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鞭子咬弄
绳索从屋顶上直勾勾地垂下来,楚宿低垂着头,黑发遮挡住他的表情,神志不清地被高高吊起。连接手腕的是一圈黑色的皮质手铐,他赤裸着上半身,双腿被迫张开,固定。
绳子的设计者,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什么,挂得较高,手腕承受了身体的全部重量,为了缓解,被绑者,必须要踮直脚尖。
他的骨头仿佛散了架,升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撕扯……骨骼仿佛变成了被腐蚀的奶酪,被虫子钻得到处都是缝,痒得人发麻。
昏暗,肏干的烂熟的肉体,
颤抖的大腿根……进入过的,还未清理干净的红腻外翻穴肉,沾满浓稠的精液,湿漉漉的,轻微的拉扯,黏黏地往下滑,一路到脚跟处才停止。
侵犯后疲乏的身躯,楚宿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睁开眼睛,腹部的疼痛最为明显,还有胸口。等反应过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被裴横吊了起来。他刚想要站直身体,腕骨上就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没办法,他只能踮直脚尖。
他粗喘着。
鼻腔。
咽喉。
连呼吸一下都似乎是种罪过。
身体都哀求着他,想要他摆脱掉这无处发泄的疼痛和折辱。
“醒了。”
裴横拿完东西回来,扫了眼楚宿,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怎么掉了,不是说过,不可以吗。”
他拿来的是一根鞭子:一根由皮革和羊毛制成的鞭子。手柄是黑色的,整个鞭子的周身,都围上了一层柔软的羊毛,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里面却是用柔韧度极佳的材料制成的,打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次又是什么?”楚宿没回答裴横的问题,而是说了个与之不相关的话:“你、你除了用这些肮脏的法子来折磨我之外,别无他法。”
“我的这些手段,你不是试过了吗?够不够用还需要我说吗?”裴横笑了笑,反问道。
反正现在人已经在手上了,被他刺几句又不掉块肉。就算冒犯到了自己,他也有的是手段。
“是啊。”楚宿无不讥讽地说道:“这已经是你的全部了。哪个地方越无能,越会从其他地方找补。”
“你是在夸我吗?”
裴横弯下腰,用鞭子柄抬了抬楚宿的下巴。
“呸!”
楚宿困倦地抬起眼眸,冲着裴横吐出一滩带血的白泡沫。
他的嗓子、舌尖,发麻的刺痛。
裴横偏了偏头,抬手擦掉了脸上的唾沫,气笑了。
他羞辱性地拿起手柄,拍了拍楚宿的脸颊。
冰冷的鞭子手柄,打在楚宿的脸上,从他的鼻尖,缓慢地划过他的侧脸,最终停留在他的唇瓣……
“好了,话题回到前面,你还没说为什么没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裴横收回手柄,平缓地说道。
他捡起地上沾满精液的内裤,重新团成团,再一次残忍的塞进楚宿的下体。体积不小的布料,将红肿的穴肉,一股脑的都重新挤了进去,并撑成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肉洞。
对比起娇嫩的软肉,显得格外粗糙的布料,摩擦的,又痒又疼。穴肉往外挤压,想要排除掉体内的异物,却越缠越往里紧。肠液把布料,浸染的,泛着一层亮光。
裴横肆无忌惮地抬起手柄,恶意地用又钝又圆的物体,对准那团布料,狠狠地往里挤。
“啊……”
穴口周围传来的酸胀感,令楚宿尖叫出声。
裴横看到楚宿叫出声,才满意地停下动作。
“我的手段,想必接下来,你会有更深刻的认知。”
裴横面上温柔的说道。
他长舒一口气,依旧带笑,手上却抬起鞭子,对准楚宿的大腿根,就是一鞭子。
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啪——!”
鞭子与皮肤接触,发出脆响。疼痛从楚宿的隐秘部位传出,他的大腿根部迅速红肿。他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唇瓣被啃咬的破皮,细嫩的红肿起来。
“啪啪啪——!”
