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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被捡来的小狗丢弃但和新男友doi了(超温柔)(中

 

你对那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第二天只感到自己下体有些黏糊糊的,大腿根部也酸痛无比,你心中存疑,但没有任何证据,只能作罢。

任昼就快要高考了。

你问他想去哪里,他说想和你上一所大学,尽管你觉得他理应有更好的未来,但是想到当初自己的决定,又选择支持他。

任昼成绩很好,其实他并不需要担心能不能录取的问题,以他的能力是百分百可以上的。不过他还是每天学习到很晚。

有时你路过他的房间,门只开着一条小小的缝,台灯发出的暖光从中透露出来,那一刻你觉得很满足,直到现在你也仍然无法忘记和任昼共处一室所拥有的“家”的感觉。

高考结束后,任昼失踪了。

他不见了,就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时候。

你满心欢喜地等在考场外,和其他家长一样翘首企盼着,可你眼睁睁看着别的考生一个个涌出校门外,唯独不见任昼的身影。

天色渐晚,你焦急起来,直到最后门卫准备关上大门的时候,你跑了过去。

“请问……全部考生都已经出来了吗!”你气喘吁吁的,拦住门卫问道。

“是啊,全都出来了,已经检查过了。”门卫看了你一眼,觉得你莫名其妙的。

你呆在了原地,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门卫还是一样的回答。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夏夜本该是闷热的,可你却浑身发凉。

你突然清醒过来,发疯似的往家跑,一边跑一边掏手机,想问问任昼的班主任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啪”一声,家里的灯被你打开,你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大声喊着任昼的名字。

没有人。

空无一人。

你颤抖着手拨通了任昼班主任的电话,温柔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喂,您好?”

你努力稳住声线:“老师您好,我是任昼的姐姐,请问一下任昼今天考完试回家了吗?”

话筒那边顿了顿,随后传来班主任有些疑惑的声音:“任昼今天一考完就出考场了呀,我亲眼看见的,您没接到他吗?”

你怔在原地,你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在校门口等他了,也确认过所有考生考完试都是从正门出来,你从第一个考生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不可能看不到,而且任昼如果没看到自己,肯定会先回家的。

“喂?喂?您在听吗?”班主任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你回复道:“没有……我没看见他,现在回家了他也不在。”

“没关系,您先别急,我问问今天学校里的值班老师有没有看到他。”班主任安抚着你的情绪,让你砰砰直跳的心冷静了几分。

你焦急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划着屏幕,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动,搅动着你的心。

手机终于响起,你立马接起电话,班主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您好,我问过值班老师了,她说今天的确有个叫任昼的同学出了校门,不过是从后门出的,听说任昼同学还挺特殊的,据说是上面打过招呼了要走后门,值班老师还说看到任昼是被人接走的,看起来也不像是被强迫的……”

“值班老师还说,任昼同学说要是有人找他,就跟那人说他没事,不用担心。”

你脑袋宕机,不知何时,班主任已经挂了电话,并且在微信上给你发了一段安慰的话语。

任昼走了,就那么走了,没有任何征兆,提前的说明,那样突然,甚至要带给你的话也那样简短。

你“扑通”一声坐在了沙发上,你需要很长时间消化这件事。

你已经接受了任昼离开你的事实。

他本来就是你捡来的,也许已经是他原先的家庭找到了他,虽然很没有礼貌地不打声招呼就带走了他……但好歹也是能和家人团聚了吧……

家人,想到这个词,你不由得抱紧膝盖哭出声来,你又是一个人了。

你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你早已将他放在心里,很多时候你发现任昼早已成为你活下去的希望,你厌恶那样不争气的自己,可又无力改变。

眼泪洇湿了床单,你吸了吸鼻子,打算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

事已至此,任昼也说了他没事,就当你们只是临时为彼此提供了一个避风港,现在他不需要了,也就自然而然不见了。

任昼离开已经有一年了。

这一年里,你一直忙于学习,当初你为了任昼留在本地,而现在你想冲刺更好的大学,考研考博成为你的目标,你也在大学里认识了更多的人,结交了更多的朋友。

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在第二年考上了自己心仪大学的研究生,任昼已经随着你忙碌的生活而逐渐淡去,你对他那复杂的感情也渐渐消散。

你交了一个男朋友。

他是博士生,平时任务很多也很忙,不过他一有空就会来陪你。

新男友叫任夜,很巧,他和任昼一个姓,当初你听到他的名字时还微微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又释然了,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任夜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总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风衣,眼角有个小小的痣,笑起来的时候嘴边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你最喜欢的事就是去亲他的眼角,那个时候他就会害羞地躲开,耳朵红红的,让人看着就想狠狠欺负一番。

你和任夜很恩爱,他人看着成熟稳重,其实私下里很黏你,每次忙完就给你发消息,你们都有空的话就出去约会。日子就那样过了一天又一天。

你们谈恋爱已经有半年了,一天晚上看完电影,他送你回家,路灯下的任夜朝你浅浅地笑着,目光里是无限的缱绻,你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鬼使神差的,你凑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任夜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更为激烈的回应你,他的吻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舌头霸道地在你的口腔里肆虐,你被吻得喘不过气,却舍不得推开他。

半晌,任夜松开了你,月色下他温柔地注视着你,随后轻轻开口道:“可以吗?”

