan一路穿过酒店的长廊,直到去了他们的套房。
本想预定个射箭项目,结果却被迫取消,许淮的心情很不好,进到房间内就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把这玩意儿关了?”
季游正把餐车上的菜品往桌上摆,听到这话也不以为意:“它有翻译语言的功能。”
许淮听了就觉得可笑:“这理由你自己听听信吗?酒店又不是没有中文服务。”
切好的桃子和草莓片被拼装摆盘,还有不少车厘子和猕猴桃。辛辣鱼片与青椒鸡汤摆上桌,旁边还放置两道清淡菜和柠檬水。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间丝毫没有在季游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冷淡到清心寡欲的脸增添几分平和、舒展。
他卷起身上白衬衫的袖口,露出一截修长紧实的小臂,手指拉开座椅:“坐吧。”
许淮真不想理他,但还是坐下来吃饭,还好东西还算合他胃口,吃着也心情好。
套房内视野开阔,茂盛的植物深深陷在盆栽内,露天阳台外的绿色一眼望不到头,风吹过来很是惬意,金色水晶吊灯的光从顶端撒下来,逐渐映出片片金色。
“下个月望川高中要举办百年校庆。”季游夹了两块鱼片到他碗里,语气柔和下来,“你和我一起去吧。”
许淮吃了一口鱼片:“你肯定是作为优秀毕业生去参加的,我去算什么?”
季游听出许淮是被satan干预自由时间,心情肯定不好,便凑过去伸手攥住他拿筷子的手。
鱼片顺势就进了季游嘴里,辛辣刺激的口感在唇齿间瞬间爆开,逐渐流连在舌头:“去吧,我想回学校看看,他们三个也会去。”
季游伸手顺着许淮的手腕摸上去,他的小臂线条隐隐浮现,似有若无的力道压着许淮肩膀,唇瓣轻轻贴过去一吻落在他的脸上:“好吗?”
呼吸缠绕着贴在一起,唇舌游离在脸部、脖颈处,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舐皮肉,逐渐蔓延至唇边,炙热的吐息难耐。
许淮伸手制止他:“你明天不是要开会?”
“所以要连着明天的一起做完。”
季游拿下他的手,轻缓着把许淮身后的银色长发拨开,湿漉漉发丝滴着水,把两人的衣服也弄湿成晕染的水渍。
satan静静的靠过来,黑色屏幕闪烁着蓝光,弄得许淮很不自在,他制止季游想拉开自己大腿的手:“你把它关了不行吗?”
季游视若无睹的去解他的浴衣带子,很快便拉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乳头肿胀带着些许伤痕,他伸手抚上去捏了几下,感受到许淮轻微的颤抖,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没关系,它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是个机器人,许淮也觉得在人工智能面前做也太羞耻了点,但是季游跟着了魔一般非要在椅子上做,去床上都不肯。
他低头去亲吻许淮胸前的乳头,唇舌撕咬着碾磨了一会儿,唾液把带伤痕的乳头裹挟着弄的黏糊糊,牙齿轻轻咬下去便刺激的许淮背脊颤抖。酥麻的痒意和快感顺着唇齿流淌窜进骨血,啧啧的水声细密的响起,很快又把乳头周围的肉弄的淫靡水亮,留下轻微红痕和齿印。
“很疼吗?我吸的很轻。”季游的语气平静的吓人,说出的话也和这张禁欲又冷漠的脸完全不符合,“把腿张开,我想看看你下面的阴唇和阴蒂。”
许淮被他这荤话气的眼睛湿淋淋的,语气也颤抖:“滚开……”
季游不听他的:“快点,要不然我等下会做的更狠。”
许淮咬着牙,只好屈膝把脚趾放在椅子上,内裤也褪到腿弯,大腿轻颤着主动打开,露出下面层叠如鲍鱼肉般的穴口,湿润红糜的色泽从阴蒂蔓延,只是颜色呈现出有些不正常的肿胀,看上去就像是缺了点什么。
季游当然知道缺什么,那枚银环没有了。
他伸手就把桌上的车厘子拿过来塞进湿软的肉穴,微凉果实触及嫩肉,激的许淮浑身瑟缩了一下,指尖转动着把圆润果实塞进敏感肉壁碾磨、刮蹭,逐渐让果皮被翻搅着在湿热甬道内融化,扑哧作响。
“别塞了……”许淮的背脊都在颤抖,他见季游又拿了两颗车厘子塞进他的穴口,伸手就抓住男人的手腕,“不行。”
季游那张冷淡到清心寡欲的脸很平静,指尖继续往穴内涌动着把车厘子送进去,又从桌上的某个黑色盒子内掏了东西拿出来。
撕开包装的声音也让许淮抬眼看过去,眼尾颤动了一下。那是个橡胶珠子包围的套圈,半透明质地珠圆玉润,微硬的触感摸着弹性不是很大。
这书呆子玩这么花?
