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吃了亏就跟我说/被哄骗先洗G净再上班去
司机把车开进车库,库门降下来,盛耀就硬擒着林屿的手腕把人拖着往里走。林屿不怎么配合,他回头看一眼,还被迎着视线瞪了。他于是也不多说,捞起人扛在肩头往电梯那边走,路上听着林屿闹说这个姿势不舒服,才慢板拍的把人抱进怀里来。
和还在抽条的林屿不同,盛耀有基因优势,身量尤为高,他双手托着林屿的屁股把人抱小孩儿一样的捞怀里。林屿上身没有依仗,就不得不双手缠着他的肩颈,羞得涨红了的脸蛋刚刚好杵在他面前。
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了,林屿这种脸皮薄的硬是憋着大气不敢喘,于是肉眼可见地,脸蛋连带着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看得盛耀就只想咬一口。
但现在做这档子事,肯定是不合适的。盛耀还想着自己叫来的医生等在楼上,林屿的伤口急着要处理,他现在要给林屿脸蛋上留点印,那肯定会叫林屿闹着不愿意再见人。
他板着脸把林屿带回房间里,扭头从衣帽间里找出来一套自己平时穿的休闲裤和t恤递给林屿。
这头林屿刚刚站定了半分钟,一把手里的衣裳抖开,看着那长度开始愁眉苦脸,“这个太长了,我就穿我自己的。”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难民德性?”
林屿抿唇,老老实实抱着盛耀的衣裳去卫生间里换了。他出来的时候有些难堪,因为衣袖裤腿都挽了好几圈,尾端沉甸甸坠着,宽大的衣摆和裤腿让他觉得自己看起来有点太窝囊了。
但盛耀不那么觉得。
他双手抱胸,装模作样地靠门站着,不动声色的扫过林屿露出来的纤细脖颈和锁骨,然后顺势往下又瞧着那两只细瘦的腕子看了看。他暗自握手,估摸着林屿的手围做了个圈住的动作,很快便觉得心水了,脸上露出点笑颜色,让林屿跟他去客厅,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该说不说,将近半年时间没见,盛耀发现林屿是有点变化的。
离了林家的庇护,林屿明显是吃了不少苦,大概因为在外面奔走,脸蛋皮肤不如以前那么嫩气了,五官棱角也更为分明。要说以前,林屿是有种雌雄莫辨的漂亮,现在么,更为英气俊朗了些,尤其正在迅速抽条的时候,单薄的即将褪脱的少年气还衬着,模样就更为吸引人了。
一看林屿这样子,盛耀都开始纠结,林屿假死或许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离了林家那两个变态,很多事情他都不必再过多担忧,加之林屿在外面努力过活虽然是辛苦了些,但少年人么,总归是需要点锻炼的。
盛耀本来是这么想着的,直到医生撩起林屿的裤管想要帮林屿处理腿侧的擦伤的时候,他突然就看见那条长长的缝合的痕迹攀附在白皙的皮肤上。因为时间还没能走得足够远,增生一周泛着浓重的紫红,那痕迹清楚的足以让他看清缝合的针口。
林屿是看习惯了,但医生明显没想到盛耀带回来的小少爷身上会有这种痕迹。他忍耐着没有回头看盛耀的表情,只从客厅的气氛意识到这大概是盛耀也不知道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医生就有点冒冷汗了。他加快速度,尽量小心翼翼地把林屿胳膊和腿上的擦伤都处理好了,贴上防水敷料,然后飞快叫助理拎上自己的工具箱走人。
客厅门关上那一瞬间他看见盛耀漆黑一片的脸色,下一秒,男人的低吼声从门缝中传出来。
“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吃了亏就跟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自觉?什么权利是你能用的,你自己没点数?!”
