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洗红 兽交/孕期杖责/示众/刺T/烛台/器具化
章一/休洗红
人于红药唯看色。
倘在平日,陆无霜不介意看中书郎的好颜色。春山在望,秋月入怀,轮廓漂亮到可以栖蝴蝶。但如今谢玄晖被两个精壮狱卒按住,当场褪了衣物,形容狼狈间,袍袖掉出一枝初春的桃花。
——这人还有闲情逸致折花。大约是听说沈约今天要回京?
新帝登基,旁支入篡,谢玄晖写劝进表,陆无霜杀旧宫人。而今先帝七子、八子诈死逃生,杀回京城,重整朝纲,他们当然难逃折辱。陆无霜看得通透,本朝史事不过一首古乐府:新红裁作衣,旧红番作里。回黄转绿无定期,世事返复君所知。而今求仁得仁,亦无怨言。
他只是不懂自己为何会失算。
刑堂之上,七皇子萧子懋伸脚把桃花碾碎。谢朓稍有叹恨,旋即舒展眉心,道:“金陵不乏桃花,世上也不乏爱慕沈侯的人,总有人送他一枝花,天意岂能让沈休文辜负春光。”
萧子懋冷笑:“你和沈约有断袖之欢?”
谢朓不解:“七殿下何出此言?沈侯爱重我的诗才,天下皆知;倘使您去读沈休文的诗,必然也会喜欢他的人。诗文当前,谁还去想那些欢爱?”
谢玄晖无甚口辩,但风恬月朗也能作曲室中语。他在廷尉狱关了一月,居然未受重伤,想来狱卒知道他和八皇子的关系。
八皇子萧子隆,受封随郡王,貌美如玉,幼有文采,先帝比之为自家东阿。谢朓生性不谙世事、但美风月,这两人一起在荆州待了数年,如胶投漆,日夜流连,能做出什么好事?荆台古称乐土,其地使人遗老而忘死,高唐云雨,鄂君绣被,不待荆地官员向朝廷密报,京城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但而今八皇子不想见他。萧鸾杀萧子隆,萧子隆诈死,谢朓为萧鸾写劝进表,不去看顾萧子隆的葬礼,也无一诗一赋悼念。所以他就被羁在牢里,偶尔用一点零碎刑法,给吃给喝吊着命。陆无霜看了发笑,心想境遇难得,不若趁机写几首闺怨。又想到自己每日受刑,终于是笑不出来了。
廷尉府的杖责,足以把人体内五行灵根打碎。谢朓不怕这个,他是月之精魄,天生灵物,禀赋太清灵气。没有五行灵根或妖丹,只有沟通月光的麟角,以及一粒泪痣,是月中赤帝夫人逸寥无垂爱的证明。
陆无霜也不怕,仙骨都早早让人剜去了,遑论其他?
入狱不是他的,臀面仍旧被数处刮破皮肤,至今红肿。笞板则快而且狠,把肿处打至晶莹,将将溃烂。
他昏昧间想夹紧穴肉,腿根却一丝不能动弹,反而让小穴吸出咂咂的空响。刑堂外虽不比闹市,仍旧有人往来,只不至于围观。忽而有人叫道:“您是谢中书?那个、我对您的诗才、甚为倾慕……”
倾慕也不必在眼下吧。
他这一叫,自然有人围过来。谢朓软绵绵挂在刑架上,臀腿肿透如桃花软酥。上半身仍是颀长秀美,胡乱挣扎出一身薄汗,仿佛经雨的白玉兰。他扭得厉害,笞板打破了腿根,又渐次打在背脊上,堵嘴的纱布浸出一蓬血红。
笞板轻巧,按理说打上几百下也不致送命。但这人淫水出得多,狱卒也就卖力。先前那人愣愣站着,半晌取出手帕,伸过去把谢朓脸颊擦干净。谢朓呜咽一声,原来笞板又打到臀缝。他极痛楚也极满足地抽搐,淫水止不住地落进铜盆,纷纷溅上对面的眉睫。那可怜的仰慕者终于后退几步,一溜烟走了。
也差不多了。
萧子懋示意狱卒把谢朓拉回来,问:“当臀奴可还合用?”