裴横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他手上使劲,鞭子凶狠地抽打在楚宿的腰部,随即再次挥去,从臀部打到大腿窝……楚宿的肤色又白,每一道红痕都很显眼,
楚宿被捆住的腕骨上,手指死死地扣在一起。疼痛、密密麻麻的疼痛折磨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基本上都在被抽打,没有幸免于难的地方。
他呜咽着,虽没出声,身体却有些难受地想要躲避抽打的范围,拼命的扭动,细微的挣扎。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捕捉到的野兽,铁制的棍子不停地击打,他柔软脆弱的腹部、咽喉、胸腔……
“啊……”
裴横挥鞭子的手一停,他把鞭子从后方绕至楚宿的脖颈上,随即狠狠的一勒。楚宿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摇着头,仰着脖颈,从被挤压的喉咙里发出哑涩的气音。
“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难道你是喜欢这样?”
裴横逼近楚宿,手上用力。
他并不急于再次折磨身下这具肉体,他只想缓慢的,柔和的,温和的,宛如温水炖煮熟烂的果肉。一点一点的,看着他惊恐,看着他绝望,看着他哭泣,看着他哀嚎,看着他明明屈辱却不得不忍耐……他想要听他向自己求饶,他想要他向自己露出脆弱的、好似不堪一击的神情。
他手上还在用力。
“啊……”
楚宿无声地张大嘴巴,往里看还能望见翕动着的嗓子眼儿。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也挂在了他的嘴角。他难受的止不住抓挠自己的手,指甲陷进肉里,掐出了很多血痕,但这些疼痛都比不过他被锁住的咽喉难受,逐渐稀薄的氧气……无声的向他露出锋利的爪牙,这是他赖以生存的弱点。
裴横完全是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发泄。
他抽回鞭子,没等楚宿缓过气儿,又再次地挥打在他的身上。
“啊……咳咳咳……啊……咳咳咳咳……”
楚宿一边叫出声,一边咳嗽。
鞭子精准而又响亮打在他还红肿着的大腿根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有些发胀的热……
“啪啪啪啪——!”
裴横又连续抽了好几鞭子,他面上冷淡,手中的力道却是十足的重。
他绕至楚宿身后,对准臀肉,又是狠狠地抽下去。
“疼、啊!”
楚宿的臀部,钻心的疼,他不堪忍受地叫出了声。
“好啊,我停下。”
裴横快步走到楚宿的面前,开口道。
他低垂着头,眉骨上的那道疤,愈发显得他狠厉。他的视线一点一点的下移,从楚宿劲瘦、紧致的腰线,再到可怜兮兮的漂亮性器,再到充满肉欲的大腿根部,曲线好看的小腿……这具身体,无论从哪个部位,还是哪个细节上来讲,都像是画家沥尽心血,一点一点创造而出的。
楚宿疼痛地喘着粗气,他不知道接下来裴横要做什么,只感到脑子里一阵眩晕。
“啊!”
楚宿惊恐地叫出声,痛苦和欲望交杂在他的脸上。脆弱部位传来的,隐秘的,难以言说的。
裴横抬手,鞭子再次打在了他双腿间的性器。神经末梢的疼痛泛起了更多的酥麻,又疼又爽的快感,并没有因为他内心的痛苦,屈辱,所消减一二,反而更加的上涨。
他全身似乎都燥热了起来。
性器也在缓缓昂起。
“啊啊啊!”
