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向来是死去容易活着难轮着他了还能倒反天罡不成
而自从他载入游戏后周围人对他的态度,还有他们在面对他时表现出来的,与市面上流行的万人迷文学里路人对主角的那种,堪称相差无几的反应,都让祁济确定了,原角色对外的这种万人迷特性就是挺常见的那一类型。
不过想想原角色学术疯子般的本质内核,祁济又不意外了。
他只是忍不住在内心感慨智脑挺会玩的。
这种一个照面就让他人有了反常反应……挺明显,是种光环效果。
《崭新人生》这款游戏好玩就在这了。
即使知道了所有剧情,在饰演角色的过程中,玩家还是会探索到一些新奇的点,让游玩的过程中永远不会出现照本宣科的枯燥与无聊。
尤其若是原角色自带有光环效果的话,通常都会处于隐藏状态,不会显示在角色栏中,就需要玩家通过自身的观察和判断来进行甄别。
要是能将自身角色所蕴藏的光环挖掘到,合理利用说不定是条能达成自身目的的捷径。
而挖掘不到也并不影响玩家的游戏体验。
这样像是设置彩蛋一样需要玩家自行探索的玩法也挺有意思的。
而之所以说智脑会玩,则是在赋予原角色“万人迷”光环这点,可太适配了。
正是光环之下产生的这种流于表面的迷人特性,才更像张将真面目给掩盖起来的面具,一层包裹住真实自我的虚假的壳,恰恰好点出原角色特意利用自己容易给人好感的外貌优势,有意的迷惑住了所有人的行径。
这种迷人的正派角色,实际上是个人类叛徒的反差,不仅在无形中丰满了这个炮灰角色,也让祁济在演绎中多了许多发挥空间。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些迫不及待与主角团们面对面的飙戏了。
可当他赶到沼泽之主所在的那片沼泽之地时,看到巴萨卡这个剑士所引领的团队,除了哈桑这个刺客,弓箭手阿挈尔、牧师普瑞斯特包括巴萨卡这个队长自己,都陷进了沼泽之主的陷阱里,半个身子都没入了漆黑污浊粘稠恶臭的沼泽内,根本脱困不得。
偏偏都到了这个危急关头了,他们几个人面上却没有丝毫的焦急与害怕……
噢,也不全是。
一袭罗马领白长袍,金发蓝眸,五官清俊,皮肤白皙等等。
嘛,多余的特征也不必说了,光看穿着,再看对方那所谓被天神所青睐的发色与眸色,显然出身教廷的牧师普瑞斯特,那张秀致的脸都已经发绿了。
也不知是洁癖发作,还是被从未闻过的,能将嗅觉顷刻绞杀至宕机的臭味所侵袭。
这可怜的,在教廷必然是天天以圣水洗礼自身,就连袍服都必须洁白无瑕的天神教信徒,一双本该清澈的如雪山最纯净的冰湖般的蓝眼睛都往上翻了白,整个人呈现出一股灵魂已然出窍般濒死的危急状态。
而身形健硕肌肉线条充斥爆发张力,正是整个勇者小队队长的巴萨卡。竟然一边扛着巨剑,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好似完全没发现牧师的状况,正睁着一双银灰色的眸子,神经大条的与对面在泥沼中尝试着挣扎,却又往下陷了一节的弓箭手谈论起杀了沼泽之主后,回镇上领了赏金是去吃烤肉还是吃炖牛排。
有着一头火红卷发,眼眸翠绿的长耳精灵,面对大咧咧好似看不清形势的队长,面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却也僵硬着不敢再动了,怕往下陷的更快更深。
祁济站在沼泽地旁高大的树木枝芽上,垂眸观察着这几位即将与他展开一段冒险之旅的队员们。漂浮术能令树干上最鲜嫩的新芽都能承载他此刻轻若鸿羽的重量,在术法解除或者他决心落地前,根本不用担心坠落的风险,这也让他轻易站在高处俯瞰全局,将所有动静都囊括眼中。
包括察觉有人触发了陷阱,潜伏在沼泽泥泞中,将整片潮湿的泽地都顶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小包,正悄然接近深陷沼泽无处脱困的巴萨卡三人的沼泽之主。以及另一侧站位比他低,正隐匿了身形,随着风向抓着树枝间垂下来的藤蔓,悄无声息跟随着沼泽之主,等着沼泽之主一露面就打算瞬间贴近施行背刺,给魔物首领致命一击的刺客哈桑。