“你冷静一点,不要生气,这个根本就不疼。”
林屿心平气和,隔空冲盛耀做了个“消消气”的手势,然后不管盛耀有没有消气,先把裤管放下来了。他倒不是怕盛耀看着生气,就是那个缝合的痕迹确实是太丑了,他自己看着也不太喜欢。
把腿遮住了,他这才得空跟盛耀解释,“我那时候就是觉得不太好,因为我们毕竟是合作嘛……”
被那句“合作”气到了,盛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骂谁傻逼。他想起来自己去找林屿说要合作订婚的那天,早上,林正清就来他家跟他父母谈要把林屿交给他们家的事情了。
交给,盛耀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他试图将林正清的意思用一个更为委婉不伤人的方式表达出来,但实在是困难,毕竟现实就是“卖掉”。
那时候林家有一个很重要的审批被卡住了,林正清以此为条件,想要把林屿卖给他家。他清楚记得父母听见这事时不赞同的表情,但他站出来答应了。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答应,那林屿也会有下一个“买家”。
任何一个能够帮助林家搞定这次审批的家族,都可能成为林正清游说的对象,他能答应下来,也全是因为盛家在林正清心里的排位足够高而已。
他答应和林屿联姻,但又担心尚在成长中的少年人会觉得伤自尊。于是他主动找到林屿,说自己想要留学,家里给的条件是在出去之前他必须要有一个婚约对象。
“我们合作一下,你跟我订婚,让我能走人,我帮你搞定你们家那个审批。”
具体是什么审批,其实当时的林屿根本不清楚。他只是看着那段时间哥哥们和父亲总是因为工作而奔走,回家的时候满脸倦容,甚至累得坐在沙发上都能睡着,于是他就答应了。
想起当时林屿的傻样,盛耀就觉得恼火。可偏偏坐在沙发上的人又灰头土脸的,看着可怜兮兮,烦得他只能又拉着人往房间里走,“去把自己洗干净。吃过午饭了没有?我叫人弄点吃的,一起吃一口。”
“我没什么时间了。”林屿拧眉,认认真真跟盛耀解释,“我还得回去上班呢,把客人的蛋糕砸了,要上门给人家道歉。而且今天店里很忙的,我要回去……”
话说到一半,林屿的声音就被咕噜噜的肚子响打断了。他涨红了脸对上了回头的盛耀的视线,嘴硬,“不是因为肚子饿才叫的。”
“是么。”盛耀没什么感情的扯了扯唇角,“没事,那你看着我吃。”
餐厅两个门都有人守着,林屿也明白这是没有盛耀松口,自己一定走不掉的意思。他表面上老老实实坐在盛耀手边的位置,实则暗暗抗拒着不愿意服软,哪怕佣人已经换了几次菜,他也忍耐着没有拿餐具。
忍着肚子饿不吃东西,林屿觉得这是很好做到的,他一直不是嘴馋的人。只是他看着盛耀吃得香,饥饿的感觉便愈发浓重,最后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都让他忍不住想要吞咽唾沫了,是为了避免被盛耀听见了遭受嘲笑,他才努力忍了下来。
他忍得辛苦,但盛耀像是毫无察觉。佣人送来的每一盘菜他都仔细品尝过,时不时还给出专业又中肯的评价,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只能鼓起勇气指指盛耀手边的装满白葡萄酒的杯子。
“那个,是甜的吗?”
他不吃饭,他只喝一口解解渴就好了。
林屿抿着唇还想继续装下去,但盛耀已经是看透了。他叫来佣人给林屿倒了杯甜酒,度数很低,但对林屿这种平日里被家里管教着滴酒不沾的已经十分够用了。
于是接下来半个小时,盛耀生动的表演了什么叫循序渐进。他先是让林屿尝尝酒够不够甜,看着林屿喝下半杯,便顺势说甜酒和某道菜的适配度很高。
极具眼色的佣人顺着盛耀的话将菜送上来,林屿点点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说只尝一口。
然后一口尝完,盛耀又劝着他去尝自己的酒。
杯口被少年抿着浅尝一口,盛耀顺手把自己面前的餐碟送过去,“试试这个,风味不一样的。”
林屿点头,已经有点晕乎了,但仍旧提醒自己,只尝一口。
最后他是把好多菜都尝了一口。
混搭的酒,但幸好食物都足够清淡味美,林屿胃里没那么难受,就是人晕乎得厉害。他捂着嘴小小打了个嗝,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盛耀,一双眸子又湿又软,“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
盛耀一手撑着下颌,偏头看着林屿,假笑,“你过来,我现在带你去上班。”
林屿老老实实点点头,扶着椅子起身,歪歪斜斜朝着盛耀走过去。他就知道,盛耀真的是个好人,帮他揍林桉不说,现在请他吃东西,还送他回去上……
长臂一伸一把把晕乎的人捞住了,盛耀脸上笑意扩大,并且变得尤为真切。
“走,先洗干净,再上班去。”
今天把班上了,尽快把婚事提上日程,免得夜长梦多。
林屿半醉半醒,盛耀终于把人带回了自己房间里。
因为林屿身上有摔倒时候撞出来的淤青,他担心长时间泡在热水里会涨疼难受,于是只把人放在床上剥光了,然后用热毛巾把林屿的身体仔仔细细擦过一遍。
林屿不老实,趴在床上想躲,但身体又实在沉重。他皱着脸蛋小声哼唧发牢骚,屁股被拍过一巴掌,才终于不情不愿地安分下来。
半醉的人安分了,可盛耀又实在辛苦。他拉开林屿的腿去擦腿心那朵肉花,湿热的毛巾碰上去,被他擒着的小腿就哆嗦一下。他也分不清这是难受了还是敏感,只能控制着不去把穴剥开了擦更里头的位置,免得林屿跟他闹起来,又要让他觉得难办。
好不容易把人收拾干净,盛耀额角都浸出汗来。他拧眉看了眼身体清爽了便自觉钻进被窝里的少年,咬着后槽牙撂下一句“给老子等着”,掉头又进了浴室里。
衬衫西裤丢了一路,盛耀进浴室冲了个澡,再出来,这次连浴巾都没围一条。走过来的路上,他胯下半勃也已经很有分量的阴茎就挂在那晃晃悠悠,模样极为丑陋狰狞,但他本人接受得十分良好。
他朝着大床走过去,雾蓝的床品将少年的脸蛋都衬得格外白。他先没伸手摸,低头用唇碰了碰少年的脸蛋,然后故意伏在人耳边低声叫,“林屿?”
等迷迷糊糊的人应过一声,他眼里泛出点笑颜色来,故意说:“被子掀开,屄给我看一……”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盛耀被硬控好几秒,他揉了揉自己的脸,脸色没垮,但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这一巴掌是替林程和林桉挨的。
真的应该被甩耳光的是那两个变态。他又不是林家人,不一样的,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很好的家庭氛围熏陶,怎么能做出那种会被打脸的事情?