没等楚宿说些什么,鞭子再度抽来。鞭梢分毫不差地抽打在龟头上面……脆弱的部位就这样迎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这次疼痛大过于爽。随着鞭子越来越多,鞭梢还每一次都像是故意似的打在楚宿的敏感部位,疼痛也就愈加强烈。
“不、疼……好疼……”
楚宿的身子,摆动的厉害,他往后缩。此刻连呼吸都似乎在折磨他,可是就在这说话的途中,鞭子毫不停歇的再次抽打过来。他疼的冷汗直流,哀求着。
他不善于承受痛苦,在猛烈的击打下,他还是忍不住低头了,但是现在低头也晚了。他只能含着泪水,忍受着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烙印,接下来,歇斯底里的恐惧,也在等待着他。
裴横并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像是在惩罚他先前的错误,或者是性器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而勃起。鞭子毫无遗漏的照顾着他性器的每一块皮肉,像是恨不得连带着将他从肉体上连根拔除。
楚宿恍惚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野兽在撕咬着的猎物,剧痛在他的肉体上,精神上,愈演愈烈,他也只能蜷缩自己卑微的肉体,逼迫着自己不沉沦下去,却又因为忍耐不住而缓缓的下沉。
这场酷刑,令他太痛苦了。
而性器,就像是一个受虐狂,无论你对他多么的过分,多么的淫贱,多么的暴力,他都会独自吞咽进肚子里。
裴横看着楚宿这副模样。
他漂亮的喉咙一直在急促的上下滚动,忍耐哀嚎,忍耐疼痛,忍耐所有的一切。
他停下了动作,捏住楚宿的大腿根,抚摸着被打的红肿的性器。他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次触碰,身下的人都会给出剧烈的反应,颤抖个不停。他笑了笑,指尖滑过,猛的攥紧,捏住楚宿的性器,不等他反应,就往外扯了扯。
楚宿脑海中现在只有一个词。
疼。
“啊——!!!”
他的尖叫声还没来得及完全发出,接着头皮一痛,又被咽进了肚子里。
模糊的视线里,裴横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
裴横像是发现自己拽疼楚宿了,松了松手,手掌温柔地抚摸着楚宿的湿发。
就在楚宿以为自己的喉咙将会又一次遭受疼痛的时候。他伸出舌尖,粗糙的舌苔刮过他满是泪水的眼角、下巴、唇瓣、脸颊、喉结……温情脉脉的,就像是动物界的雄性在为自己的雌性梳理毛发。
楚宿仰起头,男人更是过分的含住他的耳垂,逐渐的下移到了他的肩膀……
“嗯啊……”
楚宿发出了沙哑到极限的声音,他的身体瞬间僵直,绷得死紧,冷汗冒了他满头,本就不甚清明的瞳孔,更加涣散。
裴横为了姿势能更加方便,大掌捏紧他的脖颈——牙齿贪婪的嵌进他的皮肉里,钻进他的脉络里。
裴横咬得太厉害了,楚宿的皮肤表层被咬破了皮,血被他的舌头卷进了牙床里。他用粗糙的舌头刮蹭着那两个被咬出来的伤口,黏腻的舔了又舔,不知疲倦。
楚宿蓄力,胸膛撞击在裴横的身上,实在是太疼了,会被咬死的错觉,也造成了他激烈挣扎的原因。
裴横没生气,温柔地舔了舔,以示安慰。
他咬着楚宿的后颈,胸中涌起浓浓的满足感。血腥味似乎完全点燃了他的的欲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管,或者说他的身体内有一股像潮水一样喷涌而出的,类似于有人在他体内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的药物。
掌控感、爱欲、性欲,攀至巅峰。
他揽着楚宿的手臂,逐渐变成抱着……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狠狠地卡在了楚宿的肋骨上。