你羞红了脸,不说话,只是勾住了他的衣角。

他笑着,拉过你的手,然后与你紧紧十指相扣。

任夜等你洗过澡后也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在你耳边回荡,你搓了搓自己红通通的脸,有点不敢相信你们马上就要做爱了。

任夜围着浴巾出来,他只护住了下半身,上半身是裸露的,你悄悄看了一眼,宽肩窄腰,是标准的好身材。

没想到任夜看上去一副不会锻炼的样子,其实身材这么好。

你移开了视线,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任夜笑了,他靠近你,摸了摸你的头,嗓音温润:“紧张吗?”

你咽了咽口水:“那个……我是第一次。”

任夜眼睛亮了亮,惊讶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

他呼出一口气:“嗯,别紧张,我也是第一次。”

于是你放下心来,红着脸从床头柜取出来提前准备好的避孕套。

你各种尺寸都买了一遍,任夜扫了一眼,拿出最大的那个,然后俯身吻向你。

他的性器已经半勃了,鼓鼓囊囊的一团抵在你的小腹处,你的呼吸加重了些许,下身的小穴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些许液体。

任夜闭着眼睛,他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脸颊透着一层淡淡的薄红。

他很专注,手中的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那双平时做研究的白皙的手在你全身上下游走着,抚摸着你身体的每一寸。

你被挑逗着,口中发出浅浅的呻吟,胸前想要他湿热的口腔吮吸,小穴想要他炙热的性器抽插。

他像个猎人,将你这只猎物牢牢抓在手心,你的快感由他掌控,今夜他将是主宰者。

但他又像在对待一件珍宝,他的动作并不粗暴,恰到好处的揉弄只让你的身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你不禁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处男了。

似是看出了你的怀疑,任夜忍俊不禁,他刮了刮你的鼻子:“别乱想,我做了很多功课,就等着这一天了。”

说罢,任夜拍拍你的大腿,你羞涩地微微张开,私密的小穴在他眼前一览无余,你也终于和他坦诚相待。

任夜身上的浴巾早已不见,他跨间那根粗大的性器被周围的耻毛包裹,但却隐隐约约透着粉色,看起来不曾过度使用。

任夜低头爱怜地亲了亲你,然后伸出手指攻向你的小穴。

他一只手在穴里抽插,另一只手捏住阴蒂,小穴逐渐被填满,从一根变成三根,阴蒂被他捏着,从前到后轻轻掐着刺激着,你仰起头,身体起伏着。

硕大的龟头抵在穴口,马眼处分泌的液体滴在你的花蒂,你哆嗦了一下,将腿张得更开。

身体被填满的胀痛感很快席卷全身,两边的穴肉向外翻着,任夜慢慢往里送,尽量照顾着你。

但不知为何,往前顶了顶后,任夜突然停住了。

随后,他就一鼓作气把性器塞了进去。

你的身体产生撕裂的痛,你张着嘴大口呼吸着,额头上都是汗。

“任夜……轻点……痛……”你眼里蓄满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过,任夜弯下身舔去,在你耳边低低说了声“小骗子。”

你有些奇怪,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却不说话了,下身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

花心被戳到,你哆嗦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你的大脑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是渐渐涌上的快感。

任夜的手指还在玩弄着你的花蒂,小穴里被填满的感觉给你带来双重刺激,你抓紧任夜的背,嘴里泄露出丝丝呻吟。

“哈……嗯啊……任夜……”

任夜听到你喊他,认真地看着你,他抽插的速度丝毫不减,这会抬头,他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你,你看得见他对你的欲望,但不止是欲,还有爱。

你淫乱的模样落在任夜眼里是最好的催情剂,爱人动情的呻吟让他感到满足,性与爱在此刻融为一体,任夜想狠狠地占有你,拥有你,你们二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两颗怦怦乱跳的心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任夜在你的穴里快速抽动着,他的性器太热太硬,下身传来的感觉格外明显,你甚至能感觉到他性器上青筋的纹路,还有他冲撞你小腹时肚皮被顶起的弧度。

任夜抚摸着你的肚皮,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你:“我们会有一个孩子的,对吧?”

