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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住院之前,还是住院之后?
沈老爷子前些时候身体不好,又因为讳疾忌医不愿意去看病,才拖到恶化。沈宅安全吗?
有动机和能力做这些的人,又有谁?
关汀心头思绪流转,时间不过经历了一瞬间。
事关重大,关汀来不及与任何人商量,隻得先轻手轻脚跟了上去。
那两个人穿着医护服,靠近了icu。
关汀想了想,悄悄给方嘉良发了条消息。
【方医生,方便现在去看看沈爷爷吗?就当是查个房。】
方嘉良很快连发两条信息。
【?】
【行。】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方嘉良还是这么做了。
不一会儿,方嘉良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了走廊上。那两人正要进房间,忽然顿住,立刻离开了。
关汀没能记住那两人的脸,却将那两人的步态都记在了心里。
苦肉计
张秘书给沈康时汇报完工作,却磨磨蹭蹭没有走,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康时抬眼,眼神里温度有限:“什么事?直说。“
张秘书被一眼看穿,哆嗦一下便交了底:“沈总,您之前让我稍微盯着些柳先生,最近柳先生让我帮忙办事比较多,也算是意外发现……”
沈康时听到柳亦久名字就有些不耐烦:“他又在闹什么?”
张秘书:“倒是没有什么大动静,就是财务情况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您看看。”
张秘书麻溜地将查到的东西递给沈康时。
沈康时接过,粗略看了一眼,柳亦久的财务情况可以说是糟糕顶透。有几宗大额不明去向的流水,平时花钱也乱七八糟。
沈康时越看越皱眉头,他知道柳亦久不是自理能力多强的人,之前隻当是他搞学术不入世,不擅长这些俗事,便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一阵没人替他打理,便难看到如此地步。
柳亦久目前在沈家处处受限,和柳家的关系也是不知回不回得去的紧张状态,想来日子确实不好过。
张秘书见机便一溜烟退下了,沈康时一个人细细看完财务报告,沉思片刻,吩咐司机:“回家。”
那个曾经住的地方已经不太像家,平日里只有柳亦久一个人孤零零住在那里,他把厨师保姆一行人都请退了,既不工作也不出门,沈康时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但念及往日的情谊,和尚未解除的婚约,沈康时也做不出将他扫地出门的事情来。
沈康时只是进门带着怒气:这么大的人,至于这样不会过生活吗?怕不是故意折磨自己卖些苦肉计吧。
柳亦久坐在窗边发呆,人有些形容枯槁。
沈康时开门见山:“亦久,我想听你亲口解释。之前纪念日我送给你的手表和胸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