这么想着,盛耀还是心安理得的上了床。
他缓慢掀开被子,用一种拆礼物的心态让少年赤裸的身体呈现在自己面前。那是副漂亮修长的身体,和他这种常年坚持健身的人不同,少年尚且在抽条中的身体带着浓重的十分勾引人的脆弱味道。
薄而柔韧的肌理覆盖过每一处,因为是双性人,只胸脯和腿根会稍微会有些软肉,能给人绝佳的抓握感。中午的事故在白皙皮肤上留下不少痕迹,敷料的存在也让少年的身体看着有些脆弱可怜,可盛耀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他低头亲吻少年的唇,捏着下颌稍一用力,他的舌尖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突破唇舌的关卡长驱直入。
柔软滑腻的舌尖被他勾住牵绊着,只尝一口,他就忍不住连带着少年嘴里的涎水都狠狠搜刮过。有嘤咛的声音从两人厮磨的唇间泄露出来,他听着也只觉得更为兴奋,大手从细窄的腰腹抚摸到胸脯,白皙皮肤中间缀着的樱红的肉粒被他用指腹捻着好一番揉弄。
双性人单薄的乳肉被揉捏推挤出肉欲的波痕,奶尖一被逗弄过,就硬得宛如熟透的石榴籽。盛耀呼吸逐渐重了,虽然舍不得,但最后舔了口林屿的唇角,还是离开了,顺着细长的颈子一路往下吻过去。
唇舌在细腻的皮肤上蜿蜒出湿痕,盛耀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阴茎硬得在颤抖。他一手攥着急色的东西狠狠揉了把,爽利伴随着涨疼,让他头脑发热,愈发难以冷静。
直到少年的奶尖被他含进嘴里,他的舌尖抵着胸肉反复舔舐吮弄。更是滑腻的乳肉被他吮出下流水声,躺在床上的少年像是难受一般断续啜泣,他心领神会,大手往下摸到了秀挺的小肉棒,指腹压着马眼搓弄几下,很快爽得人发出极为轻微的淫叫的声音。
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好像是叫睡奸,但盛耀又为自己开脱,他和林屿早晚是要结婚的,现在做了又怎么了?
真正过分的应该是林桉那个混球,明明名不正言不顺,但把人迷晕了也得做那档子下流事。
甚至都不顾这是自己的亲弟弟。
有那两个混球打样,现在盛耀觉得自己做什么都算不得过分了。
于是他拿过枕头垫在林屿腰后,直接将林屿的穴剥开了。
早已经被人反复舔弄淫玩的穴,但有这小半年的空窗期,从那模样已经是完全看不出来了。
粉白的肉唇娇嫩柔软,剥开的穴缝是漂亮欲色的粉,顶端尚且没能吐露出来的肉珠子小心翼翼的躲着,只是看着的话,盛耀都觉得那是口极为干净纯白的穴。
但他只舌尖抵着屄缝稍微舔一口,底下的屄眼儿就熟练顺从的哺出些淫液来。清亮的汁水被里头的软肉推挤着往外,穴口那一圈粉嫩的淫肉水光淋漓,他将舌尖递过去一刮蹭,便感觉自己是被吮着在往里。
动作确实是有些不受控制,盛耀甚至将脸都贴得离林屿的穴近了。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湿红的屄缝,结果往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阴蒂的位置,激得林屿淫叫声都拔高了些。
柔软甜腻的呻吟已经是带了些淫荡的味道,盛耀都有些憎恨林程和林桉比他先享受过这些。他拧眉,又觉得其中也有林屿不够小心的原因,于是抱着要教林屿知事的念头,舌尖凶狠的钻进了紧致柔软的穴眼里。
穴口软肉被撑开了,舌尖抵着一舔,就变成薄薄一片。他迫不及待往里钻进去,途中还给自己找理由是为了给林屿扩张,待会儿才不会难受。
有了扩张的名头,盛耀动作就更放肆了些。他舌尖往里勾着阴道浅处的穴肉舔舐逗弄,但要再往里碰到处子穴那一层纤薄的膜,便又控制着不愿意再往里了。
他只是反复用舌尖戳弄那个地方,逼得林屿颤抖着低泣,听声音是比之前大了不少,他一估摸就是快要真的醒过来了。
林屿要醒来了,盛耀也很期待。他更为动情的舔舐林屿的穴,舌尖在穴道浅处进进出出反复插弄舔舐,本就汁液充沛的嫩穴很快被他搅弄出情色的水声来。
他还想继续的,可偏偏林屿的嘤咛声明显是被控制住了,像是睁眼的少年仍旧不够清醒,尤在适应现状,但又因为身体的感受而惊愣住了。
就是这时候,他又沿着林屿的身子一路亲吻上去。他最后的目的地是林屿的唇,从极近的距离看着那双睁大的眼睛的时候,他毫无心理障碍,捉着林屿的手往自己身下递。
“可算是醒了,先来帮我摸摸。”
手里被塞了根热硬的肉物,沉甸甸的极为有分量,林屿下意识想要环握,还发现自己一手根本握不住。
他没有太多出神的时间,很快被盛耀的闷哼声给惊醒了。
一听那情色暗哑的闷哼,林屿就反应过来自己攥着的是什么东西。他惊叫一声想撒手,可盛耀不让,男人的大手罩着他的手,硬逼着他将自己的阴茎握住了缓慢撸动起来。
手心贴着滑腻但又青筋虬结的屌皮,被带着往下的时候经常会碰到男人鸡巴根部的耻毛,林屿又羞又气,涨红了脸冲着盛耀低吼,“松开、快点松开!你变态!我不摸!”
