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庄玄紧贴着牧慈耳边轻声呢喃,手捏着他的下巴,强制的摆正不让他躲。
“我不要……庄玄!你个王八蛋!”
牧慈的身体被男人死死的压制在桌上,两具躯体汗涔涔地黏糊在一起,他的双腿叉得很开,有些站不稳,只能用手肘撑在桌子上。被逼着睁开了眼睛,面前是钦在墙里的一面大铜镜,清晰的照出此时的春景,他面色潮红,神色荡漾,即使长相再如何清冷俊秀也挡不住的媚。
这不是他……这才不是他!
牧慈羞愤交加,喉口紧了紧,皱着眉伸手想去把那镜子捂住,颤颤巍巍的伸出去还没碰到,又被身后的人扯着抓到手里。
“一舟,你就由着我吧,我好久之前就想这么干了。你答应了随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庄玄压着牧慈的胸膛震了震,笑得眉眼弯弯,丝毫不知自己多么无耻,还把那埋在穴里的性器进的更深。
牧慈被刺激的哼哼一声,咬着牙狠狠的顶着镜中的庄玄,这厮原是早就包藏奸心!不知为何,他也不是很生气,但就是怪别扭的。
“你好美啊……一舟,你看看镜中的自己,有多美。”庄玄近乎痴迷的说,“沉溺于欲望中无法自拔的浪荡样子,多美。”
牧慈很想骂他两句,却是被狠狠插了两下就蔫了气焰,不肯放声淫叫,那忍不住哼哼唧唧的样子才更让人着迷。
镜中的他,是多娇气,能被操的说不出话。有再多的脏话也使不出来,牧慈把着木桌的边缘,能感受到身后的男人目光一直灼灼的盯着镜里的他,如豺狼虎豹盯着垂死挣扎的兔子。牧慈有些颤栗,脑中骂人的话通通摒弃,要是说出口只会让庄玄更兴奋,搞不好要干出什么畜牲事。
“唔……嗯啊……停……那,啊……那儿不行……饶了我吧……陛下……”
牧慈惨兮兮的求饶,却忽略了庄玄对他的迷恋程度,牧慈就算是块木头他都能抱着啃一天,更何况这样可怜巴巴的示弱,简直是火上浇油。
庄玄的呼吸显然变重了,他吻牧慈的后脖颈,吻他的蝴蝶骨,像是在怜惜他的神明。又突然把他举起来,吓得他只能反手搂住庄玄的脖子,神色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迷茫。
“你看。”
庄玄突然将他的双腿大大掰开,牧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因为他下意识的看过去,就看到满身的痕迹,而再往下,就看见那不知羞耻的交合处,一片嫣红,被插的冒了水。
牧慈眼眶瞬间红了,他扭头使劲拍了拍庄玄的肩头,哀求道:“庄玄……你别这样。”
庄玄却像着了魔,他安抚性的亲亲牧慈的脸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声音沙哑的说:“好舒服……一舟,你看,你那儿还泛着水光,紧紧吸着我呢。怎么上面的嘴这么硬,非说不喜欢。”
“别说了……”牧慈淡然的眸子盛满春水,因为紧张和羞赧,后穴紧的庄玄深吸了一口气,他忍到了极限,抱着牧慈的双腿疯狂的顶弄。
骄傲矜贵的美人视线无法避免的盯着镜中的自己,欲根高高翘着,随着一起一落的起伏,连带着乳首也跟着上下颤动,自己的胸膛上沾了许多羞耻的白浊,怕都是庄玄趁乱涂抹上去的。
牧慈羞得头皮都麻了,埋在体内的巨龙还在无休止的动作,他觉得就要受不了了,庄玄今天似乎格外兴奋,大概也是因为他自己的默许与忍受给了庄玄动力,现在一边不停的喊他名字,一边吭哧吭哧的顶他。
“庄玄……”牧慈咬了咬牙,哑着声音喊了喊他,“嗯啊……你停一下……”
庄玄能一下子看出牧慈是真的想让他停,还是只是嘴上矜持。他顿了一下停下动作,还以为是弄疼了牧慈,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牧慈抿了抿唇,肉刃在穴里依旧滚烫跳动,他扭着头,用那氤氲着水光的眼睛望着庄玄。
庄玄心里一阵燥热,但还是耐着性子,温柔的把他放下来抚摸背脊,“怎么了?”