楚宿已无力反抗,他能感受到,贴紧他的人究竟是有多么用力。隔着体温他都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滚烫,挤压在他小腹上的性器,极为有存在感的,勃起着。
他几乎能想象到下一刻他会面临什么。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裴横解开了楚宿手上的绳子。
没了头上的支撑点,楚宿有些站立不稳的跌倒。
裴横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强势地压在他的身上。
来自一个成年男性的压迫感,令楚宿联想到了巨蟒——是的,就是巨蟒,把他绞缠在怀里,一点一点的用尾巴,压碎他的每一寸骨头,拆吃入腹。
裴横搂着楚宿,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掰开他的臀肉,探入下体。穴口艰涩地吞咽着缺少润滑的手指,和突如其来的插入。蠕动着的肠壁,手指搅动到火热的软肉时,发出了黏哒哒、稠滴滴的暧昧声响。
“嗯……”
楚宿低低的呜咽出声。
裴横的手指挤压,把穴口向两边扒开,性器,就贴在他的身上,好似蓄势待发,不由的让人心惊胆战……
“放松,楚宿。”
裴横感受到手指处传来的后穴的紧缩,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臀肉,语调温柔的,像是要将人溺死在情欲的怀抱中。
楚宿的大腿根濡湿。
布料早就在先前抽打时掉落了,昨天玩的有点狠,软肉没有了堵住的东西,肿肿的细嫩合拢在一起。
湿漉漉的艳红软肉,在手指的疯狂抽插中,张开了一点湿红的缝隙……胡乱的颤动,流淌的汁水,蜷曲着敏感的点儿,让人爱死了。
楚宿靠在裴横的胸膛上,眼中含着疼痛的泪水。他软着身子,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抽气声,黏黏糊糊的,惶恐而又不安。
裴横低下头,吻了吻楚宿的发。他抽出手,下体的性器,精确地对准红肿不堪的穴口,冲了进去。狭小的,紧迫的地方,就这么被巨大的性器,破开,碾压,肏成一团浆糊似的黏液。
一滴、两滴、三滴……
疼痛、酸涩,楚宿的大脑,在那一刻变得空白……无穷无尽的蚕食,人为的欲潮,长期浸泡,淹没了他。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指甲陷进去——一部由羊皮卷上书写而出的色情文学,映入眼帘。
楚宿能清楚的感知到。
发硬、发烫的粗大性器,勃起的青筋脉络,狰狞的,沉甸甸的,是如何将他过度充血的甬道拉扯到极限,撑开他的肉壁,凿开他红肿疼痛,流出血丝的可怜粘膜。
“啊……咳……哈……”
汗水浸湿了楚宿的后背,他咬紧牙关,但不可避免的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好可怜……
裴横把楚宿的反应统统看在眼里,身下的腰部却与之相反的加快速度,一个深深地挺入,随之而来的就是,肆无忌惮地对准穴肉,一顿猛操,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楚宿钉在自己身上。
“啊!停、慢点……慢点……”
楚宿原本还能适应得了,裴横普一加速,他难受的发出带着哭腔的痛苦声音。
“不要……不要……”
他难受的夹紧臀肉,颤抖,不想再被粗糙炙热的性器进入。
裴横捏住他的臀肉,向两边掰开,让他夹都夹不紧。
性器毫不留情的欺辱着穴肉。穴口被撑得湿漉漉的,通红的软肉外翻,黏腻的肠液,被冲撞的,从合不拢的小口中流出,飞溅。
性器一次又一次的,埋得很深,快速拔出,有些时候还没来得及全部进去就露出了青筋脉络的下半截……来自受害者的,细弱的哭腔,断断续续的。
“呃啊……啊……啊啊啊——!”