你的脸“唰”地红了,嘴里支支吾吾的:“嗯……那个事情……等以后再说嘛……”

任夜笑了,他不再言语,只是专心动着身体。

过电的感觉从脚底传来,你痉挛着被任夜送上高潮,他也加快了速度,终于射了出来。

你喘着气,撇过头想睡觉。

任夜却将你抱了起来,带你去浴室清洗。

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知道最后他搂着你,把你放进了被子。

不过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睡着后,任夜的鸡儿还是梆硬的,但他不忍心吵醒你,只能看着你的脸草草撸着。

你更不知道的是,你早已不是第一次,任昼早在他高中的时候就将你睡奸了。

但是任夜知道了,他发现你的表现并不像是第一次,可你看起来又毫不知情。

任夜长舒了一口气,从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站在阳台上,眺望着那无尽的夜色。

那晚过后,你和任夜的关系更加亲密,他性欲不重,但每周必要来找你亲热,你虽不太适应,但也乐在其中,毕竟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的确是件幸福的事。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生活在慢慢变好。直到有一天你在新闻上看到某任氏集团董事长正式退位,家中的小儿子成为集团里最大的股东,现在已经是身价过亿的总裁了。

听到“任”这个姓时,你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听了几句,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看越不对劲,直到你眼睁睁瞧着任昼一席西装文质彬彬地站在镜头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时,你定在了原地。

朝思暮想的人一日又一日地出现在梦里,虚幻的世界早已麻痹了你名为“思念”的那根神经,乃至于现在看到他依旧挺拔的背影时,还是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有时候你是恨他的,任昼的离开对你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你几乎每次做梦都会梦到他,梦里是你们快乐的曾经,是他的笑颜,还有他依偎在你怀中不自觉呢喃的动情话语。

但当你睁眼醒来,等着你的是空无一人的房子。

现如今看到任昼好好地活着,还成了那么有钱的大富豪,你心中五味杂陈,也欣慰曾经弱小的少年终于顶天立地,成为了许多人心中所仰慕的强者。

你摇了摇头,抛去了这些杂念,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必要再为了曾经的事影响现在的生活。

手机“叮”地传来信息,你打开一看,是任夜约你出来的消息。

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去换衣服化妆。

你们约在咖啡厅见面,这时候已经是冬天了,不知不觉你们在一起已有一年。任夜坐在窗边,身上穿着深棕色的风衣,身后的椅子上挂着你亲手给他织的围巾,他看起来更加成熟,也更加体贴可靠。

你小跑着进了咖啡厅,外面的寒风把你的脸吹得通红,你对着手哈了一口气,就赶紧坐到任夜对面。

任夜站起身,突然凑近你,他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你的脸蛋,轻轻搓了搓。

你的脸更红了,眼睛眨得大大的,任夜看到你这副模样,低低笑出声来。

他给你点了一杯热饮,随后犹豫片刻,开口道:“宝贝,我想带你回去见见我的家人。”

你微微惊讶了一瞬:“这么快?任博士你是想和我结婚吗?”

本来只是打趣的话,却在任夜那变了味,他轻咳一声,耳朵尖透着淡淡的微红,随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是。”

他像是害怕你不同意,连忙补充道:“宝贝,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会有点快,但是我的确是深思熟虑很久才向你提出这个决定,我准备了很多东西,你看。”

说着,他从身后的皮包里掏出几张纸,摊在桌子上,你拿起来看,上面是一些检查结果。

前几张是他们刚谈恋爱时任夜去做的hpv检查和传染病检查,后几张是他前段时间去做的查体检查,最后是他的生育功能检查。

你看着那些纸,半晌说不出话来。

心中酸软一片,他可能也看过那些男性乱搞最后传染女方的新闻,没想到他还真的去做了这些,你相信他,但看到这些显示“正常”的报告后还是松了一口气。

你捏了捏纸的边缘:“任夜……”

任夜率先开口打断你:“宝贝,我家里还算富裕,可以给你提供好的生活环境,我爸妈不会干扰我的婚姻,家里还有个弟弟,但我跟他不熟,他也不会阻碍我们。”

“宝贝你也知道的,我有自己的实验室,经济独立可以赚钱,目前卡里有存款,我一直没有买房买车是因为这些事我想和你一起做,以后房产证上写你的名字,我们可以一次性全款付清车子和房子,以后不用考虑房贷车贷的问题。这些东西就当是我娶你的彩礼,你看你愿不愿意收呢?”

