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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奶奶这幅模样,关汀另一半心终于落地了。
看上去,沈康时并没有对关奶奶做什么,只是升级了一下套餐。
关汀还是有些不放心。
明明自己已经递交了辞职信,为什么沈康时还要去惊动奶奶?
这样无耻,已经不是关汀记忆中的沈康时了。
想了想,关汀把关奶奶的手表拍给简文彦看,发了条语音过去。
‘能不能请你找人帮我看看,这个都有些什么功能?有没有可能带定位之类的?’
沈康时走到病房门口时,恰好听见关汀这么说。
‘谢谢你,简文彦。’两秒钟之后,关汀又感谢道。
听见这两句话,沈康时脚步立刻顿住了,心臟重重地搅在一起。
关汀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爷爷那句话又浮现在耳边——找一个完全信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可现在,关汀信任的人显然不是自己。
沈康时心臟痛到指尖微微抽搐着。
柳亦久和沈奶奶
于润打扮了许久,终于决定出门。
他约柳亦久出去打台球,柳亦久从前并不太应和他们的邀请,于润也不觉得有什么。柳亦久是搞学术的文化人,研究领域还带着一点儿艺术气息,这都是跟于润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所以他很崇拜柳亦久,崇拜之中还带着一丝慕恋。
父母见他这副郑重的样子,问他:“你要去见谁。”
于润有点炫耀地说:“柳亦久啊,我带他散散心。”
父母表情却不似小时候那样讚许,而是说:“你跟他不要走太近。”
于润表情不服,说:“不是你们从小让我跟他一起玩的吗。我不找他,去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们就高兴了吧。”
“……这倒也不是,”于润的父母也很为难,小时候让于润跟柳亦久一块儿,是因为柳亦久看起来是会走正途的——像他们这种家庭,走正途再重要不过了——可现在呢?
柳亦久或许在学术上有点歪了,但对比于润交往的其他朋友来说,倒也算不错的。于润父母隻好妥协,道:“柳亦久毕竟订婚了,你不要走太近,被沈康时记恨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