牧慈的声音很小,要凑到很近去听。庄玄把耳朵凑过去,就听牧慈忍着羞耻的说:“我想……看着你的脸做。”
“……”
“这样让我很没安全感……我想被你抱着做……”牧慈连肩头都粉红一片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忐忑的等着背后男人的回应。
他只能想到这个法子让庄玄别再让他对着那镜子了……煎熬的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回应,他疑惑的回头去,庄玄像是宕机了,看不清神色的盯着他看。
牧慈的心紧了紧,正想问些什么,身后的男人却突然退了出去,把他翻过来放在桌上,用进的更深的姿势进入他。
“啊——”
牧慈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抱住庄玄的背,感受到男人的背脊顿时一僵,随后摆动腰跨,疯了般的操弄着牧慈。
“我说过,不要撩拨我。”庄玄的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他箍紧了那节细腰,狠狠戳弄,干脆的打开精门,尽数射进去,“不然……我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牧慈迷离的喘气,感受着穴里潜伏的巨龙很快的再次硬起来,他有些慌了神,他已经去了很多次了,怕是遭不住庄玄不节制的欲望。
庄玄伸手去抚摸牧慈软下去的下身,他的阴茎颜色很干净,很粉嫩,跟庄玄的天差地别。一番技巧精湛的撸弄,欲根又颤了颤,抬起了头。
“啊……啊啊……庄玄……我已经没有了……”
牧慈觉得要被捅穿了,庄玄有些莽撞,下身很没节操的耸动,但还是分出神,温柔的吻牧慈的唇。
爱与欲望涌上庄玄的心头,这两种强烈的情感互相碰撞,他觉得自己连灵魂都颤动了。
他在亵渎……他放在心尖上的神明。
吻是温柔的,唇瓣轻抿,就撬开牧慈的唇,又迎来他牧慈主动勾上来的舌,庄玄就觉得口干舌燥,故而更加过分的索取。
他想,牧慈真的不是故意撩拨他。
只是这个笨拙的人,只是想让自己喜欢的人舒坦而已,就不知不觉的那样宽容,什么都许。
“一舟……一舟……我爱你……”
庄玄低吼出声,抱着牧慈的腿快速耸动,阴茎在那淫穴中轻车熟路,深知牧慈的每个敏感点。
牧慈的手搭在庄玄的脖颈处,他被操失了智,已经不能忍受,淫靡的叫声不断从口里冒出,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下到上,直直的冲上脑。
“庄玄……啊啊……等一下……我想……我想小解……”
他拍打庄玄的肩,想让他停一下,谁知这人反而更加兴奋,动作未停,语气里都难掩雀跃:“一舟可是要被我操尿了?”
牧慈腾地一羞,他狠狠拧了一把庄玄精干的腰,不乐意的推拒着,“你……啊……你先放开我——”
庄玄在兴头上,怎么肯定停的下来,他笑眯眯起来,牧慈就知道他又有许多坏心思。
果然,庄玄是尽了全力的在顶弄他,侵略性十足,强势的抽插,另一边还摩挲着他小小的乳头,弹了两下又塞进嘴里用力吮吸。
牧慈被他弄的尿意越来越强,他皱紧了眉一个哆嗦,龟头一抖,那憋了许久的就淅淅沥沥的喷了出来。
“啊……”
牧慈眼神失焦,双腿不断的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尿水像是留不尽的似的潺潺涌出,庄玄专注入迷的盯着,眼神深沉。
“牧慈,你被我操尿了。”
夜半三更。
牧慈睡的不太踏实,他不耐热,窝在庄玄怀里睡的不如意,就挣脱了束缚,又重新阖上眼。
谁知庄玄颇为不满的哼哼一声,大手挥了两下,又把人捞回来。
“……”
牧慈无语的盯着庄玄熟睡的脸,心里痒痒的。
牧慈觉得身上很干爽,他向来不喜别人碰他,所以抱昏睡的牧慈去洗澡这种事都是庄玄亲力亲为。一个帝王,伺候别人洗澡这事,就算是在街坊邻里间传开了,也不见得有几个人信。
他戳了戳庄玄的脸颊,这人只是砸了砸嘴,又把他拥的更紧,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牧慈不禁有些疑惑,之前那个夺了自己江山的,口口声声说要砍他头的人,与现在这个睡相单纯的人,分明是一个人,却又十分割裂。
前者嚣张跋扈,恨他入骨,后者却是宠溺着他,讨好卑微全部用尽。
牧慈看不懂了。
他承认,他是个没安全感且十分缺爱的人,所以才被庄玄的满腔热忱和步步紧逼攻破了心房,可是若是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其中似乎有太多的不解。
“一舟……”