楚宿哆嗦的牙关乱颤,声音一抽一抽的。
性器每一次进入的都很用力,软肉火辣辣的疼,控制不住的痉挛,抽搐。每一次痉挛中,猩红色的软肉,丝滑绞动着性器,甜蜜蜜的爱液,不断的流出,沾湿了他的臀肉、大腿根、脚踝。
裴横把手伸进楚宿的腿弯处,让楚宿坐在自己的身上。这一下入的极深,性器完完全全的被吞进去了。窄小湿湿的通红穴口到了极限,撑成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圆洞,往外拔,还露出一截粗大的茎身,连带的粘出一截外翻的鲜红嫩肉,透明的肠液把周围的软肉和性器,染的晶亮。
疼、好疼……
楚宿发出一声抽泣的哭喘。
他疼得剧烈颤抖,肠道内宛如被撕裂出了细小的伤口,产生一股顶到胃部的错觉,根本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呃、呃、呃、啊……”
没等楚宿放松,就被猛烈的冲撞,弄得眼前一黑。身体在顶弄颠簸下,一耸一耸的。裴横把头放在他的肩膀,让他不至于往前倒下去。他实在没有力气了,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只能在冲撞下,下意识的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几句可怜的哭腔,
激烈的碰撞声响下,是被不断碰撞的,发抖的,变形的臀肉。
裴横不知疲倦地狂干着他,他脸颊潮红,整个人都快要被蒸熟了,全身像刚从水里洗了一遍一样,满身大汗的。
不一会儿,就又发出细小的呻吟声。
深红的穴肉,肠液多得都快溢出来了,滴滴嗒嗒地流了一地。裴横的手腕、胳膊都被染得透明滑亮……
裴横插入的又急又深,重重的一下一下地肏着穴口。
楚宿呼吸着。被拴住的脚腕,抵在地上,乱蹬,鼻息急促。高潮的情欲,就跟埋在他肠道内部的性器一样,滚烫坚硬……
在又一轮的冲撞后,挤压在肠道里的性器,逐渐膨胀……黏稠的、浓郁的乳白色液体,溢满在肠道内,滑腻,射了楚宿一肚子的,病态的鼓起,恶心的,像是什么旁的动物产的卵……
“哈……哈……”
裴横深深地进去,却没拔出来,而是停住了,只等精液全部射出来。
楚宿无力的,痛苦的,虚弱不堪地喘息着。全身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情欲,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眼睫毛都湿透了,偶尔疲倦地掀起一小缝,看见的只是涣散着的瞳孔。
他的两条腿挂在裴横的手臂上,尤其是胯骨处,被捏得青紫,两者的体型差,看起来楚宿就像是整个人都蜷缩在裴横的身上……鼓起的小腹上,随着喘息,蠕动着,呈现出一股糜烂,迫切的想要更多。
裴横抽出性器,被撑开的红洞,来不及合拢,积攒着的肠液和精水,湿漉漉往下淌了一大股,就跟失禁了一般……
楚宿颤抖着大腿,穴口收缩着,精水、私处、指痕……
他被迫,沉浸在湿软巢穴中堕落……
灯光黯淡,蓝灰色的丝绸布料,随处可见的挂满房间每个角落,像是平静忧郁的海水……透明的液体,软得泛滥成水的地毯,奢靡的——宛如一瓶精心酿造的酒水;里面藏着一颗昂贵的新鲜果肉,他被浸泡,催熟,酒水滋润,发酵,直至糜烂。
楚宿精疲力尽地泡在汗水中,颤抖似的痉挛。他难受得想要呕吐,匍匐在地上,四肢无法动弹,揪着地毯的手指发白;黏腻不堪的皮肉,此刻的他,像是一条被剥了壳的软嫩蚌类,轻轻地咬一口,脆弱的,迸发出甜蜜的汁水。
汗湿的发,一缕一缕地黏在他的脖颈、下巴、额角……他呼吸,无声地吞咽,燃烧着肺部热气。
一场残酷的暴行掩盖在甜香的肉欲下。
晏褚桓推开门,就看见这一幕。
他踩在地毯上,黑沉沉的大衣,衬得他面色苍白冷淡。唇上也毫无血色,眼下青黑,疲倦的,像是好几天都没休息好。