将一头雾蓝色的发扎成长马尾,行动间如同一头矫健猎豹般的健美青年,一双眼眸却是与利落身形极为不符的柔软粉色,炯炯有神又兴奋好战的目光与其说是一名刺客,不如说是一名战士更为恰当。
即使没有通读原剧情,只凭目前的眼力,祁济也知道所谓的沼泽之主难不倒这些人。
不过是一只巨型鲶鱼魔物罢了,本就智商不高,注意力还全部被巴萨卡他们所吸引,完全能靠哈桑一个人利用刺客的背刺断脊绝技,在沼泽之主从泥沼中露出身形时刹那切割断裂掉对方的颈椎进行击杀。
也难怪巴萨卡和阿挈尔他们会表现的如此松弛了。
说不定是事先就对沼泽之主的习性与捕猎方式都进行过仔细的了解,明白沼泽地在地形上不利于巴萨卡这样的狂战士进行发挥,弓箭手阿挈尔的利箭又极容易被巨型鲶鱼魔物表层黏滑的物质所抵挡。再锋利的箭头都会在接触到黏液的瞬间打滑,从而偏移了方向。牧师普瑞斯特就更不用说了,整个小队里最没有攻击力的就是他。
所以沼泽之主交给机动性与灵活性极佳,同时又不缺爆发的刺客哈桑来解决是最好的。
而他们身陷沼泽之主的陷进,便是故意吸引这头魔物的注意力,给哈桑提供绝佳的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可与祁济对整个小队智商堪忧的设想有些许违背,起码在对付魔物的表现上他们并没有那么无知。
既然明白这个勇者小队不会在与这个小boss交锋的过程中栽跟头,那也没必要把风头交给别人出嘛。
祁济连魔法杖都懒得召唤出来了,抬手就是一道无声魔法炸了过去,“嗙!”的一声,那个原本正要朝巴萨卡他们三人靠近的小鼓包立马被炸成个泥坑,臭烘烘的污泥霎时四溅,不仅将猝不及防的巴萨卡三人给溅了个满头满脸,就连原本隐匿了身形正抓着藤蔓晃荡着朝沼泽之主靠近的哈桑,都被爆炸余波给波及,一个屁股蹲就摔进了泥泞里,弄得满身脏污。
这下可好,连小队里唯一干净的都臭气熏天了。
还未消除漂浮咒的祁济,顶着朝他投射而来怒气勃发的视线,慢悠悠的降落在被他一击就给炸翻了肚皮,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沼泽之主,那白花花的大肚上。
他露出一抹含着歉意的笑,不怎么诚心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性子急了点,有些没法忍耐你们比岩山龟还要缓慢的击杀方式,所以擅自出手了。至于害你们被腐蚀泥沼给波及到的现状,我不会道歉。你们明明能进行躲闪,可展现出的警惕性与机敏反应,却比最迟钝不会思考的泥巴怪还要迟缓。这让我对你们前阵子斩杀掉蛮族首领的消息,产生了质疑。”
“希望你们不会成为我所参与过的勇者小队中,最差的那一队。”
祁济礼貌的微笑着,冰蓝色的长发在穿透枝蔓洒下的细碎阳光照射下,璀璨的好似带着一条耀眼的镶钻头带,鲜红的眼眸温润且毫无攻击性,美丽的姿容让勇者小队中的四位成员都在看清他面容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可就是这么个仪态出挑,说话温声温气的美人,吐露出的话语,那字里行间展示出的伤人内容,在对方以一副真诚无比的神态说出来时,反倒十足的嘲讽。
巴萨卡觉得最近组内的气氛不太妙。
按理说,自己组建的勇者小队,魔法师的短板空位终于有人填补,一位高贵的魔法师阁下不计较他们的清贫以及拮据的物资愿意加入,这本该是件令人振奋,值得开心祝贺的事情。
但,事实上,有了这位高贵美丽且阅历丰富的魔法师阁下加入后,巴萨卡觉得他们组的日子过的比没魔法师前要难受多了。
诚然,有了魔法师的加入,他们讨伐魔物的速度与进程被拉快了不少。
往常那些对他们造不成威胁,但需要他们花些功夫才能击杀的魔物首领,在祁济的面前,不过是挥挥手就能解决的事。
对方击杀魔物时如同喝水吃饭那般简单,仪态不被损害分毫的优雅模样,时常会让巴萨卡他们感到向往、崇慕的同时,也倍感挫败。
他们不知道这位资历颇深的前辈阁下魔法造诣到底有多高,可到目前为止,在击杀魔物的过程中,他们还不曾见到祁济使用法杖念动咒语。
无需借助外物辅导,魔力随心而动,无声施咒。