你看着他认真的模样,那双眸子里一如既往地只有你一人的身影,你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偏过头努力忍住泪水。

任夜没想到你是这副模样,他急忙凑到你跟前,去拍你的背,手足无措地开口:“宝贝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没关系,你不想结婚也没事的,我没有逼你,你不要哭,我很担心你……”

你猛地转过身,扑进任夜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任夜回抱住你,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水味让你感到安心。

半晌,你红着眼睛抬头看他:“周末去看你爸妈吧。”

时间很快来到周末,任夜在楼底下等你,你提上之前买好的礼品,“噔噔噔”下了楼。

你们出发的时候是下午,到任夜家已经是晚上了,正好一起吃晚饭,任夜提议让你留下来,你思索片刻,点点头同意了。

车子驶进半山腰,远处隐约有别墅的影子,你有些惊讶,偏头去看任夜:“任博士,没想到你还是个富二代啊。”

任夜闻言轻轻笑了笑,扶了扶金丝眼镜:“是啊,不过我不想到公司上班,一心只想着学习做研究。”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要是我真去继承家业了,那就遇不到你了。所以放弃这些财产,我不后悔。”

很快你们就到了任夜家,眼前是一栋约莫有四层高的别墅,周围是大片的花园,里面的花生机勃勃,看得出别墅的主人有在好好打理。

你心下对任夜的爸妈自然而然地生出一丝好感,任夜握住你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你不用紧张。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里面灯火通明,任夜的爸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环视一圈,发现客厅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他看起来格格不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你直觉有些不对,但也没多想。

任父任母听到动静,赶忙站起身迎接你们,你看到远处那个少年也站起身来,不过他低着头,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你脸上露出笑容:“叔叔阿姨好,我是任夜的女朋友。”说着,你把手里提的礼品交给他们,任父接了过去,没过多打量放在了一边:“哎呀来就来嘛,不用带东西的。”

你跟着客套几句,屋里人突然就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少年身上。

你看出来了,少年应该才是目前家里的主心骨,这也应该是任夜口中那个不太熟的弟弟。

你走上前去,想打声招呼,可当你看清他的脸时,脚步停在了空中,嘴里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那个格格不入的少年,正是任昼。

上一次你看到他还是在电视里,如今却站在了你面前。再度重逢,你大脑一片空白,张口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说什么。

任夜察觉到不对劲,上来打圆场,他关心地扶住你的肩膀:“怎么了宝贝?这是我弟弟,任昼。”

说着,他抬头看向任昼,脸上露出一丝友好的笑。

任昼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黑漆漆的眸子始终盯着你。

你勉强笑了笑:“有些惊讶而已,之前还在电视上看到他呢,没想到居然是你弟弟。”

你故作冷静,对着任夜开玩笑:“任博士家里这么有钱,还瞒着我,是不是怕我吃软饭啊?”

任夜赶紧举手投降:“绝对没有啊宝贝,你吃一辈子软饭都行,我养的起你。”

和任夜待在一起让你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任父任母也出来热场子,气氛渐渐没那么僵硬了。

和任昼再度见面是你没想到的事,你本以为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可谁知天意弄人,你们第二次见面是在这种场合。

你一直觉得任夜和任昼一个姓不过是凑巧罢了,任夜也提及过自己有个弟弟的事,但你没想到任夜家里这么有钱,也没想到……任家是破坏你曾经幸福的罪魁祸首。

你晃晃头,努力将这些事抛出脑外,现在你经拥有了另外一段幸福,那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再将它弄丢。

想到这,你又笑了起来,去看坐在旁边给你剥橘子的任夜,他察觉你的目光,转过头去看你,脸上也自然地露出笑意:“怎么了宝贝?”

你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你真好。”

任夜伸手刮了刮你的鼻子,递给你他新剥好的橘子:“先吃点水果,我已经让人去收拾我们今晚的房间了,等会就开饭。”

你点点头,余光却看到一旁坐着的任昼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那目光太可怕,就像毒蛇一样一寸寸舔舐着你的身体,你起了一身冷汗,哆嗦了一下。

你悄悄看着任昼,他比电视上更加好看。几年不见,他也更成熟了些,只是眉眼间透露着几分狠戾,让你不由担心起他过得到底好不好。

吃过晚饭后,你来到洗手间,正甩着手上的水珠,却从镜子的倒影中看到了任昼。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西装,想来只是为了应付哥哥和家人,并没有很重视此次的聚会。

你转过身,想对着任昼笑一笑,可是还没笑呢,就被任昼堵住了唇。

他的吻暴戾非常,舌头在你的嘴里搅动着,你发不出声,只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任昼吻得很专心,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微颤。你被亲得大脑缺氧,渐渐喘不过气来。

你伸手推着任昼:“唔……唔唔……”

任昼睁眼看你,他的眼里闪动着疯狂的光,不知为何,你却在里面看出了一丝委屈和眷恋。

你推搡着他:“任昼!你疯了吗?”