他快步走到楚宿的面前,唇瓣开开合合了几下,还是没出声。
他蹲下,伸出手,抚摸着楚宿的脸颊,神情温柔。
楚宿被脸上的触感弄醒,他的喉咙烧得又疼又紧,浑身难受的不行,像饥渴的,赶路了十多天,还没找到水源的鸟儿,渴求着,渴望着,会有一滴水,顺着他的喉咙,浸入他的肺腑。
“阿宿。”
晏褚桓轻声细语地说:“我找到你了。”
楚宿的心头,被刺激的血气震荡,他喃喃道:“你来了……”
晏褚桓怔愣了一下,眉眼间是难掩的心疼,他似乎没料到楚宿会这么说,思索再三后,哑然道:“是的,我来了。”
两人的再次重逢,就像是被藏住的肉块,七零八落被动物分食;纯洁的羔羊,被奢靡的利益的胁迫下,麻木地堕落,跌入腐蚀的陷阱。
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给我拿件衣服……”
楚宿语气含糊地说道。
他的身上,仅裹着一小块布料。
像是为了更方便交合。
无论来的是谁,只要他想,微微地掀起一角,就能看见,合不拢的,被灌满的,红艳艳的外翻穴肉……精液,肠液,腿间,全部都是湿漉漉的,他宛如廉价的性爱用品。
晏褚桓听见楚宿的话,什么也没说,在房间的衣柜里翻找,没一会儿,拿出一件全新的衣服。
楚宿知道是时候了。
现在就是最佳的时机,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自然或者是其余的情绪。他必须是慌张的,忐忑的,胡言乱语中说出这件事,只有这样,才能不引人怀疑。
晏褚桓抱起楚宿,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衣服。
楚宿任由晏褚桓摆弄自己的身体,全程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呆呆的,目光无神地望向远方,喃喃自语。
晏褚桓为楚宿把衣服穿好,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低声说:“是小叔叔的错……你放心,小叔叔带你离开,你不会再见到他。”
晏褚桓有些语无伦次……尤其是在看到楚宿身上的伤,整个人,就像是被捏住了心脏,剖开,再装回去。
“小叔叔,怎么办,怎么办……”楚宿像是终于回神,他声音细弱而又艰难:“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可是、可是……”
他就像是一颗装满水的袋子,被戳破后,满满的倾诉欲,咕噜咕噜的滚出来,烂了一地。
“我回不了家了……”
“爷爷之前立过遗嘱,等他去世之后,可以按照上面的内容继承,其中有我,还有楚彻,可是、可是我却连离开都不行。”
“如果一定有人要继承,小叔叔,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一想到那个私生子,将来会继承财产,我就如鲠在喉。”
“你知道吗?”
楚宿吃力地说道:“小叔叔,我很想你,很想你。”
他倾吐苦水,双手攀着晏褚桓的脖颈,爬到他的身上,长腿夹在他的腰上,瞧着倒像是在向年长的情人撒娇。
晏褚桓僵直身体,放在楚宿身后的手,停了半响,最终还是放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楚宿在那件事情过后,这么亲近他。
“我、我一开始很恨你,甚至觉得,楚彻都比你要好……”楚宿还在继续说,他拼命往晏褚桓怀里钻,像是在害怕什么。
“但我内心还是期盼着你,小叔叔,我希望你爱我。”
楚宿仰着头,强忍下内心的作呕,眼圈泛红,泪水涟涟地望向晏褚桓。