狱卒恭声道:“极为合适。”
极度惊愕下,谢朓化出麟角,他无法理解“臀奴”这个词和自己产生联系。白昼结璘的力量相对微弱,刑堂也有束缚妖兽或道人的阵法,但灵物就是灵物,除非……
一根少年的发丝缠上麟角,轻轻绕了几圈。谢朓嗅到萧子隆的气息,瞬间收敛掉所有攻击性。狱卒趁机在臀尖给他烙了奴印。秾红肿痕间残存的一点莹白肌肤,本以为是手下留情,而今被烙铁烫得彤红蜷缩,只留下“臀奴”二字的小印。
紧接着就是刺字,臀面刺上各项规矩:臀奴由都船狱统一管制。每天清晨、傍晚,各领十臀杖。上午在狱中做苦役,不得穿着亵裤,臀眼任凭狱卒和其他犯人抠挖。下午供兵士发泄,该臀奴罪行严重,只允许双龙,单独接客则额外杖臀十下。夜晚检查身体,如果屁眼被操烂,说明臀奴勾引兵士,须扒开臀缝示众。
谢朓痛得两眼模糊,也不知道自己臀面到腿根刺满的是何字样。淫药药效已褪去大半,淫水流干,张开的臀缝在料峭春寒中分外敏感。针锋探进去,抵住最白皙细嫩的一点肌肤,一笔一划地刺。他自幼习字,认出不外乎是“贱虫”“淫壶”一类字样,可是到最后又要刺上他的名字,带着皓月清晖的名字,此生此世……大概再也用不上的名字。
“沈休文今天是不是要回京?”萧子懋忽而挑眉,“把这臀奴叉到城门外示众。如果沈约只看这口穴就认出他,那就是做过嘛。”
“七哥,我——”
萧子隆摘下头盔,几步走到堂外。他刚刚凯旋而归,脸上几道春雨般的细小伤疤,宛若桃花恶鬼、玉面修罗,眉眼仍是一团孩子气。他不知道发生何事,只奇怪七哥今日殷勤,竟远远到门口迎住,说:
“八弟,京城已经打扫干净,我即日启程去雍州。你文武全才,又得人心,可暂时坐镇宫城,慢慢劝二哥回来主持政局。”
萧子隆吃惊道:“这样急?雍州确是重镇,我也知七哥替我得罪了很多人……”
萧子懋微笑:“得罪旁人是无所谓的,我只怕我今日得罪了你。”
说着闪开身子,谢朓被吊在刑堂中央,那模样自然看在萧子隆眼中。还是人形,却已决不是昔日诗酒风流的贵公子,从臀面到臀缝都刺满污言秽语,穴口翕张,穴肉欲化,光淫水就流了小半盆。
他茫茫然走过去,问:“玄晖?”见无应答,存了万分的侥幸,或许只是模样相似。再一看,谢朓嘴被纱布堵住,自然发不出声,那双极秀美的眼睛和泪痣却做不得假。萧子懋道:
“八弟,你听我一言。谢玄晖此人,身属家族,心向云水,可有一丝一毫东西愿意给你?你喜欢他,就该让他一无所有。”
萧子隆替谢朓取了纱布。谢朓要咬舌自尽的模样,看看他的脸,把牙齿收回去,身子也瑟缩起来,大概不想让血污弄脏小皇子。谢朓隐约听见萧子懋的话、隐约觉得有理,乃至于笑起来,借淫药药效抱住萧子隆,迷迷糊糊唱: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他原本音色清越,颇擅抑扬,这会慢慢地送气,当真如春云舒卷,“今夕”、“今日”尤为悠扬,几乎要飘到高天上。萧子隆听得发颤,情知这是今夕尽欢而后远别离的意思,干脆又把纱布给他塞回去,死死抵住舌根。谢朓喘不开气,有气无力咬萧子隆手指,连前日自己亲过的地方都咬不破,梗着那团纱布瘫软下去。
萧子隆摸他的头发:“七哥,你所言其实有理,玄晖心里也知道。”
萧子懋失笑:“你该发脾气,让我接着做恶人。都把话说明白了,他不是也恨你?——罢了,他求死不能,过几个月自然听话。”
可是月之精魄本来就是不被爱就会死的生物,就像月亮也只是一个寄托。世为人之逆旅,人为物之逆旅,明月直为人情之逆旅耳。萧子隆说这些话,谢朓自知死在须臾,又不忍说出口,仍旧咬着纱布看小皇子做梦。萧子隆抱着他哄:
“玄晖,我带你回宫,你好好休息。刺青太难看了,我给你弄掉,重新画几朵花,画你喜欢的——里面就不弄了,否则我怕你飞走。”
