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一发完)
“想求我来调教你吗。”
叮的一声,短信提醒,周诤打开手机就看到又收到这样的一条骚扰信息。近两周以来,一直有莫名的隐私号码给自己发来这样的短信内容,“你今天想被调教吗。”“求我调教你啊。”“真想把你绑在床上求我。”……等等诸如此类不堪入目的调侃。一开始周诤并没有当回事,只当色情网站小广告发的宣传短信。可一连几天这种短信都是卡时卡点在自己下班迈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推送来的,就好像,有人一直在背后监视他的动作去向一样。周诤连续收到了四天这种来自于同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后,就果断把这个号码拉黑了,本以为眼不见心不烦,谁料到拉黑这个号码的第二天开始,又有一个新的陌生号码发来这种低俗淫秽的信息。周诤心里蛮发怵的,自己老老实实打工这么多年,也没有动过谁的蛋糕吧,怎么会有人在背后盯上了自己搞这种阴暗的恶作剧。
这已经快是周诤拉黑的第十个陌生号码了,周诤现在站在公司楼底下看到这种的短信,心里无比无奈低沉,身后是亮堂庞大的公司大堂,时不时随着旋转玻璃门的动静传出缕缕凉气,抬头前方是静谧漆黑一大片的绿化带紧挨着不远处的马路,自己身处的地标如同明暗割裂处般,此时宽大的肩膀周诤也觉得单薄起来,他紧了紧自己的中长款风衣外套,按灭了手机,心里泛着嘀咕皱眉迈步走进了眼前的黑暗。
是夜,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和空调排风主机上,沉闷而响亮,雨滴砸的晕头转向。周诤听着室外的动静,缓慢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被层厚厚的东西阻碍着,周诤有些迷茫,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还带上了个眼罩。当他扯动手臂想要取下眼罩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哪是带的眼罩,明明是有人用丝带一层层把自己眼睛紧紧蒙了起来,自己分明是被绑架了!双手挣扎起来,大力扭动着身子,想要扭扯断这副牢铐。奈何力气有效幅度受限,不一会儿周诤只感觉自己手腕脚腕处越发疼痛,大概是被磨破了皮,被冰凉的手铐挨着,又因为紧张和心慌出了许多的虚汗,受伤处都格外的蛰,周诤听着室外的瓢盆大雨,内心充满煎熬,外面雷闪交加,几乎掩盖住了室内所有的声音,周诤无法判断现在自己身边是否有人,更无法判断对方的下一行动。周诤痛苦的在内心嚎叫着,真是不知道倒了几辈子血霉摊上这样子的事,自己恐怕也是要丧身于这冰冷的一居室房屋之中。他现在就麻痹自己痴望着对方是来索要钱财的,能放过自己一条社畜小命。
周诤热泪横流,晕染湿了绑着自己眼睛的丝带,他死命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愿发出一点哭腔,直耸宽阔的额头上沁满了汗水,周诤是长得一副很有男子气概的模样。身型矫健结实,此刻却颤抖不停,连带着绑着自己的铁链都发出咔咔动静,无疑不是在持续提醒着自己,被绑架了,被绑架了。日常里周诤都是给人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仿佛能扛起整个世界,但此时却充满脆弱和无助,他不敢把扯动的声响弄的太大,他怕他分辨不清外来人的脚步声。
被严实挡住的眼睛,感受不到一点光亮,根本分辨不出此时是昼夜白天,也根本无法推断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十分煎熬,周诤有怀疑自己被捆住手脚前是被突然迷晕了,不然怎么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憋着哭劲儿,脖颈处因高频率地抽噎显现出青筋,蔓延到下颌,大片皮肤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顺着躯体线条流淌向身下被单。周诤现在是不着一缕,室内被人开了空调,有阵阵凉风吹拂着他的身体,如同轻柔地爱抚,但他仍在不停地冒着冷汗,身体也不知什么原因逐渐感到燥热。“吱”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周诤终于等到房屋内传来动静,精神高度持续的紧绷,他的心态早就破罐子破摔了,他奋力挣扎着,抬起脑袋根据心里方位地约莫朝向卧室门口处崩溃大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放开我啊我让你快放开我!”周诤浑身剧烈颤抖,情绪迸发,眼泪更是断了线一般止不住,周诤索性放弃了求生欲望,悲痛欲绝的一遍遍用头砸向床前板,想要把自己撞晕过去。咚咚咚传来巨大的声音,还伴随着周诤自顾不暇的哭声,“呜呜呜为什么”周诤涕泗交颐,过度激烈的情绪再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