“小叔叔,你带我离开吧,只要你带我离开……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伸直颀长的脖颈,神情信赖而又乞求——薄红的双颊,瘦削的身形,露出来的皮肉伤痕累累,没有一处是好的,伤痕累累的。
晏褚桓原先听到楚彻的名字时,眼神一冷,但在听到楚宿最后说的那些话,完全的柔和下来了。
理智提醒他,楚宿说的话恐怕有问题,但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陷在了名为楚宿的沼泽中,他将精心酿造的蜜糖,灌进他的咽喉中,逼迫他吞下去,就算其中掺杂毒药。
“我……”
“别说话。”楚宿打断晏褚桓,唇瓣磕在他的喉结上,舌尖伸出舔吻,滑出色情的水痕。
他用一种渴望的,低喘说道:“吻我。”
晏褚桓的喉结急促滚动。
他如何能拒绝楚宿的这种请求。
他低下身,在楚宿的眼角下留下一吻,认真的说道。
“好。”
他没有敷衍,而是认真地说。
柔和、清冷的声音,透着连主人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舌尖顺利地破开他的唇齿,辗转舔吻,吞吃着他的津液,席卷他的口腔……唇齿交缠间,横冲直撞。
楚宿很快感到窒息,他被困在晏褚桓的怀抱里,像是要与他融为一体。
“唔……”
楚宿喘不过气,痛苦的哼出一些声音。他攥紧晏褚桓的衣领,往前推。随着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他的身子软了下去,无力的,像是被什么药物麻痹了。
晏褚桓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紧绷到发白的手,再与他十指相扣。
楚宿仰着脑袋,意欲逃离,晏褚桓却展现出与平常冷静时,不同的样子。他吻地越来越凶狠,牙齿重重地磕在楚宿肿得艳红的唇瓣上,
衣服窸窣地摩擦……
暧昧的、黏腻唾液交换……
他们如此赤裸……
淫靡的涎水,蜿蜒流下……
楚宿拼命地攫取空气中的氧气……分开后,他双唇微张,红肿的唇瓣,暴露在空气中。黏连湿亮、黏腻的涎水,看起来红艳艳,湿漉漉的,让人恨不得再咬上几口。
让他们一起烂在名为欲潮的水里吧。
汗水、挣扎、暧昧、心思……一场糜烂的——不,满是狼藉的相会。两人各怀心事,而此刻,他们殊途同归的交合在一块儿。
楚宿哭得痉挛,肩膀一颤一颤的,难以忍耐。他抬起汗津津的脸,轻车熟路地勾着晏褚桓索吻,像是害怕似的,缠了上去。
明明自己都要承受不住了,晏褚桓稍一离开,他就又主动上前凑过去。身体在刺激下,微微发抖……
楚宿黑眸无神地望向前方,嘴里不住发出呻吟,口腔内,好似还残留着精液的腥气。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肮脏的、毫无价值的人,毫无价值的人不会像他这样随便就被人睡。
晏褚桓快速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人拦腰抱起,走出房间,离开这座位于郊区的别墅。
“我还没说让你带走他。”裴横一身黑衣,堵在晏褚桓和楚宿的面前,语气不耐烦地道。
他手上叼着根细长的烟,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把还冒着火星子的烟头,在车头上碾灭,留下了一道灰色的烧焦痕迹。他的存在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紧张,就像一道黑暗的阻隔。他望向抱在一块的两人,只觉得碍眼极了。
楚宿察觉走不了了,立马横在两人中间。
晏褚桓还是一副冷静沉稳的模样,不受裴横话里的影响。他薄唇轻启,带着惯有的冷漠:“让开。”
“不让,现在是你在违背当初的约定,你难道不怕他在利用你吗?那我们之前做的可都白费了!”