处理臀缝的刺针上淬有烈毒,本来就弄不掉。他纵使逃出来,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人解了亵裤查验,就得被押送回朝。谢朓被萧子隆摸了半晌头发,残留淫药又要发作,想到自己穴口上刺的下贱言语,居然莫名兴奋。在心里默念几遍,又淌出淫水来。大概这烈毒确实能把人变成一个乖巧的淫物。
萧子隆衣摆被弄脏,微微皱眉,谢朓天旋地转,睁眼时自己被绑在一尊镂银刑架上,冰冷玉势徐徐推入。他那里未经人事,陡然吃入这长而且冷的东西,连腿根都在发抖。玉势做成阳具的模样,将将抵住花心,却又欲进不进,只沁出星星寒气。穴肉被冷气刺激,又开始分泌淫水,那一点花心更是吃不住,只想被捣到糜烂。谢朓悄悄用脚趾勾住刑架,妄想玉势更加深入,忽而双臀刺痛,几乎昏厥。
原来玉势的另一端乃是烛台,蜡烛混了人鱼膏血,温度稍低,滴到带伤的肌肤上仍旧有如针扎。谢朓终于恍然大悟:这是灯烛。他被做成了一枚肉烛台。
萧子隆按动机关,玉势滑出,烛台收起,又变成狭长刑架。银链缚住谢朓四肢,尿路用一枚珠簪封住,活动和排泄都不自由。那一点嫣红的小穴倒是空出来,萧子隆隔着衣物用性器蹭了蹭,穴口登时啵的一声张开,极殷勤的模样。
萧子隆敷了药,谢朓臀部的肿胀消褪大半。他本就肤色莹洁,在银器烛火光耀之下,更如佛经中月天子,通体琉璃,内外光彻。萧子懋赞道:
“八弟,这主意倒挺好。只是你不能天天玩这东西,耽误正事。”
——原来眼下连臀奴都不能算,只算“这东西”。谢朓听萧子隆回答:
“嗯。我闲下来再带他去登楼、去诗宴,他一定很高兴。”
谢朓生长贵游之间,自然听说过这等恶癖。把人做成烛台、座椅乃至便器,肆意玩弄。上等玩具有专人养护,喂下利尿的药物后锁住阴茎,又用枕头垫住小腹,每天在规定时辰放尿。这样一来,什么人都服服帖帖,生恐上面动怒,连续几日不给排泄。他看着自己性器上一枚珠簪,又看垫在刑架上的兽毯和枕具,情知就是干这个的。
萧子隆给他敷了药,但没敷全,这也是肉烛台的规矩,屁股必须终日红肿。倘使痊愈,就要再次笞责。只有这点疼痛能把人和死物区分开。但一旦玩腻,也就没什么区别,这些玩具的结局大多是被放进仓库,一年半载无人问津,四肢萎缩,精神麻木,只留一口露在外面的嫣红小穴日夜翕张,希望能被什么人操弄一番。
“还用原来那个名字么?”萧子懋问。
“这东西不配吧。”萧子隆沉思,“得想一个新的。”
连名字都不留给我。谢朓昏昏沉沉想。不要啊,八殿下,我喜欢你喊我玄晖。就好像真有人把我当月亮。
萧子隆突然挑起他下颔,孩子气地笑:“你以后叫金陵月好不好?”
——数年前的一天,他陪小皇子月下泛舟。萧子隆愈划愈远,他喝了春酒、写了新诗,躲在船舷边偷睡。萧子懋在望台上敲敲雕梁画柱,问:“八弟,你去哪里?你的东西,你不要了?”南朝四百八十寺伫立在空明之中,远山一点淡而近无的色相。萧子隆突然捉住晕乎乎的谢朓,把他抱起来,喊:“我有金陵城最好看的月亮!”
而今谢朓咬着纱布,也只能笑一笑,算是答应。萧子隆蜷起手指,又说:
“明天再改罢——毕竟谢玄晖还没有好好亲过我。”
谢朓懂他的意思。金陵月只是一个物件,纵使随意亵玩也没有十足的成就感,萧子隆还是耿耿于怀,想要谢玄晖这个名字最后的爱。
八殿下,你什么都不留给我。
即刻就要堕孤独地狱,谢朓恍惚回想平生。然而竟如同他的诗,一生只写极远处的彼方和眼前的春天。少年眉目清朗,言笑晏晏,与当初月下泛舟时并无区别。他亲上去,尝到什么硬物,被强逼着吞下,终于沉沉地睡过去。萧子隆给他解开银链,又披上那层狐裘。
陆无霜眨动眼睫。
他看得很清楚,萧子隆给谢朓喂了妖丹。妖丹离体,小皇子大概不会很舒服,但为了治伤也顾不得许多了。
萧子懋看戏看到现在方才变色:
“八弟,你……妖丹要借多久?”
