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最怕动真感情的人了
蓝玉简直气的心肝发痒,一向沉稳的心境骤然生出涟漪,可偏偏脑海中回荡起小混蛋那句花好月圆,恩恩爱爱的祝福。恼怒之下狠心佯装没听清楚,在想回应时,已经踏出了院内的大门。
虞明徽大部分时间的示弱都是装出来的。一个能在夜店酒吧混出名堂,且炮友无数还没闹出风波的人,其实心里都特别硬且成了精似的会演戏。
蓝玉还想着酒席散后,在回自己卧房和表弟温存云雨一番,急匆匆的赶回去,果不其然的扑了空。
虞明徽一开始本就是装醉,和嫡母蓝大娘子告假后去了偏房休息。蓝玉是宋国公府最小的儿子,上头有一个大哥和三个姐姐,所以备受家族宠爱,一场普通的生辰宴席便请了顺天府大半的勋爵官眷。
这时候国公府大半的奴仆集中去了前厅侍奉,他在无人关注的情况下,被蓝玉贴身的小斯长钧一路从偏房引到主卧,过程中顺利的好像被刻意安排一般。
所以虞明徽在蓝玉第二次赴宴后,穿好衣服悄默声的原路返回,遛到前厅后继续装出一副难受不堪的低微模样,请求嫡母允许自己先回府休息。
蓝荣秀就没把这个怯懦胆小的庶长子放在眼里过,今天是侄儿喜宴,随手便应了虞明徽的请求,让身边听使唤的奴仆驾车送他。
虞明徽自然不敢劳烦当家大娘子的人,故作一副惊恐模样,作揖着弯腰俯首,连连说道自己一人走回去便好。
蓝荣秀见他还算识相,不给自己添麻烦,自然而然的端出一副嫡母的高傲,挥了挥手帕便放人出了门。
虞明徽苦着一张脸,又是弯腰又是答谢,千般万般出了前院的厅堂,没忍住内心翻涌的怒火,张口便吐出一句脏话,操他妈的。
到底是谁说古代官宦家的男子生来就是享福的,他一个有名没分的庶长子,平常被人指指点点不能动手就算了,最要命的就是还要看人脸色行事。
他觉得自己勾搭上蓝玉和自己厮混,多少跟嫡母蓝荣秀抽风似的刻薄有关。
这是个户籍排查严格到出城必出示官府文件的古代封建王朝,所以别说离家出走,只要虞家一声令下,他连二环路都出不去。
更别说这还是个讲究孝道礼数至上的朝代,三纲五常和“仁、义、礼、智、信”,是中国古代的伦理道德体系,是宗法等级制度约束男性的产物。也就意味着,和自己嫡母或者老爹吵架,轻则罚跪祠堂,重则要去衙门吃板子。
古代嫡母有掌控庶子女生死的权利,面对身份高贵,且有绝对实权的蓝氏,他不做小伏低,装出度乖顺模样,没准那天悄无声息的就死于非命。
虞明徽回忆了一番现代时自己和父母吵架的场景,估计搁现在还没张口,已经有十几个仆从把他驾下去一顿毒打。
更何况那会儿的爸妈就他一个独子,疼爱宠溺还来不及呢,那能和现在亲爹不管内院,后娘恨不得把他踢出门的凄惨场景比呢。
妈的,古代封建礼仪社会绝对不适合一个习惯崇尚自由,人人平等的现代人存活。对于土生土长的原始居民来说,可能打娘胎出来就已经习惯。可对于虞明徽一个浪荡惯了的夜店狂魔来说,真的折磨的他想投江重生算了。
穿越过来整整一年,压抑的他除了背地里勾引蓝玉,一丁点其他发泄途径都找不出。
“哎……”寄人篱下,摸不准事态发展前路,虞明徽只能认命的接受现实,他现在这个年龄身份,除了空长了张漂亮脸蛋外,连念书都很费劲。
听下人们说,小两个月出生的嫡出弟弟虞明靖已经通过院试,也就是俗称的秀才考试,现在正在家准备冬季由尚书省、礼部主持的省试来练手,正儿八经的清流文官家的学霸。
也难怪嫡母蓝氏一个一品国公府出生的嫡小姐愿意低嫁进只是五品外官江宁织造的虞家。
一来这个官职特殊,上任之人皆是官家亲信近臣。虞老太爷曾在当今陛下还是皇子时被选任为贴身伴读,起居同住,情分自然深重,所以便赏了这么个可以疯狂捞油水的富贵官职。
再加上儿子们还都不混账,个个出挑,尤其长子虞传矩科举之路一帆风顺,殿试后发榜,刚及冠便中了二榜进士,妥妥的优良基因。
不过虞明徽对学霸弟弟虞明靖没什么印象,毕竟他这个不成器的庶长子据说十岁去学堂读书的时候,连墨水糊了一脸都不知道,再加上奴仆不敢支应,愣是被人笑了一圈后才找来湿巾擦拭。
大概从很小的时候,这位优秀弟弟就觉得他这位庶出大哥很丢脸,唯恐避之不及吧。