庄玄呢喃着梦话,两个简单的字让他叫的黏黏糊糊的。牧慈心蹦的历害,暗嘲自己没出息,让这登徒子迷的五迷三道。但面上不知不觉已然带了笑,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庄玄突然嘟起嘴道:“一舟……给我亲一下……”
“……”牧慈先是耳垂红了,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眯着眼睛,“庄玄,你装睡骗我。”
眼见被拆穿,庄玄也不心虚,他笑嘻嘻的睁开眼,贼喊捉贼,“明明是你一直用那么露骨的眼神看我,我想不醒都难……”
“我才没有!”牧慈梗着脖子反驳道,之前的思绪被庄玄三两句话打岔没了,现在心里只觉得十分害臊。
庄玄笑着挨了几拳,等牧慈停了手,借着月色,他灼灼地盯着牧慈的眼眸,然后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牧慈呼吸一促,不甘示弱的回瞪着庄玄。他不得不承认,庄玄长得真的很好看,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骗那么多次……现在这人一双眉眼如星河,抿着唇作羞赧状。可那眸子分明在暗送秋波,就差把“快来亲我”写在脸上了。
牧慈,宦官宣誓着,全场寂静无声,震惊的包括今日被庄玄强行拉过来早朝的牧慈。
这下是无人敢反对,也都知道反对是徒劳。唯独牧慈红着眼,站起来,声音都哑了:“庄玄……你什么意思。”
“江山还你,”庄玄笑的没心没肺,张开双臂,“赠送一个我,要吗?”
“你个呆瓜。”牧慈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是立刻,他上前抱住了庄玄,却还是生气,气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二人在大臣的目光中紧紧相拥,这是牧慈第一次什么都不在乎,与爱的人相拥。什么流言蜚语,什么别样的目光,都随他去吧。
……
牧慈登基那天,被外头的宦官叫醒时,他还窝在庄玄的怀中睡觉,一身的红迹咬痕,睁眼时还有一些懵懂。
庄玄有力的臂膀将他圈在怀里,柔声说道:“去吧。”
“庄玄……”牧慈有些感动,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比我适合做皇帝。”庄玄揉了揉他的脑袋,故作轻松道:“就怕一舟登基后纵情声色……将我这个黄脸夫忘记了。”
牧慈果真被他说的笑出声来,“你胡说什么呢……”
想了想,牧慈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给了庄玄一个坚决的承诺:“我一定娶你。”
庄玄眨眨眼:“就我一个?”
牧慈:“就你一个。”
庄玄放下心来,安心的躺回去,朝牧慈抛了个媚眼,声音低沉:“夫君,等你回来。”
牧慈的耳朵偷偷红了,几乎落荒而逃,“又胡说了。”
在登基大典上,牧慈就宣布了自己的皇后,大臣们早就已经司空见惯,都不再反对了。
一个月后,二人大婚,庄玄盖着盖头,牧慈抖着手来掀。
掀起后,便看到庄玄抹了胭脂,红唇似火,眼神魅惑地瞅着他,声音似有魔力:“夫君……”
“娘,娘子。”牧慈看呆了,匆促的应了一声。
庄玄微微一笑,“臣妾美吗?”
“美……”牧慈说完,又皱了下眉,“什么臣妾……”
庄玄双眼冒光的将他扑倒,连续亲着他,“臣妾要履行夫妻义务。”
牧慈就知有这一遭,倒也不反抗,反而勾住了庄玄的脖子,给了他一个代表允许意义的吻。
红烛昏罗帐,灯下看美人。
今夜的牧慈格外的主动,或许他有了些做丈夫的实感,一个劲的追着庄玄索吻,即使被操的射了好多次,却也嫌不够似的,一个劲的还要。
“一舟今日怎么如此粘人?”庄玄将黏在牧慈额前的黑发拨弄开,盯着牧慈红润的嘴唇,又没忍住亲了亲。
“庄玄……给我……”牧慈黏糊糊的叫着,倒是真真叫到庄玄心里去了,心中一软,掰着牧慈的腿又操干起来。
牧慈颤抖着,姣好的面容难耐的拧起来,却始终没有放开庄玄,一滴热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庄玄……我心悦你。”
庄玄边变着花的欺负他的后穴,边哄着他,上身下身分明是两个人,闻言一笑。
“我爱你。”
后面的路还很长很长,而他们会携手共进,再也不分开。
华丽的婚服被扔了一地,无人在意。二人忘我的相拥,互相索取,汲取温暖。
说到底,这是两个疯子。
一个重欲贪欢的疯子,一个无限纵容的疯子。
疯子相爱了,要互相磕出血来,将对方融于血水之中,永远的共存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