“几天吧。”
萧子隆脸色煞白。萧子懋不忍心骂他,只道:“比你二哥强我就知足了,他看那盆花已经看了一年。我瞧他的意思,是要一生一世看顾下去。……这些王谢子弟都是狐狸精么?把你们搞成这样。”
萧子隆道:“王元长有王佐之才,二哥想救他也是为我大齐社稷。”
萧子懋冷笑:“那他能不能先从庙里滚出来,为我大齐社稷分忧?”
萧子隆放着兄长骂二哥,转过去看顾谢朓。陆无霜心有成算:京城势力复杂,谢朓又是灵物结璘,擅长术法,摆在台面上极易出事。萧子懋或许真想了结祸患,但看弟弟深情也无可奈何。萧子隆趁机演戏,正好瞒过敌方眼线,把谢朓抱回家。——但他是用什么办法给谢朓疗伤……
陆无霜仙骨已废,不能再用天眼探查。但他闭眼回想,那颗极莹润的妖丹隐隐有江海气……应龙何画?河海何历?江河无尽,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萧子隆回溯了谢朓的时间。
他不可能把谢朓残破不堪的躯壳完全修好,但是只要让他的身体状态回到昨天,就不会有事。
如果萧子隆可以回溯一天,也就说明……他在牢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语……
陆无霜恍然大悟。
自己从来没有失算。
只是有人逆天改命。
“什么逆天。”
章二/渡江云
啪。
陆无霜跪在八皇子面前。深宫寂寂,屏风开出一枝花色。这脆响颇不合时宜,连带着压抑的呻吟,萧子隆道:“月亮不听话——先说你的事。杜容成说,你依附西昌侯,是为调查我四哥当年的悬案?”
当然不是。但这事他做了,不妨添油加醋说一番。小皇子容不下乱臣余孽,对兄长倒有余情,沉吟道:“你这种用心也是难得。但罪不能销,拨你到军营做赭衣如何?”
做杂役比斩首或臀奴体面,杜容成也有后手捞人,陆无霜当即应了。那边脆响打到二十上下,终于无声。萧子隆柔声道:“把人带过来吧。我看看。”
陆无霜隐约好奇,以萧子隆对谢朓的迷恋,把人抱回去之后无非是照顾、静养,怎么又搞到这个份上。妆银饰玉的烛台被推过来,盖一层防尘的绸缎,不露一丝肉色。掀起后面,莹白肌肤打成一片彤红,穴口被玉势撑开,臀缝的嫩肉也挨了几下,疼得紧紧吮住寒玉。但稍一夹紧,玉势上方的灯烛就晃动摇曳,烛泪一滴一滴打下来,烫得臀瓣一阵颤抖。
再掀开前面,是一双含泪的眼。萧子隆问:“玄晖,你知错没有?”谢朓咬住嘴唇,答:“玄晖是谁?月奴不认识什么玄晖。月奴只知道自己父亲是罪人,所以一生下来就是罪人,被打死也是应得的。”
杜容成恰好进来,放了帘子,微笑道:“谢先生,二十板子打不死人。擅改旨意、私藏囚犯,按律法要杖臀五十、鞭背八十,这才是你应得的打死。”
谢朓道:“还有这种规矩?八殿下没说过,月奴也就不知道。”
萧子隆叹气:“我在荆州没罚过你,是因为这个缘故赌气么?”说着伸手又把锦缎覆上。谢朓被银链锁成乖巧的形状,笼罩在锦缎之中,和物件全无分别。八皇子吩咐手下:“这几日要出征,烛台先锁在仓库里吧,等我回来再说。”
眼见谢朓被推走,杜容成呈上密报,萧子隆抖开一看,都是些套话,遂按住眉心:“你也查不出来玄晖为何要……冒充我的笔迹,免了江祏的死罪,又把这人藏起来?”杜容成道:“查不出来——但是八殿下为何又一定要杀江祏?此人牵连势力甚多,正合为饵。”
萧子隆冷笑:“报私仇不行吗?”
杜容成微笑:“外面都说您是大齐最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小皇子……”
话音未落,少年就瞪过来:“像我这么好的小皇子还不配报个私仇了是吗?”