通过同样能调动魔力,却只学过教廷内部用来祝祷治愈,给他人进行增益疗伤的光明法术,从未学过任何攻击性魔法的牧师普瑞斯特的科普,他们明白像祁济这样的魔法师,整个人类国度不会超过两位数之多。
而站到这个高度的魔法师,通常不是为皇室效力,担任了宫廷法师后,积极活跃在前线;就是被教廷所收纳,成为天神教的一份子。或担任红衣主教带领圣骑士团为夺回人类家园而四处征战,或镇守后方与留守的宫廷法师共同守护整个王城。
如祁济这般闲云野鹤,没有任何归属的,还真挺少见。
在交际方面比起队内其余人较没边界感的巴萨卡,不是没问过祁济为何不去找个组织投靠。
结果,这位优雅高贵实力深不可测的阁下,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鲜红眼眸灿亮生辉的回答道,他是一名学者,求得真知是他的夙愿,注定无法全心全意为任何组织机构终生效命,他已将此生付诸给对知识无止境的探寻。
粗人一个满脑子都是武技与剑术的巴萨卡,并不懂这位魔法师的志愿,却不妨碍他在魔法师刹那绽放光华的眸子里体会到,对方的追求有多高大上。
说实在的,在了解到对方也是有着高目标,对自己的标准也说不上松乏后,巴萨卡对祁济一亮相就把所有人都奚落个遍的毒舌属性,已经没一开始那般愤愤不平与抵触了。
更何况,有了祁济的加入,他们击杀怪物的效率提高,拿到的赏金也多了起来,整个小队的面貌早就焕然一新,这中间祁济起到的作用可谓重中之重,谁都不能否认祁济对整个勇者小队做出的贡献。
但祁济那不顾他人死活,比曾经死于他们之手毒素能顷刻要人性命的百毒之王还要厉害,一张嘴就一针见血直扎人心窝的嘴,着实让人无法说出任何感谢的话语。
即便是天生的社交好手性格比较热情开朗的巴萨卡,在尝试着去做组员们的思想工作,尽全力想要调整好队内气氛时,却也在祁济说出那样一番话后,直接放弃努力了。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会提出问题,自然是对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要我顾及那比娇嫩蒲苇还不堪一折的自尊心,咽下对他人犯下的错误进行指出矫正的话语。放纵他在下一次讨伐魔物中犯下同样的错误,致使整个团队因此而损失惨重的话,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吧?”
话是没错,人也是面带微笑和和气气,但怎么听都有股子阴阳怪气,感觉像在嘲讽别人玻璃心似的。
巴萨卡能怎样?
论资历他们不如人家深厚,论占理,他们确实是犯了错误才会被对方说,难道还厚着脸皮跟前辈说,要对方照顾点他们这些后辈的心情吗?
那不是坐实了祁济对他们玻璃心的看法?
况且有些人确实天生语言天赋就异于常人,祁济难以改变,大家只能在日常相处中尽量去磨合,巴萨卡也只能在矛盾发生时当个和事佬去灭火这样子了。
好在大家都是慕强的,祁济展现出来的强悍实力足够捂住所有人的嘴,让大家只能将不满生生咽下,也因此明面上的矛盾并没那么多。
只是私下里,队员们与祁济之间的气氛会僵硬的让人感到无所适从就是了。
与队长巴萨卡的烦恼不同。
祁济倒是对这样的队内氛围适应良好。
不论是他本人,还是他所饰演的角色,都是偏向于专注自己的。
旁人对他是何种态度,祁济从不关心。在人际交往中,他时常像面镜子,对方怎么对他,那他就怎么对待对方。
对小队中冷硬僵持的氛围,他不是没察觉到,但祁济并不在意。
不如说,这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
与原角色因为厌蠢症,对主角团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而单方面孤立主角团不同。
这次祁济是摁头让整个主角团认识到他极端专注自我的一面,让主角团的人因他过分犀利尖锐的言辞而丧失了解他的兴趣。
没有人再好奇关注他,那他不就好做手脚了吗?
而他展露出来的自我自负的那面,会让所有人都难以怀疑到他的头上。
毕竟有谁会信一个有着高尚追求,在队员犯错时才嘴毒不饶人,平日里看着就挺矜贵优雅的魔法师阁下,会对队友使这等卑鄙的手段呢?