“你不说你要上班?反正我们以后要结婚的,你暂时把这个当班上不好吗?”
“……你是不是有病!”
林屿炸毛,可下一句冲盛耀输出的话出口之前,先被盛耀弄得叫出了声。他眼里泛出些水光来,不敢相信盛耀刚刚竟然用膝面顶了他腿心的穴,柔嫩的地方被压着,阴唇挤弄,给他带来怪异的感觉。
脑子里嗡嗡的,林屿明显没想到自己能发出那种淫荡的声音。他羞耻得受不住,又觉得盛耀真的是有病,“我不跟你结婚……呜、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结婚?你清醒清醒……!”
盛耀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好意思直接说喜欢你这种话。他定定的看了林屿本分钟,解释,“跟我结婚,就不用吃苦了。”
“……”
林屿发现盛耀真的是个很怪的人,趁他喝了酒对他做这种事情,明明像个变态,但现在说话,又像是为了他好的样子。
他面露为难,但心里确实是可耻的心动了。毕竟这段时间上班确实是辛苦,拿到的工资也给他一种自己就是廉价劳动力的感觉,如果能和盛耀结婚,就如盛耀所说,他真的不用再吃苦了。
可是这样对盛耀好像很不……
“呜——!”
林屿纠结的事情还没能得出个结论,盛耀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撑开林屿的双腿,腰胯下沉,阴茎自然而然离开了林屿的手,硕大的龟头就抵在林屿穴口。
他怕林屿会拒绝自己,于是先不管不顾含住了林屿的唇瓣,呻吟和呜咽都被他堵住了,他终于挺胯操进了林屿穴里。
嫩屄被撑开,粗壮肉物长驱直入,让林屿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变成两瓣了。他在剧烈的刺激下紧紧攀着盛耀的肩颈不敢松手,可眼里浸出泪花的时候,他又突然意识到盛耀话里的漏洞。
结了婚也要吃苦的!小屄被这么狰狞的肉棒撑开一点都不好受,做爱就是吃苦!
林屿不想吃讨生活的苦,但同样不想吃结婚做爱的苦。
他被盛耀掐着腰按在身下,腿心的穴被粗硬肉刃凿开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适应。他条件反射一般紧紧攀着盛耀的肩膀,被顶到更深的地方,便不管不顾咬着盛耀肩头的皮肉不松口,说不清是被刺激狠了无法控制,还是想用这种法子逼迫盛耀停下来。
但如果是后者,林屿确实是打错算盘了。
盛耀本来就在兴奋的时候,肩头传来的疼痛也只让他更加难以自持而已。他喘着粗气把阴茎往林屿穴里送,绞紧的穴肉咬着他近乎让他寸步难行,可他就是铁了心要操进去,于是一手抓捏着林屿的臀肉将人往自己的肉屌上按,勃发偾张的肉物才终于得以进到温暖紧致的穴眼里。
林屿一开始还能叫两声,但被撑得狠了,便只能咬着盛耀哀哀的哭。他十指张开了在盛耀脊背上抓挠,因为肉穴被完全打开了,硕大的龟头直接杵在他的最深处,那感觉逼得他快要抓狂,断续的哭声从喉咙里挤出来,控诉盛耀只是话说的好听。
“你现在还不是在让我吃苦……!”
只是进入而已,盛耀已经爽极了。他呵气滚烫,反复亲吻着林屿面颊上蜿蜒开的泪痕,明显是觉得这种负距离的接触就是有着拉近距离的作用。
可冷不丁听见林屿控诉的话,他纳罕,心说怎么能这么算?
“这个怎么叫吃苦?”