裴横神情逐渐变得狠戾,一字一句道。
“让开。”晏褚桓隔着镜框后的眼神一冷,他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我说,我不让,你觉得你带上一个累赘还能打的过我吗?”裴横寸步不让地回道。
他面上还是带着笑,语气慵懒,像是在与人开玩笑似的,可是话语中的强硬,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他对你已经无用了!而且他不属于你。”晏褚桓这次的话语中透露出警告。
“哈。真有意思,当初是你来找我的现在怎么演起来苦命鸳鸯的戏码了。”裴横简直要气笑了,他紧抿着唇,从鼻腔和喉咙里发出一道嘲讽的气音,面上阴沉沉地道。
“那又怎样,今天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都做阶下囚。”
虽说他是对着晏褚桓说话,实际上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楚宿,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晏褚桓都懒得看。
“年纪轻轻,脑子坏掉了。”裴横没等晏褚桓说话,他继续说“你现在放手,我还能不追究你原先的问题,我不过就是把楚宿藏起来,放在我的别墅里。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也会这么做,一个个的,都挺会装的。”
裴横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唇瓣上下滚动,吐出一个个尖锐的字眼。
“大家本来就是一类人,何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好吗?楚宿的好叔叔。”
裴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诡异地顿了顿,好像也被自己的话语,给恶心到了。
他说这些话的本意并不是要和晏褚桓好好相处,而是为了嘲讽,是的,就是嘲讽。
他看不惯这几个男人很久了。
安稳地待在晏褚桓怀里的楚宿,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归属权,究竟在两个男人中的哪一方,他只是以一种游离的态度,看着两个为他而争吵的男人。毫无疑问,他们最后会打起来。
“好了,你今天不把他带走,以后我们还能一起玩啊。”裴横笑眯眯地说道,微眯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挑衅。
“是你自己撕毁的条约,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晏褚桓没管他,冰冷的话语,带着属于他性格上的冷漠。
“为什么不回应我说的话呢?你心里不也是这样想的吗?你难道不想把楚宿关起来,成为你自己的吗?现在是救世主了,那当时的你,又为什么要答应条约?又为什么要跟我们分享?”
裴横脸上的笑容扩大,他直视着晏褚桓镜片后的眼睛。雪白的牙齿,随着皮肉的牵扯露出,他轻声说道。
“晏褚桓,做人不是你这样做的。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直说了。”
“我不会让你带走楚宿的,如果你执意要这样。”裴横停了停:“我会觉得……”
他猛地凑近晏褚桓,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你喜欢玩我搞过的烂货。”
“……”
晏褚桓听到裴横的话,脸色变了。
他把怀里的楚宿放下来,独自一人走到裴横的面前。
挥起一记重拳,打在裴横的脸上。
裴横躲闪不及,被打得往后一趔趄,倒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脸颊旁传来,他站起身,用舌尖扫了扫牙床,偏头,吐出被打落的牙齿和血。
他站直身体,走向晏褚桓,嘴角还带着鲜血。
一拳打向晏褚桓的脸颊,小腿猛地踹向晏褚桓的小腹。
两人顺势扭打在一块,星星点点的拳头落在对方的肉体上,发出令人狂咽唾沫的肉疼声音,喘息声,辱骂声……
裴横一个翻身,暴怒地压在晏褚桓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疯狂。
“你带不走他!”
晏褚桓什么也没说,双膝抵在裴横的腹部,抬腿猛踹,在感受到身上人的松懈后,不等裴横喘息,又是一脚。
骨骼破裂的咔嚓声,两人几乎同时听到。
剧烈的疼痛,致使裴横松开手。
晏褚桓手上用力,又是打在裴横的嘴角上。
两人默契地朝着对方的脸上招呼。
他们一路打到车旁。
裴横一拳打在玻璃上,碎片四溅。
本来这拳是要打在晏褚桓的身上。
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谁也不能彻底地打倒对方。
晏褚桓攥紧裴横的手臂,使劲,把他的头往另一侧完好无损的车玻璃上撞。
“砰砰砰——!!!”
直至车玻璃被打碎,晏褚桓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鲜血流了裴横满头。
晏褚桓松开了手,准备去找楚宿,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
裴横双眼被鲜血糊得几乎看不清,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着晏褚桓的后背,就是一拳。
看着因为力道摔倒的晏褚桓,他什么也没想,拳头冲着晏褚桓的各个部位打了下去,拳拳到肉。
晏褚桓在一开始的落下风后,又立马的扭转了局势。
他一脚踹在裴横的胸口上。
巨大的力道,迫使裴横重重地磕在车身上。
裴横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身体,结果手臂、双腿、胸口,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传来钻心的疼痛,尤其是下颌处,他怀疑脱臼了。
他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