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来的时候是王国栋帮忙拉的板车,回去的时候是罗峰骑自行车驮着梅家诚,他是昨天下午从罗医生那知道梅青酒在医院的事。梅青酒自己推着板车走,一直快到生产队了,梅家诚才重新回到板车上躺着,装成很虚弱的样。
回到生产队时,还没下工,队里人还不多。
板车刚放在梅家门口,梅家诚就哭嚎起来了,“我的腿,四姑你还我的腿……”
梅秀花一听外头的动静,不待梅青酒开门,她就从里头把门插上了,且高声嚷嚷,“瘸子不准进家门!”
“我进你大爷!”
梅青酒一脚踹门没踹开。
罗峰道,“我来。”
他劲大,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躲在门后头的梅秀花被一下子撞到在地上,梅青酒上前两手拖着她就往屋后去。
“你干什么,干什么?”
梅老太冲上来,被梅青酒一把推开了。
“破酒瓶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要是再不放开我,你和几个赔钱货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你以为我还会在这个家待?我走之前先把你给修理了再说。”
她手快的将梅秀花拽到梅家屋后茅厕跟前,说是茅厕,其实就是一个盛放粪便的木桶。
她拽着梅秀花的头发,就将人给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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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都生活在谎言中
“我的老天爷,你作死啊!你还不放开你姑!”
梅老太气的脱了自己的鞋子就蹭蹭过来了。
跟后而来的罗峰忍着恶心拽住了梅老太,“小姑娘的事情,你一个长辈插什么手?”
“你放屁!”
罗峰呵呵一笑,并不将梅老太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帮忙拽着人。
梅青酒将梅秀花闷了下,又拽了出来,“你个又蠢又毒的玩意,戳牛?我让你戳……”说完又闷了下去。
“让你戳!”
“……”
“我让你整天不干人事!”
“……”
如此好几次,她才将人甩在地上。
梅秀花躺在地上,老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就翻身呕吐起来。
“你还吐!你还吐!屎都比你纯净,你还敢吐?”
梅青酒是真气疯了,一脚踹上她背,以至于梅秀花直接趴在自己的呕吐物上了。
恶臭的味道熏的梅秀花哇啦一声哭出来,罗峰这才放开梅老太。
“秀花……”
“妈!”
她一张嘴画面太美,恶心的梅老太都扭头了,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宝贝闺女,她忍着恶心去端水来对着梅秀花的脑袋冲。
春天还有些冷的,那一盆凉水冲下去,冻的梅秀花直打颤。
梅青酒冷哼,要不是蓄意伤人犯法,她这会就直接一锤子下去敲碎了梅秀花小腿。
“分家!”梅青酒和梅老太说,“今天你必须把家给分了!”
“你休想,我还没死呢?想分家除非踩着我尸体!”
梅老太坚决不同意分家,要是分了家,以后谁还管秀花?秀花的嫁妆怎么办?
“家里有她没我,你不分我自己分!”
说完这句话,梅青酒就回到前院在厨房里找了一圈,最后找了把斧头出来,一下子将粮食屋门锁给劈开了,将梅老太藏的白面大米都拎了出来,不过里头的重量明显少了很多,拎完米面又去拎梅老太攒的鸡蛋。
最后跑到梅老太住的屋子,如法炮制弄开梅老太屋子的锁,将梅家的户口本拿了出来。又将梅老太攒钱的盒子拿出来,这一看里头居然有二百来块钱,这可是笔巨款!
她哪来的这么多钱?
梅青酒将钱拿出来,翻到下面居然有几张汇款通知单,她看了下落款,原来是她在南省的大爷爷汇过来的,看数额是每个月二十块钱。
梅老爷子并非兄弟一人,他还有个大哥,早年参加过g命,现在一家子定居南省,全家都是吃供应粮的。
她记得去年梅老爷子死后,梅老太还当着全家面吐槽,说有大哥有什么用,弟弟病了也不回来,人不回来吧,连个钱也不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