许淮意识到不对劲,刚想把腿放下来就被对方制止,骨节分明的大手按着他的大腿。
黑色细蛇缠绕冷红禁果,一寸寸的蜿蜒着用蛇鳞摩擦果肉,破皮流出的汁液都被刻画的栩栩如生。
季游盯着这个纹身,手指轻抚上去按住,又把胯下的裹挟着青筋的性器拿出来在大腿处摩擦,龟头顶端湿乎乎的分泌着腺液,橡胶入珠套圈被带在顶端,看上去倒是让本就不小的性器尺寸又大了一些。
许淮觉得浑身不自在,穴内本就被塞了车厘子,好像小腹有些紧胀,圆润果实硌得他不舒服。套了橡胶珠子的性器在他的穴口用力一撑,饱满肉唇就被挤压的向两边敞开,被珠子揉弄出亮晶晶的水液,无力的承受着性器的插入。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钉在椅子上,滚烫带着热度的性器插进穴内,扑哧的一声在肉壁内窜动,把原本湿滑圆润的果实顶的更深。
许淮无声的张大唇瓣,他被大手掰着腿和腰胯,性器用力的往他的腿心撞去,黏腻湿滑的声音一簇簇的从皮肉间发来。
狰狞性器顶端套弄着入珠橡胶,粗暴的碾磨最深处的果实,把果皮一寸寸捣的糜烂,青筋突起的柱身一跳一跳的摩擦着肉唇,肉穴像是糜烂流着花汁的花瓣,逐渐流淌湿润红色的液体,黏糊糊的顺着大腿根淌下。
许淮被快感折腾的低声喘息,敏感肉穴被微硬的入珠橡圈顶撞,糜烂捣弄的果实与湿滑黏腻的淫水混在一起,折磨的他快发疯,伸手便死死攥住季游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想下椅子,但狭小的活动位置也让季游更方便把他桎梏在双手中,卷起衬衫袖口的紧实手臂搂着他的肩膀。粗长性器牢牢的把他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抽插间又加快了速度,让许淮浑身瘫软着没力气,大腿也紧绷颤抖,脚趾瑟缩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季游吻上他的唇瓣,俯身把性器送进湿滑穴口,他伸手摸着许淮身后的银色长发,指尖抚慰着低声呢喃:“来新加坡之前。”
他一边说,一边去摸许淮的性器,但胯下的抽插动作没有一刻停过。
许淮知道他诡计多端,浑身都被快感折腾的肤色泛红,眼尾流泪,唇瓣低喘着骂人,骂他“垃圾”“变态”“混蛋”“畜生”,总之什么难听骂什么。
龟头操进微张的宫口,黏腻的果实被捣弄的破皮流水,也被送入宫腔碾磨,耻骨和臀肉紧密交合相连,抽插的动作和水声淫靡不绝。
季游全然置若罔闻,他的手掌抱着紧实臀肉和大腿抚摸,湿薄凉滑的水液浸染皮肉间,从上到下的捣干操弄刺激的许淮蜷缩着脚趾,低声喘息觉得自己要被性器顶穿。
被抽送的柱身反复碾磨着快要变形的肉唇,连阴蒂也受不住快感细密紧热的收缩着,腐烂果实被性器捣干进宫腔,湿红色泽的水液顺着穴口汩汩流淌。
许淮被他干的潮喷了两次,也忍不住射精,浑身软的没力气。
季游低头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舌头卷斜着汗液:“你现在不用怎么摸就能射出来了。”
他伸手抚摸许淮被顶的微胀的小腹,车厘子再加上入珠橡胶圈,带来的快感是成倍增长:“我稍微顶你这里,就会很敏感的流水,顶重了还会尿出来。”
许淮心想这书呆子学什么都挺快,连他的身体都要被细细的研究。
不过实践出真理,季游还真是用力的顶弄碾磨几下,他就忍不住了,脸红的厉害,紧咬着牙声音细微:“放开我,想去厕所……”
季游亲了亲他:“好。”
他伸手就揽着腰把人抱起来,只是没走几步许淮就叫道:“说好去厕所,怎么带我去卧室?!”