搭在肩上的手被拉了下来,盛耀强行逼着林屿去摸被自己的鸡巴操开的穴。颤抖瑟缩的指尖被他按在汁水淋漓的穴口处,他忍耐着没动,只是鸡巴杵在里头便止不住的直跳,一副急色模样,让他有些跌面儿。
他面上还端着,只是看着林屿的时候,眼神格外炙热,“你流了很多水,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
林屿满脸的不相信,于是盛耀也没多犹豫,自己顺着湿软潮热的屄缝摸到阴蒂去,直接揉得林屿咬着下唇也压不住淫叫声,原本因为涨疼而可怜巴巴软下去的小鸡巴也在这刺激之下很快硬挺起来。
充血的肉棒硬得直挺挺的,模样依旧漂亮可人,不像他自己的,还没起反应只是蜷缩着的时候,就已经足够狰狞。他松开阴蒂去抚慰林屿的阴茎,敏感点被照顾好了,含着他的肉穴便很快活络起来,穴里淫肉在快感中疯狂推挤蠕动,吮着他的阴茎侍弄得极为热情。
林屿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不经弄,想着自己刚刚才闹过,这会儿就算爽了也不想给盛耀太多反应。他咬得下唇泛白,被盛耀捏着下颌打开了,下一秒,盛耀的舌尖就探进他嘴里去,在他清醒的时候和他接了个极尽下流情色的吻。
齿列和软舌都被舔舐深吻,不断有黏腻的呻吟泄露出来,听得林屿自己都面红耳赤。他本来就是面皮薄的人,更何况现在是和小半年没见的未婚夫上床,反应淫荡的肉穴和两个人唇瓣间发出的水声让他有些无地自容,热气从脸蛋上冒出来,原本白皙的皮肉很快变得粉嫩了,透着股格外诱人的情欲味道。
小屄里的淫肉已经变得活络了,盛耀终于不用再继续忍耐,可以按着人狠狠地操。他动作不加克制,肉刃次次全根没入,就奔着穴道尽头的胞宫去的。
可偏偏被他按在身下的人还一无所知,胳膊伸长了艰难的攀着他的肩膀,用带着哭意的声音为他为什么要这么重,“唔、小屄要被操坏了……”
哪怕是正面进入的体位,可林屿依旧被盛耀顶得身子都不住耸动。他实在是经不住盛耀那么凶狠的顶撞,只能主动将唇瓣送到盛耀面前去,供盛耀深吻舔舐。
问题是哪怕他做到这个地步,盛耀依旧没有要减缓力道的意思。
恶劣的男人大概是早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对他的示好全盘接受,但就是不给他说话提条件的机会。他已经被吻得要喘不过气来了,可埋在他穴里打桩的粗硬肉屌还兴致昂扬,龟头撞在深处,终于在他快要窒息身体都变得疲软的时候,一鼓作气狠狠操进了他的胞宫里。
肉穴深处被打开的那个瞬间,林屿爽得眼睛都要翻白。他根本无法保持清醒,身体在一瞬间从疲软的状态陷入到极致的快感中,热精从呤口喷发出来,连带着底下的穴都吐出几股淫液。
性事好像才开始没多久,但林屿的身体已经被弄得一塌糊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地陷入情欲,只羞耻于自己的放浪敏感,然后很快被盛耀操得眼泪都不住往外流。
过于激烈的刺激让清醒着的少年根本无法承受,盛耀看出来了,但就是享受着少年被自己操得表情都无法控制变得淫乱的模样。他低头含吻着少年的奶尖和胸脯软肉,唇舌从锁骨滑到细长的热汗涔涔的颈子,牙关卡着小巧的喉结磨了磨,不经弄的人很快便哭叫着再度射了出来。
精液喷洒在两人的下腹处,盛耀挑眉,“这么敏感?”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屿潮红的脸蛋,念着林屿身上还贴着几片敷料,不敢把人摆弄成跪趴的姿势,只能捞着那把细窄的腰肢起身,把人抱在怀里上下颠弄起来。
“唔、我不……我不要这样……你进得太深了……”
骑乘的姿势,穴里的阴茎都因为自身的重力而再度往里钻了点。林屿颊侧满是热汗,因为身子被颠弄的过程中无法保持平衡,不得不抱着盛耀的肩颈来维持自己的身子稳定。
两个人那么近的距离,他根本不好意思去看盛耀情事中的脸,只能埋着脑袋,可偏偏眼睛一转,就看见盛耀沟壑分明的腹部肌肉,视线顺着肌理线条一走,就是性感的腹股沟位置往下汇聚的线条了。
只看一眼,林屿便觉得自己的脸蛋快要烧起来了。他慌张移开视线,可糟糕的是他的动作全程都落入了盛耀的眼里,于是他的手又被擒着拉下来,不等他抗拒,就被结结实实按在了男人鼓胀饱满的胸肌上。
“——!!!”
林屿瞳孔地震,咬着牙想要将手抽回来。他太着急了,想跟盛耀说自己可不是这样的人,但盛耀这个独断专行的混球依旧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将他压在怀里含着他的耳垂舔吻撕咬,含混的声音就从极近的距离钻进他耳朵里去,让他避无可避。
“羞什么?我们要结婚的,你不仅可以看,摸也可以。”
“这个手感,喜欢吗?”
林屿摇头,满脸的慌张无措,“我不、唔!”
“在我的床上,不能撒谎。”
肉屄被顶得啪一声响,大股的淫液直接被榨出来,林屿都能感觉到男人鸡巴根部的耻毛扎的自己阴唇刺痒了。他无暇再继续辩解,很快被操得整个人都沉溺在情欲中,浑浑噩噩,热液不断从穴里流出来,将两人交合处都弄得湿黏一片。
他再说不出连贯的字句,只能被迫撑着盛耀的胸肌,任由粗长的肉刃不断在他穴里进出操干。敏感的刚被开苞的肉穴被操得汁水四溅,他在尖锐密集的快感中身子发软,最后是趴在盛耀怀里被射了一肚子的热精。
被内射的感觉让他低泣,他搭在盛耀肩头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狭窄的穴腔含满一泡浓精无法吐出,他忍不住哀声的哭,感觉自己胳膊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可堵在穴里不愿意出来的阴茎竟然很快便再度硬起来。
他摇头,想说自己不做了,这差事实在是太苦了,可盛耀摸摸他的穴,又故意将屄缝都揉出水声来,激得他重新咬紧了盛耀的阴茎,最后被堵着唇瓣狠狠操干不停。
“还苦吗?嗯?做爱还苦不苦了?是不是很舒服?”
