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好吧，我就猜不会有人做的出那么‘结弦’的作品。”ikiko接过一杯红酒，靠在高脚座椅里，姿态睥睨，“看来你们果然是男女朋友？今天又装不认识——停，我不想听你们的情感八卦。说说，你的作品集里到底哪些是你自己的想法。”

不愧是女强人ikiko。还好许闻音随身携带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一开，两人挪开餐具，开始聊起了工作。

许闻音一点点拆解自己提交的企划，哪些是结弦的想法，哪些是自己的思考。

和ikiko重新开诚布公谈完，她满意地点点头：“还好，你的实力在我预期之上。你和结弦……在艺术上真是少见的合拍。如果你们有什么矛盾……麻烦不要让爱情这种简单的多巴胺，阻碍艺术的诞生——哦，他来了。”

见结弦打开了包间的门，ikiko站起身，把座位让出来。

“一只lv nano noé包，不用谢。”她对结弦说道，又侧头与许闻音挥挥手，“明天见。”

许闻音目瞪口呆地看着ikiko关上门，目光转回给面前的结弦：“你买通我上司，故意约我出来？”

“ikiko姐姐很敏感的，瞒不过她。她也很有分寸，不用担心你的工作。”结弦走近，压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快速地说道，“在保险公司，我拿到了之前的自己写的信……信里说，我已经结婚了。”

许闻音瞳孔微张：“什么？”

“所以我刻意跟你分开了一天，想冷静一下……我去冰场滑了一整夜冰，白天也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我冷静了这么久也只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再接受另一个人。我满心满眼都是你……”羽生结弦眼带歉意，语气艰涩，“对不起啊，音音，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一起面对这件事了。”

如果是这么离奇的情况，他的反应倒也可以理解。

许闻音勉强又坐了下来，虽然眉目间还架着冷漠的面具，嘴里却问道：“信呢？”

晚宴

信上是熟悉的结弦的字迹。他的字乖巧正经，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认真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你仔细思考过，与这个虚无缥缈的‘妻子’相比，还是更喜欢我？”许闻音摇摇头，“这太荒谬了。谁知道等她冒出来，你会不会选她？你看看你通篇写她的语气……”

“我能感觉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想必是很爱‘她’的，和现在我爱你一样。”羽生结弦的狐狸眼剔透又明亮，似乎要溢出光来，“其实最好的解法是，等冰演后，我收回记忆，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但我不想等那么久，我没法离开你。”

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把头侧着放在她的手里。他的睫毛扫过她的指尖，眼神里满是期盼：“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