季游这几年健身时间延长,身上也长了不少肌肉,把许淮抱起来还算轻松:“就在这里尿出来吧。”
许淮怀疑他疯了,身体想从床上起来又被按住,臀肉也被抱着抬起,性器长驱直入的碾磨抽插最敏感部位。宫腔被塞入流水果实和入珠项圈,肉批紧热的吸吮着柱身,没做几下就弄得他浑身颤抖、背脊淌着热汗,银色长发也披散在床上,刚射过的性器也挺立起来。
他难耐的恍惚呻吟,喉咙也哽咽,挣扎着想躲开季游的怀抱,大腿也猛烈颤抖。
“躲什么,怕我?”
季游抱着他亲吻,唇舌交叠间把性器猛烈送入宫腔,潮湿穴肉被翻搅的一塌糊涂,湿滑淫靡的往外流着,果实水液和淫水黏糊糊的顺着大腿根往下滴。
他操的挺狠,耻骨和臀肉猛烈拍打交合,紧窄肉穴颤抖的流水瑟缩,连阴蒂也被撞肿,胸前的乳头也被唇舌照顾到吸吮厮磨。
许淮每次被干的狠了都想弓着背脊逃开,却被揽着腰按住黏腻的臀肉吞噬进性器,激起淋漓的水液顺着穴口滑下,粗暴的碾磨弄得他高潮几次,下面的性器也射了精。
他忍不住尿出来,淅淅沥沥的尿液滴在床上,气得他真想一拳把这书呆子捶死:“滚开!”
季游也不在意,冷冽的五官没有丝毫变动,只是一边说话一边抽插着性器:“又高潮了,还尿了。”
他做爱不会像孟绍安说太骚的荤话,也不像唐耕雨那样表面温柔,实际爱玩点变态的,更不像闻雀那样无底线包容的性癖。
季游会一遍遍阐述许淮的反应,说他高潮时乳头会变硬、下面的批会夹的很紧,性器拔出来很难,还会统计他尿了几次、阴蒂有多肿、床单有多湿。
他甚至还会明知故问:“尿到什么程度了?给我形容一下。”
几句话说下来,许淮就受不了,脸红的厉害,眼睛含着水光雾蒙蒙的,咬牙瞪着季游:“快点射出来……”
季游则是会趁机要点好处,比如让许淮主动亲他一口,或者让他主动摆腰夹紧让自己射出来。
这个晚上过得真是漫长,季游的精力也不知怎么就旺盛的很,连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总算是做够了,只是许淮觉得自己身体从里到外都被精液浇透了,宫腔里更是黏糊糊的清洗了好久才弄出来完。
“床单湿了,床垫好像也不能躺。”
季游抱着清洗后的许淮来到客厅。他拿了毛毯,又让satan预约了明天早上的清洗更换床单床垫的服务,伸手去摸沙发上青年的脸:“今天我们睡沙发吧。”
许淮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要是他俩睡床,自己肯定因为刚才这人做的太狠,拒绝对方抱着他睡。但是睡沙发就不一样,空间狭小一些,躺下两个人还能够,只是需要紧紧抱着,怎么说也要肉体交缠、呼吸交错。
这人真是每一步都在算计中。
“随便,我困死了。”许淮挥开他的手,没一会儿就困的睡着了。
季游调好空调的温度,又嘱咐satan待机,便上沙发把许淮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低头感受着青年脖颈间的气息,脸凑过去蹭了几下才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许淮是被satan叫醒的。
可爱的白色机器人靠过来,声音机械但带着愉悦:“早上好,先生!”
