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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在不言之中,但简文彦听懂了。沉吟片刻,他果断承认了:“是,只有付宁可以。”
关汀:“你在我身上试验。”
简文彦反驳:“不,不是试验。我对你是动过心的,但不一样。”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我原以为……这只是病,和爱无关。”
原以为……关汀咀嚼着这句话的分量。
那就是和爱有关。这个故事中,关汀只是路过。
两人既然已经说开,谈话便也变得坦然,关汀问简文彦:“那场订婚宴上,你把我救走,是因为听到我身体异于常人吗?”
原来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同病相怜。
简文彦默然:“我……以为我们都是‘异常’的人,我把这种感情当成了所谓的‘爱’,现在证明是大错特错了。”
关汀闻言,却并没有过多的愤怒或遗憾,反倒是有种油然而生的轻松。
“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对错,你也不用对我抱歉。”关汀也点了一杯鸡尾酒。
灯光下酒液的颜色流光溢彩,关汀举杯,和简文彦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然后……祝你幸福。”关汀确信,这句话是真心的。
遗嘱
且不论沈关二人的感情经历了怎样的曲折,在这一团乱麻的时刻,沈老爷子竟然醒了。
这个消息立刻传了出去,几乎所有人都知晓了。
关汀不是最早收到消息的人,那时候他在睡觉,既颓唐,又不似想象中难受。
更像是身体在独自“排毒”。
但关汀或许是最为重要的那一个,因为沈老爷子醒来之后,没有理会他的儿子和孙子,而是拉着医生的手,说要见关汀。
这一幕落在有心之人的眼里,外边登时风言风语。
关汀正是在这飘摇不定的时候,来到了医院。
方嘉良把所有人都拦在外面,隻放关汀一个人进去。
关汀默不作声地看沈康时一眼。
沈康时还在这里,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进去。
方嘉良把他推了进去,意味深长地敲打着在场所有人:“沈老爷子点名要见你,在他心里,你是最可靠的那一个。”
听见这话,沈宏恺的表情立刻一沉。沈康时则是毫无反应。
关汀陪爷爷最久,爷爷信任他也不无道理。
方嘉良送关汀进去的时候,还叹了一口气。
在这种时候,这一口气往往意味着很多。
关汀心里一顿,隐约知道了方嘉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