陆无霜看出底细:杜容成都觉得萧子隆这股戾气不对劲,谢朓肯定更觉得不对劲。谢玄晖未必关心江祏死活,但在意自家小皇子为何胡乱杀人。再加上他是萧子隆旧僚,越俎代庖的事情也做得惯,于是就做了,不意逢彼之怒。
杜容成却不说这些,只说江祏是范云挚友,谢朓又与范云有交情云云,末了语锋一转,说自己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故而向八殿下请一个人,言罢目光落在陆无霜身上。萧子隆道:“明面上要行赏罚,暗里随你吧。这人与我四哥有渊源,你对他好些。”
陆无霜没想到自己会被做成杌凳。
杜容成说,这是影卫的规矩。知道三教九流的屁股是什么样的,就知道怎么对上智下愚动手。
陆无霜之前替萧鸾做事,麾下也有一小队影卫。他只管居中调度、呼来喝去,哪知今日攻守之势异也。当下褪了衣衫,露出白皙脊背,平躺在杌凳之上,手脚绑在四角。杜容成坐下来,胯下把他腰身夹住,说:“不错。”
说着手指抚上腰际,原来是说他的腰不错。陆无霜见这人手指伸过来,又来弄他小腹。他是练家子,胸背都有肌肉,唯独因为这仙胎体质,腹部极为柔软。之前杖责又有疤痕,而今褪作淡淡的粉色。被杜容成拿指尖懒洋洋画圈,几乎要发起热来。
背上加力。双腿不自觉分开,臀眼也被微微坐开,仿佛有凸起物磨蹭了两下,亵裤上濡湿一片。
白天是给军营的将士坐。有些粗豪的军士直接坐到陆无霜头上,舒服地扭动屁股,把他死死闷在里面。陆无霜自知得罪过人,也不做声,又有人全副甲胄坐在他臀部,生铁剑柄一点点刮擦穴口。那点嫣红的小嘴原本敏感,像出水鱼儿也似被逗得翕张起来,压在凳面的性器也微微膨大。又有第三人坐上来,骤然加力,陆无霜闷哼一声,精液从前端活活挤出。
他没法呼吸,嘴鼻都被凳面和军士的衣裤闷住,胯部夹着他的头颈,仿佛得趣一样研磨。胸肌压得发疼,那两点嫣红居然挺立起来,在杌凳上挤出淡淡的奶腥。
军士嗅到奶味,愈发起了兴趣,两个人都向他胸膛施力,陆无霜痛叫出声,一股奶液不偏不倚射了出来。
傍晚时分,杜容成进门,满意地看见地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奶水。陆无霜一下午未能畅快呼吸,如今只敢小声且徐舒地吸气,渐渐找到头枕在别人屁股下喘息的诀窍。胸口早被玩得膨起来,比一般男人要大上两圈,又因为一直挤压,乳粒肿成硬桃般的两点。臀眼是被重压活活挤开的,有些许失禁后的秽痕。
他拍拍手,军士出门,又一些人进来。陆无霜听出脚步声,竟是自己以前训练的影卫。他不及抬眼,口鼻再次被闷住,昔日下属毫不客气地把屁股压在他的脸上,又是不见天日的一夜。
啪。有人给了他穴口一巴掌。
手掌粗糙,边缘很刻意地摩擦他的臀缝,每一下都打在淫水最充盈的地方,把水气打得四溅。陆无霜再次被几个人坐在身上,几乎连手指都不能动弹,那里当然分外敏感。打了整整十五下,恰恰是他喜欢鞭责下属的数目,又换一人的手掌。这次打得更狠辣,屁眼被几巴掌直接打开,慌急地缩回去,又被再次扇到合不拢。
他记着数目。每人十五下,十二人,打了两轮。他的穴口被巴掌扇到红肿,冰冷的手指把媚肉抠到屁眼附近,然后继续扇打。打到最后,那一块就像增生的赘肉,还滋滋冒着淫液。这时他又被坐在了小腹与腿根交界的位置,一般来说影卫的体重比军士轻,但他们故意用力……
胃部抽搐,淫水和其他体液被挤干,冲开穴口的肿肉流成一滩。有人取了一枚生姜,抵住穴肉,而后起身。重量突然减轻,穴口一嘬,竟是把姜块吞进去。陆无霜痛若火灼,影卫却已重新坐了上去,生姜出汁,他终于疼到大叫。每叫一声,又会被塞入新的生姜。直到半夜酷刑才停止,那些人用羊肠给他的小腹和膀胱灌满冷水,而后堵住。杜容成提起杌凳,也提起杌凳上的陆无霜,像萧子隆放置谢朓那样,找了一处冷落的仓库放好。