许淮觉得太羞耻了,昨晚上这机器人可是直接观看了他和季游的性爱现场。
他面无表情的推开satan:“我希望你把昨晚上的回忆从你的内存里删掉。”
satan:“我是一个正经的机器人……”
许淮:“不给你充电。”
satan:“呜呜好的!先生我这就删掉qaq”
许淮调戏了一番satan,从沙发上起身就看到餐桌上摆了一圈菜品。
“冰箱里有酸奶和猕猴桃,还有些你爱吃的零食。”
季游穿上服务员送来的、已然熨烫好的衬衫,吃了几口桌上的中餐,他便把旁边的公文包拿过来,开始检查开会要用的u盘和电脑。
“我要先去开会,刚才我预约了一小时后的清洗服务,你要是现在想出去逛逛也好,让satan跟着你。”
许淮也不想和服务人员见面,主要是他怎么解释这床单和床垫都被他尿成这样了?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他吃着碗里的鱼肉,含糊的应了下来。
季游看他吃饭的样子就觉得可爱,柔和了脸色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这一吻来的猝不及防,许淮伸手就想推开他,男人则是站直了身体:“我先走了,今天要开一天的会,晚上回来再陪你。”
只是他还没出门就接到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脸色变得冷硬,转身就去了阳台。
许淮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听到阳台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几声季游的回话,他便猜到是谁了。
“嗯,科研项目很顺利……我等下要和其他教授一起开会研讨。”
“许淮和我在一起。”
“我说过,我是找人过日子,又不是找爱因斯坦搞研究。”
“那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季游挂了电话,脸色冰冷的从阳台走过来,烦躁的继续收拾公文包。
许淮大概了解事情的经过:“你爸妈打来的?”
“嗯。”
“稀奇啊。”许淮挑了挑眉,“你爸妈居然不让你把电话给我,之前他们可是骂我骂的很起劲。”
季游他爸妈是搞科研的高级知识分子,这辈子都无法接受唯一的儿子是同性恋,骂许淮的话也是字字锥心、花样百出,什么“你这辈子都不配和我儿子站在一起”,“你毁了我儿子的一生”。
季游收拾公文包的手顿了一下:“现在又不是以前。”
许淮喝了口柠檬水:“你就这么和你家人僵着,不做点改变?”
“不用。”季游把公文包收拾好,想到什么又低声道,“我这一生……也就反抗了他们这一次吧,怎么可能还顺着他们的意。”
人生是过给自己看的,只要他开心就好,任何人的看法都不重要。
新加坡,四马路观音堂。
十八手观音圣像伫立在堂前的龛位处,烫金满色晕染流连其中。
香客们十指合拢,虔诚跪拜不已,堂前红花盛放、瓜果献祭、线香袅袅、经文喃喃。
许淮站在堂外,他想抽烟又意识到会被罚款,忍住了不去摸烟,但心痒难耐,总觉得阳光照在脸上都热了。
他对这种神佛信仰想来不感兴趣,但是季游今天非拉着他来。
许淮瞥见季游从堂内走出来:“拜这么久吗?”
“听说很灵的,虔诚点多拜一会儿也好。”季游那张清心寡欲的脸,倒是难得流露出点轻缓笑意,“刚才你许的什么愿?”
许淮听了这话也怔住,其实他拜的时候没怎么用心,昨晚上被季游折磨到今天下床都困难,拜观音像的时候只想着回酒店了。
但是听这人一说,他倒是有点后悔了……
许淮看向堂内,来拜观音像的人很多,香火鼎盛期间人头攒动,密集到有些眼花缭乱。
他有些犹豫,刚想说要不自己再进去拜一次,就看见有不少人往堂内后院处走过去,不禁好奇的抬脚循着人流走过去。
季游一刻都不离开他,也跟了过去。
后院的景象豁然开朗,那是一棵挺拔的参天大树,枝干粗壮、树叶茂密、苍老纹路沿着地面树根处蔓延,坚硬黑色质地像晕染的石墨。
一个和尚身穿袈裟伫立在树下,面容平静安详,眼神沉寂,他身旁放置小桌,不少香客们排队去桌前用笔在纸签写下字样,又伸手悬挂于茂密枝叶中。
苍天大树已经挂满了众多纸签,英语、中文各类文字都有,密密麻麻的几乎把整棵树的枝桠压弯,看上去极为茂盛。
“你去问问这是干什么的。”
这种简单的要求,季游没有拒绝,他上前就去询问和尚,得到答案后又对许淮阐述:“说是把愿望写下来,挂树枝上会实现。”
许淮有些心动了,他在队伍后面排着,惹得季游也一怔:“你刚才不是在堂前许过愿了吗?”
“许的不好,想换一个。”
季游有些疑惑他想许什么愿,但转眼间队伍就到头了,和尚递给他俩一人一份纸签:“写下你们的愿望即可。”
大树枝叶茂密、纸签繁复,季游写好了自己的愿望,他看着手上纸签的字样——【与许淮生生世世在一起】。
季游不自觉的弯起唇角,他转头就想问许淮写的什么心愿,猝不及防的看到对方手上纸签字样。
一张纸签写了很多字——
【我想回到过去,多打架多打工,赚来的钱全给孔栀看病,希望她能健康的活下去,少掉头发、多吃饭,做完化疗会笑,不会每次疼到哭】
【我希望找一个爱我且我爱的女孩结婚生子,想陪着孩子玩耍,用尽一切爱护我的家庭,当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爸爸】
季游移开视线,他盯着手中自己的纸签,指尖一点点攥紧显现出折痕。
“我挂好了,你弄完了吗?”