心中背叛任夜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尤其是你可悲地发现你还会对任昼的亲吻而悸动时,你就知道自己完了。

任昼抬手抚摸着你的脸,他的指腹向下移动,一点一点碾过你嫣红的唇,然后看向你:“姐姐。”

你勉强抽动一下嘴角:“嗯。”

任昼笑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头放在你的颈窝,像狗一样嗅着你身上的味道。

他突然不闻了,伸手把你推开:“都是任夜的味道。”

“都是任夜的味道。”

“都是任夜的味道。”

他神经质地重复着一句话,语速也渐渐加快,烦躁地去抓自己的头发,你见他状态不对,赶紧伸手按住他。

“任昼,任昼。”你安抚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肉眼可见的,任昼安静下来,他抬起头,眼睛看着你,你在里面看到了水光。

“姐姐。”他弱弱地喊。

“我找了你好久。”

你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你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离开确实给你造成了不小的打击,这是无法否认的。

你收回了手,长舒了一口气,望着任昼,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任昼,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说完,你不等他回答,就接了下去:“我和你哥哥现在过得很好,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我也马上要和他结婚了,到时候,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嫂子,是你真正的姐姐了。”

任昼听到“结婚”二字,突然激动起来:“结婚?结什么婚?我不要你结婚,我也不要你做我的什么狗屁嫂子,你觉得我想要什么?你觉得我真的想要你这个姐姐吗?我缺你这一个姐姐吗?”

你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任夜听到厕所里的动静,走过来查看:“宝贝?你还好吗?”

你反应过来,立马大声道:“我很好!不用担心!”

任夜停在门口:“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宝贝我在外面等你。”

你偏过头看了任昼一眼,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没理他,径直走过去开了门。

任夜见你出来,立马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怎么进去这么久啊?我刚刚看到弟弟也进去了,他没说什么吧?”

一想到任昼,你眸色暗了几分,摇摇头:“没有。”

任夜这才露出放心的笑,拉住你的手亲昵地去吻你。

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你住在三楼的客房,很巧的是,任昼的房间也在三楼,你不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他故意做的。

任夜见你熟悉环境后就下楼睡觉了,他的房间在二楼,临走时,他叮嘱你要是有问题可以去找任昼,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转身拿着浴袍去洗澡了。

浴室里水雾弥漫,你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划过你的脸颊,心里一阵烦闷。

就在此时,你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你心里一紧,连忙关掉水流,去够旁边的额浴巾,浴室门却被人抢先一步推开,你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胸,往后退了几步。

进来的是任昼,他赤裸着上身,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滴着水,想必是刚洗完澡。

你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开口质问他:“任昼,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我在洗澡啊。”

任昼笑了笑:“我跟你一起洗啊,姐姐。”

你心里意识到不对,连忙伸手去够旁边架子上的毛巾,却被任昼抢先一步拿了下来。

他看着你,眼中的侵略性让你害怕,他变得陌生,让你觉得他是那么遥远。

任昼的吻铺天盖地地向你袭来,你感受到他的手牢牢地扣在你的腰部,那条毛巾被他用来裹紧你的臀,你被迫仰头和他接吻,浴室中水声不断。

在你即将要窒息的时候,任昼终于送开了你,他看着你潮红的脸,眼中是深深的着迷。

你觉得任昼疯了,从今晚你见到他开始,他就变得十分不正常,你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曾经那么阳光开朗的少年现在变得阴郁偏执,你不敢想象他经历了什么,也不愿去想。你讨厌自己思考对他的感情,就像你讨厌自己的过去一样。

唯一遮挡身体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任昼的手不安分地摸到了你的胸,柔软的乳肉被他揉捏着,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几道红痕。他低下头,含住你的乳头,你感受到他的舌头在玩弄自己,那种强烈的羞耻感让你紧紧闭起眼睛。

任昼闷闷的笑声从你的胸口传来,你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锁骨上,痒痒的。

你伸手推拒他,却被他抓住手腕,你眼睁睁看着他解开自己的浴巾,露出胯下那早已半勃的性器。

他抓着你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一上一下地撸动着,炙热的性器烫得你蜷缩了一下指头,任昼抬头看向你,他的喉结滚动两下,性器胀得更大。

你被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无奈你只能任由他动作着,任昼往你的手心里一下一下挺动着,那副样子就像他在操你的手一样。

你被他抓着撸了许久,就是不见他射精,想起平时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男科医生科普的一些知识,思考良久,你还是颤颤巍巍问道:“任昼,你……是不是射精困难?”