双腿都架在盛耀的臂弯里,林屿只有屁股挨着盛耀的腿面。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穴里进出的肉物有多狰狞可怖,茎身虬结的青筋和冠状沟每次都刮蹭着他穴里的软肉,将他里头的淫液都带出来不少。
这个过程中,原本盛耀射进去的精液也被勾绊出来一些。他有感觉自己的穴腔像是放松了,可盛耀没让他庆幸太久,很快伏在他耳边说待会儿再给他喂新的进去。
他被那个词羞得眼睑发颤,被泪水打湿的卷翘眼睫将阴影投在瞳孔里,让他本就脆弱可欺的模样更加动人了。
盛耀看一眼,就鸡巴硬了几分。他忍不住凑近去亲了亲林屿的眼睛,跟林屿强调,“我们会结婚的。”
谁也不能拦他。
话音落下,看出来林屿欲言又止的模样,盛耀脸色一垮,捞着林屿的腰肢将人按在自己鸡巴上。
粗屌撑得少年紧窄的肚皮都显现出痕迹,他心满意足地看着被操得说不出话来的人,补充——
林屿也不能。
之前就是他给林屿太多选择的机会了,才会走到那个地步。
被昂贵的前未婚夫带回家当天就被操了个天昏地暗,林屿有点怀疑人生。
他累得起不来,于是趴在盛耀怀里睡了个午觉。等到再醒过来,已经是黄昏时候。抱着他的男人一手拿着平板在办公,他没有半分心思去欣赏那张架了防蓝光眼镜之后显得格外斯文俊美的脸,先被自己遗忘的事情吓得突然坐起身。
“我的手机呢!”
盛耀神态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人操得筋疲力尽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他胳膊伸长了从床头柜拿过屏幕碎成渣的手机,只给林屿看了一眼,就又放了回去。
“应该是摔跤的时候被碾到了,质量太差,已经开不了机,我叫人送备用机过来了。”
林屿可不敢再等备用机了。
他借了盛耀的工作手机,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果然看见老板已经给他发来一连串的消息,往前翻,还有不少未接来电。
他脸色唰地白了,点开一条语音,结果默认免提播放,恼怒至极的老板的骂声在房间里炸开来,吓得他赶忙又将语音关闭了。
但也已经晚了。
盛耀先没说话,摘了眼镜,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薄唇抿成一线,像是想要忍耐的,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于是问林屿,“你老板怎么回事?”
“是因为我耽误了很重要的工作……”林屿埋着脑袋,老老实实认错。他不敢点语音条了,只能转文字。
消息读了个大概,林屿看见老板说已经找别人给工作室送蛋糕过去赔礼道歉了。但因为误了和工作室约定的时间,加之临时补送过去的款式根本不是工作室原本定的,所以老板只能免单,并附送了不少甜点。
事情像是解决了,但林屿依旧心如死灰,因为老板在后面补充说今天的损失都是由他造成的,所以这些蛋糕点心的钱以及二次补送的人工费会全部从他的工资里扣。
甚至因为他无故缺了半天班,他没了全勤奖不说,还被罚了一周工资。
“……”
林屿面无表情,把手机塞回了盛耀怀里。他掀开被子,后知后觉自己身上居然一片布料都没有,但也没什么反应了,套上盛耀的衬衫就想去找衣服出门。
盛耀还靠坐在床上,看着林屿的动作,仍旧老神在在,“怎么了?”
“我要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上班?”盛耀惊讶,睁了睁眼睛,明显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了,“你还要去上班?”
“你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不赶紧准备准备九月份重新回学校去,还要上这个破班?”
林屿一本正经,“我不读了,我现在要赚钱。”
“赚钱?好啊。”
盛耀冷笑,都懒得去摸林屿的额头看看这倒霉孩子是不是没睡醒或者在发烧了,只觉得林屿确实是天真过头。
他先问了林屿现在的工资,然后粗略一算,“等于到手四千一,真不错,你工作八年不吃不喝就能赔上我的修理费了。”
林屿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开始心慌了。他想过修理费会很高,但是不吃不喝工作八年才能攒够,于他而言还是有些太超出了。他有些无措,委屈巴巴的盯着盛耀半晌,“谁让你开那么贵的车的!”
盛耀很无情,“严谨一点,我还没开,你直接撞过来,负全责。”
“……”
林屿急得想跺脚,总觉得自己是落入了盛耀的圈套。可事实就是盛耀说的那样,那辆昂贵的跑车停在路边,是他不小心撞在上头了。
但是他骑一个小电驴!能给车子带来多大的伤害呢!
轻轻松松就从林屿愤懑的眼神中读出来上面的意思,盛耀扯着唇角笑了笑,“你觉得四十万能修什么车?”