季游听到这话面色平静,纷乱树影洒在他身上,像是落了一层金纸逐渐在皮肤间流动,他低声道:“出来这么久想抽烟了吧?旁边商场有无烟区。”
他太了解许淮,从穿的衬衫口袋掏出一包芙蓉王和火机递过去:“去抽会儿吧,我等下过去找你。”
许淮接过东西就走了。
季游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这才伸手把许淮挂上去的纸签取下来,又把自己的挂上去。
来挂签的香客们不少,然而他这个举动还是引起一旁和尚的注意:“施主,您这是?”
季游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机,把这张写了很多字的纸签点燃烧掉,跳跃的火苗一点点把纸张吞噬。
孔栀的字样在前面,其实他也知道,许淮永远把关于孔栀的愿望放在前面。
他静静的注视这一幕,看着字样逐渐消融碎掉,成为风中的一捧清风。
和尚也是见过众生的,联系到刚才他和许淮似有若无的亲密动作,也是心中明了,双手合十低叹道:“施主该放下了。”
放下?
这个词多陌生啊。
季游心想,他要是能放下,何尝不想放过许淮。他们布局所有、付出惨重代价才把人捞到手,搞得他们五个人一辈子这样纠缠下去也是折磨,更何况他也很清楚,哪怕自己放下,其他三个男人也绝对不会。
他低垂着眼睑看地上飘落的几缕灰烬:“大师,佛说人放下才能得到圆满,真的这么容易做到吗?”
人世间求不得、爱不得、恨不得才是常态。
季游心想,哪怕曾经自诩不信神佛的唐耕雨,也曾跪在佛像前日夜祝祷,虔诚希望能与许淮永远在一起,他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呢?
“大师,如果您能了解我和其他人的这十年,可能就不会说出让我放下的话。”
季游面容冷峻,神色平静,他看向挂在枝头的纸签,上面写着他想和许淮的岁岁年年。
“我只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他,把他永远困在我怀里。”
许淮在商场的吸烟区抽了好几只烟,过足了烟瘾才从里面出来。
他一眼看到有几个刚放学的小孩子在玩抓娃娃机,然而抓了几次都抓不到。
许淮走过去想帮他们,又想起自己不会英语,恐怕连孩子说什么都听不懂。还好有几个小孩是华裔,看他走过来便试图用中文交流。
“想抓哪个?”许淮按动摇杆,指了一下透明玻璃橱窗。
小孩说想要紫色兔子。
许淮拿了新币投进机器,按动摇杆试了两次就成功抓到了玩偶。
他笑着把紫色兔子递给小孩,又摸了摸他们的头,看着这群孩子向他道谢后便抱着玩偶开心回家了。
许淮站在原地,倒是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很久。
如果他也有孩子的话,应该也长这么大了吧?
季游走进商场的时候,外面恰巧下起了大雨。浓重水汽混着茂盛植物的气息钻进空气,嘈杂的人声似乎也被外面的雨声衬托的安静了不少。
他一眼就看到许淮站在娃娃机旁,银色长发很是显眼,那张略带冷漠的脸看向他,语气有些烦躁:“怎么才来?”
季游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脏怦怦跳,逐渐与外面的雨声混合着敲打,激的他指尖也在颤抖着发麻。
他走过去问:“要去吃饭吗?”