任昼两眼一眨不眨地看了你几秒钟,突然笑了,你意识到不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任昼一把拉过你,你腿一软,半跪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你就感觉嘴边挨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任昼把他粗大的阴茎抵在了你的嘴边。

你愣住了,任昼的龟头在你的脸上蹭来蹭去,马眼处分泌的粘液让你感到不适。

任昼就那样直直盯着你,他粗粗地喘着气,手底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你眼前闪过一道快速的白光,随后发觉任昼把精液射在了你的脸上。

你冷下脸来,用手背狠狠蹭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打开花洒,胡乱洗着脸。

任昼站在原地没动,你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就当你忍不住想开口骂他的时候,他捡起了地上弄脏的毛巾,然后走出了浴室。

你蹲在地上,水流划过你的脸颊和身体,你只觉得自己疲惫不堪。

半晌,你起身关掉花洒,穿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窗外夜色浓重如墨,曲折的月牙宛如年迈老妪枯槁的身影,淡淡的月色快要堙灭。

你推开卧室门,下楼去找任夜。

身体早已被任昼玩弄得来了感觉,下身的小穴收缩着叫嚣着想要被填满。你安抚性地揉弄了几下阴蒂,轻轻敲了敲任夜的房门。

门开了,任夜穿着深蓝色的睡衣,半开的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看得你眼热。

任夜和任昼不同,任夜从小娇生惯养,在条件优越的家庭中长大,自然无风无雨一路平安。而任昼的皮肤是小麦色的,有些地方摸起来也并不细腻,想来是从小帮你干活留下的痕迹。

怎么又想到那个狗崽子了。

你闭了闭眼,张开胳膊抱住了任夜。

任夜愣了愣,嘴边噙着一抹笑,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子,道:“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你不敢看他,只能装作羞涩把头埋进他怀里。

任夜的怀抱很温暖,香香的,你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将重量都压在任夜身上。

任夜轻柔地把你放在床上,他应该刚洗过澡,头上还有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你闭上了眼睛,任夜轻抚着你的身体,胸前的两点茱萸被他含在嘴里搅弄,电流似的快感让你不由自主地把身体往前递了递,任夜抬起头看了你一眼,随后顺着你的胸脯一路吻到大腿处。

他略为强势地分开你因羞涩合拢的双腿,露出里面包裹住臀部的内裤。

内裤早已被先前小穴里分泌出的蜜液打湿,任夜的指腹隔着内裤的布料夹住了你充血凸起的阴蒂,你被猛然袭来的快感激了一下,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了任夜的头。

任夜冲你笑了一下,随后色情地舔了一下你雪白的大腿内侧,上面泛着湿漉漉的水光,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显。

内裤被任夜剥下,任夜透着淡粉色的性器早已高高翘起,他伸出手仔细地为你拓张,确认可以容纳自己后才慢慢扶着性器进入你的小穴。

胀痛感随之而来,你仰起头呼出一口气,任夜低下头去吻你,随后阴茎在你体内慢慢抽插起来。

室内的温度开始上升,你只听到任夜低低的喘息声和下身黏腻的水声,那种感觉就像是泡在夏天的海水里,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拍打过你的身体,就如同此时任夜一次又一次冲撞着你的宫口。

他每次做爱都顶得很深,你能看见他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带着不经察觉的占有欲。

“唔……太深了任夜……慢点……”你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小腹处被顶出了任夜性器的模样,凸起的那一块被任夜用手抚摸着,你大口喘着气,仿佛一条溺水的鱼。

任夜将你翻了个身,敏感点被粗大的龟头碾压,你颤抖了一下,小穴里涌出大量的蜜液,全身痉挛着达到了高潮。

任夜轻笑了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耳边传入你的大脑,随后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你的背脊一路向下。

任夜被你的小穴夹得头皮发麻,他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冲刺,随着他长舒一口气,你和他同时到达了高潮。

任夜取下避孕套,随手打了个结扔在一边,床单上都是你们欢爱过的痕迹。

你躺在床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任夜打开了台灯,你侧头去看他,任夜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你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却被他反握住手,十指相扣。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任夜抬头看了一眼,又从床头柜里取出几个避孕套,然后在你震惊的目光下吻上了你的唇。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你腰酸背痛,身上青紫的痕迹彰显出你昨晚经历过多么激烈的性事,下楼吃早饭的时候,你刻意避开任父任母意外深长的目光,可是任昼那死死盯着你仿佛想吃了你的眼神却让你感到不安。