况且,这种只是基于语言不当上的矛盾其实很好解决,祁济也完全能将现在招主角团嫌的人设扭转成面冷心热。
设想一下,要是在主角团对他生不起好感的境况中,成功扭转了他们对他的印象。觉得祁济也就是嘴上不饶人了些,本性并没那般尖酸刻薄,是个值得相处的好人。那么因之前刻板印象而对他产生的各种不满、厌恶和不喜将转化成误会了他的愧疚。
比起原剧情主角团眼巴巴的赶上去主动结交的感情,这般先抑后扬,前后翻转,印象对调,经历了一番波折后得到的情意那不是更深重了?
祁济一想到这场面就觉得蛮有意思的。
“笃笃!”
他还在为自身的剧本做着补漏和完善,为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而做着规划,结果门就被敲响了。
祁济扬了扬眉,瞧了眼窗外弦月高悬的黑夜,有些意外巴萨卡的忍耐力。
今天傍晚,他们讨伐了一只总是骚扰附近村民的野猪首领,在搜刮对方洞穴时,祁济不着痕迹的在巴萨卡揽抱了满怀的水果中,放进了原角色曾新研发出来的一种魔物虫。
巴萨卡是个重口欲的武人,他知道对方会忍不住偷吃这些还未腐败的水果。
果不其然,他刻意偏头没看对方,再回过头时,巴萨卡已经拿起一个紫红色的果子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在发现自己偷吃的行径被祁济抓到后,他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粗犷但不失英气的脸上带着讨好的意味,还朝祁济扔过去一个鲜红可口的苹果,冲他眨了眨眼睛,想要祁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他。
祁济自然……不可能放过。
他嘲讽巴萨卡的胃袋比深渊之主的巨口还要幽深,要不是树皮泥巴不算食物,整个世界都要被对方吞吃殆尽。
闹得巴萨卡抽搐着嘴角安分下来,老老实实的当了个搬运工。
但巴萨卡偷吃的那几口,已经让祁济放在水果中的魔物虫进到了身体里,他用魔力感知清清楚楚的感应到被他打上烙印的魔物虫进到了巴萨卡的体内。
祁济也蛮好奇原角色的实验成果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这还是第一次他把原角色新研发出的魔物用到新鲜活体上进行观测。
考虑到这新研发的魔物虫,父体是脾性温和的寄生蛞蝓,母体是黏液沾上人类皮肤便会令水分不断从皮肤渗出,直到脱水而亡的渴水蜗牛,巴萨卡高大健硕的身躯应该会是它心仪的温床。
祁济还以为巴萨卡很快就会因为身体异常而向队友求救,没成想竟然熬到了现在。
考虑到他从不留情的嘴巴在主角团面前给自己刷到的惹人嫌指数,他们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肯定也不会敲响他的房门。
自己是最后才被选择的,又让祁济觉得会耽搁到现在也挺合理了。
他起身打开了房门,却只看到金发蓝眸比他略矮一头的牧师普瑞斯特,披着个将自己从头罩到脚的白斗篷兜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呼唔……”
普瑞斯特满面红潮,脸上的神情十足的羞耻,他挣扎着想从祁济的怀里出来,喘息间全是灼烫的热气。
祁济觉得这平日里总是有些胆小龟毛,待人却十分真诚和善的小牧师挺不对劲的。
推开对方,扶住了小牧师的肩膀,帮住他稳住了身形,祁济蹙起眉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
普瑞斯特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闭了闭眼,一双水润的蓝眸倏的睁开,像是下定决心般,小牧师抬头解开了颈间斗篷的系带,将穿着罗马领白长袍的修长身体暴露。
可那往常平坦看着就不宽厚的前胸,此刻却浑圆鼓胀如两颗皮球,丰满挺翘的比之流萤街出来接客的少女们不差多少了。
这对忽然出现在小牧师胸前的大奶子,将对方原本修身的罗马领白长袍撑出了难以承担的弧度,胸前那排金扣艰难的拉扯着两端布料,摇摇欲坠的好似随时都能被内里的丰满给崩开。
乳肉顶端将布料撑出明显形状的肥软乳头,看起来跟个小葡萄似的,已经完全不像个男人该有的大小了,略微凹陷的乳孔位置还将衣物给泅湿了明显的一小块,隐约的奶香在空气中弥漫。
见到祁济惊诧的神情,普瑞斯特眼眶通红,颤抖着用双手环抱住了自己忽然长出来的一对大奶缓缓道,“巴萨卡被魔虫入体,我替他治疗的时候,魔虫顺着我释放的魔力,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让……让我变成了这副模样。”
“祁济阁下,现在这里能运用魔力的只有你了,你能帮帮我吗?”
普瑞斯特无助的搂抱住了自己,站在这位总是用犀利尖锐的言辞伤害他们自尊的魔法师面前,向对方可耻的乞求起了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