许淮打了个哈欠:“有点想去吃食阁。”
季游伸手就攥住他的手腕,感受着腕部的静脉略微跳动,温热触感刺激的一路从他的麻痹的指尖暖到心口:“好。”
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高中时期——
那是个高二的闷热午后,天空降下的雨和今天的一样大,几乎把夏日所有烦躁尽数清扫。
季游下周要去参加奥数比赛,他正在教室内叮嘱副班长自己走后,班级内的琐事该如何安排。
他一向做事稳妥、面面俱到,自然交代副班长的事也都条理清晰。然而这次,他放心不下许淮,所以多嘱咐了几句。
“咱们班的校霸许淮,他要是抽烟不来上课,你能放水就放水,别太为难他。”
“他喜欢抽利群和芙蓉王,一般来说,他打架要是搞得浑身都是伤,会想抽利群,要是身上没什么伤,他就会抽芙蓉王。”
“你把烟给他买好,每天放到他课桌内,烟钱算我账上。别告诉他是谁买的,反正他都会认为是学校女孩给他送的。”
过往思绪逐渐翻飞,一瞬间就把季游拉回现实。
他看着身旁许淮的侧脸,这人一如当年般耀眼冷漠,也让他心动不已。
美国,拉斯维加斯某条街道。
一名修女身穿黑色裙服从大门内走出来。她沉静的双眼看向面前两人,轻声用英语询问来意。
闻雀对她说了几句话后,对方点头把门再次合上。
许淮忍不住问:“这是你七岁前在美国住的地方?”
他这次和闻雀来拉斯维加斯,一方面是为了参加射箭比赛,另一方面是闻雀提意想来看看这里。
“不是,我之前是被养在一寄宿家庭,这个教堂只是离我住的那户人家比较近,有时候我经常跑来这儿。”
闻雀看着教堂门口处的花色,上面有西式的花纹与图案:“有个修女姐姐很照顾我,每次我哭的难受,她都会拿圣经安慰我。”
“刚才的修女是你说的姐姐?”
“她早死了,再也找不到。”闻雀轻声的说,“我只是想让刚才的修女给我拿一本书。”
许淮刚想问是什么书,突然看见教堂大门打开,修女从里面走出来递给闻雀一本书,外皮是浅黄色的,封皮写了英文单词,但他看不懂。
修女递给他们这本书就返回教堂。
闻雀冲旁边的许淮笑道:“是圣经。淮哥下午要打比赛吧?我陪你去赛场。”
许淮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闻雀拿的书,边缘处被对方用手指攥的很紧。
靶子被箭射穿发出轻微声响,哨声和欢呼声也瞬时响起,看台上的观众们雀跃的喊起来。
许淮穿着黑色连帽衫,银色发丝从脖颈处飘下来垂到胸前。他刚想拿着弓箭转身,突然被一个体格高大的男人揽住肩膀。
对方兴奋的冲他说英语,听语气应该是夸赞他的。
还是听不懂啊……
许淮皱眉,他想让这人把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外国人体格原本就高,这肌肉手臂压的他肩膀疼死了,然而很快那只手臂就被移开。
闻雀身穿黑色休闲西装,样式很新带浅色竖条纹、内里是浅灰西装夹克搭配白衬衫,领口微微翻动。
十年时间过去,他的五官没变化,下颚线条反而更利落,极佳的骨骼笼着优质皮肉,衬得脸部线条更薄也更明显。
他的瞳孔很亮,身板也不单薄,抬起的手腕处是一只镜面感很亮的碎钻腕表。
闻雀语气冷漠的用英语与肌肉男交流,没几句对方就恍然大悟的走了。
许淮:“你说什么了?”
“他想要你的联系方式。”闻雀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到许淮面前,伸手委屈的拉着他的手腕,“我告诉他,我是你丈夫。”
许淮来了玩弄的小心思:“你怎么不说我是你丈夫?”
闻雀这娃娃脸的长相难以令人信服,五官甜美,身高更离谱,说出去要是自己是他老公也不会有人惊讶。
闻雀眨了眨眼,眼神紧紧盯着他:“淮哥开心的话,那我下次就这么说。”
许淮这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可没意思了。他现在无论怎么和四个男人呛声,他们都说“好好好”“是是是”,骂到最后搞得是自己在欺负他们一样,小狗一样非要上来伸舌头舔他。
出国参加比赛这么多次,他还是学不会英语,一开始他想学,结果看了几页书就困的睡着,新学的单词永远停留在abandon。
他拿了第一名就和其他参赛选手合影留念,有几个外国人观众想和他拍照,都是闻雀在替他与别人交流,最后连摄影师拍照也是闻雀在帮忙指导。
帮忙找半天拍摄角度,闻雀更是自己拿了相机给许淮拍。
散场后,许淮问他:“摄影师不是帮忙拍过了吗?”
闻雀摆弄着相机:“我刚才发了几张摄影师拍的照片到群里,季游非说拍的角度不好,让我再拍几张。”
他们此时走到外面,天色渐晚,林立的建筑群逐渐被霓虹点亮,星光散落下来映衬的这个城市,笼罩着艳丽糜然的光泽。
天气不冷,许淮和闻雀并排走在人生嘈杂的街道处。
“你这次来不是要开会吗?”