你心里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你又说不出来,只能越发依赖任夜。

吃完饭后,任夜说实验室那边出了点问题要去处理,嘱咐任昼把你送回家。

临走前,他吻了吻你的额头,目光缱绻,你注视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待到你恋恋不舍地回房收拾东西时,你发现任昼坐在你的床上,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出声喊他:“任昼。”

任昼转过头看你,你发现他眼眶红红的,好像是哭了。

你有点慌了,这么多年了,你没见任昼哭过几次。

第一次是你放学被几个混混堵在路上,很晚才回去,那天任昼哭着跟你说“我一定要变得很强,才能保护姐姐”;第二次是你和任昼吵架,一气之下你摔门出去,在宾馆里睡了一晚,早上醒来发现任昼蹲在宾馆门口一夜,那天任昼哭着跟你说“姐姐别不要我”;第三次就是今天,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少年时期,情绪总是放在脸上,像太阳一样温暖着你。

你走向他,去抚摸他的眼角,他乖乖地抬着头,闭着眼,你伸手揉了揉他柔软蓬松的头发,任昼突然睁开了眼。

他一把拉住你的手,从床上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挡住了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你不由得退后几步。

你清楚地看见任昼下体的性器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开始膨胀变大,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裤裆处已经鼓鼓囊囊的,你哆嗦着嘴唇,有点不敢置信地望向任昼。

任昼勾起嘴角冲你笑,你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大声,任昼俯下身子,把头埋在了你的胸口处。

你一惊,被他扑倒在床上,任昼在你的怀里拱来拱去,用力吸着你身上的味道,脸上时不时露出痴迷的表情。

你被任昼这幅模样吓到了,伸出手去推他,却被任昼掀开了衣服,露出了自己雪白的乳肉。

任昼张口含住了你的乳粒,他的舌头不断刺激着你的乳头,奶尖颤颤巍巍地立起来,你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身子。

任昼把脸埋在你的腿间,你只能看见他洁白的额头,还有被汗打湿的几缕头发。

突然,你感觉到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挨上了你的阴唇,你努力撑起身子一瞧,才发现任昼正仔细地舔舐你下体的软肉。

他见你起身,坏心眼地轻轻咬了一下凸起的阴蒂,你惊呼一声,又躺了下去。

任昼湿热的舌头钻进你的甬道,他模仿着性交的样子一下一下往里抽插,你的小穴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些许淫水,都被任昼统统卷走吞下。

他像沙漠里干渴的旅人,而你是那唯一的水源,你觉得自己分泌出的液体很脏,对于任昼来说却仿佛琼浆玉露。

任昼顺着你的阴蒂一路舔到红通通的穴口,就那样来回上下的反复舔弄,又时不时用牙齿刺激一下,你被那又痛又爽的感觉激得蜷起了身子,口中也泄露出几丝呻吟。

“唔……”阴蒂开始发热发烫,快感一阵一阵从脚底往头顶涌,你全身抽搐了几下,任昼知道你快高潮了,越发卖力地舔舐着。

你紧紧闭着眼,咬着牙关,小穴收缩起来,伴随着你的大腿根部,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抖了抖,强烈的快感冲刷着你,流到四肢百骸,你被爽得握紧了身边的床单,喘着气平息着方才的高潮。

任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边沾着的淫水,他盯着面色潮红的你,就像饥饿的狼碰到肥美的羊,恨不得当即就吞吃入腹。

你别过脸,不想看他,却被任昼强硬地掰回来,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那一刻你突然有些恍惚,仿佛你们此时是一对浓情蜜意的恋人,而不是关系暧昧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

你不想再去思考这些东西,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你心烦意乱,只想快点回家,和任夜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挣扎着推开了任昼,任昼没有阻拦你,他就站在你身后,逆着阳光,你穿好衣服,起身往外走去。

余光里,他的眼神很平静,很空洞,仿佛什么都没有,你看得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回家后你想了很久,任昼有错,但不是大错,当初他离开也并非是自愿的,现在的他阴晴不定,捉摸不透,你身边没有什么可信赖的人,唯一能信赖的就是任夜。

那天你从任昼家里回来,接到了任夜的电话,他约你在咖啡店见面。

上一次来这家咖啡店还是冬天,这次来已经是初春了。

你拉开凳子坐下,发现对面任夜的表情非常不自在,他很紧绷,眼神也不听闪烁。

“怎么了?”你问他。

他抿了抿唇,好像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你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却只听他和平常毫无两样地开口关心你。

你心下疑虑重重,可此时的任夜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顺着桌子递给了你。

“宝贝,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抬头看他,接过盒子,里面是一只戒指,上面镶着一颗很大的钻。

你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暗自腹诽着这也不像任夜的品味,买鸽子蛋可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只是此时的你并未注意到对面任夜暗了又暗的眼神。

