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夏又昔第一次见到季辰,就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小小年纪完全看不出稚嫩,反而是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看出城府很深的感觉。
也没有见过季辰笑。
夏又昔蹙眉。
虽然很想知道季辰为什么想要除掉他爸爸,但是自己现在就是个来回倒卖的商品,还是没有资格问这么隐秘的问题。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季辰的车上,带着他回家里收拾东西。
夏又昔就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
“怎么走?”碰到拐弯的地方,季辰抬起那双黝黑的眸子,扭头看着夏又昔的后脑勺问。
夏又昔抬头,轻声说道:“前面右转。”
季辰二话没说,打转向灯,在前面向右转了,紧接着就进去了一片居民楼,夏又昔撩起眼皮看着说道:“我在三单元十二楼。”
季辰将车子停在了三单元楼下,抬眸看了夏又昔一眼,声音严肃而又冷峻:“上去收拾东西。”
夏又昔闻言,点头下了车。
他的心情有点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以后了,那个麻烦小姑拿了季辰的钱,远走高飞。
而他,被迫结了个婚,还必须要住在季辰家里。
夏又昔走出电梯,看到自己的房子门口放着一个行李箱,上面写着一个纸条,他急急忙忙的走过去。
低头看着纸条上的自己。
宝贝侄子,小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原谅小姑这一次,跟着季辰好好生活。
夏又昔沉下脸来,神色犀利,他把行李箱放到一边,拿出家门钥匙,打开了门。
看着里面空荡荡的,他咬了咬后槽牙。
昨晚自己走的时候家具还很齐全,现在里面却是能用的都消失了,他将行李箱上的纸条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面。
怕不是小姑把家具卖了。
夏又昔叹了口气,把钥匙揣进兜里,拿起行李箱走向了电梯。
怪不得这么好心。
下楼看到季辰坐在车子里。
季辰的脸有一半暴露在阳光下,身着一件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低着头看起来鼻梁很高,额前头发自然垂下,阳光照在他的发梢上,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他似乎在看手机。
不得不说,季辰还真挺帅的。
季辰抬眸看到夏又昔站在阳光底下,如珍珠一样的皮肤,白的发光,看他站着不动,只好按了下喇叭。
哔的一声。
夏又昔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到季辰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夏又昔打开门坐在了副驾。
很快,季辰开着车来到他家的郊外别墅区。
夏又昔曾经也是见过世面的少爷,倒不会被他这三层别墅给震撼到。
季辰打开车门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帮他把行李箱拿出来,看到夏又昔走路奇奇怪怪的,还老是扶着腰。
季辰佯装无辜,疑惑的问道:“你的腰很疼吗?”
闻言,夏又昔瞪大眼睛,瞳孔微缩,一瞬间想要躺进后备箱里。
人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
夏又昔点了点头,微笑看着他,眸子里渐渐露出炽热的光芒,他轻声道:“我腰不该疼吗?”
季辰突然想到自己昨天那失控的行为,自知理亏,没有多说话,带着夏又昔走进房子里,穿燕尾服的男人站在门口迎接着两个人的到来。
看到季辰手里提着箱子,他连忙拿过来低声道:“少爷,你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应该是管家。
这个才是让夏又昔震惊的,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没有在自己家里见过管家和保姆。
夏氏当时即使再荣华,也没有管家。
夏又昔跟着季辰走进去,管家在身后喊了一声:“夏小少爷,您跟我来,我带你去房间。”
夏又昔看了一眼季辰的背影,他并没有回头,只好跟着管家走向了三楼,管家在一间卧室外驻足。
夏又昔跟上他,管家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夏少爷,这以后就是您的卧室了,有什么问题请吩咐我,我去做饭。”
夏又昔点了点头,看到管家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他迅速关上卧室门,把行李箱往里边推了推。
这房间看上去真是陌生,没有一点人居住的气息,整个屋子都是蓝色的冷色调。
他刚看了两眼,门就被打开了,夏又昔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季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门外。
夏又昔讪讪笑了两声,尴尬的询问道:“你……有事?”
季辰点头,走进来,后边的手还拉着一个东西,夏又昔眯着眼睛仔细看过去,一个瑜伽垫和一个瑜伽球。
季辰瞥了他一眼:“你该锻炼了。”
夏又昔:“?”
他眼眸中充满疑惑看着季辰,还没说话就被季辰制止:“等会我会来叫你吃饭。”
话毕,季辰把这两个东西扔到他屋里,转身离开了。
夏又昔看着自己屋子里多出来练瑜伽的东西,他火冒三丈。
愤怒冲昏了头脑,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他二话不说钻进了被子里。
嫌我体力不好,嫌我腰疼,竟然让我练瑜伽,不可理喻。
还吃什么饭,万一长胖了,体力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