“会议在后天。”闻雀从显示框看了几张照片后,转头看他,“淮哥,等会儿想去哪儿?”
“回酒店吧,我有点累。”
闻雀脸上立刻漾开笑容,伸手就攥住他的手指握的很紧。
酒店内。
许淮还躺在床上看相机显示框里的照片:“你拍的还挺可以。”
“当然啦,要给淮哥拍最好看的。”闻雀早已把内存卡里的照片发到群里了,消息滴滴响个不停,他根本不看手机屏幕,关了声音反扣着放在桌上。
闻雀起身就去抱床上的许淮,脸也凑近:“淮哥,想不想做呀?”
许淮知道他想做,但是这人每次做之前都会小心的征求自己意见。
“好啊。”他点头。
闻雀开心的笑起来,离得他很近。
唇舌的甜腻、隐晦的低哑似有若无地喘息间隙和破碎的尾音,滚热的气温逐渐上升,酥麻的痒意一点点从身体里浸染开。
许淮被他弄得很痒,低声想从闻雀怀里躲开,又被揽着肩膀,灼热呼吸喷洒在脖颈,手掌也伸到他的衣服里摸胸口乳尖。
闻雀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唇舌从脖颈间滑下,翻搅被唇舌嘬的有些红肿的乳头,水光一片:“太好看了。”
他把许淮的双腿掰开,层叠嫩红的穴肉瑟缩颤抖,呼吸喷洒间就把唇舌舔弄过去,唇瓣紧紧包裹着湿润滑腻的穴口,整张脸都埋到双腿间,舌尖也顺着穴肉往里面伸进去,逐渐舔开湿滑阴蒂,顺着甬道进去翻搅。
许淮的眼睛有些发热,觉得甬道里的水液越来越多的溅出去,舌尖往穴里插的挺狠,挤得里面的水液汹涌的往嘴里蔓延。深色的穴肉被舌头顶开又缓慢的收拢,牙齿舔弄肉唇和阴蒂、细密的嘬弄。
舌尖绷紧了用力的往穴肉深处钻过去,水液被舔弄出黏腻的声音,等进的差不多了,他用舌头反复的来回模拟性交的动作来操弄肉穴,刺激的许淮腿根都在颤抖。
他快抓不住枕头了,快感如潮水般的涌上来折磨的他有些受不住,伸手便攥住身下闻雀的埋在腿间的头,发丝都被他拉扯了一些:“你、你别这么……”
闻雀舔的很用力,像是要把这口穴全部吃进去,渴极的旅人般吸吮着水液又全部卷进唇舌间,咕嘟咕嘟的喝起来,舌尖绷紧着像细密的蛇类往更深处钻进去,黏腻的水声啧啧的响起来。
许淮爽的背脊都在发抖,他有些受不住的想去推闻雀的脑袋,又感到对方突然攀附的唇舌转移阵地开始舔动他的性器。刺激的他大脑空白,软滑舌头卷斜着淫水包裹他的性器,连茎身也满是湿哒哒的唾液,淋漓快感涌动着在体内翻腾。
他真想一脚踹开闻雀,但对方给他口的快感实在强烈,又舍不得让人起开。
太爽了,这小子怎么给他舔的这么爽……舌头会舔会吸还会嘬动着沿敏感点挑逗,搞得他没一会儿就射到对方嘴里。
许淮仰着头轻喘出气,快感弄的他有些眼前发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突然感到双腿被抬起来,软滑的舌头猛的触及后穴褶皱,细腻的舔弄下也刺激的穴肉收缩。
他猛的一僵,伸手就想推开对方的脑袋:“你、你别舔那里……呃!”