“把剩下的情报给我,我就给陆无霜放尿。”他饶有兴趣地看眼前的影卫小孩,杂乱细软的黑发,干净的眼睛,毛绒绒的狼耳,俊秀但还未长成的轮廓,像一枚抱玉的顽石。
狼人少年盯着自己的巴掌,又咬着嘴唇:“你不许杀他。你要守诺。”
“我不杀他。我守诺。”
杜容成哂笑,作为影卫首领的陆无霜弗如自己远甚。居然教养出这么没用的影卫小孩,居然还让下属喜欢上了自己。不成器的一对主仆,四美具二难并了。
绸缎被掀起一角,露出嫣红的小穴。
寒玉已被取出,小穴在仓库的角落里悄悄翕张。偶尔吐出一点穴心,又小心翼翼吞回去。仓库陈旧,不时有灰尘颤巍巍落到穴口。四肢被缚、不见天日,身体每一处都敏感无比,这种慢慢积灰的感觉极为难熬,脏东西吸到体内也不好过。
一桶水顿在地上。谢朓嗅到气味,胃部一阵抽搐——是洒扫之余的脏水,混着尘土、污垢、头发乃至粪尿残渣。有人拿抹布蘸了水,在他穴口处肆意刷洗。他素来怕脏,这一下不啻于酷刑加身,咬着口枷微弱地哭叫。忽而靴尖不轻不重踹上穴心,穴口被踹得拢不起来,冷水用芦管尽数灌进去,而后堵上玉势。他眼前发黑,小腹早已鼓胀,偏偏一只手伸进来揉搓。穴口和尿眼都渗出星星点点水渍,只是排不出来。谢朓模糊地摩擦腿根,只想液体多流一点,被打肿的臀瓣摇摇晃晃,拍着寒玉发出淫靡湿响,自知模样和狗没什么区别。
萧子隆替他摘了口枷:“玄晖,你把江祏藏在哪里?”谢朓哑声道:“月奴不认识谁是玄晖。”说着一阵咳嗽。他装失忆,一半因形势未明,一半也是起了玩性。谢玄晖风流疏散、寄情山水,月奴倒不妨撒娇卖乖。他和沈约、王融都是刑家之余,平日常这样取乐,外人不知。但这样熬刑,倒不如弄假成真算了。
萧子隆见他不服软,又把绸缎盖回去,攥住寒玉反复推拉,看清澈液体顺腿根流下。——他当然舍不得用那桶脏水,用的是清水混合草药,温养之前臀缝打出的伤口。谢朓心里不想和萧子隆说话,后穴却不得不靠他排水。身体本能地讨好,用臀尖还没有被打肿的莹润肌肤去蹭萧子隆手心,极乖巧的模样。
半晌排尽,萧子隆看他穴口一片红肿,想必是之前抹布搓的,又抽出寒玉,取出瓷瓶上药。谢朓骤然丢了玉势,穴肉空虚,当即吮住萧子隆的手指,死死绞住不许抽出。萧子隆用指尖轻轻一刮,登时勾出一汪淫水。他知道谢朓是月之精魄,位于暗室时极度敏感,倒也不以为怪。只是眼下要上药,不得不狠心抽他几巴掌,直打得臀眼大张,总算把萧子隆的手指混着淫液吞吐出来,连带着吐出嫣红穴心,半晌吞不回去。
萧子隆拿草药混着热水敷上去,给他料理好,柔声道:“你不认识谢玄晖就算啦。他是江南最好的诗人,他的人就像他的诗。他有一粒泪痣,以为用睫毛遮住别人就看不见,其实睡觉时看得很清楚。”
谢朓身子一颤,绸缎落地,露出发红脸颊。这一下失忆是没法装了,谢玄晖低垂眼睫:“八殿下。”萧子隆也舍不得再审,解了银链道:“这几天我出征在外,你好好休息。江祏的事,回来再说给你什么缘故。”——萧子隆暗暗腹诽,大齐最可爱的小皇子,杀人还得编个缘故,总不能直说前世这人是杀你的凶手罢?
春堤杨柳,万物俱足。
“快到京城了?——彦龙,替我梳头。”
沈约病了数日,有事范云服其劳。
两人本不是一路,但都要回京,渡口相遇,彼此都觉欣然。喝了一夜酒——醒来沈约就躺在了小船软榻上,带一点苍白病容。范云自觉有愧,很殷勤地钓鱼、剥莲子、切春藕……而今又教他梳头。
“不要。”
“为什么?替长辈做事,不该么?”