你心下喜悦,前面的疑惑早已抛到脑后,当即答应了任夜的求婚。

你们的婚礼定在了夏天,在此之前你一直忙碌着定制婚纱,选购新房,包括写请帖这样的一系列准备工作,只是在你提出要拍婚纱照的时候,任夜以自己不上镜为由推掉了。

你虽有些不满,但也就顺着他了,毕竟当时的他看起来真的十分为难,你也不好意思强求。

结婚那天突然下了很大的雨,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所有人心上,好在婚礼是室内的,原定的计划不变。

只是不知怎的,任夜多准备了一枚婚戒,上次的鸽子蛋你直接带回了家,之后任夜也从未提过要在婚礼上使用它,久而久之你也就忘了。

任昼在你结婚这天穿得很正式,仿佛他才是新郎一样,你心里笑这小孩太死板,一边努力忽视掉眼睛里那种酸涩的感觉。

婚礼大厅内灯光绚烂,直到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这一环节,那时全场的灯都灭了,只留下一盏打在你和任夜的头顶,你被眼前亮闪闪的灯晃了眼,偏头看向黑暗想缓解不适,却看见任昼一个人站在角落,平静地望着你。

你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转过头去接下戒指,那枚戒指简约而大气,倒像是任夜的品味。

你只想着应该是上一枚太丑,所以任夜又买了一枚补偿你,心下倒也乐滋滋的,欢天喜地把婚礼给过完了。

你喝了很多酒,神志有些不清,被人扶着进了卧室。

你瘫倒在床上,看着满屋子喜庆的装饰,有些失神。

灯关了,有人靠近了你,是让你安心的气味。

你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知那人吻住了你的唇,抵住了你所有的疑问。

洞房夜,你在这场淫靡的情事里彻底放纵,你享受着性带给你的快感,同样忘记了其余事物的存在。

不过自那以后你很少见到任昼了,你觉得他可能是为了避嫌,心里因为见不到他而难过,却又能在想他的时候看见他出现。

但是你还是很喜欢那枚鸽子蛋,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小时候看电视剧,看里面的男主给自己的妻子买戒指,都买的是这么大的,所以你大概一直对这个东西有些念想吧。

于是你时不时就拿出来擦拭摆弄,任夜有时看到,就转身出去了,你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太亮了,晃得他都睁不开眼了。

你“噗嗤”一声乐了,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你和任夜,任昼,似乎都以一种微妙的关系成为了家人。

任夜在和你结婚以后养成了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就是每次做爱都要关灯,他的解释是关着灯做可以增加一些情趣,眼前看不见,所以触感会变得更加清晰,你也就顺着他来了。

不过不知到底是你幻听还是怎么的,有时你被做得多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恍惚之间总能听见任昼带着爱欲的低低的声音:

“姐姐,姐姐……”

那晚过后,你和任夜的关系更加亲密,他性欲不重,但每周必要来找你亲热,你虽不太适应,但也乐在其中,毕竟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的确是件幸福的事。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生活在慢慢变好。直到有一天你在新闻上看到某任氏集团董事长正式退位,家中的小儿子成为集团里最大的股东,现在已经是身价过亿的总裁了。

听到“任”这个姓时,你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听了几句,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看越不对劲,直到你眼睁睁瞧着任昼一席西装文质彬彬地站在镜头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时,你定在了原地。

朝思暮想的人一日又一日地出现在梦里,虚幻的世界早已麻痹了你名为“思念”的那根神经,乃至于现在看到他依旧挺拔的背影时,还是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有时候你是恨他的,任昼的离开对你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你几乎每次做梦都会梦到他,梦里是你们快乐的曾经,是他的笑颜,还有他依偎在你怀中不自觉呢喃的动情话语。

但当你睁眼醒来,等着你的是空无一人的房子。

现如今看到任昼好好地活着,还成了那么有钱的大富豪,你心中五味杂陈,也欣慰曾经弱小的少年终于顶天立地,成为了许多人心中所仰慕的强者。

你摇了摇头,抛去了这些杂念,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必要再为了曾经的事影响现在的生活。

手机“叮”地传来信息,你打开一看,是任夜约你出来的消息。

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去换衣服化妆。

你们约在咖啡厅见面,这时候已经是冬天了,不知不觉你们在一起已有一年。任夜坐在窗边,身上穿着深棕色的风衣,身后的椅子上挂着你亲手给他织的围巾,他看起来更加成熟,也更加体贴可靠。

你小跑着进了咖啡厅,外面的寒风把你的脸吹得通红,你对着手哈了一口气,就赶紧坐到任夜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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