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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穿着一身衬衫西裤,是他常穿的搭配,关汀问沈康时:“沈总,今晚吃什么?我已经定好位置了。”
沈康时似乎知道这是梦,但醒不来,只能依着梦里的剧情,问:“今晚要去见谁?”
关汀还做沈康时秘书的时候,沈康时几乎从不纠结行程,反正关汀会替他安排好一切,他隻管照着做。去的路上关汀自会将资料准备好。
关汀说:“回沈宅。沈爷爷今晚准备了家宴,还邀请了我奶奶。”
关汀微微低着脑袋,看起来格外乖巧。
沈康时喉头微动,声音有些不自觉的颤动,说:“是要……”
关汀抬眸笑了一下,说:“当然是结婚。”
关汀这样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搂住沈康时的腰。
体温真实而又焯烫。
沈康时快要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将关汀拥在怀中了?
体温和拥抱,原来是这样的触感吗?
梦里的关汀很主动,转瞬已经吻上了沈康时的喉结。
沈康时意动,发出暧昧的声音。
关汀的呼吸响在耳畔,沈康时听见关汀叫自己“康时”……
沈康时忽然睁开了眼睛,像是有人拉着他的衣领,将他高高地提了起来。
呼吸变得稀薄,沈康时却看见了眼前的人。
……是柳亦久。
柳亦久眸光潋滟,温柔叫道:“康时……”
沈康时的声音猛地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柳亦久说:“你太久没有回家,我担心你,来看看你。”
柳亦久的手没有挪开,而是顺着刚才的动作,在沈康时腰间摸了一下,心疼道:“你瘦了。”
沈康时却没有体会到半点关心,反而感到腰间一阵很别扭的触感,恨不得拿什么东西擦一下。
沈康时说:“谁让你进来的?我的办公室权限,只有几个人有。”
柳亦久一僵,说:“我是你未婚夫,秘书那边都知道。连我也不能进来么?”
柳亦久这话说得楚楚可怜,沈康时的表情却依旧冷淡:“还是合规矩得好。”
方才沈康时动情时,柳亦久隐约听见一个二字名字。再结合沈康时此刻反应,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今天过来,是求欢、是求和,本不愿闹翻,可任谁都很难忍过这样的侮辱。
柳亦久忍了又忍,还是脱口而出:“你刚刚在梦里,想的是谁?是关汀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