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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却看都不看沈康时的手背,而是把小贝往怀里掩了掩:“你刚踢了人家,现在还对人家动手,活该。”
“……”
沈康时彻底被关汀那句活该给气到了,再加上呼吸急促了些,鼻子里好像吸进了狗毛还是什么的东西——
“阿嚏!”
沈康时沉声说:“我狗毛过敏。”
关汀还在摸狗,没理他。
沈康时说:“我搬走了。”
沈康时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关汀的挽留,转身直接离开了屋子。
等大门在身后关上,他给张助理打了个电话之后,心里又升起一种很荒谬的挫败感。
在关汀眼里,他竟然比不过一隻狗?!
苦主
沈康时搬回自家大别墅,一时间竟然有点不习惯。
和关汀“同居”的这些天,习惯了一睁眼就是那张熟悉的脸打点好一切,骤然竟觉得自己家空空荡荡的。
可是沈总的字典里没有出尔反尔,再觉得寂寞,回头也是绝不可能的。
再说了,这一回头,岂不是要向关汀低头?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康时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想找人来解闷儿。通讯录来来回回翻了几遍。都不满意。有的嫌吵,有的嫌蠢。
沈康时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翻到每一个名字时,心里都在暗暗和那个最熟悉的人作比较。因为过于熟悉而成了一个标尺一样的存在。
翻倒最后,沈康时顿了一下,是一个在他周围消失了有一阵子的名字——徐应。
起初看上徐应,是因为那张和柳亦久神似的脸,沈康时图谋这心上人就在身边的“氛围感”,徐应要什么都能给。
没想到这一给,竟把徐应的事业心给出来了,徐大明星近来一心扑在他那个电影上,不是去荒郊野外拍戏,就是到处跑宣传通告,竟是冷落了他这个金主爸爸。
这怎么行?沈康时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电话。
音乐声响了好一阵子,徐应才接起,显然是经纪人匆匆递过来的。
“沈总……?”徐应可能是刚拍了什么耗体力的戏,说话有点气喘吁吁。
沈康时没什么耐心,但听到话筒里熟悉的声音带着深深浅浅的喘气,一时间又有些心猿意马。
“还记得我是你沈总那就赶紧过来。”简单撂下一句,沈康时就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徐应愣愣看着通话结束的提示,挠挠头完全不明所以。
听语气实在不像有什么大事,但沈总有令却绝不能怠慢。更何况,整个剧组都还仰赖着沈康时的钱在运作——徐应还能有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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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到沈家门口时已是深夜,他赶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到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还穿着戏里那套休闲服。
由于人设定位,徐应平日里都以矜贵公子的形象示人,多是穿着正经妥帖。偶有些花心思的打扮,也只是在配饰或妆容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