范云哭笑不得。沈约化炼金丹,是江左以来继颜延之后第二位真人,容貌不改,望之如三十许人。轮廓温润,鼻翼单薄,眉峰缭绕渔樵山水气。左眼重瞳,宛若天河清浅、北斗回环,眼梢极为柔软,仿佛狐狸叼桃花,带一点春风笑意,正是京城有名的美人皮囊、斯文败类。
而他在二十岁时凝聚妖丹,修成人形,严格来说……还真是一个可以称“长辈”的得体距离。换了王元长、谢玄晖,大概沈约就一句“忘年之交”带过去,不会提年辈的事。
犹豫半刻,还是把梳子搭上去。
指尖碰到耳垂,飞快缩回。
沈约看在眼里,道:“彦龙,再劳你替我写一封信。”
范云磨好墨,按吩咐写,居然是一纸情书。他风闻沈约生性风流,报给他的辞句却极郑重也极坦然,如月下风来,天朗气清。再看那人神色,仍是眯着狐狸眼,漫不经心报着字,隔岸观火的意味。
他写不下去,搁笔:
“算了。”
“怎么?”
“休文兄,别祸害别人。”
“我祸害谁?”
范云想了几个名字,都不宜明说,索性指了指咫尺山水外的金陵城。沈约失笑:“我在彦龙心中就是这般形象?”说着提笔把情书续好,递到范云当心的位置,郑重其事道:“送给你。”
范云懵住。
懵得就像很多年前,他还是一只修道未成的小狐狸,毛如微风,眸若春水,被沈约从草丛里提拎出来,比狐狸还狐狸的眼睛盈盈一笑:
“这么好的小动物,怎么就被我这个坏人捡到了?”
眼看范云懵得连尾巴都变出来了,无意识地摇成一朵花,沈约仍捏着那枝笔,洗净了,在范云锁骨处画了个圈。
范云身子发软:“休文兄,你还病着……”
“装的。京城乱局未平,装病能少点麻烦——我要真病,舍得让彦龙离我这么近?”
“那你让我……”
“你欠我的。我少饮酒,喝醉比生病更难受。”
“那为什么要喝?”
“太高兴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沈约说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岂止春风拂面,简直是杨柳飘摇,范云被他的千丝万缕弄得晕头转向,手指顺着笔毫扯开衣襟。毛笔在乳粒处勾上几笔,范云两眼模糊,仍旧遐想那握笔的手,如竹如玉,骨肉匀停,他自少年时期就私相爱慕。
狐妖晕晕乎乎被推到小榻上,只解了上衣,凉风一吹,显出青年人的漂亮身线。沈约俯身欲上,忽而水鸟惊飞,有人大叫:“休文兄——听说你病了?”
那人划篙停在水流平缓处,身材高大,白衣落拓,正是沈约和范云的好友任昉。他跳上沈约小船,船只登时因重量晃了晃,沈约忙挑起风帘,道:“彦昇,不合把病气度给你。别进来。”
任昉道:“玄晖有信给你。他不方便出门,托我来寄。”沈约展信,信上无非说青春爰谢、云物含明。这是谢朓的坏习惯,他虚弱时下意识想找沈约,又害怕沈约担心,所以一封接一封写山川风景,最后真不知所言何事,也不知他这个人状况如何。
他提笔写了回信,斟字酌句哄了一番,坐在船篷里和任昉闲话。荷风惊鸟,游鱼吹沫,衣摆早被水花打湿半截,透出一段京城闻名的好腰身,清臞婀娜如右军字帖。范云定定看了半晌,眼睫垂下,那双水杏眼不合看到另一样东西,竟鬼使神差地含了上去。
这狐妖属狗。
沈约久经风月,倒也不介意性器隔着衣袍给人含住。范云是眉眼明秀的少年郎,那点狐妖血统全长在牙上,平日经常藏起参差犬齿,好几次把自己舌头割伤。而今不轻不重地咬着沈约,稍稍咬重,赶紧用舌头讨好地舔舔,隔着布料只是隐约的酥麻。舔得多了,方才描摹出阳物的轮廓,轻轻包在唇齿间,津液染出一片极鲜润的唇色。
沈约闷哼一声,咳嗽掩盖过去,手掌抚上范云头发。小狐狸得了爱抚,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瞪瞪咬沈约衣角,尾巴又殷勤地摇起来。任昉挑眉:“我好像看到了彦龙的尾巴。他也在船上?”