言下之意就是但凡再撞狠点,那就不是八年不吃不喝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林屿愁眉不展,想问盛耀为什么不能分期久一点,但又知道问了也是白搭。他知道盛耀的意思,是想把他留在家里,之后再送他回学校去。
可他一点都不想那样。
如果真的和盛耀在一起,以后肯定会再见到林家人的,甚至宋元还会和宋元碰面。毕竟盛家在首城确实是底蕴深厚的老贵族了,许多家族有活动事务都会给盛家人递帖子。
林屿一点都不想在这时候再见到那些人,他好不容易才接受自己以后会在糕点店打工过活的。在他的预想中,真要和那些人撞见,那也得是他的生活更加稳定之后,他可以像个成熟的大人,情绪稳定的和那些人遇见。
而不是像今天,只误以为盛耀要把他送回家去,就止不住呜咽。
他不想在那些人面前表现得那么窝囊。
林屿情绪低落,但也知道自己拗不过盛耀。他等来了自己的新手机,把卡换过去之前,特地和盛耀确认过新手机是不是也算在债务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对盛耀的印象拉得再低一点。
这确实是个混球。
他不愿意和盛耀躺在一张床上,于是抱着手机去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蜷着,胆战心惊的给老板编辑消息,说自己家里有急事,需要请一周假。
一周,应该足以说服盛耀放他离开了吧?
等待老板回复的时间里,林屿一直提心吊胆。他怕老板直接拒绝,可没想到,老板竟然还算平和地问他请假原因是什么。
他想了想,认真回复。
【我哥哥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时间了。】
好歹算是请到了假,林屿没有对两个兄长抱有一丝一毫的歉意。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那两个人被他献祭也是活该。
眼盲心黑,四舍五入,那就是绝症了。
之后几天,林屿就住在盛耀家里。盛耀回国之后自己住一栋,不用每天和盛家父母照面,林屿也觉得轻松不少。只是他还是困惑,不明白盛耀为什么要将自己留下来,毕竟他俩之前的婚约也只是基于合作,按理来说,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确实不应该像现在这么拉扯着。
他无奈,有时候甚至都开始想是不是可以偷跑出去。毕竟盛耀看起来暂时没有要把他的存在捅到林家人面前去的样子,就算他真的赖账跑掉了,盛耀应该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找他。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他真跑了,为了避开盛耀,他还得把现在工作辞掉房子退了……
一切就又得重新开始了。
林屿犯愁,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来。可盛耀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雷打不动去上班,一天工作结束回来,竟然还能按着他做色色的事情!
太苦了,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林屿躺在沙发上,被压着腿操得皱着脸蛋哭唧唧。他觉得盛耀在性事上的癖好真的很糟糕,很能折腾人。比如今天盛耀刚下班回来,他还蜷在单人沙发上看手机呢,盛耀就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格外兴奋的朝着他扑过来。
短裤连带着内裤都被剥到腿弯的位置,他的身体被打开了,双腿叫盛耀擒着往下折。
小屁股被迫翘高了,林屿眼睁睁看着盛耀挺着根粗红狰狞的鸡巴来磨自己的穴。他咬着下唇不想给盛耀反应,可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需要过多前戏,只是被盛耀用龟头抵着屄缝蹭蹭,他就忍不住开始流水了。
明明才做过一次而已,可林屿意识到自己的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放浪。每次男人一碰,无论是用手还是阴茎,他的穴都会给出很是热情的反应,屄缝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水淋淋的,阴蒂迫不及待从包皮里吐露出来,软红的穴眼止不住的开始吸咬,因为没有带着林屿离开。
“宋元在救济院的时候……身体还好吗?”
从林知云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林程按了按额角,愈发确定了不能让林屿知道宋元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然以林屿的性子,一定会主张把宋元接回家的。
“宋家原本那个孩子,是个病秧子。”
林程记得,那个孩子和林屿一般大,周岁的时候宋家宴客,林正清带着贺礼过去,还说那孩子看着就身体不好。
病秧子少爷好不容易长大了点,仍旧是受了凉就得卧床休息的身体。六岁那年秋天意外落水,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对外消息是病得起不来了,但林程现在终于知道,是就没挺过来。
宋家大概是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去救济院领养一个小孩在家里粉饰太平,而就是那时候,林屿离开了救济院,把机会留给了宋元。
当时的林屿只想着那家人看着就很有钱,条件很好,他想把好的留给宋元,于是趁夜离开了,想促成宋元被领养的局面。
也就是那天,他被林桉带回了家,宋元被宋家人接了回去。
“应该是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其中一个人有问题。”
宋元在救济院的时候还是很健康的身体,但到林家的时候,确实是病弱的体质,好几次,还用了家里的医疗室抢救。
而宋元对宋家佣人的态度也很莫名,林程偶然听宋元跟佣人发脾气,问对方是不是来监视自己。
“你是说有人为了让他更像死掉的那个人,所以故意把他的身体弄坏了?”林知云脑袋一偏,感叹,“你们有钱人都挺有病的。”
林程拧眉,刚想提醒林知云,林屿现在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可他没来得及开口,手边电话先响了起来。
他原是不想接的,可按断之后不过两秒,电话便再度响起。
这次是林桉打来的。
不好的预感已经涌现出来了,林程冲林知云说了声抱歉,侧身接起电话,“怎么了?”