但是已经晚了,闻雀的舌头已经伸进后穴,逐渐舔弄着内壁让激烈汹涌的快感逐渐延伸,湿滑的触感刺激的许淮浑身颤抖。他攥着闻雀发丝的手指也失了力气,腿根也打颤。
绷紧的舌尖伸进里面碾压肉壁,湿滑的唾液滋润穴口,细腻的啧啧声在空气内响起,压抑的低喘快感带来的呻吟,逐渐磋磨许淮的理智。
他有些受不住的想往后退,但又被闻雀攥住腿根,舌头更用力的舔开后穴钻进去搅弄。内心的燥热和悸动完全压磨着神经,他烧的厉害,浑身的皮肤也有些烧灼的滚烫,前面的性器挺立起来射了精。
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穴口就挨上粗长的性器,一下子就把后穴捅开插到底。或许是刚才的前戏做的很足,哪怕插进后穴也不会有伤口反而很顺利,激烈干到底的快感也让湿漉漉的女穴吐出高潮的水液,汩汩的顺着穴口撒在已经插到底的性器根部。
闻雀俯身就去抱着他,两人身体滚烫的热度摸着就像身上着火了一般。
许淮微睁着眼皮看他。
十年过去,闻雀成长了不少,哪怕顶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身材也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他扯开西装马甲和衬衫领口,后颈处倒有个很明显的“淮”字。这个纹身,许淮也有,只不过他的是“闻”字。
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干得很激烈,一下下地撞到最深处,翻搅碾磨着甬道的快感,让许淮觉得身体每处皮肉都能感受到某样硬物跳动的青筋。他的脸都汗湿了,眼前的视线因快感而感到眩晕,穴肉被干开后连褶皱都撑到发白。
但在他受不了的时候,闻雀又会停下动作照顾他的感受。刺激的收缩、水液的润滑,性器操弄后穴把穴肉干的湿乎乎的,黏腻水液时不时从操到外翻的穴口处渗出来,肠肉稍微翻出来一点就像皮套子般紧紧箍着茎身。
许淮觉得奇怪的是闻雀这次没在做爱的时候亲自己。之前这小子可是很喜欢亲他,一边亲一边喘,还会绿茶的喊“哥哥”,连“淮”字都不叫了,直接喊哥哥。
深切抽插刺激的埋在体内的性器流出不少腺液,黏腻的拉扯在抽出的穴肉间,许淮觉得自己的腹腔都快被这根硬物顶穿了,每次都差点没把他干死,背脊也汗涔涔的有些颤抖。
肉体的撞击声和水液黏糊糊的拍打声混合着,交错在空气内,交合处也满是淫靡的白色细沫,性器每次抽出插入都挂着水液,湿哒哒的粘在青筋处又滴下来。
“舒服吗?哥哥。”闻雀眯起眼,脸蹭他的脖颈,毛茸茸的发丝也搞得许淮有些痒。
他觉得自己后颈处的纹身也烫了起来:“你不亲我?”
“我刚才舔你后面。”闻雀低喘着气,摇摆的腰胯、胸膛的汗水落进许淮眼睛里,“哥哥别亲我了。”
许淮的身体都被撞的酸麻,细密酥软的快感一波波涌上来,他的肩膀也被闻雀搂着,倒是没有压着他的长发。
他舔了舔唇角,觉得闻雀伺候的还挺舒服的,伸手就揽着对方的肩膀往下拉,彼此的唇瓣贴合间,身上的人怔了一下,随即唇角立刻咧开笑起来,眼神都满是惊讶和喜悦:“哥哥……”
闻雀抱紧他的肩膀接吻,舌头舔开唇瓣厮磨着发出细密声音,湿淋淋的口水很黏腻,唇舌碾磨间也是细碎的轻喘。
很热,他被闻雀亲的身体都要融化了。
许淮被他紧紧抱着肩膀和手臂,只觉得下体的穴肉被性器搅弄的更收缩颤抖,抽插碾磨间一股湿滑精液射进来,连带他的小腹都细微颤抖。
闻雀抱着他亲吻,温柔的用舌头舔去眼角因快感渗出来的泪水,小心翼翼的看他:“哥哥能不能叫我的英文名?”
许淮记不住任何英文单词,听到这话条件反射的喘了一声:“什么?”
“donahue。”闻雀小声的在他耳边说话,脸蹭着他的脖颈,手指摸他后颈的纹身闻字,“叫我donahue。”
许淮说了一遍,但是发音不对,闻雀一点点教他怎么说,轻声、重复、慢动作的让他记这个单词。
许淮说了一遍,哪怕语气有点敷衍,闻雀还是很开心的亲他,又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洗澡。
“我以前很讨厌别人喊我的英文名。”闻雀给他洗澡的时候,低声说,“这会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事,那些人都知道我叫donahue。”
许淮躺在浴缸里,感受到闻雀在给他用浴球轻柔的擦洗身体,也清晰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我第一次去闻家很开心,因为能改名字。”
“但是。”闻雀停下给他洗身体的动作,喉咙动了动,“我讨厌‘雀’这个字。”
闻雀伸出手指抚摸许淮后颈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