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
玉熙今天起得晚,醒来时辛见山已经不在家了。
佣人走过来问他有没有受伤,看见客房厕所里有碎玻璃,是不是不小心砸到了,要不要包扎。
玉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辛见山,昨晚他隐约听到有人经过门前几次,可能是他在找药或者打扫玻璃。于是他摆了摆手,一个人沉默地吃完早餐。
秦乐早就醒了,现在在一旁玩玩具,拿着一架小飞机转呀转,然后直直地往玉熙身上撞。
“妈妈!”秦乐欢快地喊,“抓到你啦!”
玉熙忍不住也笑起来,捧着儿子的小脸捏了捏:“乐乐这么棒啊!”
然后秦乐往他的怀里扑了几下,又高兴地跑到一边玩去了。
玉熙脸上也挂着笑去做事了。
他经营一家花店,就在南安路和中央大街相交的街角里,秦修远不乐意他在外边抛头露面的工作。玉熙觉得他很好笑,好笑得有点不可理喻:“开花店算得上是哪门子的抛头露面啊?你讲不讲道理!”
秦修远一个人气闷着不说话,他又马上要回军区,管不到玉熙。虽然他是司令,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带上玉熙的,在出一些危险的任务时,他不但不带玉熙去,甚至都不让他知道这个任务有多危险。
可是玉熙每天晚上回家都会给他带一束花,于是秦修远又觉得这个花店开得真的很好,他会自己私下去查那些花的花语,然后在被爱意灌的满盈的喜悦里,在一室花香里抱着玉熙沉沉睡去。
玉熙收拾好自己就去花店了,临走前嘱咐了好几句佣人好好照顾秦乐。
店员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们的店长,也对他的遭遇有所耳闻,在看到玉熙晃着清瘦的身子走进来时都默契的不去提他的伤心事,而是和他说了些最近花店的趣事。
玉熙和他们说说笑笑一会儿就打发他们接着回去工作,别再陪着他了。玉熙一个人慢慢处理之前那些积攒的事务,偶尔又接待几个走进店里来的客人,给他们包了花,还教了一会新来的学徒切花泥。
人忙起来就容易忘了时间,直到有店员提醒他有客人来了,他才抬起头往门口望过去。
倒是见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他迎上去和对方打招呼:“肖晚!好久不见了,你从南边回来啦!”
肖晚是曾经丈夫的同学,秦修远还在军校的时候玉熙和他见过好多次,哪怕是后来他们的婚礼肖晚没时间来,礼物却还是送到他们手上。
肖晚看着玉熙,他好友的妻子,眼眶微微发红,他轻轻地说:“嫂子。”
玉熙拉他进来,一身军装的他就这么站在店门口实在是太显眼了,玉熙和秦修远待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会对这些细节很敏感。
肖晚提出一起去吃晚饭,已经订好了位置,并且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事情想告诉他。
玉熙的心脏怦怦跳,他有预感,是关于丈夫的。于是他转身和店员交代了几句,就坐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军用车离开了。
而没人注意的是,一直停在街对面的那辆黑色轿车,在他们离开后,也离开了。
秦乐还有几天就要去上幼儿园,本来是说好今天秋天他和秦修远一起送他去上学的,但是现在只能他自己去送了。
玉熙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百感交集。
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溺在过去的回忆之中,他和修远的孩子还需要他,可是他实在难以轻易放下。
回家的路是走过许多遍的,饭店离家也不远,他婉拒了肖晚要送他回家的请求,回去就要提起笑脸来面对儿子,而旁边还有一个纠缠不休的辛见山,他实在是想要自己静一静。
走过一条十字路口,拐进一条两边种满香樟树的道路。
树木十分茂密,白天遮天蔽日,十分凉爽,可是夜晚,即便路灯在尽职尽力地发光,可还是生出一丝诡异的阴森来。
玉熙心跳突然变得快起来,他有些害怕。
但又觉得,这里是首都,不会有人敢造次的。
于是他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突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踩在树叶上,很轻。
他突然不敢动了,身后那人似乎也停下了脚步。
玉熙心狂跳,于是快速向前跑去。
但还没跑出几步远,身后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他的企图,几步就把他抓在怀里,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开上来一辆车。
那人把他往车里一塞,扬长而去。
上了车之后,男人很快用绳子把他双手绑起来压在身后。
玉熙手动不了脚就开始狂蹬,但是他靠坐在男人怀里,怎么样也登不到后面那人。
他怕极了,嘴里只会来来回回的重复那几句:“放我下去,你这个变态!”
男人听了反倒更是得意,玉溪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屁股底下硬度和热度的变化。
男人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舔他的耳垂,几下之后干脆将他的耳垂含在嘴里,好像在吃很美味的东西。
男人的手也不老实,一只手控制住玉溪之后,另一只手就从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先是摸着他的身体,来来回回的摸,抚摸他本该柔软却吓得僵直的腰,抚过他柔软的小腹,划过每一条肋骨,又抚摸着他胸前的柔软。
这样黏腻的抚摸,让玉熙感到一阵恶心。
他一直用脚踩男人的腿,但是距离太近。发力难,力度不够大。
对男人来说只是不痛不痒,小猫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