余光瞟见林程面色愈发难看了,林知云转头喝水,已经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趁着现在离开。他没怎么掩饰,于是等到林程挂了电话,毫不避讳便朝着他看过来,“你故意的。”
林程伸手,把林知云手边的电话也翻开了。屏幕上显示着通话中,是他熟悉但厌恶的号码,看时间,从他落座之前便开始了。
“现在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林程攥着手机,骨节绷得发白,“你为什么选择帮盛耀。”
“我不是说了吗,我对那个笨蛋有一点愧疚在的。”拿过手机挂了电话,林知云起身掏出纸币结账,“所以这种选择题,我要遵循他的意见。”
有那么一瞬间,林知云以为对方会揍自己。他眼看着冷脸的男人身体紧绷了,双手放在桌上交握着,身体前倾,是一副明显的要进攻的姿态。
但万幸是对方收住了。
“你是说在我们和盛耀之间……他选择了盛耀。”
“这应该很好理解吧?”林知云拧眉,因为在感情方面他很是迟钝,以至于他现在是很真切的觉得林程的问题非常莫名其妙。
“盛耀喜欢他,他们以后会结婚,那当然要……”
话还没说完,面前突然就砰一声巨响。林知云一时不察被吓得打了个寒战,等到看清了在林程手底下被锤烂的咖啡杯,提醒,“就算你手受伤了,可该赔的钱还是得赔。”
和盛耀一起离开家,这是林屿很艰难才做出的决定。他知道只凭着自己,肯定是很难从家里离开了。
林桉说他再走的话,就要打断他的腿,虽然后来林桉也解释了是开玩笑,但他根本不信,他总觉得林桉被逼急了是做得出那种事情的。
而林程也根本不让他自由行动,现在他想出门买点东西,都得林程首肯,还得要警卫跟着才行。
家里院墙一周都有警报装置,手上的戒指也怎么都摘不下来,林屿几次三番对林程发牢骚,“你是把我当小狗了!”
每次林程都只是将他抱在怀里亲他,垂着眼睑,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他瞧。
像是也觉得抱歉了,但就是绝不松口,不提要给他摘下来的事情。
在家里吃穿不愁,也再不用冒着日头出去工作奔波,所有的烦恼都来自两个哥哥,但林屿还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林桉明显是生病了,林程每天也表现得很疲惫。每次被拥抱的时候,林屿都觉得那全是因为自己。他知道那两个人有事情瞒着自己,或许那就是让他们疲惫甚至生病的原因……
但是他发现比起知道事实,他可能还是觉得让两个哥哥好起来更重要一点。
林屿把最后一句话说给林知云听的时候,受到了林知云毫不留情地嘲讽。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笨。”
“怎么会!”林屿不服气,大声,“你根本不知道,我小时候是很聪明的!”
说到小时候,林屿就更坚定了要离开的心。他一直记得在自己小时候,是受了两个哥哥很多照顾的。他在林家是不讨喜的那种孩子,父亲嫌弃他性情软弱温吞,根本不像一个林家人。
他说不出辩驳的话,只能躲在哥哥身后小声啜泣,最后是林程实在听不下去了,硬抱着他从父亲面前离开。
那之后几天,林程的走路姿势都很怪异。
以前林屿不明白,还缠着林程要让林程背他。现在林屿就知道了,林程多半是因为他,被父亲教训了。
林屿忧愁,但很坚定,“我走了的话,他们肯定会好起来的。”
他拜托林知云传话给盛耀,请盛耀帮忙带自己离开。在家里待了半个月,他已经很清楚两个哥哥的动向,最近林程因为公司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了,而林桉,白日里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很少出来。
他乖了几天,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带兜兜散步,那是最适合逃跑的时间。唯一的问题是手上的戒指,一旦靠进院墙,就会惊动警报装置。
但在盛耀看来,那些也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林屿愿意离开,那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想办法的。
于是林程和林知云约了见面这天,盛耀派手下的人混进了给林家厨房送材料的队伍里。那些人进去之后成功截断了林家安保系统的单独线路,趁着警卫反应的时间,盛耀已经从花园侧边的栅栏翻了进去。
看着盛耀一跃而下稳稳落地,林屿还下意识倒退了半步。他愣怔了,看着盛耀走到自己面前来,有些不放心地跟盛耀示意自己手上的戒指,“这个还有定位……”
拉着林屿的手仔细翻看了一遍,盛耀拧眉,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但他很快舒展了眉眼,信心十足的对林屿保证不会有问题。
“他愿意的话,去查好了,反正我们也不会躲着。”
林屿不明白什么叫不会躲着,毕竟他离开,可就不想再被找到了。但现在时间紧迫,他只能先跟着盛耀出去。家里的警卫被盛家的人拦住了,他抱着兜兜上车,突然听见背后传来林桉的声音。
是在叫他。
他回头,视线透过贴了防窥膜的车窗,远远地看见林桉朝着自己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而后踉跄着跌倒在地。
“……”
林屿皱着脸蛋,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他有些担心,下意识顺了顺兜兜的毛,很小声地为自己刚刚的反应辩解,“他在生病……”
“是么。”盛耀不甚走心的应了声,“那希望他晚上提前叫好医生。”
林屿扭头看过去,“什么意思?”
盛耀沉默不语,一直到司机将车停在他私人的院子里。他带着林屿进屋,这才开口邀请,“跟我回家吧,林屿。”
“今晚我们家有个很重要的宴会,我想请你一起出席,借着这个场合跟大家介绍你。”
林屿眼皮子一跳,“有什么介绍的?”
“你要想完全的摆脱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我结婚。”
林屿沉默,尤为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这是才出虎穴就又如狼窝。他尴尬,又莫名有些羞耻了,收手把兜兜抱得更紧了点,这才嗫嚅着提醒,“我、我哥他们已经……”
“我知道。”