沈约道:“你思他成疾,看朱成碧,简称眼花。”说着神色自若把腰带解下来,又把正迷糊的范云往膝上一拉。隔着风帘,任昉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他侧耳细听……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
沈约给他片鱼脍。沈氏本是江东豪族,熟知水性,沈约也随身带着剖鱼的金错刀,游目骋刃,鱼肉纷飞如雪,收刀时轻轻一带,下半身衣裳登时解开。几点生鱼的血气溅在腰窝上,是美人梳妆也妆不出的好颜色:吴盐胜雪,鱼散绮霞,空水清明处,背面楚腰身。
范云的脑袋随沈约抚摸而挪动,轻轻巧巧舔干净那几点血迹,有一点绛紫色却舔不干净。沈约被他舔得受不住,点住范云左肩,小狐狸想起自己那里有一粒痣,继而反应过来这是沈约腰间的紫痣,极歉意地呜呜低叫,用自己最柔软的耳朵毛去弥补。沈约一面与任昉说话,一面把范云的头按下去,性器顶起来,让狐妖吃了个满满当当。
范云吓到收敛犬牙,舌头稍一动,就把那根阳具吸进去,几乎顶住咽喉。他当然是不舒服,稍稍咽了几口唾液,阳物膨大起来,撑得嘴角发酸。性器开始在喉管里磨蹭,范云紧闭双眼不敢出声,小穴却隐隐酸软,濡湿一小片亵衣。抬起眼睫,沈约仍是一笑,取了一片苹果给他。范云抖着嘴唇接了,小心翼翼用口腔和喉管的空隙往里咽。吮吸的力度稍稍大些,终于让沈约极满足地叹出一声。
任昉正在给沈约看诗,这一下受宠若惊:“休文兄觉得我的诗好?比谢玄晖如何?”
沈约赞道:“皆非我所能料及。”
任昉喜出望外,道:“能得休文首肯,真令我诗兴大发,告辞了!”言罢跳到自己船上,一摇船篙,于芦花丛中不见踪影。想必是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挑拣典故,再谱新篇。沈约含着笑,慢悠悠把身子转过来,唤道:“彦龙。”
范云含到唇舌酸麻,吃沈约一推,软绵绵倒在榻上。沈约轻手轻脚给他解了衣物,待要润滑,却见穴口已嫣红湿润,连带着尾巴根都濡湿一大片。仍旧是蘸了药膏推进去,手指抠挖穴肉。范云尝到沈约指节的滋味,把头靠在枕上,心魂都随小船飘飘荡荡。阳具抵住穴口顶进来,沈约拧动腰身,他虽然清瘦,却颇有些气力,把范云顶得哭叫。船只恰好驶入渡口,两侧种满桃柳,柳枝的光影极快速从两人脸上掠过,仙坞迷津,晴光万顷。
狐妖的滋味销魂蚀骨,媚肉既软且滑,稍一抽插就分泌津液,刺激阳具挺立发烫。范云性格耿直明朗,并不似同族狡黠,但身体还是没办法。尾巴毛在沈约裆下打来打去,勾得对面稍稍乱了呼吸,阳物顶弄得愈发用力。带出一点花红的穴肉,旋即又顶回去。催情的津液倒流回范云体内,刺激穴壁无处不瘙痒。当真像小狗一样抬起屁股,殷勤地在沈约怀里拱来拱去。他用湿漉漉的泪眼看沈休文的脸,看柳絮飘进船舱,极慢极慢地沉下去,哑着嗓子说:“当年……”
当年他炼成妖丹,沈约另有仙缘,因此不得不分别。少年极为忐忑,人海茫茫,仙途漫漫,世事如秋雨坠天,各自飘零。但他仍旧踮起脚尖,竖起狐耳,连耳朵尖到与沈约平齐的位置,朗声道:
“以雁为誓,你我定会重逢。”
他张开弓,却没有搭箭。
泠泠一声弦响,雁在高天,春在人间。
无数云来雨往,花送风还,无岁不逢春,无春雁不回。
修炼是很艰难的事。
范云满身尘血地修炼出七条尾巴,在金陵街头看见了金丹大成的沈约。七条尾巴登时一起摇动,少年兴冲冲扑过去,把数年来一切艰难困苦抖落干净,重逢即如初见,发梢微风,眼底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