虞明徽揉了揉被蓝玉抱着肏干后酸楚的腰,背对着繁华地段处坐落的宋国公府,突然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虞府与宋国公府离得其实很近,皆坐落于皇城中心最富庶繁华的地带。虞明徽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一事,随意向一小贩打听西景胡同怎么走。
那小贩看虞明徽一身素色锦服华丽,俊俏的面容更是如画上仙子般精致,难免心存好意,一时间怕自己说不明白,领着对方穿过两条大街后指了胡同口,“喏,里面便是西景胡同了。”
虞明徽抬头望去,心想,这暴发户药商的府邸果然气派。
他俯首谢过小贩,踏起步子走到最前面的那座大门,狠狠踹了两脚后,抄起地上的一块石砖便要砸上去。
胡同内僻静一片,虞明徽刚要开口大喊,暗红色深漆大门已经开了条门缝,负责看守的小厮一看的是熟人,吓得赶紧弯腰请这位少爷进内堂。
好心帮忙的小贩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斯文的贵公子哥,竟然是个会踹门砸东西的泼皮无赖,不经后背一阵发凉,心道人果然不可貌相。
虞明徽被小厮一路领着去了段泓亦的卧房,两进三开的大宅院自然比不上国公府的雍容气派,但难得雅致,小桥流水,竹林花圃样样不少。
那小厮自然知道虞明徽和主子的特殊关系,也没领人去前厅等待,直接到了内院卧房处停下,“虞少爷,主子他……他昨晚上一夜操劳,现在还没起呢。”
什么操劳过度,应该是操人过度才对吧。
虞明徽整了整缭乱的衣袍,非常不客气的推门而入,轻轻一嗅,果不其然。就算里屋用上等龙涎香熏着,也难以遮挡那股荒淫过后的腥糜之气。
“哼哼。”
虞明徽刚在嫡母跟前受了一肚子气,招惹完她的宝贝侄子后,还是觉得没法疏解,遂即看着躺在床上昏头大睡的段泓亦,一不做二不休,脱了外袍和鞋袜,只着松散的里衣,一蹦二跳的窜到了床上。
“呵……”段泓亦闭着眼,躲在枕头背后憋着笑,待人离自己不过寸许时,一翻身便把虞明徽压在了被褥之中。
“怎么,又到哪儿受了气,非要找我发泄不可。”段泓亦看着虞明徽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得心应手的掐住窄腰,揉搓半天后一路下滑,丝毫不客气的扒开亵裤,在那雪白柔嫩的臀瓣上落下不轻不重的一掌。
“我就非要受气才能找你吗。你一走便是两月,我是……我是想你了。”虞明徽非常识趣的抬高了腰,任由对方把自己脱了个干净,一双满是厚茧的大手留恋于股缝中反复摩挲挑逗。
“嗯……”
前几个时辰刚和蓝玉做过,大腿根处还有没被清理干净的白浊精液,段泓亦也不在乎,握住自己那根半勃起的性器抵在红肿蠕动的穴口,慢慢操了进去。
有时做爱并不是为了快感,更多的是宣泄。虞明徽吃痛的咬住下唇,把脸颊埋在被褥中闷哼出声。
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没有润滑的性行为简直就是受罪,可虞明徽就是为了找不痛快,他故意夹紧后穴硬挺的性器,听到段泓亦吃痛的抽气,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浪货……”
段泓亦嘴角上扬,从枕头底下翻出盒透明的膏液,一股脑全倒在自己刚拔出的性器上。第二次顶进去时便没了丝毫阻碍,他扳起虞明徽的腿根,把那两团雪臀揉的大开,噗嗤一声用力肏到了底。
“慢些……啊……”
只觉穴口处一阵冰凉,虞明徽还没来得及反应,段泓亦已经开始深而有力的抽顶,他张开唇,只觉得一阵酥麻快感席卷全身经络,爽的浑身不由控制的开始抖动。
“嗯……嗯……啊……”
呻吟声从喉咙处翻涌而出,背后处吃重,段泓亦已经欺身压下,一只手绕过臂弯去揉捏他嫣红的乳尖,另一只手丝毫不客气的握住早以勃起的性器开始撸动。
和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蓝玉不同,段泓亦是欢悦场上的老手,数十年的床上经验,自然比一个愣头青要懂得怎么让床伴欲仙欲死,爽的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