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现在,这么大的烧伤,如果仅仅是用愈合的药物肯定会留疤。
是因为没救下他,所以留着这个伤口惩罚自己?
燕鸾舟抿紧了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
沉默的坐在孟皖敛身旁,舒了口气。
吸了吸鼻子,把眼眶的酸涩逼回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孟皖敛你真是要是我还活着,高低揍你两拳。”
燕鸾舟坐在他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一股熟悉的精神力一点点的入侵了他的精神识海,庞大的精神力替他梳理了滞涩的地方。
让他不由自主的分出了一丝精神力缠上了来者。
轻轻的尝试碰了一下那些还在替他梳理的精神力,结果似乎把人吓了一大跳,浩瀚的精神力一阵波动,猛的撤了出去。
突然这么一下让识海泛着疼痛,燕鸾舟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猝不及防的被捧住了脸。
那双手有些凹凸不平,盘亘着深红色的疤痕,此时轻微的发着抖。
燕鸾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这次能勉强的控制自己的眼睛了。
他抬起眼,就看见孟皖敛有些呆滞却含着小心翼翼的神情,他抬起发抖的指尖,替燕鸾舟撩开了遮在眼前的发丝。
嗓音有些哑,“…鸾舟?”
燕鸾舟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他到底是在哪?
他为什么能看见过去的孟皖敛,为什么会困在这具身体里?
孟皖敛,又为什么会称这具身体叫鸾舟?
但很快,他的身体先替他做出了反应。
他抱住了孟皖敛,“我在这。”
一瞬间,他能明显感觉到了他怀里抱的身体卸了力,孟皖敛沉默的回抱住了他,情绪又变得毫无波澜。
“”等等。
孟皖敛不会是做了个他的等身人偶吧
燕鸾舟猛的清醒过来。
“你回来晚了,但厨房还给你留了些菜,你将就吃点。”
燕鸾舟带着孟皖敛坐到了餐厅,把刚刚热好的菜放在他面前。
“好,辛苦了。”
燕鸾舟动弹不得,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他在用第一视角看一场电影,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干涉不了。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孟皖敛吃完饭,带着他一起洗澡。
“”
这如果是放在之前,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孟皖敛亲过他之后,他怎么可能还看不懂孟皖敛对他抱有什么样的心思。
燕鸾舟急的想挠墙。
这具身体为什么那么听话,孟皖敛说一起洗就颠颠的跟进去!
靠!不许脱我衣服!
哪怕他急得头发都要烧起来了,却阻止不了孟皖敛的动作。
孟皖敛似乎对于给他洗澡这件事非常的熟练,挂在他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被脱得精光。
燕鸾舟有些崩溃的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感官更为敏感,他被抱着放进了浴池,舒适的温水逐渐蔓延过他的身体,带着凉意的手从他的后颈一点点游走,抚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孟皖敛的动作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味,只是很单纯的帮他洗澡,但燕鸾舟就是觉得很怪。
这种奇怪,在孟皖敛沿着他的腹部,抓住了安安静静呆在那的性器的时候瞬间达到了巅峰。
孟皖敛的手受伤后算不得平滑,手指压在了性器上缓慢地摩挲着,滑进了伞沟里,瞬间引起了一阵猝不及防的酥麻。
燕鸾舟猛的睁开了眼睛。
浴池很大,孟皖敛衣服都没脱就踩进了水里,瞬间衣服就被水浸湿,紧贴在他常年出战锻炼得格外紧致的肌肉上。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孟皖敛的眼睫盖住了他的眼睛,撒下了一片更深邃的阴影,鼻梁高挺,下颚绷紧,本该是锋利的弧度被披散下来的碎发又削弱了几分。
很完美的一具皮囊。
完美到别人站在他旁边都不像在同一个图层。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孟皖敛的眼皮抬起,那双墨色的眼瞳倒映出了他此刻的样貌,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
瞬间交缠出了微妙的火星子。
而燕鸾舟已经顾不得震惊他此刻真的是自己的模样,因为男人已经俯身了下来。
眼前一片阴影撒下,紧接着就被衔住了唇,濡湿柔软的触感在惊吓的情绪下被放大了无数倍,男人吻得又急又深,舌尖撬开了本就没什么防御力的齿关长驱直入。
他整个人都被紧紧地按在了浴池的边缘,只能抬着头任由孟皖敛索取。
浴池的水被搅动得漫了出去,浇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唔……”燕鸾舟连推开他都做不到,只能着急的睁着眼睛示意他走开。
不受他控制的身体却只能被压在下面,浑身上下都染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男人吻的又深又重,舌尖都被紧紧缠着舔了一遍,氧气逐渐从肺里被消耗殆尽,但孟皖敛就像是个没亲过人一样急色,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
潮红的艳色从眼角开始蔓延开,惊慌的眼神充斥着水雾。
燕鸾舟的脑子开始发昏,舌尖和嘴唇已经被吻到发肿刺痛,孟皖敛睁开了眼睛,两个人的视线在无比近的距离对上了。
燕鸾舟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孟皖敛,那双眼睛非常深邃,就连睫毛都是往外翘的漂亮,眼尾狭长,却都不如那双墨色的眼瞳,宛若最顶尖的黑色珠宝。
可再好看也不能对好兄弟下手啊!
突然,一股粗糙的触感带着酥麻的感觉从下腹窜了上来,燕鸾舟的身体本能的蜷缩了一下,腿根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的合了起来。
但在下一瞬就被掐着腿强势的分开了,硬生生将无比私密的位置尽数敞开在孟皖敛的面前。
“别夹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呼吸也有些掩盖不住的粗重。
燕鸾舟从来没听过孟皖敛用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跟他讲话。
别夹腿?别夹什么腿?
燕鸾舟实在没有想到,孟皖敛私底下居然还是个变态。
有本事你放我出去啊!我第一个就先夹爆你的脑袋!
恼羞的情绪激得燕鸾舟怒火中烧,大腿被压着控制在孟皖敛手里,而他又控制不了身体,整个人完全就是落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燕鸾舟靠在浴池的沿边,双腿大张,粉白色的阴茎在水中安安静静的被握在男人的手里,随着水面的涌动看的不太清晰。
孟皖敛看着底下安安静静毫不反抗的人,心绪有些烦躁。
他问,“你不反抗吗?”
燕鸾舟:?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倒是先放我出去啊!
但内心再怎么暴躁,孟皖敛都听不见。
他摩挲着燕鸾舟的唇,视线扫过他的脸,声音带着不明的情绪,“如果你还活着,绝对不会让我这么放肆。”
孟皖敛突然笑了,“应该会急躁到把我打出家门。”
“?”燕鸾舟突然有点惊恐。
孟皖敛这个自说自话的状态真的还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